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毓顔拍拍宋沉魚的手,“沉魚這不怪你。
”
周曉婉也跟着點頭,“毓顔說的對,這跟你沒關系,要錯也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太大意了。
”
提出對弈的人是她們倆,怎麼能怪宋沉魚呢?
此時,最愧疚的人是岑毓顔和周曉婉。
她們本來是想幫着宋沉魚好好出一回風頭,誰能想到最後居然都被葉灼給搶走了!
岑毓顔看向宋沉魚,“沉魚,你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在狀态啊?
”
宋沉魚的棋技非常好,岑毓顔曾經跟她對弈過。
如果不是狀态不好的話,宋沉魚不可能會輸給葉灼。
宋沉魚點點頭,“昨天跑了一天的通告,今天早上起來确實有點不舒服,不過這并不是我輸給葉小姐的理由,葉小姐确實棋技高超。
”
聰明人,從不給自己的失敗找理由。
岑毓顔皺着眉,“沉魚,你不舒服怎麼不早跟我說啊?
你要是早跟我說的話,我肯定不會讓葉灼跟你比!
葉灼這是勝之不武!
”
葉灼有什麼好得意的。
如果不是宋沉魚不舒服的話,葉灼能赢?
岑毓顔非常生氣!
“算了吧。
”宋沉魚眉眼溫柔,笑着道:“赢了就是赢了,就像世界比賽一樣,裁判不會因為參賽者生病了就重新評判比賽結果的。
”
所有的比賽都是公平的。
可這場比賽,卻對宋沉魚及其不公平。
此時,宋沉魚表現得越大方,就越能給葉灼拉仇恨。
畢竟,她是身體抱恙。
而葉灼去正常無比。
一個身體正常的人,和一個生病的人比賽,本來就不公平。
周曉婉歎了口氣,“沉魚,你就是太好說話了!
你看看都把葉灼得意成什麼樣了?
她還真以為她是憑借實力赢得你呢!
”
自從葉灼赢了宋沉魚之後,岑老太太臉上的笑容都沒消失過。
這要是換成宋沉魚赢的話,岑老太太肯定能看到不一樣的宋沉魚。
可惜。
最終還是便宜了葉灼。
“算了算了,”宋沉魚一點也不生氣,“和氣生财。
”
岑毓顔看着宋沉魚,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沉魚,你怎麼就這麼佛系呢?
你就不能争一争搶一槍?
明明是你先認識我五弟的!
如果你有葉灼一半有心機,我五弟也不會被葉灼搶走!
”
宋沉魚認識岑少卿三年了。
葉灼才認識岑少卿多長時間?
宋沉魚保持微笑,“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的,我這個人比較信命,是我的别人搶不走,不是我的我也搶不來。
”
葉灼的勝利隻是暫時的。
她以為她可以從她手上搶走岑少卿?
根本不可能!
葉灼對于岑少卿來說,就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他跟葉灼就是玩玩的而已。
等岑少卿玩膩了,自然也就不願意搭理葉灼了。
葉灼想嫁給他,一躍成為岑家主母?
簡直難于上青天!
雖然說岑老太太很喜歡葉灼,已經打心眼裡把葉灼當成了岑家的孫媳婦。
可誰又能保證,這種喜歡可以持續多久?
再者,岑老太太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萬一岑老太太發生點什麼意外,葉灼在岑家還有什麼靠山?
所以,宋沉魚一點都不擔心。
她等着葉灼被岑少卿抛棄的那天。
她也相信,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
見宋沉魚這樣,岑毓顔歎了口氣,“什麼搶不走,你看現在葉灼不是把我五弟給搶走了嗎?
沉魚,你就不能争點氣?
”
“就這樣吧。
”宋沉魚拍拍岑毓顔手。
語落,宋沉魚接着道:“對了毓顔,你手機能借我看一下嗎?
