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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篇 六十四:琉璃坊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6659 2025-01-24 10:05

  溫婉的想法開始了,想起前幾年讓玉飛揚收集的鐘表。
讓夏添親自去見玉飛揚,說起當年說的,請他搜集的壞了的鐘表。

  夏添回了溫婉:“郡主,玉大官人說,按照郡主所說,确實收集了不少。
讓我明日去利發商行取就是了。
銀錢就不用給了。
說是給郡主的禮物。

  溫婉知道玉飛揚想賣自己一個好。
也沒反駁,受了。

  也想鐘表行的時候,溫婉同時也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玻璃。
玻璃,她記得玻璃是由石英砂、純堿、長石及石灰石經高溫制成的。
熔體在冷卻過程中黏度逐漸增大而得的不結晶的東西。

  古代制作玻璃這麼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原料。
而制作玻璃對現代人來說,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随便在網上一搜索就知道配方。
當然,隻知道過程與配料,卻不知道比例。
不過,隻要知道配料,尋匠人來反複做試驗,總能找到适合的比例。
而且她記得,燒制玻璃,工藝并不複雜,比較簡單。

  溫婉敲了敲桌子,這個,要是試驗成功了,可就是暴利。
絕對的暴利。
一年幾百萬,那是肯定的。
恩,可以去做。

  當天晚上,溫婉讓人去買了五十多種東西回來。
推放在院子裡後。

  讓夏瑤跟夏影按照她的記憶燒制。
還真燒出一小顆一小顆的晶瑩明亮、閃閃發光的珠子。
當然,溫婉這是亂做的實驗,肯定得不到大塊的玻璃。

  夏瑤目呆呆地看着他的主子。

  溫婉卻是歡喜地笑了。
好啊,好啊,真是這幾樣東西,那就好了。
那些匠人也可以少走很所彎路了。

  溫婉到皇宮裡,知道皇帝還在禦書房裡跟大臣商量政務。
溫婉直接回了永甯宮。
說等皇帝忙完後告訴她。

  皇帝知道溫婉過來,跟大臣三言兩語交代完事。
弄得觐見的大臣心裡嘟囔着。
下次要有不好的事,得趕在郡主來之後那會回報·這樣再不好的事情就不會挨罵了。
不過,也隻是想一想。
因為,溫婉什麼時候來見皇帝,除了溫婉本人·誰都不知道。

  溫婉親自泡了茶。
皇帝來了給皇帝端上來。
狗腿一般地給皇帝捏捶肩膀。
皇帝看着溫婉賣乖的模樣,面上浮現出笑容。
好久沒見溫婉這模樣了。
賣完乖以後,溫婉把來意說了一下。

  皇帝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你會制作琉璃?
”琉璃就是玻璃,在這個朝戗,一人高的琉璃,能換人京城裡一坐大宅子。

  溫婉摸了摸頭,皇帝舅舅至于這麼大反應。
忙矢口否認:“我不會制作琉璃。
但我知道制作原料是什麼?
舅舅·我把配方給你,你去找可靠的匠人,根據配方制作。
配方的比例度我記不大清楚了。
讓他們鑽研鑽研。

  皇帝試探性地問道:“是你,師傅告訴你的?

  溫婉搖頭:“不是,老頭子哪裡知道這些?
是我自己尋來的一張古方,以前沒放在心上。
今天叔外公過來。
問我有沒有其他生财的法子。
我突然想起這道古方。
.這是方子,至于具體的操作過程,尋那些可靠的匠人自己去試驗。

  皇帝拿着溫婉寫的這方子。
如果弄好了·這就是幾百上千萬的進項啊!
溫婉見了忙說道:“舅舅,這項收入,也得從三億銀子裡扣。
你說的·除了每年兩千五百萬,其他的全部都算得慢慢減口。

  皇帝心情大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皇帝好象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在眼前閃耀着,那麼多銀子,能幫他解決多少難題啊!

  溫婉憋笑,難得見到舅舅這個模樣。
其實皇帝之所以這麼興奮,是因為這個不比做生意。
這是穩賺不賠本的買賣。
不像溫婉做的那些生意,都是有風險。

  溫婉見皇帝這麼高興,也順便把自己要開一家鐘表研究行跟養殖珍珠的事跟皇帝說了:“舅舅,這兩樣不比古方。
可能要花一段時間。
不過,要想得到必須付出。
一旦成功了·利潤可就是十倍甚至更多。

  皇帝對于溫婉做什麼生意,向來不插手:“你覺得好,就去做。
不锵怕,萬事有舅舅在呢。

  溫婉聽完這些話,直接就是一張苦瓜臉:“舅舅,如果不是為你給你分擔一些壓力。
我才不要這麼辛苦。
現在各路勢力就在觀望。
雖然背後你是東家·我隻是個跑腿的。
但又不能說出來。
咳,鴨梨很大。

  皇帝刮了刮溫婉的鼻子“傻丫頭,在我面前,還想起什麼心思。
有什麼要求,說吧!

