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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255:趙雪吟進了圈套,識破真面目,司律懵了!

全能千金燃翻天 德音不忘 28639 2025-01-20 10:00

  電話那頭傳來林朝陽的聲音,“我已經去過林家了。
趙雪吟也收下了那條手鍊。

  聞言,晉老爺子闆着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好!
真是太好了!
林特助辛苦你跑一趟了。

  雖然早就知道趙雪吟是什麼德行,但聽到林朝陽的話,晉老爺子還是非常高興。

  趙雪吟收下手鍊,不但能證明他的計劃沒有問題,而且是非常可行的。

  “應該的。
”林特助的聲音再次傳來,“晉老,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晉老眯了眯眼睛,“接下來的事情不着急,慢慢來,等我給你發信息。

  “好的。

  說完這些話,晉老爺子便挂了電話。

  福叔就站在旁邊,笑着道:“老爺,恭喜您。

  晉老爺子擺擺手,“才剛剛開始呢。
如玉那孩子對我防備心太強,得讓他自己看到趙雪吟最真實的一面,他才會相信事實。

  福叔點點頭,“您說的對。

  須臾,晉老爺子看着落地窗外,深深地歎了口氣,“造成現在這樣的後果,也有我的責任!
如果不是我當年識人不清,傷害到了如玉,他也不會記恨我到今天!

  說起當年的事情,晉老爺子也是後悔莫及。

  可惜。

  這個世界上什麼藥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

  “因果循環,這都是我的報應!
”晉老爺子錘了下胸口,“報應!
都是報應!

  天道好輪回,報應不爽!

  看到晉老爺子這樣,福叔也深深地歎了口氣,“老爺,您别這麼想!
事情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當年的那些事情,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

  晉老爺子有錯。

  司律也有錯。

  晉老爺子臉上說不出個什麼神色,有後悔、有愧疚、“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它就能過去的。

  福叔揚起微笑,“老爺,我相信少爺這一次一定會醒悟過來的。

  “希望吧。
”晉老爺子感歎一聲。

  “一定會的。
”福叔的眼神非常堅定,語落,福叔接着道:“對了老爺,您前幾天訂的蓮霧到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蓮霧是熱帶地區的水果,這個季節可沒有。

  晉老爺子的蓮霧還是在國外訂的。

  “去看看吧。
”晉老爺子點點頭。

  ......

  另一邊。

  司律剛到家。

  就看到楊文昊站在門口等他。

  “玉哥,你回來了!
”楊文昊接着道:“怎麼樣?
你們和淺酌的合作談的怎麼樣了?

  提及淺酌,司律的眼底蒙上一層陰戾之色。

  如果不是淺酌的話。

  趙雪吟不會白白被葉灼欺負。

  司律擡頭看向楊文昊,“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
”楊文昊一臉納悶的道:“知道什麼?

  “别裝。
”司律的神色有些冷,“你是不是跟葉灼串通好的?

  這件事跟肯定跟楊文昊脫不了關系。

  畢竟,從一開始,楊文昊就對趙雪吟充滿了敵意。

  他那麼讨厭趙雪吟,又怎麼會好心給趙雪吟介紹淺酌?

  這分明是楊文昊跟葉灼串通好的。

  他們倆沆瀣一氣,故意羞辱趙雪吟!

  楊文昊一臉懵圈的看着司律,“玉哥,你在說什麼啊?
我怎麼聽不懂?
什麼叫我跟葉小姐串通好的?
我跟她串通什麼了?
我連葉小姐都不認識,要怎麼串通?

  “别說了。
”司律的聲音很冷,“就當是我錯看你了,以後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絕交?

  司律這是要跟他絕交的意思?

  可他什麼都沒做,司律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跟他絕交?

  開玩笑。

  司律肯定會是在跟他開玩笑。

  “好了玉哥,别開玩笑了!
快跟我說說,你們今天到底見到淺酌沒?
淺酌長什麼樣?
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啊?
”雖然跟淺酌合作過,可楊文昊卻從來都沒見過淺酌,隻聽瑞貝卡聊過淺酌。

  就說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聽到楊文昊這番話,司律眼底全是譏諷的神色。

  裝。

  還在裝。

  其實楊文昊不就是想表達,葉灼不但很有才華,長得還漂亮嗎?