”
“可以。
”岑毓顔點點頭,将手機解鎖遞給宋沉魚。
宋沉魚接過手機,打開微信,從好友列表裡找到葉灼,點開她的朋友圈。
宋沉魚本來想通過朋友圈來了解下葉灼。
沒想到......
沒想到葉灼的朋友圈居然不對岑毓顔開放!
岑毓顔是岑少卿的四姐。
葉灼這麼做,不是擺明的要打岑毓顔的臉嗎?
“毓顔,”宋沉魚微微蹙眉,回頭看向岑毓顔。
“怎麼了?
”岑毓顔問道。
宋沉魚接着道:“你好像沒有權限訪問葉小姐的朋友圈。
”
“什麼意思?
”岑毓顔皺了皺眉。
宋沉魚把手機給岑毓顔。
岑毓顔接過手機,看清屏幕上的畫面,臉色變了變。
手機屏幕上居然顯示着葉灼的朋友圈居然不對她開放!
葉灼這是什麼意思?
她居然屏蔽了自己!
她可是岑少卿的四姐!
葉灼究竟還有沒有把她當成四姐?
岑毓顔氣得不行,拿着手機道:“我找她去!
”
葉灼憑什麼屏蔽她?
宋沉魚拉住岑毓顔的手腕,語調溫婉,“毓顔,你太沖動了!
”
岑毓顔被拉到沙發上坐下。
宋沉魚接着道:“你就這麼找到葉小姐那邊去,萬一葉小姐說是不小心設置的怎麼辦?
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如果葉小姐并不是屏蔽了你一個人呢?
再者,屏蔽誰是葉小姐的權利,你這麼找過去,大家隻會覺得是你在無理取鬧而已!
”
宋沉魚心平氣和的分析着,臉上看不到一點點的異常。
周曉婉點點頭,“我覺得沉魚說的很有道理,毓顔你還是别太沖動了。
”
岑毓顔皺眉,“那我應該怎麼辦?
”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讓葉灼屏蔽她吧?
“
宋沉魚接着道:“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正常情況下來說,如果葉小姐把你當家人的話,肯定不會對你屏蔽朋友圈。
”
剩下的話,已經不言而喻。
岑毓顔冷哼一聲,“她沒把我當成家人?
應該是我沒把她當家人才對!
如果不是我奶奶老眼昏花的話,我五弟怎麼可能會看上她?
她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天仙嗎?
等着把,早晚有一天我五弟會一腳踹了她!
看她到時候還怎麼得意!
”
在岑毓顔看來,葉灼被岑少卿一腳踹開是早晚的事情!
像葉灼這種人,根本就不配進岑家的大門!
“好了好了,你就别糾結這件事了。
”宋沉魚拍了拍岑毓顔的手,“就是一件小事而已,值得你這麼生氣嗎?
再說,你不也屏蔽了葉小姐的朋友圈嗎?
”
岑毓顔冷哼一聲,氣得不行。
雖然她也屏蔽了葉灼。
但葉灼屏蔽了她就是不行。
她屏蔽葉灼是不想讓葉灼窺探她的**。
可葉灼憑什麼屏蔽她?
葉灼有什麼資格屏蔽她?
葉灼屏蔽她就是不!
宋沉魚接着道:“對了毓顔,我明天約了陸修一起去養老院看望孤寡老人,你要不要一起來?
”身為公衆人物,宋沉魚每年都要做一些慈善活動。
去孤兒院看孩子們。
去養老院看老人。
然後再找人拍下來,傳到網上,又是一條熱搜。
宋沉魚很會營銷自己,這也是她為什麼能一直在娛樂圈穩居第一的原因。
娛樂圈的女星,誰還沒有點黑料?
可宋沉魚卻是個例外。
宋沉魚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純潔的看不到半點污點。
陸修知道宋沉魚喜歡做公益活動,所以就經常約宋沉魚一起去養老院。
可陸修畢竟是個異性,有岑毓顔在就不一樣了。
聽到陸修這個名字,岑毓顔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笑着問道:“真的嗎?
