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你教我彈的鋼琴，你還送了我項鍊。
”就是她脖子上的這個。
夏雲笙看了他一眼，說：“我在想，可能我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以前的事情全部想起來了吧？
”

　　“那就好。
”如果能夠全部想起來，不用藥的話，程延之會很開心。

　　他是真的希望她能夠快點恢複記憶。

　　程延之陪着她繼續彈了一會兒琴，夏雲笙說：“我有些頭痛。
”

　　每次隻要恢複一點回憶，頭就會痛。

　　恢複記憶的代價，也很可怕。

　　程延之把她摟在懷裡，“别怕，我在這裡！
如果難受，就别想了！
”

　　他知道她每次想起一些什麼，都會很難受。

　　他每次見到她難受的樣子，都會覺得很心疼。

　　夏雲笙道：“我隻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夠把以前的事情趕緊想起來。
”

　　她總覺得，現在的自己，跟程延之之間隔着些什麼，也許，等都想起來，就不會這樣了吧？

　　程延之看着夏雲笙，“沒事的。
等藥出來，就都好了。
”

　　想到韓凝煙，他都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

　　-

　　淩緻遠在陪喬喬吃飯，喬喬說：“我想學畫畫，你可以讓我去學畫畫嗎？
”

　　“我可以請老師來家裡教你。
”他不放心她去外面。

　　看着喬喬，他就想起當年，澈的母親。

　　程曦跟他，不算青梅竹馬，也算是舊相識。

　　他十五歲就認識程曦，老将軍也有意把程曦嫁給他。

　　他很喜歡程曦，覺得長大後，他就會順理成章地跟她結婚，也沒想那麼多。

　　淩家是經商的，他一直忙着打理家裡的事情，在她眼裡是個市儈的商人，她去學校裡上學，就愛上了别人。

　　外面的世界太亂了，有太多誘惑。

　　他不想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還不如直接将喬喬留在家裡，她要什麼，他都可以給。

　　喬喬很不開心，“我最近一直在想，你不會一直，把我這樣關起來吧？
”

　　“有什麼不可以？
”淩緻遠看着她。

　　喬喬說：“我是個人，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總要走出去的。
說真的，每天這樣關着，我快要瘋了。
”

　　她不過是想要有正常人的生活，可他不給。

　　“你缺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

　　“我缺自由，缺朋友。
”喬喬看着他，“我隻不過想去學校。
”

　　“學校裡太亂了。
”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學校怎麼會亂？
那是美好的地方。
”

　　“你不要跟我鬧。
”淩緻遠很強勢。

　　“有時候我真的不懂你。
”喬喬看着他，這個男人，年紀大她很多很多，可他英俊，成熟，如果非要用什麼形容他，那就是——紅酒，越久，越醇……

　　他對她真的很好，像父親一樣寵着，疼着，給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的關愛。

　　她真的很感謝他。

　　可是，她失去了自由。

　　像是突然被折斷了翅膀，關在籠子裡。

　　淩緻遠問她：“哪裡不懂？
”

　　“你對我很好，可卻要關着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要這樣對我？
”

　　“你沒做錯什麼。
”隻是愛，太在乎了，所以見不得她出現在别人的視線裡，被别人打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