  司律和楊文昊十幾年的朋友。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好朋友這麼算計。

  怪他。

  都怪他太輕易相信别人了。

  如果不是他的話,趙雪吟不會受那麼大的委屈。

  想到葉灼被趙雪吟羞辱的畫面,司律幾乎都無法呼吸了。

  他情願被葉灼羞辱的人是他。

  也不願讓趙雪吟受絲毫委屈。

  司律擡頭看向楊文昊,一字一頓的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裝傻充愣有意思?
楊文昊,我跟你十幾年的朋友,帶頭來,你就這樣算計我?
你可以不喜歡雪吟,可你為什麼要跟葉灼串通起來羞辱她?

  對于司律說的話,楊文昊一個字都聽不懂,“玉哥,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
我承認我不喜歡趙雪吟,可我什麼時候羞辱她了?

  “你走吧。
”司律指着出口道:“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楊文昊都要委屈死了,有口難言,司律不說明原因,他連解釋都沒法解釋,“我簡直比窦娥還冤!
玉哥,到底怎麼了,你就要跟我絕交?

  “别裝了!
”司律接着道:“有意思嗎?

  楊文昊受不了了,“晉如玉!
你有病是吧!
自從你認識趙雪吟那個綠茶之後,說話也變得茶裡茶氣的!
有什麼問題你明說不行嗎?
非得讓我猜來猜去!
說我羞辱趙雪吟,我為什麼要羞辱她?
我要是存心想羞辱她的話,還會給她介紹淺酌嗎?

  “你說誰是綠茶?
”司律很平靜的問了句。

  楊文昊直接道:“趙雪吟!

  砰--

  司律舉起拳頭,直接一拳揮過去。

  楊文昊的腦袋被打得一偏,人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就在楊文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衣領被司律一把揪住,“楊文昊!
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侮辱雪吟,要不然,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楊文昊沒想到司律會對他動手。

  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他和司律十幾年友誼,沒想到最後會斷送在一個女人手裡。

  “呸--”

  楊文昊吐了口血水,“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認!
我沒有羞辱過趙雪吟就是沒有羞辱過!
别說我不會羞辱她,葉小姐也同樣不屑于做這種事!

  “蠢貨!
”司律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楊文昊就是個蠢貨。

  天大的蠢貨。

  他對葉灼一口一個葉小姐,殊不知,在葉灼眼底,他就是個棋子。

  楊文昊現在被葉灼利用了,還一個勁的說葉灼好。

  這不就是蠢貨嗎?

  其實,在司律的記憶中,楊文昊一直都挺聰明的。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變成這副德行。

  “到底誰才是蠢貨?
”楊文昊就這麼看着司律,眼底說不清楚是什麼神色,“真正的蠢貨是你!
錯把魚目當珍珠,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後悔?

  真正要後悔的人是楊文昊才對。

  等他日後看清了葉灼的真面目,肯定會追悔莫及的。

  可到時候,就算是楊文昊後悔也來不及了。

  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他永遠都不會原諒楊文昊!

  司律松開楊文昊,“滾吧!
我不想再看見你!

  楊文昊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往單元樓門口走去。

  司律的聲音再次從空氣中傳來,“以後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你要是還要臉的話,就别再用朋友的名義來找我。

  楊文昊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跟葉灼串通在一起侮辱趙雪吟。

  他更不應該在侮辱了趙雪吟之後,還裝做一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的樣子。

  司律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人。

  聽到司律的聲音,楊文昊的腳步一頓。

  他知道。

  他和司律之間的友誼走到頭了。

  楊文昊捏了捏手指,深吸一口氣。

  腦海中浮現起以前的種種,心裡非常不好受。

  司律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他一個人住。

  三居室的屋子裡沒什麼煙火味。

  換了拖鞋,司律來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單手打開易拉罐,另一隻手拿着手機,把楊文昊從微信裡删掉。

  既然已經決裂了,那就沒有再留着微信的必要了。

  隻是挺對不起趙雪吟的。

  剛剛他應該拉着楊文昊去給趙雪吟道歉的。

  想到這裡,司律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

  順羲财團。

  “我要見你們的葉會長。

  趙父剛走進大廳,就見到前台的接待處那裡,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穿着煙灰色的西裝,身姿筆直,趙父之所以會注意到他,是因為他說出來的話。

  他說他要見葉會長?

  葉會長是誰?

  葉灼。

  葉灼讓趙雪吟吃了那麼多啞巴虧,此時在男人嘴裡聽到葉灼的名字,趙父微微蹙眉,腳步下意識地慢了下來,朝那邊看過去。

  心裡十分好奇,這個男人和葉灼是什麼關系?

