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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5章:鄧媽媽

世家 六月浩雪 9129 2025-01-24 10:05

  烈日當空,地上都炎熱得仿若烤着了火。
園中嬌豔的花兒都被曬低了頭,蔥郁的樹葉被烤得打了卷兒,平時裡叫個不停的蟬今兒個也沒聲響了。
院子裡的人都縮到屋子裡,就連守門的婆子也都避在了走廊上。

  月瑤正在書房教導正哥兒,屋子放了一桶冰塊,不過仍然炎熱。
旁邊花蕾跟冬晴在打着風扇。

  巧蘭從外面走進來道:“姑娘,鄧媽媽回府了。
”巧蘭也知道鄧媽媽是二夫人的心腹媽媽。
鄧媽媽在姑娘心裡份量是不一樣的。

  月瑤驚喜萬分,本來是要去接鄧媽媽的。
但是卻被郝媽媽攔住了:“姑娘,外面太陽大,萬一中暑可就不好了。
”郝媽媽今日也是有點逾越了。
但是她是為月瑤好,再怎麼受重用也是一個奴仆,出院子迎接就是了。
如果出去迎接,總歸是壞了規矩。
老夫人知道會不高興。

  說完以後,郝媽媽有些忐忑地看着月瑤。
她擔心三姑娘會怪罪她的。
她來了蘭溪園裡幾天,也摸不準三姑娘到底是什麼态度。
那****以為三姑娘變了,變得精明能幹。
可是到蘭溪園卻發現三姑娘真如傳聞之中,除了去老夫人那裡請安,其他時候不是在書房教導廷正少爺認字,就是在側廂房裡抄寫經書。
其他諸事不管。
她在蘭溪院裡,一下摸不着三姑娘的脈數。

  月瑤被郝媽媽這句話點醒了。
剛才的激動與興奮一個平複了。
淡笑道:“多謝郝媽媽提點。

  郝媽媽見月瑤沒反感,而且這麼快平複下心情,很欣慰。
她來這裡之前老夫人對她說過,将三姑娘交給她了。
讓她盡心照顧好三姑娘。
她之前還有些擔心,現在是不擔心了。

  老夫人對她有大恩,希望她能來照佛好三姑娘。
她自然是答應了。
可若是三姑娘自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她再照佛也隻是一個下人,幫不了根本。
可時間長她否認了這個想法。
雖然三姑娘面上還是如傳聞一樣不知世事,但是她暗中觀察,發現三姑娘的心思極深,深到她看不透。
她對此不僅不心驚,反而放心了。
這樣的三姑娘才不會被人糊弄,以後才能安安穩穩的。

  在月瑤的焦慮的等待之中,鄧媽媽終于過來了。

  月瑤看着鄧媽媽穿着一身檀香色衣衫,頭發梳的光光的一絲不亂,頭上戴了個銀鎏的攢子,手腕上戴着一串桃木珠子。
皮膚微黑,人精瘦。
月瑤望着鄧媽媽慈愛的面容,還有那熟悉的眼角淺淺的魚尾。
眼淚禁不住在眼眶裡打轉轉。
不過,月瑤很快意識到這樣不對,将眼淚生生地逼了回去。

  郝媽媽是看着月瑤情緒失控,沒想到三姑娘竟然這麼快就收斂了情緒,心頭忍不住一震。
所有人都走眼了,老夫人也不例外。

  鄧媽媽見着月瑤,歡歡喜喜地叫了一聲:“姑娘。
”她病好了以後就想回來伺候姑娘。
但是府邸一直沒個回話。
這讓她憂心忡忡。
沒想到這次卻是傳來了消息讓她回府,如何不讓她喜出望外。

  月瑤笑着讓鄧媽媽随她進了屋子。
其他人很自覺地退出。
等無人的時候。
月瑤終于沒忍住,淚眼漣漣道:“媽媽。

  鄧媽媽急急地問道:“姑娘,是不是有誰給你委屈受了。
怎麼姑娘比在江南的時候瘦多了,還黑了許多。
”姑娘是她自小看着長大的,一直被夫人老爺嬌寵着。
真正的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就擔心讓姑娘受一丁點的委屈。
可現在,老爺夫人都不在了,老夫人又年老多病,姑娘一個人在這連府,瞧着這樣子日子過得定然極為不舒心了。

