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你還有師父?
”青年男子略微一愣。
“當然!
”丹尼爾大力點了點頭。
兩人談話間,一行人已經走進了房間。
“導師,就是他給病人亂紮針的,我看他就是個庸醫,你等下…”
兩人徑直走到沙發前,青年男子指着葉淩峰說道。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丹尼爾的驚呼聲打斷了。
“師父?
”
吧嗒!
聽到他這話,所有人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偌大個房間頓時陷入一陣寂靜,落針可聞。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這…這尼瑪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一個是站在全球醫療界尖端的大人物。
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夥。
兩人怎麼可能會是師徒關系?
更為重要的是,毛頭小夥還是尖端大人物的師父!
這也太特麼操蛋了,拍電影呢!
而薛忠泰在聽到丹尼爾的話後,眼神中再次閃過一抹異色。
他隐約覺得,自己今天或許是真看走眼了!
“導師,你…你叫他什麼,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青年男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後問道。
隻是,丹尼爾壓根沒理會他。
緊接着,走到葉淩峰跟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師父好!
”
好吧,這下,在場所有人都不再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你的學生讓我把椅子讓給你坐,你先坐吧!
”葉淩峰淡淡一笑後指了指椅子道。
啪!
葉淩峰的話音剛落,丹尼爾擡手就是一巴掌抽向了青年男子。
這一巴掌可沒少用力,男子的兩顆門牙都掉了出來。
“導師,我…”
“你給我閉嘴!
”丹尼爾怒聲吼道:“敢讓師父讓座,你真是長本事了!
”
“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你的導師,你以後再敢打着我的旗号出去招搖撞騙,就等着收律師函吧!
”
咚!
聽到丹尼爾這話,男子一屁股跌坐了下去,臉色蒼白如蠟。
這種做過山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幾分鐘之前,自己還在憧憬着自己今後的美好生活呢!
可轉眼間,就從雲端跌落了下來。
他現在在港城一家三甲醫院任科室主任,與他是丹尼爾的學生有着非常大的關系。
如果沒有了這一層光環,他的競争對手可不會讓他在這位置上繼續長時間呆下去的。
他是真後悔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師父,你快請坐!
”丹尼爾沒再管青年男子,看向葉淩峰說道。
“這位小兄弟,不好意思,我為之前的怠慢跟你道歉!
”此時,薛忠泰看向葉淩峰開口道。
“呵呵,沒事,還是先看看病人吧!
”
葉淩峰淡淡一笑後看向丹尼爾:“你先來吧,看看病人什麼情況。
”
“師父,有你在這,我可不敢班門弄斧。
”丹尼爾略微尴尬的說道。
“讓你看就看,哪來那麼多廢話!
”葉淩峰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那我就獻醜了!
”丹尼爾說完後也沒再矯情。
他本身就是個喜歡挑戰高難度的人,否則也不會特意跑來一趟了。
說完後,跟自己團隊成員揮了揮手:“幹活!
”
随後,一衆人将手裡的醫藥箱打開後拿出不少器械開始忙活起來。
随着時間的推移,丹尼爾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丹尼爾專家,怎麼樣?
”待丹尼爾放下手裡的東西後,薛忠泰沉聲問道。
他從丹尼爾的臉色能看得出來,情況肯定不容樂觀。
“腦癌,晚期!
”丹尼爾深吸一口氣後沉聲道。
嘶!
聽到這話,房間再次陷入死寂。
難怪是會痛成那樣,原來是世界上疼痛指數最高的癌痛!
“什麼?
”薛忠泰沉聲開口,同時一股恐怖無邊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炸開來。
四周的人群當即便有種窒息般的感覺,一個個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幾個膽小的吓得差點癱了下去。
“你這個庸醫,你簡直胡說八道!
”薛忠泰接着怒吼。
“小嫣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得腦癌,你快告訴我,是不是瞎說的!
”
“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
”聽了薛忠泰的話後,丹尼爾臉色也很不好看。
房間裡的絕大部分人都忌憚薛家,可并不包括他,他沒必要處處遷就對方。
而且,他以往的病人中,不乏比薛家更高一個層次的存在。
“我丹尼爾行醫這麼多年,雖然不能治愈所有的病人,但還從來沒有在診斷方面失誤過!
”
“你女兒這百分之百已是腦癌晚期,而且已經發生了癌細胞轉移,幸運的話,或許還能活三個月。
”
“不幸的話,恐怕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
咚!
聽到這裡,薛忠泰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臉上是無盡的痛楚之色。
雖然,他是龍國整個西南片區的傳奇人物之一。
但是,在面對這種親人生死離别之際,他也僅僅隻是個父親的角色。
“家主,你别太難過了!
”那名老者的眼眶中已經有一層薄霧。
他算是看着病人長大的,現在聽到這種消息,心裡自然也不好受。
呼!
薛忠泰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随後,從椅子站了起來:“丹尼爾專家,不好意思,我為我之前的話跟你道歉。
”
“請問專家,小嫣她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
“至少在我這個層面,是沒有一絲希望了,發現的實在太晚了。
”丹尼爾也沒計較薛忠泰之前的态度。
說完後,補充了一句:“除非…”
“除非什麼?
”薛忠泰眼神一振。
“除非看我師父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丹尼爾說完後看向了葉淩峰:“師父,你要不要試試?
”
刷!
衆人的眼光再次看向了葉淩峰。
所有人都帶着好奇的心态想看看葉淩峰如何回答。
“确實發現太晚了!
”葉淩峰開口了,一邊說話,一邊微微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剛燃起一點希望的薛忠泰再次陷入一陣失望。
“作為薛家的大小姐,每年體檢是最起碼的事,竟然會拖到現在,估計她這至少三年沒體檢了吧!
”
葉淩峰繼續搖了搖頭,随後看向丹尼爾。
“你不是想學針灸嗎?
我今天先教你一些基本的手法,你等下看仔細了!
”
“師父,你真的有辦法?
”丹尼爾大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