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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台階,月瑤就上了馬車。
向薇見着月瑤平靜的模樣,小心翼翼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月瑤笑着搖頭道:“我沒事。
向薇,謝謝你。
”月瑤不僅感激向薇,還感激羅韶。
向薇笑了下:“姑娘,我又沒做什麼哪裡值當你說這話。
”若不是白易跟她好說歹說,她還不願意到月瑤身邊來。
可是現在她卻很慶幸當日同意白易的請求。
月瑤雖然是主子,但是實際上卻拿她當姐姐看待,不管合理的還是無理的,隻要不觸犯了月瑤的底線都不會管她,讓她過得很自在。
月瑤卻是感歎一聲:“以前我聽李伯伯說侯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卻深有體會了。
”瞧瞧羅韶給明珠與她安排的女護衛就可以看出來。
明珠性子驕躁,所以放了一個穩重憨厚的白易;她心性沉穩,隻是性格有些軟弱,所以得了一個殺伐果斷性格堅毅的向薇。
向薇樂了:“哦,現在怎麼就知道侯爺厲害了”在向薇心裡,靖甯候是一個需要她仰望的人。
月瑤道:“因為侯爺送了你給我,所以我覺得他很厲害。
”向薇對于她來說就是一顆定心丸,讓她很安心。
也因為有向薇,她才能這麼快恢複過來。
向薇笑了起來:“姑娘,你不覺得你有時候說的話,讓人無法理解了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對此向薇很有怨念。
月瑤樂了:“明天我們去二師兄家裡。
隻希望二師兄家裡不跟大師兄家一般了。
”周家讓月瑤有些失望,隻希望闵家不是這個樣子。
向薇笑道:“姑娘,你真該提高你的交際能力,你的交際能力連明珠都比不上。
明珠都有好幾個合得來的朋友,你除了明珠,就隻有書法跟畫藝了。
”向薇其實不在意月瑤的交際能力如何,隻是她覺得月瑤再這樣孤僻先去,性子會越來越冷淡。
向薇擔心月瑤以後會有出家的念頭,那可真是糟糕了。
月瑤臉一下垮了:“我也想,可惜天生就這樣,沒法子改了。
就好比讓你去做一個三從四德的女人,你覺得你做得來嗎”上下兩輩子都這樣,想改也改不了。
向薇摸了一下鼻子,心底想着以後再不要跟姑娘提這事了。
莊若蘭見着月瑤去了一趟昭華寺,整個人都鮮活起來了,心裡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
月瑤是個很敏感的人,當下有些不自在了。
回去的路上,月瑤小心地問道:“向薇,你覺得大表嫂是不是怪怪的”
向薇笑道:“還好可能是大夫人遇見什麼好事了。
”她自然是感覺到莊若蘭對月瑤态度有些變化,向薇猜測怕是莊若蘭猜測到一些事情了,所以才會這樣。
月瑤在去昭華寺的第二天就去闵俊家。
到了闵俊家,月瑤才發覺自己真是想多了。
闵俊早就從闵家分了出來,獨自住在一個五進的院子裡。
至于為什麼闵俊早早就分出來,月瑤暫時還不知道。
闵夫人看着月瑤,笑着說道:“月瑤,這幾天一直都聽夫君在念叨着你,現在終于給盼來了。
”
闵俊的妻子長相普通,但是看着就是一個宜家宜室的賢妻良母。
對着月瑤也很和藹,這種和藹是發自内心的,絕不是跟周大夫人一樣是面子上的情份。
月瑤有些歉意:“本來昨天就該來了,但是昨日去昭華寺上香,耽擱了一天。
”
闵夫人笑着說道:“你這孩子太客氣了,來到府邸就跟自家一樣,不用拘束。
雖然說你是老爺的師妹,但是也就比我的小女兒一般大。
”闵夫人生了兩女兒一子,大女兒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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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丈夫去外任了,小女兒年初的時候才出嫁。
兒子還沒成親,現在在書院讀書。
闵夫人正嫌家裡悶得慌,希望家裡熱熱鬧鬧呢
月瑤笑着應了。
闵夫人本就喜歡直爽不喜歡扭扭捏捏的人,月瑤的行為正對了她的胃口。
兩人聊得很愉快。
闵俊因為他爹尋他有事,所以去了闵府,等那邊的事一完,闵俊就急匆匆地趕回來。
回來見到月瑤沒走,立即讓月瑤随着他去了畫室。
闵夫人見狀哭笑不得,但是她也知道丈夫行事就這樣,想到什麼做什麼,攔也攔不住。
月瑤在闵府呆到傍晚時分才回去。
月瑤接連數天都在外面跑,在向薇的勸說下本想好好休息一天,卻聽到月盈來了。
彩雲說道:“姑娘,連家大姑娘既然上門了,我們也不好趕了她走。
”也不知道連家的人是如何教導姑娘的,沒得主人家同意擅自登門,真是讓人頭疼。
月瑤其實不想見月盈,可是拒了帖子還好說,這人都上門了要是不去見也說不過去:“既然她想見我,那就去見見吧看她尋我有什麼事。
”
月瑤到了正廳,就見着站起來的月盈了。
月盈穿着一身普通的絲質水紅色長襖,下面是素面的裙子,梳了一個普通的發髻,頭上戴了幾樣金飾,手上也隻帶着普通的銀手镯。
隻這身穿着,就可以看出月盈的日子并不寬裕。
月盈一樣在看着月瑤。
月瑤今日穿着比較簡單,穿着一身淺綠色的蘇繡窄袖收腰襖,月白色繡了梅花的的月華裙。
梳了一個彎月髻,發髻上佩了一支赤金嵌寶銜珠串三翅斜鳳钗,着了一對翡翠滴珠耳環。
這打扮在馬家的眼裡算普通,但是在月盈眼卻是萬分的富貴。
月盈笑着說道:“三妹妹,幾年沒見,變得這麼漂亮,都讓我認不出來了。
”
月瑤淡淡一笑:“大姐說笑了。