  難道他就是岑少卿?

  前台小姐看向男人,禮貌地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有預約嗎?

  “我是葉會長的舅舅,葉森。
”男人笑着道:“舅舅過來看外甥女,還要預約?

  舅舅?

  葉灼的舅舅?

  趙父眯了眯眼睛。

  難道葉琅桦還生了個兒子?

  葉滿山那個老家夥居然還有個外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葉琅桦還有個兒子?

  葉滿山怎麼能有外孫呢!

  一時間,趙父心裡非常難受。

  人是種非常奇怪的動物,越是得不到什麼,就是越想得到。

  趙父非常看重子嗣問題。

  當初成立順羲财團的一共有三個人。

  葉滿山、張一封、以及他。

  這三個人中,張一封一輩子沒成家,也沒有子嗣。

  剩下的他和葉滿山。

  葉滿山有一個女兒。

  就是葉琅桦。

  十八歲的葉琅桦名滿京城,是衆人口中的盛世才女。

  趙父一度認為,他這輩子都比不上的葉滿山了。

  畢竟,葉滿山雖然沒有兒子,但他有一個好女兒。

  好在,蒼天有眼。

  二十歲的葉琅桦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從盛世才女變成一個瘋婆子。

  為了慶祝這件事,當天晚上,趙父特地開了瓶香槟。

  他這輩子,最讨厭被人踩在腳底下。

  哪怕是合作人也不行。

  後來。

  人到中年的趙父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女兒。

  他女兒并沒有讓他失望,從小就是他的驕傲。

  葉滿山的女兒是個瘋子,張一封沒有子嗣,這三個人中,趙父就是人生赢家。

  因此,在最近今年10年,趙父雖然一直很遺憾趙雪吟不是個兒子,卻也優越感滿滿。

  他雖然沒有兒子,但他有個優秀的女兒!

  比葉滿山和張一封這兩個絕後的,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誰知。

  葉琅桦會突然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

  葉琅桦不但找到了親生女兒,還冒出一個各方面都比趙雪吟優秀的外孫女。

  這讓他怎麼忍?

  現在又冒出一個兒子!

  葉琅桦怎麼會有兒子呢?

  一個絕後的人,居然有了兒子。

  這讓趙父心理非常不平衡,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來。

  這邊。

  聽到葉森的話,前台小姐看了葉森一眼,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想見葉會長,必須要提前預約。

  順羲财團誰不知道葉琅桦是葉老的獨女。

  葉琅桦也隻生了一個女兒。

  那麼葉灼是哪裡來的舅舅。

  很明顯。

  眼前這個男人是冒充的!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語落,前台小姐接着道:“這位先生,您要是沒有預約的話,打個電話給葉會長也可以,隻要葉會長同意,我們立馬讓人帶您去葉會長辦公室。

  葉森笑着道:“如果我能聯系上你們葉會長,我還跟你廢這個話!
小姑娘,你放心,我指定不是騙子,要不你幫我聯系下你們葉會長?

  “小顧。
”趙父笑着上前。

  “趙老!
”看到趙父,前台小姐立即很恭敬的開口。

  趙父接着道:“小顧,我能證明這位先生就是葉會長的舅舅,你讓他上去吧。

  “好的。
”小顧點點頭。

  葉森看向趙父,很感激的道:的“老先生,謝謝您。

  “不客氣,我和你外祖父年輕的時候可是很要好的合作夥伴。
”趙父擺擺手,接着道:“剛好我也要的上去,年輕人,要不你就跟我一起上去吧,我帶你去葉會長的辦公室。

  外祖父?

  這個老先生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不過葉森也沒有多想什麼,跟上趙父的腳步,“好的,麻煩您了。

  趙父坐的是高層專屬電梯。

  密封的電梯裡有些安靜。

  就在葉森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趙父在這個時候開口,“你母親她最近身體怎麼樣?
時光荏苒,算起來,我們也有一二十年沒見了!

  葉森愣了下。

  他母親?

  趙父指的是朱翠花?

  可朱翠花就是個很普通的農村婦女而已。

  她應該不認識順羲财團的人才對。

  葉森接着道:“我媽叫朱翠花,您确定您認識她?

  朱翠花?

  趙父眯了眯眼睛,“你母親她不是葉琅桦嗎?