  月瑤抽噎着搖頭道:“沒,我就是想爹娘了。
”上輩子的事是萬萬不可透露一分的。
不是不信任,而是匪夷所思。
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鄧媽媽撫摸月瑤的頭:“姑娘,說句托大的話。
你是老奴看着長大的。
就跟老奴嫡親的女兒一般。
你心裡有沒有事,老奴還不知道嗎?
姑娘,有事告訴媽媽。
就算媽媽不能為你做主,還有舅老爺呢!

  月瑤恍惚了一下。
舅舅,舅舅呀……舅舅很疼她,可是舅舅後娶的程氏卻是個貪婪好财,狠毒心腸的女人。
大舅在她十歲那年過了,那女人後來為了貪圖她娘的嫁妝,竟然臉面都不要,上連家讨要嫁妝來了。
那時候,害得她丢盡了臉面,成為别人的笑柄。

  鄧媽媽見着月瑤愣神,更是确定發生了大事:“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告訴媽媽,是不是她們欺負了你,媽媽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他們人欺負姑娘。

  月瑤深呼吸一口氣,重生的事情她是決計不會讓第二個知道的。
哪怕這個人是她母親最為信任最為倚重的人。
月瑤擦了眼淚:“媽媽,沒什麼事。
看見媽媽,我就忍不住想娘了。

  鄧媽媽見着月瑤很快恢複神色,想着姐兒也是她看着長大的。
若是有事定然會告訴她。
就算現在不好說,總會告訴她的。

  花蕾在外面道:“姑娘,正少爺聽見姑娘的哭聲,一直吵着要見你。
奴婢哄不住了。

  鄧媽媽一愣。

  月瑤将正哥兒的事告訴了鄧媽媽。
鄧媽媽得了消息就回來,具體的事宜來人也沒告訴她。
也到現在鄧媽媽才知道正哥兒被月瑤帶過來教導,而她是過來給正哥兒當管事媽媽。

  鄧媽媽聽了眼裡滾動着淚珠:“姑娘長大了。
這件事姐兒做得對。
應該将廷正少爺放在身邊教導。
以後廷正少爺才是你的依靠。
”她可以肯定姑娘一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否則怎麼會想着親自教導正哥兒呢!
怨就怨當初她身子骨不争氣,回到京城就病了。

  月瑤笑着說道:“媽媽,你跟我去看看正哥兒。
正哥兒很乖的。
相信媽媽見了一定會喜歡。

  鄧媽媽對正哥兒也不大熟悉。
在江南的時候,這個孩子就一直放在尤姨娘那裡。
夫人仁善的,給那個孩子的吃穿用度都按照少爺的份例來。
夫人原本還打算等廷正再大些請先生啟蒙。
隻是誰也沒想到,會出那麼多的事。

  巧蘭打來了水,月瑤重新着裝梳洗。

  鄧媽媽親自給月瑤梳洗。
将發分股,結鬟于頂,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結肖尾、垂于肩上。
弄完後,戴上銀鍍蝶簪,别着一對雪白色的珠花。

  鄧媽媽再給月瑤換了一件月白浮雲紋绫素面長袖,月白簪馬面裙,裙子底邊還鑲着精緻的璎珞紋裙襴。

  鄧媽媽望着銅鏡裡的小人,素白的臉,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嘴唇的顔色淡淡仿若胭脂,彎彎的秀眉烏黑柔順。
以往見着總是喜笑顔顔的面容,現在卻是如一古井一般,波瀾不驚。
不知道的還以為着是一個已入中年的人呢!