”月瑤是真不想跟月盈有什麼交集,在連府的事情,讓月瑤徹底看清了月盈的本性。
月盈心頭一滞:“三妹妹,這幾年在馬府好嗎”
月瑤點了一下頭道:“挺好的。
”再多的話月瑤覺得沒必要說。
月盈心頭有些堵,不過她還是笑着說道:“看我,都忘記恭喜三妹妹被玉山先生收為關門弟子了。
三妹妹,恭喜你。
”
月瑤淡笑道:“也是蒙老師的擡愛。
”
這樣一問一答,答得還極為簡單明了,很快就冷場了。
向薇暗暗搖頭,姑娘在應酬方面實在是太差了,這以後要出門應酬可怎麼辦呢
月瑤站起來道:“大姐,若是無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她可不想在這裡跟月盈耗費時間。
兩人算起來是早就撕破臉了,也就不存在給不給臉面了。
月盈見月瑤一點體面都不給她留,當下漲紅了臉。
可是等她見月瑤真的要走,又急急地說道:“三妹妹,我想求三妹妹一副畫。
”
月瑤卻是沒問月盈為何向她求畫,直接拒絕了:“我老師命令五年之内不準我再畫佛像,也不準再給人作畫了。
大姐,師命不可違,我沒法答應的要求。
”
月盈這次來也是被姚夫人逼着來的。
那些老夫人得了月瑤的畫也不會拿出來賣,都是自己供奉在佛堂或者挂起來。
月瑤自己又限制了一年隻畫三幅畫,所以能得到月瑤畫的人家寥寥無幾。
物以稀為貴,以前月瑤的畫難求,現在月瑤拜了玉山先生為師,她的畫更難求了。
姚夫人讓月盈過來跟月瑤求畫,是想得了月瑤的畫拿去送禮。
姚家大爺在清水衙門的太仆寺呆了三年,明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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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一次的考核,姚家想趁着這個機會讓姚家大爺進刑部。
姚家家世一般,得力的姻親也不多,而且想要進到好的部門也是要門路要錢的。
也不知道怎麼的姚家大少夫人知道了刑部左侍郎的母親一直想得月瑤的畫,隻是一直不可得。
姚家大少夫人覺得月盈是月瑤的大堂姐,求一幅畫應該不是難事。
說通了姚夫人,逼着月盈過來跟月瑤求畫。
月盈面露愛色:“三妹,你就當我幫幫我,成嗎”
月瑤露出譏諷的笑意:“我為什麼要幫你我以前幫過你不少,可是結果呢”
月盈面色一下白了:“三妹,我知道我以前不對,但是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幫我。
”
月瑤真心不想在廢話了:“我已經跟你說了,我老師說我五年之内不準畫佛像,也不準給别人畫像。
我不可能為了你,違背了師命。
”
月盈空手而歸。
莊若蘭得了消息問了月瑤道:“玉山先生真的不準你再給别人作畫了嗎那之前說好的兩家呢”
月瑤笑道:“表嫂放心,定下來的肯定是不能反悔了。
君子一諾重千金,老師也不會責怪我的。
老師不讓我給别人作畫,是怕我荒廢了,也是為我好。
”
莊若蘭自然是沒說什麼。
月瑤也不差錢,光每年的分紅就有兩三萬兩銀子,之前必須畫也是為了不得罪人,現在有了玉山先生的話月瑤不再給人作畫的理由也無可挑剔。
月瑤五年之内不給外人作畫的事情一傳揚出去,讓京城裡那些一心想求畫的老夫人郁悶了。
心裡都在嘀咕着,月瑤拜師對她們來說真不是好事。
向薇在打聽了周樹的詳細情況以後,立即去了靖甯候府,跟靖甯候羅韶求助。
羅韶摸着手上的玉扳指,面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你說周樹看上了月瑤”羅韶覺得向薇今天有些神經質了,周樹跟月瑤那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周樹無意之中看到月瑤喜歡上了又如何身份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向薇面色凝重:“侯爺,我開始聽姑娘說這件事的時候也覺得姑娘有些大驚小怪。
可是周樹的名字與身份,都跟姑娘夢裡一模一樣,這不得不讓人驚疑了。
”
羅韶面露詫異:“你确定她從沒見過周樹”
向薇點頭道:“我确定姑娘從沒見過周樹。
侯爺,這幾發現周樹一直在打聽姑娘的事。
”
羅韶沒說話,但是那模樣卻明顯不相信。
向薇咬了咬牙将月瑤夢見馬成騰出了意外,後來向玄天大師求助才逃過一難的事說了:“侯爺,這件事雖然稀罕,但是卻是真的。
也正因為如此,我很擔心”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羅韶聽了這話笑道:“倒是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預知吉兇的能力。
”
向薇心頭一松,侯爺能說這話是相信了她說的話了。
隻要有侯爺庇護姑娘,那周樹不足為懼。
靖甯候并沒有給向薇侍衛。
靖甯候雖然相信月瑤能有預知吉兆的能力,但是卻不相信周樹如此膽大包天。
向薇無奈地跟侯府的大管家嘀咕了一聲。
侯府的大管家笑着說道:“向薇,平安镖局的老東家去世了,少東家不頂事,如今镖局快要結業了。
若是你想要尋護衛,可以去哪裡招募兩個。
”隻要給得起錢,還怕招不到侍衛。
向薇皺了一下眉頭,不是向薇瞧不上那些镖師,隻是這些镖師背景都比較複雜讓人放心不了,到時候萬一跟外面的人勾結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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