”
宋沉魚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我都跟他約好了,明天早上九點鐘見面。
”
“那我八點鐘就去你家找你!
”岑毓顔激動的道。
“可以。
”
“沉魚,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岑毓顔激動地地抱住宋沉魚。
宋沉魚笑着道:“跟我還客氣什麼?
”
周曉婉打趣道:“毓顔,陸修有那麼好嗎?
你看你都成花癡了!
”
岑毓顔擡頭看向周曉婉,雙眼冒星的道:“陸修是我遇到過的最有男人味的男人!
”
“其實,毓顔,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宋沉魚猶豫着開口。
岑毓顔笑着道:“沉魚,咱倆之間誰跟誰?
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
宋沉魚想了下,接着道:“我感覺陸修好像喜歡葉小姐,我從小和陸修一起長大,對陸修還算了解,我知道他那個人性格比較孤僻,平時除了搞科研之外,就很少與人交流。
可他對葉小姐卻非常不一樣,不僅主動叫葉小姐爸爸,而且你注意到他的眼神沒?
看到葉小姐的時候,他的眼睛都亮了!
那樣子,就好像看到了全世界一樣!
說實話,我以前從沒有看過那樣的陸修!
”
聞言,岑毓顔的眉毛立即緊緊皺在一起,眼前立馬浮現出上次在何子騰家裡看到的那一幕。
當時陸修看葉灼的神色确實非常不正常。
葉灼也太不要臉了!
明明都有岑少卿了,居然還妄想來插足她和陸修!
說到這裡,宋沉魚拍了拍岑毓顔的手,安慰道:“其實我也隻是瞎猜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也不是很清楚,毓顔,你别往心裡去。
我說這番話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心裡有點數。
”
岑毓顔怒聲道:“葉灼要是敢勾引陸修的話,我跟她沒完!
”
宋沉魚趕緊提醒岑毓顔注意音量,“毓顔,都說了我也隻是猜測而已,你還真當真了?
我相信葉小姐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
周曉婉在邊上煽風點火,“像葉灼這種長得漂亮的小女生,就喜歡在外面招蜂引蝶,來證明自己的魅力!
以此為榮!
明明都已經是岑五爺的女朋友了,居然還那麼不安分!
”
宋沉魚道:“話不能這麼說,我看葉小姐也沒做什麼,要說喜歡,也是陸修先喜歡上葉小姐。
”
宋沉魚這話看似是在為葉灼開脫,其實是變相在給葉灼抹黑。
岑毓顔越聽越氣,恨不得馬上去找葉灼理論一番。
長得漂亮有什麼了不起的?
長得漂亮就可以在外面勾三搭四,招蜂引蝶了?
宋沉魚伸手拍了拍岑毓顔的背,“好了毓顔,你就别生氣了,我也就是猜測而已,生氣容易長皺紋,為這種小事長皺紋可不劃算!
再說,咱們明天還要和陸修一起去養老院呢!
長皺紋可就不好看了!
”
岑毓顔心底的怒氣消散了幾分。
岑老太太往這邊看了好幾眼。
直覺告訴她,宋沉魚和岑毓顔還有周曉婉這三人在一起嘀嘀咕咕,準沒什麼好事。
岑老太太看向岑玉映、岑月牙、岑越櫻這三姐妹,“大丫頭二丫頭三丫頭,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許學四丫頭那個蠢貨!
葉子都快把宋沉魚的臉給打腫了,這個蠢貨居然還在捧那條醜魚的臭腳!
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
在想屁吃嗎?
岑玉映有些懵,她并不知道宋沉魚的心思,“奶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
岑老太太道:“什麼意思,就是那條醜魚想擠到葉子上位呗!
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
岑月牙笑着道:“奶奶,您就放心吧,您看少卿那副妻管嚴的樣子,您覺得宋沉魚有撬牆角的希望嗎?
