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柔的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她想到接下來自己可能會與厲墨謙發生的事情,更是忍不住紅了紅臉頰。
她從跟着父親來到厲家做事開始,那時還十分年少懵懂的自己,就已經愛慕上了這個好看的小哥哥。
隻是那時候,她不過是一個管家的女兒,縱使生得比旁人可愛一些,也不會被人高看到哪裡去。
直到她八歲那年,有人……給了她一個機會。
白芷柔就好似飛上枝頭的麻雀,一朝變為鳳凰,原先看不起自己的,都要來攀附結交。
就連厲家最嚴厲的家主厲鋒,也将她客客氣氣當做半個養女看待。
到了後來,厲南笙死了,厲鋒許是傷心過度,唯一一個女兒沒了,對她就更好了。
當時白芷柔沒有想過要去美國讀什麼藤校,隻是厲墨謙長大以後更對她不假辭色,白芷柔明白,如果光呆在厲墨謙身邊,恐怕這份愛慕也未必能開花結果。
至少就目前看來,墨謙哥誰也不喜歡,即使身邊有再漂亮的女人獻媚,他也不會動心。
白芷柔想,也許厲墨謙要的,是一個不僅長相漂亮,内心更要知情識趣,履曆帶的出去的女子。
所以,她拼了命地學習,考上常青藤學校也是她真刀真槍拼到的,雖然确實厲家為她一路培養花費的金錢耗費了很多,但是白芷柔就厲墨謙救命恩人、再加上被賢濟寺大師斷言過是厲家的天命貴女,是要供養信奉的孩子,所以她拿着這麼多錢,半點也不虧心。
在剛開始的時候,白芷柔從管家女兒的身份一躍入龍門,對自己吃穿用度的改變還心存惴惴,到後來就越發心安理得,旁人都把她當成厲家真正的大小姐一樣供養,自己幹嘛還要畏首畏尾,擔心這擔心那?
錢财,有厲家自願輸送的資源,白芷柔是不缺的。
名氣,她努力了這麼多年,也總算有了一個藝術女神的名号傍身,才華橫溢,備受贊譽。
她唯一不甘心的,是沒有坐上厲大少太太這個位置。
為了這件事,她費盡心思,隻為能名正言順讓所有人看到自己有成為厲太太的潛質,足以匹配墨謙哥。
可是誰料到,向來不近女色的墨謙哥,竟然會在自己回國前的一兩個月,跟一個女人閃婚了!
……
她如何能忍?
在白芷柔眼中,厲太太的位置,本來就該是自己的。
白芷柔想到過往種種,心裡的嫉妒與不甘越發濃烈。
她咬了咬唇角,朝酒店前台擺着的華麗全身鏡擺了個pose。
鏡中的美人妝容靓麗,黛眉杏眼,穿着一身晚禮服,身姿纖秾合度,看着讓人心神搖曳。
這樣的她?
足以讓墨謙哥動心嗎?
……
想到自己跟葉七夕略有幾分相似的五官,白芷柔再度咬了咬唇角,她不知道厲墨謙是愛着葉七夕的皮相,還是愛着她其他的東西。
有人曾經說厲墨謙是為了獨吞葉家的産業才跟葉七夕閃婚的,畢竟葉家本來就是靠葉七夕外祖父的産業才能發家,而她那個弟弟葉浩帆卻是個病秧子,将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一命嗚呼,絕對不可能出來争奪家産。
但是白芷柔隻當這種傳言是個最不入流的笑話。
要多瞎了眼,才會認為墨謙哥會看上旭輝集團那種小蝦米。
厲墨謙如今即使反出厲家,也是揮一揮衣袖,便有無數投資大鳄願意為他買單,重新建立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并不是難事。
而旭輝集團這種小産業,放在初入富豪圈子裡的人或許能拿來說說嘴,但是對于頂級豪門的厲家而言,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
想到那些心事,白芷柔心裡的怨念更深,如果是為了葉七夕的皮相閃婚,那自己也同樣柳眉星眼黑發,為什麼墨謙哥沒有愛上自己卻偏偏為那個賤女人折腰?
還是說,有什麼東西,是墨謙哥在葉七夕這兒所不能失去的。
白芷柔心裡陷入了深深的迷惘。
她跟葉纖兒已經商量好了,等會葉纖兒會獨自将葉七夕引出去,到時候再找個機會讓亞當斯先生料理了她。
呵,那種女人,能被亞當斯先生寵幸已經夠幸運了,要她說,找個乞丐更為般配。
……
自己在房間裡點上黑市上買來讓人情迷的香薰,墨謙哥一時神志恍惚之下,肯定會将她錯認為是葉七夕。
或者,即使不錯認為是葉七夕,這香薰也會激發男子心裡最濃烈的渴望,到時候,她與墨謙哥就能成就男女之歡。
想到那一幕,白芷柔臉蛋又紅了紅。
白芷柔在這方面還是很保守的,主要是心裡有了一個人,就看不上其他的男子了,這世上其他的男人比起自己心尖上的墨謙哥,簡直是雲泥之别。
白芷柔輕輕舒了一口氣,站在全身鏡前,羞答答地解下了自己的外套。
很快,衣服一件件落地。
鏡子中的她,無一處肌理不瑩潤如玉。
聽說葉七夕那個女人,光是在監獄裡就挨過幾頓毒打,這麼多年下來,白芷柔不信她在身材上會輸給一個監獄出來的犯人。
她望着鏡子中無不美好的自己,想到就要擁抱到自己最渴望的那具身體,四肢百骸都湧起一陣熱流。
不行……
她得先去洗個澡。
一定要用最美好的姿态面對墨謙哥。
這樣想着,白芷柔就揪了揪手指,小心翼翼拿出來葉纖兒所給的黑市香薰原料,通過一個小的銅爐,将它擺在琉璃台上,緩緩點燃。
不知道是因為想到了心上人,還是因為這香薰的效果特别好,白芷柔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燒起一團熱火。
唔……
她溢出一絲感性的低咛,而後紅着臉将那些女性的衣服一件件灑落在地上,直到浴-室的位置才停下。
哪個男人,看到這種畫面,能忍得住呢?
虛掩上浴-室的門,白芷柔輕擡秀足,跨入了浴缸裡。
……
而此刻,厲墨謙才與葉七夕用完晚飯。
兩個人正在小道上散步,忽然聽見了一聲焦灼的呼喊聲。
“姐姐,原來你在這裡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