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一聲，沒有說話。

　　宋副官說：“那我先去忙了，你們聊。
”

　　宋副官走後，這裡又隻剩下兩個人……

　　夏雲笙望着程延之，忍不住笑了笑。

　　程延之問道：“你笑什麼？
”

　　“我喜歡這裡。
”夏雲笙說。

　　程延之愣了一下，看着她，“你有病？
”

　　家裡條件好好的，她不喜歡，還喜歡這邊？

　　夏雲笙說：“這裡地方小，你每次回來，都能夠看到我，就算你讨厭我，時間長了，也會忍不住跟我說話。
”

　　不像在家裡，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煩的時候，兩個人就會離得很遠，心也跟着變遠了。

　　“你是真的病得不輕。
”程延之走了過來，試了試她的額頭，“已經不那麼燙了。
”

　　隻是還在不停地咳嗽。

　　看着他突然的靠近，檢查完之後就在旁邊坐了下來，夏雲笙握緊被子，道：“程延之，你這個人真複雜。
一邊說讨厭我，又一邊關心我。
你倒是做出真的讨厭我的樣子啊！
”

　　程延之聽完她的話，看向她，“你以為我不敢？
”

　　“你就是不敢！
”

　　她說完，直接靠了過來，把他摟住。

　　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示弱的樣子讓人簡直不知道應該怎麼怼回去。

　　這心機深的讓人無語。

　　程延之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氣不過地道：“你就是吃準了我拿你沒辦法。
”

　　“就是，怎麼滴？
”她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呼吸都是燙的。

　　程延之無奈地望着她。

　　-

　　倒是有個好消息，晚上的時候，電來了。

　　他們也不用摸黑點蠟燭。

　　夏雲笙躺在床上，程延之坐在桌前正在處理公務。

　　夏雲笙問道：“你什麼時候睡覺？
”

　　“你先睡。
”

　　“我冷。
”夏雲笙把腿曲起來，被子裹得更緊。

　　程延之說：“那叫宋副官再給你拿兩床被子。
”

　　“那就不用了。
”夏雲笙說：“蓋多了很重，一點都不舒服。
”

　　他回過頭看着她，又看了看溫度，發現屋裡的溫度已經很高了。

　　夏雲笙還縮在被子裡看着他，“你過來陪我一會兒，等我睡着了再去處理不行嗎？
反正你晚上也不睡的。
”

　　最後這句話有些紮心。

　　但程延之還是走了過來，爬上床，躺在她身邊。

　　夏雲笙道：“你抱着我。
”

　　“……”他看着她，像看一個怪物，沒動。

　　她主動爬了過來，像個八爪魚一樣纏着他，“那我抱着你。
”

　　程延之望着這個戲精一樣的女人，“你是真的……”

　　“嗯？
”夏雲笙盯着他，“我怎麼？
”

　　“現在還冷嗎？
”程延之倒是主動将她摟在了懷裡。

　　“你摟着我，我就沒那麼冷了。
”兩個人一同躺在被子裡，被子裡都燙了起來，連呼吸也是燙的。

　　程延之望着夏雲笙，夏雲笙心安理得地抱着他，“你就陪我吧，陪着我睡着了，你再去忙。
”

　　程延之沒有出聲。

　　夏雲笙在他懷裡躺着，過一會兒，在他懷裡動一下。

　　程延之問道：“你睡着了嗎？
”

　　“還沒。
”夏雲笙說。

　　她動了動，感覺到下面某處硬得像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