再說,您看那個宋沉魚長得有灼灼一半好看嗎?
就一跳梁小醜而已,您根本不用在意的!
”
岑少卿是因為葉灼才改變了那麼多的。
從不婚主義到真相定律。
從素食主義到葷素不忌。
除了葉灼之外,根本沒人能打破岑少卿的禁忌。
對岑少卿來說,葉灼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岑越櫻點點頭,“我覺得二姐說的很有道理,奶奶,宋沉魚就是個跳梁小醜而已,您沒必要放在眼裡的。
”
岑老太太覺得這兩姐妹說的都挺有道理的,跟着點點頭。
隻是心裡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老大老二老三都那麼聰明,就岑毓顔那麼蠢呢?
難道到岑毓顔這兒基因突變了?
岑老太太皺了皺眉。
......
下午三點半,岑少卿送葉灼回去。
下了一天的雪,此時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路上行駛的車輛也比較慢。
岑少卿将控空調溫度調高,“領導,準備什麼時候回雲京?
”
“年初六。
”
岑少卿微微颔首,“好。
”
沒一會兒,車子便停在錦繡莊園門口,雪太大了,車子不好開進去。
岑少卿下車送葉灼進去。
路上的積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厚度,踩上去咯吱咯吱的,葉灼擡頭看向岑少卿,“京城每年都會下這麼大的雪嗎?
”
岑少卿微微颔首,“嗯,每年都是這樣。
”
葉灼看着路面上的積雪,眼底有微光閃過,“岑少卿,你閉上眼睛,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
禮物?
岑少卿眼眸微動,閉上眼睛。
葉灼蹲在地上抓起一把雪,快速地捏成團,然後站起來,直接塞到岑少卿的頸脖裡,塞完就跑。
岑少卿這才反應過來,他被這人騙了,立即追上去。
兩人在雪地裡鬧成了一團。
人生第一次,岑少卿居然和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玩起了打雪仗。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這一瞬間,好像他都跟着年輕了好幾歲。
半個小時後,兩人就這麼躺在雪地上,葉灼擡頭看着天空。
“岑少卿,你累不累?
”
岑少卿微微挑眉,“你在質疑我的體力?
”
三百斤的杠鈴了解一下?
須臾,岑少卿從雪地裡站起來,“快起來了,雪裡太冷了,對女孩子身體不好。
”
“雪裡好舒服,你再讓我躺會兒。
”葉灼不想起來。
岑少卿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快起來,我背你。
”
“真的嗎?
”葉灼轉頭看向岑少卿。
岑少卿微微颔首,拉起葉灼的雙手,将她往背上一帶,就這麼的把她背起來。
比想象中的要輕很多。
背着她,就像背了個小鳥一樣。
雖然很輕,但有些地方,卻波濤洶湧。
背着背着,岑少卿就心猿意馬起來,眼前不自覺的浮現起夢中的場景。
他現在很慶幸自己是背着葉灼的。
如果是抱着的話。
那就要出醜了!
“岑少卿,你怎麼不說話了?
”葉灼問道。
“說什麼?
”
葉灼微微挑眉,“你嗓子怎麼啞了?
是不是剛剛在雪地裡着涼了?
”
“可能吧。
”岑少卿言簡意赅。
葉灼道:“那你也太不行了,這樣就着涼了!
”
不行?
他不行?
三百斤的杠鈴他可以一次性舉起兩個,葉灼說他不行?
岑少卿懷疑葉灼在内涵他,但是他沒有證據。
十分鐘後。
岑少卿背着葉灼到了林家莊園大門口。
“那我就先回去了。
”岑少卿放下葉灼。
“先等等。
”葉灼拉住岑少卿的手。
他的手很燙。
掌心的溫度幾乎有些灼人。
葉灼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燒了?