  鄧媽媽想着老爺夫人過世,留下姑娘一人孤苦無依,讓得姑娘現在這樣。
鄧媽媽心口酸澀不已。

  月瑤哭了這一通,眼腫紅腫紅的。
不消了讓人看見也不不好。
花蕾取來了熱毛巾,給月瑤敷眼。

  一切弄妥當以後,月瑤才讓把正哥兒叫過來。

  鄧媽媽看着進來的正哥兒梳着一個丱鬓,穿着一身墨色松木軟緞通袍。
正哥兒皮膚很好,白皙如玉,五官長得精緻。
鄧媽媽是見過正哥兒的母親,這孩子完全承襲了他母親如雪一般的肌膚。
才五歲的孩子就長成這樣,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月瑤站起來道:“正哥兒,這是鄧媽媽。
鄧媽媽以前伺候娘,以後就伺候你了。

  正哥兒聽了,學着上次月瑤教導向月盈他們那樣,準備行禮。
月瑤忙阻止了。
鄧媽媽雖然關系比一般人親近,但到底是下人。
哪裡有主子給下人行禮的。
這也是她疏忽了,沒把正哥兒的禮儀教全乎。

  鄧媽媽見着正哥兒的做派,就知道這規矩也沒學熟了。
心裡想着這可不能疏忽,面色卻一片和藹:“老奴見過少爺。

  鄧媽媽此舉,正哥兒有些害怕。
往月瑤身邊靠了靠。
一雙眼卻是看着鄧媽媽。

  月瑤解釋道:“正哥兒很怕生。
媽媽别在意。

  鄧媽媽自然不會在意了。
她以前是二房的内院管家。
對于正哥兒的秉性沒比她更了解了。
正哥兒現在的言談舉止可比以前好了許多。
不足的慢慢教就是。
反正孩子還小,可塑性很強。
至于對她不親近,她也無所謂。
隻要正哥兒願意跟姑娘親近就成。

  正哥兒與月瑤再回書房,書房裡隻剩兩個人,正哥兒小心地問道:“姐姐,剛才我聽到你哭了。
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月瑤笑着拍了下正哥兒的肩膀:“沒人欺負姐姐。
是姐姐大半年沒見到媽媽,所以激動地哭了。
正哥兒,以後要有人欺負姐姐怎麼辦呢?
”孩子這麼大了,不能跟她說謊。

  正哥兒放下手裡的毛筆,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姐姐,如果有人欺負你。
我保護姐姐。

  月瑤莫着正哥兒的頭:“好,不過,要想姐姐不被人欺負。
我們正哥兒就要努力,要成為一個有學識的人。
将來考科舉,入朝為官,就沒人敢欺負姐姐了。

  正哥兒握緊了拳頭。
他以後一定要科舉,考中舉人進士,以後當官,這樣就能保護姐姐了。

  月瑤雖然沒抱這個期望,但是不妨礙給正哥兒一個努力的方向。
将來成不成看天意,但是該有的努力卻一分都不能少。

  正哥兒在練字。

  月瑤也在邊上練她的梅花字體。
月瑤見着正哥兒額頭起了汗珠,讓了人進來給正哥兒打扇。

  鄧媽媽站在身邊伺候着,屋子裡還有花蕾巧蘭細娟等四個丫鬟。
人很多,但屋子裡連聲咳嗽都沒有。

  晚上,等正哥兒睡着。
月瑤讓其他人都下去了,留下了鄧媽媽給她守夜。
月瑤很清楚,半年之内她變化這麼大,作為看着她長大的鄧媽媽肯定會心存疑惑。
所以,她決定給鄧媽媽托拖底,将之前給花蕾的話,再給鄧媽媽重述了一遍。

  月瑤将話說完後,哽塞道:“我原本還半信半疑。
但是沒想到,乳娘真的與大伯母的陪嫁花媽媽走得很近。
我用計試探了一下古媽媽,沒想到媽媽一下就露陷了。
大伯母在打探我手頭上有多少的銀錢。
若不是想謀算我手裡的銀錢,打探這個做什麼。
我聽花蕾說,大伯母還将以前貼身伺候過爹娘的人都打發出去了。

  鄧媽媽面色變了又變,不過鄧媽媽還是抓住了關鍵點,沒有急亂了心智:“姑娘,那夫人,夫人還說了什麼?