  葉森一聽就明白過來了,“葉琅桦是我幹媽!
我生母就是個普通人!

  幹媽?

  趙父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

  原來葉森是葉舒養父母那邊的孩子,他跟葉琅桦并沒有血緣關系。

  “原來是我誤會了!
”趙父笑着道:“那你幹媽最近身體怎麼樣?

  葉森道:“她老人家身體很好,您不用挂念。

  趙父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語落,趙父接着道:“年輕人,你今天多大了?

  葉森禮貌的道:“老先生,我叫葉森,森林的森。
您叫我小葉就成。
我今年三十二歲。

  三十二?

  聽到這個數字,趙父一愣。

  他的阿夜要是還在的話,今年也三十二歲。

  叮--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

  “您請。
”葉森按住電梯門,讓趙父先出去。

  趙父看了眼葉森,而後擡腳往外走去。

  葉森跟着走出來。

  趙父接着道:“葉會長的辦公室在這邊,你跟我過來。

  “好的。
”葉森點點頭,跟上趙父的腳步。

  拐了個彎。

  趙父指着走廊盡頭的那扇紅木門道:“小葉,這就是葉會長的辦公室。

  葉森道:“謝謝您帶我上來。

  趙父笑着道:“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

  “那我先進去了。

  “嗯。
”趙父點點頭。

  葉森轉身往裡面走去。

  就在葉森轉身的瞬間,趙父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陰狠的神色。

  雖然葉森不是葉琅桦的親生兒子。

  可他畢竟也姓葉。

  隻要姓葉,那他就能把葉家傳承下來。

  不像他。

  除了趙雪吟之外,就沒有第二個繼承人。

  甚至連個侄子都沒有。

  葉森不但姓葉,還是葉琅桦的幹兒子。

  說是幹兒子,其實跟親生兒子也沒差。

  畢竟,葉森跟葉舒那麼多年的姐弟情分在。

  更重要的是。

  通過短暫的相處,他能看得出來,葉森也不是什麼小角色。

  他是個很有商業頭來的人。

  未來的葉家依舊是高門大戶。

  而他們趙家。

  就要斷送在他手上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為什麼?

  為什麼好事都讓葉滿山一個人占去了?

  趙父的臉上全是不甘!

  心裡更是五味陳雜,難受的幾乎無法呼吸。

  要是他的阿夜還在就好了!

  思及此,趙父臉上又全是痛苦的神色。

  這種失去骨肉至親的痛,恐怕沒人能懂。

  如果他的阿夜還在的話,那他用得着嫉妒葉滿山?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趙父深吸一口氣。

  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半晌。

  趙父才緩緩移動腳步,轉身離開。

  另一邊。

  葉森伸手敲響辦公室的門。

  很快,門就開了。

  開門的人是米萊,“請問你是?

  “我是葉會長的舅舅,你們葉會長裡面嗎?
”葉森一邊說着,一邊往辦公室裡走去。

  米萊直接伸手攔住了葉森,“不好意思,閑雜人等不能進我們葉會長辦公室。

  葉森笑着道:“我都說了我是你們葉會長的舅舅。

  舅舅?

  葉灼有舅舅?

  米萊上下打量了眼葉森。

  雖然葉森穿戴整齊。

  但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名牌。

  腳上的鞋子甚至是淘寶爆款。

  五十九塊九包郵的那種。

  就這種人,能是葉灼的舅舅?

  如果他真是葉灼的舅舅的話,那他就是葉老的外孫。

  葉老能有這麼LOW的外孫?

  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居然還敢冒充皇親國戚!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估計就是來偷東西的。

  “就你?
”米萊冷笑一聲,“還想當我們葉會長的舅舅?
你配嗎?

  葉森微微蹙眉。

  這個小丫頭,能力沒多少,脾氣倒是不小。

  葉灼身邊怎麼會有這種員工?

  葉森也不想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接着道:“我真是你們葉會長的舅舅,快去把你們葉會長叫出來!
要不然你讓我進去也行!

  米萊雙手抱胸,就這麼看着葉森,臉上全是嫌惡的神色,“我們葉會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偷東西都偷到這裡來了!
還不快滾!
要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灼灼!
”葉森墊腳往裡面看了一眼。

  “叫什麼叫!
真以為叫兩聲,我們葉會長就真的是你外甥女了!
”米萊按下胸前的通訊器,“安保組在嗎?