”
“可能有點。
”岑少卿避開葉灼的視線。
葉灼接着道:“我那兒有感冒藥,你跟我一起回去,我給你拿點。
”
岑少卿身上的溫度逐漸升高,“不用了,我身體好,扛一扛就沒事了。
”
“那也行,你注意保暖。
”吃藥确實會降低免疫力。
“嗯。
”岑少卿微微颔首,“那我先回去了。
”
再不回去的話,萬一葉灼讓他吃藥怎麼辦?
“路上開車小心。
”葉灼囑咐他。
“嗯。
”
目送岑少卿離開,葉灼才轉身回屋。
岑少卿上車之後,就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猛地灌了下去。
談戀愛的過程雖然很美妙,卻也是個體力活,身體素質稍微差點的人,還真受不了。
這個月,他都喝了多少瓶冰礦泉水,洗了多少次冷水澡。
就連岑少卿自己都不記得了!
岑家。
岑老太太回去之後,就把岑毓顔叫到三樓書房,“四丫頭,我問你,你今天辦的這叫什麼事?
”
“什麼事?
”岑毓顔一臉疑惑地看着岑老太太。
岑老太太接着道:“你少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
什麼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但凡今天葉灼要是普通一點的話,那就被宋沉魚踩在腳底下了。
大過年的,岑老太太并不想跟岑毓顔吵,今天也是忍不住了。
語落,岑老太太接着道:“宋沉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這個缺心眼的跟她做好朋友,早晚有一天會被她設計!
”
“沉魚不是您說的那種人!
”岑毓顔皺着眉,“沉魚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您對她誤會太深了!
再說,您也沒有權利幹涉我的社交!
”
宋沉魚不是省油的燈?
真正不是省油的燈應該是葉灼才對。
先是勾引陸修,然後又屏蔽她的朋友圈。
她看葉灼就是在心虛!
也不知道岑老太太怎麼會看上這麼個人!
宋沉魚不知道要比葉灼優秀幾百倍!
岑老太太就這麼看着岑毓顔,盡量心平氣和的道:“老四,你要是在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會在宋沉魚那裡吃虧的,到時候你可别怪我這個做奶奶的沒有提醒你。
”
宋沉魚為什麼要接近岑毓顔?
還不是因為岑毓顔是岑少卿的四姐?
如果岑毓顔誰也不是,隻是岑毓顔的話的,宋沉魚還會搭理岑毓顔。
偏偏,岑毓顔還跟個傻子一樣,被人利用還不自知。
都說人老了才會糊塗。
岑毓顔今年才三十幾歲,怎麼也糊塗了?
岑老太太非常疑惑。
“奶奶,您放心,這種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沉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了解她的為人,也相信她。
”在岑毓顔眼裡,宋沉魚就是全世界最優秀的人,她才做不來算計别人的事情。
更何況,她和宋沉魚還是最好的朋友。
宋沉魚怎麼可能會算計她呢!
岑老太太點點頭,“行,身為奶奶,我責任已經盡了,聽不聽就是你的事了。
”岑毓顔今年都三十多歲了,總不能按着她的頭去強迫她。
無緣無故的被岑老太太罵一頓,岑毓顔心裡也非常難受,接着道:“您要是沒别的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
岑老太太擺擺手。
岑毓顔往外走去。
岑毓顔剛來到房間,就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宋沉魚,跟宋沉魚吐槽岑老太太。
宋沉魚笑着道:“人老話多,樹老根多,毓顔,你就别跟老太太生氣了。
”
岑毓顔沒想到,岑老太太都這麼诋毀宋沉魚了,可宋沉魚還能幫岑老太太說話,“沉魚,你就一點都不生氣?
”
宋沉魚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人無完人,我雖然是明星,但也做不到人人都喜歡我。
而且,老太太對我還有誤會,我根本就沒必要跟她生氣啊。
”
岑毓顔感歎一聲,“沉魚,你就是太佛系了!
