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5章 正面交鋒
“绯色”。
顧氏旗下的娛樂場所。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有些諷刺的是,許輕瑤過去就是這兒的常客。
也就是在這裡,她第一次看到了顧亦,馬上一顆心都貼在她身上,這也是一切罪惡糾纏的開始。
站在門口,許輕瑤腳步沉重。
“這裡你應該不陌生吧?
許小姐可是我們這兒的VIP。
”
許輕瑤微微握拳,包廂裡燈光灰暗,影影綽綽。
“難得顧總還記得,今天的消費該不會是要我買單吧?
”
顧亦微微眯了眯眼睛,眸子裡閃過一絲許輕瑤看不懂的情緒。
他就這樣站在氣氛拉滿的包廂裡,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喉結滾動,隻是再也牽動不了許輕瑤的心。
酒杯直接掉落在地上,水晶碎片飛散。
他粗魯地扯開脖子上的領帶,剛剛臉上的紅印還沒有消下去。
誰也不能否認他這副好皮囊,确實會不時出現在萬千少女的夢中。
曾幾何時,許輕瑤也是其中一個。
“許輕瑤,我雖然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搭上了陸家,但是我告訴你,然然的命,不會就這樣白白斷送,你一再強調不是你,但你不可否認,你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隻要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有出頭之日的,你不是一直對我垂涎三尺嗎?
怎麼看我沒有利用價值?
馬上就轉投了其他男人的懷抱,而且還不止一個,難道你就這樣下賤?
”
如果是過去的許輕瑤很可能被激怒,可是現在,她雲淡風輕。
她和顔悅色的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杯紅酒輕輕搖晃,好像看瘋子一樣,看着對面喋喋不休的男人。
“顧亦,有病得治,諱疾忌醫可不好,我現在是陸夫人,誰還沒有年少無知犯傻的時候,碰到一兩個渣男也無可厚非,我連雞都不敢殺,殺人什麼的,您還真是擡舉我。
”
說完之後,她優雅的把酒杯放在唇邊。
紅酒配上紅唇,很是誘惑。
“許輕瑤,你這是在玩火。
”
“謝謝顧總提醒,我老公現在就喜歡我這樣熱情似火。
”
“陸霆寒這什麼人,你可能還不清楚,你以為他會和我一樣仁慈嗎?
”
許輕瑤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眉眼間都是笑意。
“沒想到你還這麼搞笑,我看你也應該就地出道當諧星,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老公相提并論,不過就是個盜取别人家産謀财害命的小醜敗了。
”
對于父母的死,還有許多謎團沒有解開。
許輕瑤身負血海深仇,過去的情情愛愛,她早都在瀕死的一刻留在監獄裡了。
許輕瑤知道,前面迷霧重重,這個男人是解開謎團的關鍵,還沒有弄清事實真相的時候,她不得不和顧亦繼續周旋。
說完這些話,她轉身要走。
顧亦顯然不打算善罷甘休,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拉住她白皙的手腕。
這是平日裡在商場上殺伐果覺得顧亦不會有的樣子。
隻是一杯紅酒,還不至于讓顧總失态,可是說話卻有些颠三倒四。
許輕瑤臉上滿是厭惡,一頭霧水。
“你過去不是很喜歡我嗎?
不是想要硬貼嗎?
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别戀了?
水性楊花的賤人。
”
許輕瑤全程微笑,強壓着心頭的怒火,不知道顧亦到底在抽什麼風,蘇沫然一直是他心頭的朱砂痣,可笑的是,許輕瑤連蚊子血都不配。
“顧亦,我再跟你最後說一遍,你那心頭的白月光的死,和我沒有一點關系,可你的雙手卻沾滿了我許家的鮮血,我和你現在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你這樣糾纏,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
兩個人之間火藥味十足,聽到許輕瑤這麼說,顧亦毫不留情地直接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仿佛他在用力白皙的天鵝頸就能在他手裡折斷,可最終理智戰勝了瘋狂。
現在這個女人是陸家的少夫人,陸家作為四大家族之首,勢力盤根錯節,還不是他能夠撼動的。
許家已經灰飛煙滅,都是因為許輕瑤,現在她又搭上了顧家,說不定他還能通過這個女人,直接毀了陸霆軒。
想到這,顧亦松開手俊臉上挂着狡黠的微笑。
許輕瑤并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可不論他想什麼,許輕瑤都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
她再一次攥緊拳頭,骨節得泛白,聲音很是輕緩,好像是在呢喃。
“勸你現在還是維護好和夏家的關系,别以為你吞了我們家,就能高枕無憂,我現在是陸太太,我想要讓我老公弄死你們,你覺得會不會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
提到夏家,夏琪一橫跋扈的嘴臉,立馬顧亦腦海中浮現。
想到曾經的白月光,還有面前這個對他愛而不得的高嶺之花。
再看看粗俗不堪的夏琪,還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我這才剛剛品出點意思,我訂婚你嫉妒了。
”
“噗……”
許輕瑤實在沒忍住,直接嗤笑出聲。
“我又不是垃圾桶,對于垃圾回收也不在行,你馬上就要跟夏小姐結婚了吧?
現在在這裡跟我一個有夫之婦糾纏,夏小姐知道嗎?
”
“許輕瑤,你别再裝了,如果你不是對我還放不下,怎麼會和姓陸的閃婚,要說起收破爛的,陸霆寒才是專家。
”
許輕瑤笑靥如花,眼神中卻浮現出一層寒芒。
就是她這個姿态,在監獄裡也是這樣,不屈不撓。
甚至滿身是血的對他怒吼,那個畫面現在始終還在他心頭萦繞。
這樣的許輕瑤也一下子激發了顧亦藏在内心深處的火氣。
他眼神中也閃着危險的光。
“許輕瑤,你最好想清楚,這個圈子就這麼大,現在我們念然娛樂如日中天,我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對付你,讓你沒有立足之地,永無翻身之日,除非你現在抱緊我的大腿搖尾乞憐,說不定我還可以從手指縫裡施舍給你一些殘羹冷炙。
”
她含笑,不語。
不想再施舍給這個人渣一個字。
“你别得意,有你哭着求我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