  溫婉笑呵呵地說道:“舅舅真厲害,我都沒說你就知道了。
我就想啊,等以後國庫充盈了,一切都安定下來了。
這些産業,你就全都收回去。
放在内務府也。
我想四處走走,看看風景,體驗一下各地的風俗習慣。
過過無拘無束的生活。

  皇帝郁悶了。
他是知道溫婉不喜歡皇宮,想學他的老師宋洛陽一直想雲遊四海。
先皇帝郁悶不該讓宋洛陽教導溫婉。
現輪到如今的皇帝郁悶後悔不該讓宋洛陽教導溫婉了。
瞧瞧,一個姑娘家家的,總是想着天南海北跑不着家的,這不存心讓大人不放心。
誰家大人舍得讓孩子出去四處跑:“等那時候再說吧!
”沒有十年,也有八年。
等那時候溫婉成親有孩子,就不會想着四處亂跑了。
也把這野性子收收了。

  溫婉就知道皇帝是敷衍她的,很不高興。
兩人正說着話,聽到說皇後娘娘來了。

  溫婉一下收斂了不高興的神色,皇帝淡淡地讓皇後進來。
溫婉朝着皇後行了禮。

  皇後見了溫婉。
穿着一身素藍色的宮裝,身上除了頭上别着素色的珠花,沒佩戴其他首飾。
面色還有些蒼白,與傳聞命垂一線不搭

  溫婉面色淡淡的地給皇後行了禮。
就退在一邊了。
皇後本來還想表達一下親近之意思。
見溫婉如此,也隻得作罷了。

  溫婉看着皇後穿着一件繡有織金龍鳳紋的常服,戴着龍鳳珠翠冠。
比之前見着的,威儀很多。
可越是顯露威儀,反而證明心底越是沒了底氣。

  皇帝面對皇後的時候,客氣的成分居多。
皇後沒待皇帝說話·就笑着說道:“皇上,我是特意過來瞧瞧溫婉的。
之前雖然聽說身子爽利了,但沒見着總是不放心。
前兩次都是行色匆匆地過來。
今天定然要在皇宮裡用再走。

  溫婉望向皇帝。

  夏瑤卻是不依:“皇上,皇後娘娘。
郡主再過半個時辰·要用藥。
耽誤不得,還請皇上跟皇後不要怪罪。

  皇帝自然不會怪罪了:“用膳什麼時候不成,以後機會多的是。
先回去,把藥喝了。
不許又偷偷把藥倒了。

  溫婉笑着點頭,告辭而去。

  溫婉走後,皇後對皇帝說道:“皇上,溫婉如今已有十六了·也該說人家了。
平家的人是靠不住,溫婉的親事還是要靠皇上。
”這肯定的,想娶溫婉,不過皇帝這一關,誰娶得這。

  皇帝想着葉太醫說的,溫婉虧了底子,需要三四年才能養好。
所以得身體好了才能出嫁。
不過,可以先挑選挑選:“恩·人品、才學、樣貌、性情,全部要一等一的。
隻要符合這幾條,不拘在勳貴人家′書香門弟人家也成。

  皇後錯愕,皇帝不是一直有讓小六娶溫婉的嗎:“王爺,你之前,不是跟臣妾說。
溫婉與祁楓……”

  皇帝站了起來:“祁楓那孩子,跟我說,他不想娶溫婉。
既然他不願意,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
我不想讓溫婉嫁得委屈,也不想祁楓不甘不願地娶溫婉。
祁楓你再仔細挑挑一個合适的。

  祁楓得了祁慕的話,隐晦地跟皇帝說·他與溫婉性子不搭。
溫婉又說得罪了在養和殿裡所有的皇子皇女。

  皇帝見到祁楓這麼說,他也不會強迫溫婉的。
他先幫着選,嫁不嫁,還得那丫頭自己點頭。
那丫頭要是不嫁,犯起倔來,他都抵擋不住。
還是順着她來。
就算他逼着。
到時候一個娶得勉強·一個嫁得不樂意,頭疼的還是他、

  皇後面色有些沉下去了。
她本來還想讓祈楓娶了溫婉,借助溫婉的影響力,讓皇上對她重新重視起來。
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