  月瑤接着說道:“娘還說,廷正才是與我血脈相連的家人。
讓我好好培養廷正,以後成為我的依靠。

  這時候的人都很信鬼神,更相信有閻羅殿。
花蕾是這樣,老夫人是這樣,現在鄧媽媽也是這樣。
而且月瑤的這個話說得很圓。
加上三個人都知道莫氏的性子,所以當娘的在九泉下不安心托夢給女兒,也不算稀奇事。

  鄧媽媽恨恨地說道:“夫人最是清楚莫氏的性子了。
”夫人當時防備是的後娘,并沒有防備莫氏。
隻是做夢也沒想到,老爺也這麼快就跟着去了。

  月瑤笑着說道:“媽媽别難過了。
隻要我跟正哥兒好好的,娘在九泉下也能安息。

  鄧媽媽擦了眼淚。
一直被嬌養着,不諧世事的姑娘在老爺夫人走了短短時間,整個人竟然透露出不同于同年齡的人的沉穩。
這半年姑娘該是吃了多少的苦頭啊:“姑娘,我們該将莫氏的龌蹉的心思告訴老夫人。
讓老夫人給你做主。
”說完就知道自己犯傻了。

  月瑤苦笑:“不說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手心手背都是肉。
為了大哥跟二哥的前程,祖母肯定不會掃了莫氏的顔面。
不僅不會将這件事扯上台面來,還會幫着遮掩。
不過祖母能将乳娘打發走,已經是為着月瑤考慮了。
現在祖母又将郝媽媽送過來給我當管事媽媽。
祖母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
我不能再讓祖母為難了。
”在合理範圍内,老夫人肯定願意護着她。
但是超越了這個範圍,那就不成。

  鄧媽媽默然。
這點她也極為清楚。
二房是沒落了。
連家的将來要靠的是連棟方還有大少爺跟二少爺。
老夫人祖母最多暗中警告莫氏或者壓制住。
但是絕對不會掃了莫氏的面子,更不會眼見着莫氏冠上圖謀侄女家産的名聲。
很簡單,莫氏若是倒了,廷禮跟廷儀的前程也會受損。
為連家操勞一輩子的老夫人,不會見到這樣的事發生。

  鄧媽媽苦悶道:“以前夫人在世就說大夫人是面慈心苦。
隻是真沒想到,竟然會如此卑劣。
”二房的家資一半已經到了老夫人手裡了。
其實這些家資在老夫人手裡,遲早也是要落到大房。
二老爺當日也就是太清楚,所以才會留下一部分銀錢給姑娘傍身。
隻是沒想到,竟然卑劣到打連姑娘手頭一點傍身的銀錢都不放過。

  月瑤聽了搖了一下頭,心裡想着莫氏比這更卑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隻是現在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的。

  鄧媽媽想了下後說道:“姑娘,老夫人有老夫人的顧慮。
但是我們還有舅老爺。
舅老爺是不會看着姑娘被欺負的。

  鄧媽媽見着月瑤不說話,忙說道:“姑娘,舅老爺這麼疼姑娘。
一定會為姑娘出頭的。
”舅老爺跟夫人是同胞兄妹,自小兄妹感情極好。
對姑娘也是萬分疼愛。
斷斷沒有不出頭的道理。

  月瑤點頭。
程氏雖然不堪,但是她也得承認舅舅對她确實很好。
但是舅舅再好,她也沒打算将這些事告訴舅舅。
舅舅姓馬,她姓連。
不能将舅舅扯到連家的内務裡來。
隻要舅舅在,再有以後跟李家打好關系,有人給她撐腰她就不怕莫氏這個狠辣冷血又無情的毒婦。
隻是想着舅舅在她十歲那年意外沒了,她心裡又沒底了。