  “在的。
”通訊器裡傳來聲音,“我是安保組組長,有事請說。

  米萊接着道:“五十八層葉會長辦公室門口發現了小偷!
麻煩你們帶人上來一趟!

  “好的。

  “你說誰是小偷呢?
”葉森怒聲道:“你這小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都說了我是你們葉會長的舅舅!
小心我讓我大外甥女開除你!

  “開除我?
”米萊看了眼葉森,眼底全是不屑,“就憑你?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居然還有心情吹牛。

  保安來的很快。

  米萊指着葉森道:“朱組長,這就是那個小偷!
你們趕快把他帶到警局去!

  “我不是小偷!

  保安強制性的要把葉森帶走,無奈之下,葉森隻能跟保安們動起了手。

  越來越多的保安來到五十八層,走廊裡亂成了一團。

  就在這時,空氣中響起一道清淺的聲音,“怎麼回事?

  看到葉灼,米萊立即站出來,指着一隻手把一個保安拎起來的葉森道:“葉會長,這個小偷冒充您舅舅!

  葉灼微微回眸,“舅舅!

  “大外甥女!
”葉森松開保安的領子,“你身邊的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全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米萊傻眼了。

  臉色變得慘白。

  他、他、他居然真的是葉灼的舅舅。

  怎麼辦?

  保安們也都傻眼了。

  安保組組長趕緊站出來解釋,“葉會長,是米萊通知我們來您辦公室門口抓小偷的。

  語落,安保組組長又朝身後的幾個保安道:“還不快給葉先生道歉!

  幾個保安齊刷刷地朝葉森鞠躬,“葉先生對不起。

  “算了算了,這确實不怪你們。
”葉森擺擺手,他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葉灼接着道:“你們先下去吧。

  安保組組長帶着幾個保安下樓。

  葉灼轉眸看向米萊,“跟艾麗交接下工作,明天不用來了。

  米萊渾身冷汗涔涔,“葉會長,對不起!
剛剛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
求您不要開除我!

  語落,米萊又轉身跟葉森道歉。

  葉森不想搭理她。

  這種人真留下來了。
也是一種禍患。

  看到米萊這樣,艾麗立即走到米萊身邊,“跟我走吧。

  米萊不甘心。

  她又沒犯錯,葉灼憑什麼開除她?

  根據公司規定,沒有預約的人,一律不能上五十八層!

  葉森什麼都沒有,僅憑一張嘴,就自稱是葉灼的舅舅,她錯把葉森當成小偷也是人之常情。

  就算她犯錯,葉灼可以記過。

  開除她,不行!

  這是不合理的。

  米萊直接甩開艾麗的手,“葉會長想開除我是吧?
可以!
根據勞務合同第三頁第19條規定,無故解除員工,必須要賠付半年工資!

  米萊現在的公司是兩萬五。

  半年的工資就是十五萬。

  這麼算的話,她也不虧。

  想到那十五萬,米萊心裡好受了不少。

  葉灼微微轉眸,“要算賬是吧?
那我們就來好好算一筆賬,艾麗。

  艾麗點點頭,立即拿來一份資料,遞給米萊,“自己看吧。

  米萊伸手接過資料。

  這一看。

  本已經好轉的臉色,此時又白了,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知道。

  原來她在私底下做的那些小動作的葉灼都知道。

  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這一刻,米萊感覺自己就像沒穿衣服一樣。

  她一直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非常幹淨。

  沒想到,葉灼居然都知道。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米萊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哭喊着道:“對不起!
我錯了!
葉會長,我這就走!
求你放過我一次,不要追究我的責任!
求您了!

  “滾!
”葉灼紅唇輕啟。

  米萊兩爬帶滾的往外走去。

  葉灼轉頭看向葉森,“舅舅,我們進去吧。

  葉森點點頭,跟着葉灼一起進去。

  直至到了辦公室,葉森才道:“大外甥女,那個米萊是怎麼回事?

  明明前一秒還嚷嚷着讓葉灼賠錢。

  沒想到後一秒,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也不知葉灼給她看得到底是什麼東西。

  葉森非常好奇。

  葉灼給葉森倒了杯茶,“她是趙雪吟安插過來的眼線。
那份文件上,記的都是她的大過,一旦把那些事情記錄到她的個人檔案上去,以後她再想找一份像樣的工作就難了。

  語調很淡,淡到在跟葉森讨論明天早上吃什麼一樣。

  “趙雪吟?
”葉森皺了皺眉,“就是那個趙家的女兒?

