夏雲笙忍不住反省了一下，也覺得自己好像太冷淡了一些。

　　不管關心再差，兩人終究還沒有離婚！

　　她解釋道：“我在外面，沒有辦法。
”

　　“你可以打個電話回來。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我真是娶了個全世界最狠心的太太。
”

　　夏雲笙沉默，沒有說話，當初的事情，明明，是他先錯了。

　　那種情況，她能怎麼辦？

　　裝作什麼都沒有，繼續關心他嗎？

　　程延之見她不說話，也明白她沉默的意義。

　　沒有再追究過去的事情，隻是道：“我生病了，你現在還想趕我出去嗎？
你要是趕我，我就走！
”

　　“……”

　　見夏雲笙沒有出聲，程延之很委屈地站了起來，“那我走了。
”

　　他跌跌撞撞的，像是随時會跌倒。

　　但還是堅持着站起來走出客廳，到了玄關處。

　　他剛打開門，凜冽的寒風就呼呼地吹進來。

　　程延之站在門口換鞋，背影看上去有些可憐。

　　“你真要走？
”她擔心了起來。

　　他發燒了，這時候開車回家，如果出了事故，程家人都會恨死她吧！

　　重點是爺爺，如果知道她對生病的程延之放任不管，肯定會對她失望。

　　程延之背對着她，語氣楚楚可憐，“沒什麼，反正我就是個不被歡迎的人。
”

　　“……”夏雲笙無奈地看着他的背影，明明是他自己要走，怎麼她心裡愧疚得不行？

　　她勸道：“你别走了！
等會兒叫宋副官來接你。
”

　　“宋副官那麼辛苦，讓他冒着大雪跑過來，我于心不忍，我還是自己走吧！
”

　　“……”夏雲笙無奈，“算了，你留下來吧！
今晚就住在這裡。
”

　　反正，他以前又不是沒在這裡住過。

　　他發燒了，應該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夏雲笙現在滿心都是對他身體的擔憂，完全沒有察覺到，程延之背對着她，得逞的眼神。

　　他回過頭來，一副無辜的樣子，“我留下來，會讓你不開心。
”

　　“我看你平時也沒讓我開心過。
”這時候他還裝什麼好人？
“趕緊把門關上，太冷了。
”

　　程延之聽話地關上門。

　　他重新換了拖鞋，卻沒有走過來，而是靠在門邊的玻璃櫃上，“阿笙，我好像有點頭暈，你過來扶我一下。
”

　　“……”看着他虛弱的樣子，走了過來，親自扶着他回到了沙發上。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去行李箱裡面找了些退燒藥給他吃。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程延之躺在沙發上，看着夏雲笙因為他發燒，忙前忙後的樣子，眼睛隐藏着笑意。

　　她還是在乎他的！
不是嗎？

　　隻是，當年的事情，是她心中怎麼也越不過的一道坎。

　　不管她多在乎，都不會把那件事情忘記，也不可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跟他在一起。

　　……

　　十點多，夏雲笙見程延之睡着了，給他蓋了毯子，就自己上樓睡了。

　　半夜，她被鬧鐘吵醒，想下樓去看看他。

　　結果一翻身，就被一雙有力的胳膊圈在了懷裡。

　　她蒙了一下，才發現睡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她的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