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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可憐

嬌術 須彌普普 4426 2025-01-22 09:53

  季清菱先還努力适應,一面學着如何換氣,等到感覺到顧延章好似想要把什麼東西探進自家的唇齒間來,簡直吓得連呼吸都不會了。

  那……那不是!

  她驚得全身都僵了。

  顧延章看着自家姑娘眼睛瞪得大大了,似是又驚又吓,卻是撩得他忍不住低低一笑,堵着她的雙唇不讓她躲開,唇舌更是吮吻着她的下唇,吻得簡直可以用認真二字來形容。

  無論是學哪一篇經注,他都從未這般小心翼翼又用心過。

  季清菱想要說話,卻被堵得隻能從鼻腔中發出一兩聲悶哼,想要往後退,可卻被他箍得死緊,一時之間退不得,進不得,被他含着兩瓣嘴唇,吻了個徹底。

  簡直要被吻得懵了!

  從前的五哥的吻那樣輕,仿佛蝴蝶扇翼,點在她的唇上,頰上,頸上,冠以柔情似水也不為過。

  可為什麼才過了不到一個月的功夫,便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一回的吻,又霸道又不講理,卻又同樣的情濃,讓人毫無反抗之力,還仿佛要把她燒起來一般,燒得她暈乎乎的,已是變成了一個傻姑娘。

  可惜還沒有給傻姑娘反應的機會,顧延章的右手早已悄然之間由她的背部輕輕滑進了裡衫下擺之内,往腰肢處探。

  顧延章的手熱得發燙,沒了那一層薄薄的裡衫的阻隔,根本是肆無忌憚地貼在季清菱的腰間,燙得她全身一個激靈。

  季清菱再也忍不住,拼命地搖頭想要躲閃,雙手更是想要收回來将面前的胸膛給推開,她顧不得再多,張開嘴便要讨饒,可惜輸在見識不足,雙唇甫一張開,顧延章的舌尖便順勢而入,沿着探了進去。

  她本能地知道不好。

  幾乎就在瞬間,兩處舌尖相觸。

  她發出了一聲嘤咛。

  季清菱的聲音是清揚悅耳的,如同泉水泠泠,幹淨又好聽,她說話向來不徐不疾,可這一時,不知為何,這一聲急促異常,并不嗲媚,倒似嬌軟中混着一絲半絲的可憐。

  顧延章貼她貼得這樣近,把那聲音聽在耳中,隻覺得自己腦中“轟”地一聲,炸了開來。

  他再也把控不住,幾乎是激烈地吮吸着季清菱的唇舌,像要将她吞掉一般,右手更是往小姑娘的腰腹處撫去。

  手下觸到的肌膚那樣柔膩細滑,跟自家的手比起來,好似是溫的,又好似是涼的,可惜他腦子裡如今隻剩下一團漿糊,壓根沒有辦法騰出力氣來辨别。

  季清菱已是要急得哭了,那一隻熱乎乎的大掌在她的腰腹之處流連,叫她全身又酥又麻,這便算了,竟似要往上頭撫去。

  眼見就要滑進亵衣了!

  兩人本就都隻穿了裡衫,又親熱成這樣,彼此衣帶早就又松又散,季清菱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内裙仿佛有些滑落,前面半幅裡衫更是被撩開了小半,小腹早露了出來。

  五哥的腿攔在自己腿間,隔着内裙,卻依舊能感受到對方的腰腹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杵着自己。

  又硬又軟。

  硬的是質地,軟的是觸感。

  季清菱當真要哭了。

  她從前身體不好,久病之下,自己也去鑽研過醫書,對男子身體少少也有些了解,又如何會不知道那是什麼。

  而此時,那東西正貼着自己,微微地彈動着。

  她甚至能感覺到它的大小同形狀。

  簡直要瘋了……

  她的頭皮都要發麻了,全身更是緊張得痙攣,偏偏這身體已經十四,多少也長得大了些,此時下腹一陣發緊,有種莫名其妙地酸慰感劃過。

  她被那陌生的感覺唬得連動都不敢動了,好容易緩了過來,連忙死命掙紮,卻如同蚍蜉撼樹一般,半點作用都沒有,就在眼淚馬上要掉下來的時候,顧延章卻突然重重一吮,終于放開她的唇舌,喘着大氣往後退。

  他将靠在床頭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過來的目光灼灼,面上的表情饑渴與餍足混雜。

  季清菱一滴眼淚挂在睫毛上,欲滴未滴。

  顧延章卻是閉上眼睛,緩和了好一陣子,才把身上的欲望堪堪壓住。

  他把手從季清菱的裡衫中抽了出來,把她重新攬回懷裡,俯下頭去,将那一滴眼淚吻走,又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道:“不怕,清菱乖,是我……”

  季清菱的心還在砰砰亂跳,根本沒有辦法從剛剛那可怕的感覺中脫身出來。

  她不怕剛才的五哥,她怕剛才的自己。

  陌生的自己。

  顧延章已是又在她耳鬓間輕輕地吻了起來。

  這一回是安撫的,輕柔的,不帶任何欲望的吻。

  “我們是夫妻。

  顧延章柔聲道。

  “隻是親一親,抱一抱,我家清菱就要及笄了,是大姑娘了。
”他哄道,“是五哥在抱着你,不怕。

  他見季清菱驚魂未定的樣子,隻輕輕拍着她的背,又道:“不怕,隻是抱一抱,不是圓房。

  又溫柔地親了親小姑娘的嘴唇。

  季清菱雖然還是有些怕,可抱她的人,當真是叫她從身到心都信賴着的,被哄着溫存了半日,終于漸漸安定下來,在一副溫暖的懷抱中,慢慢地睡着了。

  将小姑娘輕輕挪開,平放回床上,顧延章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翻身下床,罩了一件外衫,這才輕手輕腳出了門。

  用了好幾大桶剛打上來的井水,在隔間重新沖過一個冷水澡,他一面擦幹身上的水漬,一面歎了口氣。

  怎麼辦。

  今年才要及笄。

  再快也要等三年。

  難道當真要分床睡……

  幾乎是立刻,他便把這念頭抛到了腦後。

  三年那麼長,如果分床睡,他怎麼熬得過去!

  可三年那麼長,如果不分床睡,它又怎麼熬得過去!

  橫也不是,豎也不是,簡直是自己折騰自己……

  想着想着,顧延章越發地糾結起來。

  可一走出隔間,見到踏踏實實睡在床榻上的季清菱,他便再無猶豫。

  分個屁的床!

  同床睡,至少是痛苦又甜蜜;分床睡,卻是痛苦又可憐。

  他才不要做獨守空床的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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