”明明是一件很大的事,可在宋沉魚眼中,仿佛就是一件芝麻大點的小事。
宋沉魚接着道:“好了,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跟我一起去養老院呢。
”
想到明天就可以看到陸修了,岑毓顔立即露出笑臉,“那你也早點睡。
”
“好的晚安。
”
“沉魚晚安。
”
挂了電話之後,宋沉魚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雖然她早就知道岑老太太不喜歡她,可她沒想到,岑老太太居然對她意見這麼深。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宋沉魚接起電話,“喂。
”
“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陸修的聲音。
“陸修怎麼了?
”
陸修接着道:“我在你家樓下。
”
樓下?
宋沉魚皺了皺眉,立即來到窗邊,撩開窗簾一看。
果不其然,陸修就站在樓下。
“你有事嗎?
”宋沉魚問道。
陸修擡頭看向宋沉魚的窗邊,“沉魚,你能下來一趟嗎?
我有話要跟你說。
”
宋沉魚眼眸微眯,接着道:“我現在下來可能有點不太方便,有什麼話咱們明天見了面再說吧!
”
她自然知道陸修想對她說什麼。
可她根本就不喜歡陸修,她要嫁的人是岑少卿,所以,她不會下去。
陸修看了眼宋沉魚的窗戶,接着道:“我有很重要的話想跟你說......”
宋沉魚直接打斷了陸修的的話:“對了陸修,我明天還約了毓顔一起去養老院,毓顔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看到她傷心難過。
”
“沉魚,你赢知道我的心思。
”
宋沉魚歎了口氣,“可我不想看到毓顔傷心難過,我更不想因為我,失去毓顔這個朋友,陸修,你要是在乎我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
“沉魚......”
宋沉魚接着道:“好了别說了,就這樣吧,明天見。
”
看着被挂斷的電話,陸修的眸子裡一片落寞的神色。
他喜歡宋沉魚喜歡了很多年。
很喜歡很喜歡。
可現在,宋沉魚卻為了岑毓顔而放棄他們這段感情。
既然這是宋沉魚的選擇,那他隻能尊重。
他記憶中的宋沉魚非常善良,如果他不顧宋沉魚的感受,直接和岑毓顔挑明心思的話,那宋沉魚肯定不會原諒他的。
畢竟岑毓顔是宋沉魚最好的朋友。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正月初二。
早上,葉灼剛起床換好衣服,房間門就被人敲響。
葉灼走過去開門。
是林澤。
“哥。
”
林澤道:“灼灼你今天有事嗎?
”
“沒什麼大事。
”葉灼道。
林澤接着道:“我有三個朋友想見見你。
”
葉灼點點頭,“可以啊,什麼時候見面?
”
林澤沒想到葉灼會這麼快答應,“上午十點。
”
“好。
”葉灼接着點頭。
林澤所說的三個朋友指的就是李文二狗子和胖虎。
幾人約好了上午十點鐘在咖啡廳見面。
雖然這會兒才剛到九點,三人就迫不及待的來到咖啡廳等着林澤。
三人太好奇林澤的妹妹是誰了。
雖然林澤早就說過葉灼就是他妹妹,但是這三人都不太相信。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剛好葉灼和林澤長得有點像,葉灼就是林澤的妹妹?
這會兒,三人都顯得特别興奮。
李文道:“你們說說澤哥的妹妹到底是誰?
”
二狗子道:“我之前在學校論壇上看到過澤哥跟校花走在一起的照片,然後底下的評論都說笑話是澤哥的妹妹,你們說,校花不會真的是澤哥的妹妹吧?
”
胖虎道:“我覺得可能性有點小。
”
李文看了看手表,有些着急,“怎麼還沒到十點啊。
”
千等萬等,終于等到九點五十分。
李文透過玻璃窗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激動道:“快看!
澤哥來了!
