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香是一些香道高人琢磨出來的熏香手法,這法子不算廣為流傳,一般接觸香道不深的人都不敢觸碰。
埋香就是取焚燒過後香灰所散發出來的餘香,利用特殊的處理手法,讓餘香凝聚成一縷香煙,這散發出來的香特别純,不受任何雜味的幹擾,便是放在一衆香煙中,也能一聞便知。
還有就是它凝成的香煙,一縷輕煙扶搖直上不會散開。
「埋香…」
太後瞧着也忍不住眉頭皺了皺。
所剩時間不多,所有人都緊緊盯着,其他參加比試的小姐都已完成了。
一盞盞香爐燃起袅袅輕煙,一時間沉香肆意。
當初雪挽袖蓋上香爐的瞬間,比試計時的線香也燃到了盡頭,時間剛剛好。
「成了!
」
看着香爐上升起的一縷輕煙,老太君都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大夫人也是一臉驚訝,本以為她要出醜了,沒想到…「到底是在雲先生跟前教養了幾年。
」
「看來,其他三藝便是不精也不會太差。
」老太君瞧着也放心了。
太後和聖上無意賜婚婚,這丫頭自己也說了三年以後,所以頭籌不頭籌的并非那麼重要了,三年…變數太多。
看來今日太後是要失望了。
「不錯!
」
叟和老先生絲毫不避嫌,大大方方的誇贊自己的學生。
初雪看着燃起的香煙笑了笑,其實…她也是無奈之下抱着試試的心态,沒想到成了!
「是還不錯,大家怎麼看?
」
聖上接着老先生的話也跟了一句。
聖上和老先生都這麼說,大家自然跟着點頭,也确實是不錯,不算違心。
盡管太後心裡不爽,可香藝這一局還是勾了初雪的名字。
「初雪妹妹,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看來我家三哥是多餘擔心了,恭喜!
」
梅芳婷大方道賀,三年多的點的光陰,改變也太大了!
初雪頗為心虛,「哪裡哪裡,運氣好!
」之前學香道的時候試過都沒成…
「希望下一局還會有這樣的好運氣,我等拭目以待。
」
旁邊那不知是哪家的小姐,高擡着下颚酸溜溜的來了句。
也是這一群世家貴女,卻被一個民女比下去了,臉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初雪毫不在意不予理會。
看台上,麗妃咬牙牽強露笑,沒想到這丫頭還真有幾分本事。
沉香染了味燒盡之後雜味就散了,再快速用香灰堆埋沉香灰燼,鎖住那點餘香形成這一縷香煙,味道雖然不濃郁,卻勝在輕雅。
這邊四藝第一局初雪出人意料獲勝,第二局花藝開始,而獵場之上也傳來了一陣歡呼之聲。
「全中,十箭全中!
」
看台上通報第一輪騎射比試結果的宮人顯得格外激動。
不用宮人詳說,看台上都看到了,就在剛才,梅時九才射完就引得一片沸騰,不用說也知道是他全中了。
….
「早就聽聞梅九郎文武雙全,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果不其然,今日算是開眼界!
恭喜聖上,喜得良臣。
」錦新程今日表現得頗為活躍。
宣帝看着獵場叫了一聲好。
一時間又是一片贊譽之聲,衆人不由暗歎,都城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接下來的比試就是射活動的靶位,也就是活靶。
這樣的箭術,活靶也差不了。
「你這哪是比試,是來展示的吧。
」看着眼前的梅時九,豐子越腦海想起一句話,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或許誇張了些,可是這句話用在
梅時九身上,卻有種相得益彰的感覺。
的确,此刻的梅時九和大家平日看到的都有所不同。
拉弓跨馬,眸光犀利,不再溫文爾雅,而是英氣勃發,這樣的梅時九讓人看着一樣挪不開眼。
看台上一些女子早就看得如癡如醉了。
再看初雪,皆是嫉妒之色。
禍水啊~~
這一局,多少人無心插花啊…
直到一聲鈴響提醒,這才一個個屏氣凝神開始加快速度。
倒是初雪,始終心無旁骛。
這也算是她的習慣,做事認真,她學這些東西比旁人晚,都說笨鳥先飛,她隻有比旁人更用功更認真才能勉強跟上。
所以也養成了她做事專注認真的習慣。
但是她也記着她姑姑教的,學這些是為陶冶情操、修身養性,所以不必拘泥行事,認真之餘随性而為。
所以她的插花…可能和可旁人都不太一樣。
第二局結束,相比第一局的驚豔,這一局,衆人看着初雪的插花作品都是一臉古怪。
「…大俗大雅,倒也妙趣橫生。
」
叟和老先生捏着胡子煞有其事的評了一句。
「……」
這下沒人接話了,老先生德高望重,怎麼也想不到他老人家偏心眼偏得這麼明顯。
這五顔六色的,也沒個形态,大俗倒是恰當,雅在哪裡?
「噗呲~」
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初雪小姐可是沒學過花藝?
花藝最基本的顔色搭配和造型可是一點都瞧不出,你這那支花是主,那支花是賓?
」
「也或許是咱們欣賞水平不夠,這位姑娘不妨給咱們講解一二?
」
同台競技的貴女忍不住開始發難,本來就是,讓她們跟一個民女比試四藝,本就心裡不爽了,前面一局還讓她赢了,更是不甘,再加上梅時九的關系,初雪可謂四面楚歌。
太後和聖上的态度也擺在這,這些小姐們更是不客氣了。
看台上高坐的宣帝和太後也出聲,這是放任她們鬧騰了,小姐們更加大膽。
「初雪姑娘,還請不吝賜教!
」
梅芳婷坐在一衆貴門小姐當中一臉焦急看着初雪,再看了看她眼前的作品,又不知該如何替她分辨。
一盆五顔六色高矮不一的花,顔色雜亂也就罷了,中間還夾着着一些草,選用的品種也太多了…
這就是随手把各種畫插一起,毫無花藝着重的高雅脫俗、更沒有主次之分,也看不出層次,總之,和花藝搭不上邊,便是初學者也不至于插成這樣才是。
「行了,咱們也别為難她了,插花本就是雅趣之事,初雪姑娘…要為生計奔波,也着實難有這等閑情雅緻,怕是沒學過的。
」
「那可不見得,剛才的香藝人家可是獨秀一枝,隻怕是不想跟咱們一般見識,有意讓着咱們的。
」
「這般一說,那真要請人家不吝賜教,給咱們講講了。
」
這些個閨女們,平日明争暗鬥,今日出奇的一緻對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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