  溫婉為了救她,連自己的命都能豁出去。
而且帶着病為着他籌謀劃策賺銀子,想着法子為他減少壓力。
要是皇帝再懷疑溫婉對他的忠誠度,那就不是溫婉悲催,而是這個皇帝太悲劇了。

  皇帝願意将給溫婉的婚姻自主權。
當然,隻是心底這麼想,面上是絕對不能答應那丫頭的。
要不,還不得鬧翻了天去。

  祈慕的婚禮,辦得還算熱鬧。
說還算熱鬧,國庫沒錢,是因為皇帝現在執行手頭緊了,該有的規格都有,但僅僅如此。

  溫婉送了一份厚禮。
本人并沒有去參加婚宴。

  大漠的風很大,吹在人臉龐,會有如刀一般地刮着,生疼生疼。
吹來時眼睛也不自然地眯成一條細縫。

  邊關,風大,幹燥。
所以,人的肌膚幹燥燥,時間長了,也顯得特别的粗糙。

  阿猛見着他們家将軍自從接到京城裡的來信,就一直站在邊上吹着風。
頭發都吹散亂了,也沒挪動一步:“将軍,天都黑了,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營帳裡,葉詢問着阿猛道:“将軍怎麼了?
心情這麼糟糕的?
”雖然平日裡也闆着一張難看的臉。
但今天這張臉陰得都能下雨,一看就知道他心情暴差。

  阿猛面色也不好:“京城裡來信了。
我想,肯定又是那邊的人在訴說,讓将軍心情煩悶了。
每次京城裡的來信,都是讓将軍立軍功。
要将軍,一定要光宗耀祖,把祖宗的爵位拿回來。
将軍壓力很大。

  葉詢一聽面露不屑了,那群吸血鬼。
除了要錢還是要錢,不過好在将軍不是個糊塗的,大管家也是個腦瓜子伶俐的,手裡不過油的。
對于他們的訴說,全都視而不見。
不過每次他們将軍,看完京城裡的來信,心情都不大好。
這次,是特别的不好。

  葉詢走進營帳裡,見着白世年坐在椅子上,眼睛還盯着那疊家書:“這樣的人,你何苦去理會。
該做的,你已經做得全乎了。

  白世年蠕動了一下嘴唇,卻是沒說。
他父親去逝的消息,八百裡加急,讓他知道了。
隻是這次大哥寫的信,讓他心裡很難受。

  葉詢見着他不說話,于是跟他談了軍務:“世年,你的設防措施戚元帥很是看中。
”白世年來到這裡,除了處理好手裡掌管的軍務,還妥善安置流亡人與失業者。
日日練兵,一日未缺。
叢林荒野,虎豹出沒,擾亂軍民(士兵家屬與百姓),親自帶人,肅清。
三年,已經讓他徹底站穩了腳跟。
現在,他又調整了一些戰略,防護措施也在漸漸更換。

  白世年聽了這話,還是如霜打了的茄子,提不起一點勁來。

  葉詢眼睛一轉道:“将軍,聽說溫婉郡主,加更為禦尊貴興國郡主,另賜杏黃鳳袍。
你說,皇上是不是對溫婉郡主,恩寵太過?
要知道,木秀于林,風必催之。
現在皇上是寵心于他,等哪日皇帝一旦厭棄于她,這些可都是催命的。

  白世年淡淡地說道:“你不需要在這裡杞人憂天。
隻要皇上在一日,溫婉郡主都無憂。

  葉詢很是感興趣地說道:“哦,你怎麼這麼肯定?

  白世年站了起來,目光複雜又深邃:“皇上病重,溫婉郡主能控制住皇宮。
皇帝病好,溫婉郡主病重。
這還用說為什麼?

  葉詢眼裡的萌光一閃而逝:“你是說,溫婉郡主救了皇帝的命?
光這些,不夠吧?

  “是不夠,不過,能尊加為興國郡主,再有杏黃鳳袍加上。
位比太子還尊貴,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就這些,足夠說明是溫婉郡主救了皇上的命。
溫婉郡主對皇上,還真是一片赤誠之心。
”白世年聲音很淡,淡得有些飄渺。
但語言裡,有說不出的惆怅,羨慕,譏諷,很是複雜。

  葉詢覺得很有道理,不過,卻是搖頭:“皇上在,自然無事。
如果皇上不在呢?
可不就得成為靶子?
那麼聰明的女人,怎麼會想不通這麼淺顯的道理。

  白世年面色一沉。
确實,站得太高,未嘗就是好事。
那女人一向聰慧,這麼會做這樣的蠢事。
白世年心底深處不由自主升起一股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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