”
二狗子和胖虎都激動的站起來,朝窗外看去。
隻見林澤身邊還跟着一個體型瘦弱的長發女生,看上去非常文靜,隔得遠,有些看不清楚臉。
胖虎道:“那就是咱妹妹吧?
”
“肯定是!
必須是!
”
李文笑着道:“澤哥之前還吹牛說咱妹妹是校花呢!
”
跟在林澤身邊的那個女生雖然長得也很漂亮,但是個京城大學的校花葉灼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就在這時,林澤推門進來。
胖虎立即站起來朝林澤招手,“澤哥這邊!
”
林澤往這邊走來。
跟在他身邊的女生,卻往另一邊走去。
李文驚訝的道:“咱妹妹不過來坐嗎?
”
二狗子和胖虎也非常疑惑。
“什麼妹妹?
”林澤擡頭看向李文。
李文指着那邊道:“那個不是咱妹妹嗎?
”
林澤搖搖頭,“我不認識她。
”
他們隻是恰好一起進門的而已,根本就互不相識。
不認識?
居然不認識!
李文更加疑惑了,接着道:“澤哥,不是說好了今天帶妹妹過來給我們認識的嗎?
你怎麼就一個人過來了?
你是不是不準備帶妹妹來見我們了?
”
沒看到妹妹,不光是李文很失望,二狗子和胖虎也非常失望。
胖虎道:“澤哥,明明說好的事情,你不會反悔吧?
”
他們三個人,誰都沒有個妹妹,林澤有個妹妹,三人稀罕的跟什麼一樣,早就想見見葉灼長什麼樣了,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時間見面。
好不容易約定好時間,現在林澤又放鴿子。
林澤微微擡頭,“放心,沒有騙你們!
我妹剛剛在那邊遇到一個高中同學,應該馬上就來了。
”
聞言,三人這才松了口氣。
二狗子把菜單遞給林澤,“澤哥,那你先點喝的吧,我們三都已經點好了。
”
林澤接過菜單,點了五塊甜點,一杯卡布奇諾和藍山咖啡。
二狗子奇怪的道:“澤哥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嗎?
怎麼點這麼多甜品?
”
“我妹喜歡吃。
”
妹妹喜歡吃?
啧啧啧。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底看到了戲谑。
之前林澤還很排斥妹妹的存在。
現在都知道幫妹妹點甜品了。
看來林澤距離妹控不遠了。
二狗子好奇的問道:“澤哥,你和你妹真的是龍鳳胎啊?
”
林澤點點頭。
李文道:“那你跟你妹長得肯定非常像。
”
胖虎跟着點頭。
林澤擡頭,很認真的的道:“葉灼就是我妹。
”
“澤哥你說校花啊?
”胖虎問道。
林澤點點頭。
“别吹牛了!
”李文接着道:“上次我們就随口一說,澤哥,你還真當真了啊!
”
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再次被推開。
林澤往門外看過去,嘴角微微勾起,“我妹來了。
”
“妹妹來了?
”
三人擡頭看去。
隻見從門外走進來一道纖細的身影,身穿米色大衣,腳上踏着一雙馬丁靴,走起路來咯噔咯噔的,有氣勢極了。
頭上戴着一頂英倫風範的帽子,寬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眉眼,隻能看到一截白皙的下巴,以及殷紅的嘴唇。
雖然看不到臉,卻給人一種強大的氣場。
這、這真是校花?
三人都愣住了。
葉灼直接走到這邊,“哥。
”
林澤給葉灼介紹道:“他們三就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是胖虎,這是蚊子,這是二狗子。
這是我妹妹葉灼。
”
葉灼!
真是葉灼!
三人隻感覺非常不真實,誰都沒想到,林澤根本就沒吹牛,葉灼就是他妹妹。
直至葉灼坐下來,三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假的。
葉灼居然真的是林澤的妹妹!
胖虎還有些不敢置信,“妹妹,你真是澤哥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