  關于順羲财團的事情,葉森也知道一點。

  “對。
”葉灼微微點頭,“就是她。

  葉森眯了眯眼睛,“小丫頭可真是夠壞的!
居然在你身邊安插眼線!
她沒給你帶來什麼損失吧?

  葉灼笑着道:“放心吧,沒有。

  正因為沒帶來什麼損失,所以葉灼才一直沒有追究米萊的責任。

  “沒有就好。

  就在這時,葉森好像想起來什麼事,接着道:“剛剛帶我來找你的那個大叔不會就是趙雪吟的爹吧?

  “長什麼樣?
”葉灼問道。

  葉森道:“瘦瘦高高的,看起來大概七十歲左右,左臉上有一顆黑色的痣。

  “沒錯,”葉灼接着道:“他就是趙振飛!

  “天哪!
真是沒看出來!
”葉森驚訝的道:“看上去挺慈祥一老人,還挺喜歡笑的!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葉老走後,居然做出了私吞财團的事情。

  “人不可貌相。
”葉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對了舅舅,您是怎麼來的?
怎麼也沒有提前通知我一聲?

  葉森道:“我剛好來這邊辦點事,順道來看看你。
我給你打電話了,但你手機提示關機了!

  “關機?
”葉灼微微挑眉,從兜裡拿出手機。

  黑屏狀态!

  果然是關機了。

  肯定是小白白偷拿她手機打農藥了。

  葉灼拿着手機去充電。

  葉森在葉灼的辦公室轉了轉,“灼灼,你這兒風景不錯啊!
58樓對吧?

  “對。
”葉灼接着道:“您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把辦公室搬到五十八樓去。

  “高出不勝寒,我還是算了吧。
”葉森走過來,“對了灼灼,我這幾天總是感覺頭暈犯困,你給我看看,這是怎麼了?

  葉森一邊說着,一邊捋起衣袖,把手遞過去。

  葉森的皮膚很白。

  衣袖捋上去之後,立即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膚,手臂上那塊紅色的胎記也非常明顯。

  葉灼一愣,“舅舅,您手臂這裡是怎麼回事?

  “胎記。
”葉森語調淡淡。

  “哦。
”葉灼微微颔首,伸手搭在葉森的脈上,須臾,她接着道:“您沒什麼問題,就是最近睡眠有些不足,多睡兒就行。

  “那就好。
”葉森松了口氣。

  ......

  另一邊。

  趙父剛走進辦公室,就接到一個電話,“真的嗎?

  “好,我馬上到!

  挂完電話後,趙父什麼也顧不得了,立即往樓下跑去。

  剛到樓下,就看到管家老張站在車前,“老爺!

  趙父迫不及待的道:“人現在在哪裡?

  “在醫院。

  “馬上帶我去!

  老張拉開車門,“那您快上車。

  趙父坐進車内。

  坐上車之後,趙父不停的催促司機,讓他開快點。

  司機回頭道:“老爺,現在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老張道:“老爺您别着急,馬上就到了。

  不着急?

  他能不着急嗎?

  他已經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趙父接着道:“你們是在哪裡發現阿夜的?

  老張道:“說來也巧,昨天晚上大财在高速公路上出了一點小事故,今天早上我去醫院看他,恰好在同病房看到了少爺!
我瞧着少爺的眉眼間跟您長得很像,就委婉的問了下他的身世,他說他是孤兒......”

  聽到這話,趙父痛哭着出聲。

  找到了!

  終于找到了!

  這麼多年,終于讓他找到兒子了。

  看到趙父這樣,老張歎了口氣,“老爺,您就别傷心了,咱們現在不是馬上就要見到少爺了嗎?

  “你不懂!
我這是高興的!
高興的!
”趙父激動的錘着胸膛,“有兒子了!
我趙振飛終于有兒子了!
我趙家終于不是絕戶了!
開快點,老麻,你再開快點!

  趙父恨不得馬上飛到醫院去。

  “老麻,你怎麼停下了?

  司機老麻道:“前面是紅燈。

  “闖!
直接闖過去!
出了事我擔着!
”現在什麼都沒有他見兒子重要。

  老麻隻好闖紅燈。

  一路加速,終于在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

  下了車,趙父的腿都是軟的。

  他太激動了!

  老張扶着趙父走進住院部。

  隔着一道門,趙父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

  身形消瘦。

  眉眼間确實有點他的影子。

  趙父捂住嘴巴,“是他!
是阿夜!