  鄧媽媽則是站在床邊。

  月瑤這時候倒是想着舅舅那年是因為什麼過逝的。
很可惜,她是真沒什麼印象,好像是說病故的。
什麼病,她并不知道。

  正想着,巧蘭端來了茶水。
月瑤接過來,接連喝了兩杯茶。
喝完以後,巧蘭退了出去。

  過了好久,月瑤才開口道:“我們不能急。
祖母暫時能壓制莫氏,隻要祖母在莫氏就不敢有什麼手段。

  鄧媽媽卻有些擔心:“姑娘,莫氏既然知道姑娘手裡有一筆豐厚的銀錢,就不會善罷甘休。
姑娘,我們必須自己找路子了。
”所謂的路子,也無非是找靠山。
鄧媽媽能想到的靠山就是舅老爺馬成騰了。

  月瑤搖頭,皺着眉頭道:“媽媽,你知道不知道有沒有将東西藏起來,不讓别人知道。
就算被人知道了,除了我别人也拿不着。
”她要把父親留給她的那些貴重的東西藏起來。
可這個地方必須安全又可靠。
她暫時想不着。

  月瑤現在雖然有防備,但是在連府,一旦祖母過逝。
後院就是莫氏的天下。
到時候,不知道什麼情形。

  月瑤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銀錢失去了也沒關系,但是這些寶貝,她想要好好保存下來。

  鄧媽媽聽了先是一愣:“若是可以,可以給舅老爺。

  月瑤搖頭。
不是她信不過舅舅,而是她不能保證舅舅能安然度過那一劫難。
若是舅舅沒了,那些東西就要落入程氏的手裡。
落入程氏的手裡,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再有東西交到别人手裡哪裡有握在自己手裡安心。

  月瑤見着鄧媽媽半天不言語,有些失望。
這些是她與正哥兒安身立命的東西。
她不想交給别人。
世事難料,人心易變,她不敢去賭。

  鄧媽媽見着月瑤的心思定了,想了下後終于說道:“姑娘,京城裡最大的錢莊彙源錢莊,可以代替人保管東西。
不過據說一個小箱子一年就要五百兩銀子的保管費。
”若真要存放進去,至少也得放置八年十年吧。
這費用太高了。

  月瑤豁地一下,頓時開朗了,她怎麼就沒想到将東西存放到錢莊裡去了。
她真是笨死了。
就她所知道的,彙源錢莊乃是天下第一錢莊。
信譽是一等一。
從沒發生過意外。

  月瑤終于松了一口氣,是的,隻有放到錢莊這樣地方才是最放心的。
這種地方做事都有規矩。
隻要到時候她在錢莊申明,除了她誰也不能來将東西取走。
沒她同意,莫氏就算心機用盡也拿不到的。

  這等大事,她不不放心交給别人去做,必須自己經手。
現在出不了門,不過有了這個方向她總能找到機會出府一趟。
隻要在祖母過逝前出去辦妥就成。

  鄧媽媽等月瑤舒展了眉頭後,這才問起了郝媽媽跟巧蘭的背景。
鄧媽媽的意思是防心之心不可無。
暫時看着,重要的事情還是不要交給她們去辦。
等時間長了,看他們的表現再說。

  月瑤也是這個意思:“祖母能将他們給我,也是一片慈愛之心。
媽媽,有些事情隐晦一些。
”到底是祖母的一片心意。
若是她們做得太過,讓祖母知道了肯定會不舒坦的。
行事必須謹慎隐秘。

  鄧媽媽對于這些自然比月瑤更熟稔。
但是聽着月瑤的吩咐,心頭卻萬分不是滋味。
姑娘何時對這些人情世故了解得如此透徹。
這半年,姑娘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頭啊!

  鄧媽媽服侍月瑤睡下後,讓花蕾守夜。
鄧媽媽去尋了暮秋。

  暮秋說來說去,也就是說月瑤因為老爺夫人過逝傷心過度,其他沒什麼可疑的。
更沒有人苛待姑娘。
這點讓鄧媽媽百思不得其解。
真沒吃夠苦頭,怎麼看着姑娘好像受盡了千帆苦楚。
否則為什麼整個人透露出一股不符合年齡的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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