  “咱們進去看看吧!
”老張道。

  “嗯。
”趙父點點頭。

  來到病房裡,趙父一把抓住男子的手,痛哭流涕,“阿夜!
阿夜!
爸終于找到你了!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有些懵。

  就在這時,趙父突然松開男子的手,連忙抓住他的另外一隻手,把衣袖捋上去。

  沒有。

  什麼都沒有。

  趙父不敢置信的道:“沒有!
怎麼就沒有呢!

  身為人父,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兒子手臂上的那塊紅色的胎記。

  擔心被有心之人做文章,所以,趙父從未透露過,兒子手臂上有胎記。

  就連管家老張也不知道。

  老張奇怪的道:“老爺,您在找什麼?

  “不是阿夜,他不是我的阿夜......”趙父順着床滑下來,眼底一片黯淡的神色。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為什麼要一邊給他希望,又一邊讓他失望?

  為什麼?

  趙父絕望的哭着。

  老張皺了皺眉,趙振飛是從哪裡看出來,病床上躺着的這個人,不是他兒子的?

  ......

  趙雪吟這邊。

  自從林朝陽來過趙家之後,就一直沒有别的動靜,這讓趙雪吟有些着急。

  五爺這是什麼意思?

  她總不能一直這麼等下去。

  山不過來,她就過去。

  林朝陽身為五爺的首席特助,他肯定知道五爺的心思。

  趙雪吟眯了眯眼睛,打了個電話給林朝陽。

  林朝陽在接到趙雪吟的電話之後,就立即通知了晉老爺子,“晉老,趙雪吟約我出去見面。

  晉老爺子回頭看向林朝陽,“什麼時候?

  林朝陽道:“就在剛剛。

  晉老爺子笑着道:“趙雪吟終于坐不住了!
答應她,不過,時間地點,得由你來定!

  林朝陽點點頭,“那我等您安排?

  “嗯。

  說完這件事,林朝陽便離開了晉家。

  送完林朝陽,晉老爺子看向身旁的福叔,“你去幫我辦件事。

  “您說。

  晉老爺子附在福叔耳邊,低聲言語了一番。

  聞言,福叔道:“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的。

  “嗯,去吧。

  三天後。

  趙雪吟如約來到跟林朝陽約好的地方。

  這是一家環境優美的茶館。

  茶桌和茶桌之間有珠簾相隔。

  趙雪吟來的時候,林朝陽還沒到。

  等了十來分鐘左右,林朝陽才姗姗來遲。

  “林特助。
”趙雪吟站起來打招呼。

  林朝陽面帶歉意的道:“不好意思趙小姐,我遲到了十分鐘。

  “沒關系,”趙雪吟柔聲道:“反正我也是剛到。

  遲到十分鐘,肯定是五爺在考驗她。

  這種時候,她當然不能為難林朝陽。

  等着吧。

  林朝陽現在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等她成了五夫人,有林朝陽好果子吃。

  思及此,趙雪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林朝陽端子面前的杯子,“趙小姐,我先以茶代酒,自罰三杯。

  “林特助,您太見外了!

  司律一進茶館的門,就看到趙雪吟坐在那裡。

  她穿着白色的連衣裙,臉上的笑容明豔動人。

  司律剛想上去打招呼,就看到坐在她對面的林朝陽。

  這是五爺的特助。

  說不定他們是在談合作。

  想了想,司律還是沒上前去打擾他們,而是挑了一個跟他們挨着的位置坐下。

  他和趙雪吟的位置是背對着背的,但是座位間隔着一道珠簾,趙雪吟看不到他,可他卻能聽見他們的說話聲。

  喝完三杯茶,林朝陽接着道:“趙小姐,您男朋友今天沒有陪您過來?

  “男朋友?
”趙雪吟道:“我沒有男朋友,林特助,你是不是搞錯了?

  林朝陽一愣,“難道貴财團的司律先生,不是您男朋友嗎?

  聽到這裡,司律的心髒跳得飛快。

  耳根子也有些微紅。

  他很期待趙雪吟的回答。

  聞言,趙雪吟瞬間恍然大悟。

  怪不得五爺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

  原來是鬧了誤會。

  他誤以為司律是她男朋友。

  趙雪吟笑着道:“林特助,你誤會了,司律并不是我男朋友。
我們甚至連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一直都是他在一廂情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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