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與三個孩子逛了一上午,中膳并沒有尋酒樓進去。
而是在一個混沌攤子上,每人一碗混沌。
夏娴的手藝是一等一的,但是外面的小吃也都是各有各的特色。
明瑾是個吃貨,有這麼好的小吃自然是一分都舍不得浪費了。
于是,吃得小肚子都鼓鼓的。
明瑾摸着肚子撐住了:“娘,我難受。
”早知道,就不該吃這麼多了。
溫婉與明睿同時無奈地搖頭,母子倆默契十足。
這次出門,大包小包買了一堆的。
溫婉笑着說道:“這是第一次出門,娘給你們付賬。
以後啊,買東西要自己付賬。
”明睿跟明瑾每個月都有十兩銀子的月例,夏語聽到這個數目就說很少了,溫婉無語。
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不過溫婉從夏語的話裡聽出了弦外之音,看來以後得加強孩子對金錢的概念。
可别胡添亂地的花錢,以後要是在外面賒賬回來讓她還,估計要吐血了(那就離敗家不遠了)。
到家的時候,回後院的路上還就正好碰到方先生。
方先生遠遠地看到一個青年男子帶着三個孩子,還納悶呢!
這後院可不是男子能進的地方。
這三個孩子還與他如此熟稔。
什麼人?
好在方先生沒往歪的地方想,隻是有些詫異。
等走近一看,方先生囧了。
溫婉情況特殊,方先生也不好說什麼。
隻當自己沒見到身着男裝的溫婉了。
心裡暗暗嘀咕着,郡主真是投錯胎了,本應該是男兒的。
溫婉帶着孩子放松了一天,第二天又開始忙碌起來。
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後。
溫婉突然聽到說将軍派了兩個人過來。
溫婉詫異地說道:“派人?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大事?
夏瑤,趕緊讓夏影過來。
”以前都是東西,信件。
可沒派送過什麼人。
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不能讓别人知道的,所以派遣心腹過來親口說。
夏影是早得了消息。
笑着說道:“這件事啊,郡主得問大公子。
”送的兩個人是騎射方面的高手,這可是明睿要求的。
溫婉恍然。
兩年前溫婉允許兩個孩子自己跟他們爹寫信。
溫婉這麼做,是希望縮小父子的差距。
就算沒見過。
但是經常通信父子也會讓他們越來越親密。
等回來就不會有生疏感。
溫婉不想讓兒子覺得他們有爹等于沒爹。
這是有先例的。
很多軍中的高層将領,妻兒都是放在京城。
那些出生沒見過父親的,漸漸長得,父親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符号。
溫婉可不想讓這種現象發生。
溫婉讓人傳話過去,讓三個孩子上完課到她這來。
到了中午,翎昸與明睿跟明瑾一起過來:“娘,什麼事?
”
溫婉将他們爹送來了兩個人的事說了:“明睿。
你告訴娘,這是怎麼回事?
”孩子與白世年通信,溫婉從不過問他們說的什麼。
溫婉認為着是孩子自己的**,願意說她就聽着,不願意說也不會問。
明睿有些詫異:“這麼快?
”他爹辦事效率很高。
溫婉對于明睿的問話很無語:“你爹在邊城,一直對不能看着你們長大心有内疚。
你現在尋求他一見事,他還不趕緊将人送來。
你這個孩子,這麼大的事。
你怎麼不跟我說聲。
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尋了信的騎射師傅過來,那府邸的這個肯定要另外安排了。
明睿也沒想到這麼快,等這次他爹回信以後再跟溫婉說的:“娘。
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
下次我會注意的。
”
溫婉颔首,轉眼對着明瑾說道:“這次你哥哥的錯誤你也記在心上。
下次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得跟娘說。
省得打娘一個措手不及。
”
明睿點頭,明瑾卻是不答應了:“娘,這還沒試過,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比廖師傅要好。
”受了方先生的苦楚,明瑾真怕又來了兩個跟方先生一樣嚴厲的師傅。
這一段時間,明瑾可是吃夠苦頭了。
方先生對明瑾非常的眼裡,之前溫婉每天布置一百個大字。
差不多溫婉也不多管。
但是方先生不成,交代寫一百字大字。
一筆一劃都不能出錯。
一筆一劃寫得不好就得重寫,重寫是需要翻十倍的。
罰的不包括當天的一百個大字。
明瑾找着溫婉訴苦,溫婉也沒說其他,隻是當天晚上一直陪着他,一直到明瑾寫完。
這樣兩次,明瑾被明睿狠狠收拾了一頓。
明瑾這些真正将态度端正了。
時候溫婉對着夏瑤說道:“我現在是深有體會。
為什麼當先生的從不自己教導自己的孩子了。
”溫婉以前聽說很多有才學的人都會将孩子送出去學習,還奇怪。
這下終于知道原因了。
還是就得嚴格要求,可是她總覺得孩子小,差不多就成。
這個差不多很可能會害了孩子的。
好在醒悟及時。
方先生太嚴厲,明瑾開始很難熬,但是這麼長時間也已經習慣了。
但是若再來兩個,明瑾真擔心自己是否扛得住。
事實證明,明瑾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
溫婉含着笑道:“這兩個人定然是你們爹千挑萬選出來的。
哪裡還能差了。
等會娘帶你們見見他們。
”
用完午膳,過來的兩個人也都收拾齊整過來見溫婉跟三個孩子。
白世年送來的兩個人,也不是普通的小兵。
都是有官位在身。
隻是位置不是很高,一個七品,一個從六品。
在普通百姓眼裡,那是需要仰望的對象了。
但是在郡主府,這兩個官位實在不夠看了。
要知道,武星都是正四品的官員,夏瑤的更高。
兩個人,一個高大一個精瘦。
長得七尺高大,滿臉絡腮胡子的粗狂男子姓陳,年紀在四十歲左右,有一手好騎術。
另外那個相比就文俊多了,姓蘆,在軍中是一個神箭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
一般來說這樣的人,白世年也不會徇私就放了回來。
主要是這兩個人,陳師傅身上有傷,每到季節交換的時候傷病就會發作,發作的時候疼痛難忍,别說上戰場了,病發的時候還需要人照顧呢!
蘆師傅是腿受傷了,腿受傷教導兩孩子箭術是沒問題,但是上戰場是不能上了。
其他更好的人選肯定有,但是那些人既然是有這個本事,肯定是想要自己去博取前程。
強制讓人家來也不會盡心盡力。
這也是白世年衡量後做下的決定。
這兩個人是白世年選的,溫婉相信白世年的眼光。
也就沒問太多的話,更沒試探兩人的本事。
隻是讓兩個孩子見過兩個師傅。
兩個人規規矩矩地推下去,在來的路上,已經有人專門跟他們說過,郡主府裡規矩森嚴,一定要守好規矩。
若是将兩個公子教導好了,将軍跟郡主都虧待不了他們。
因為這個告誡,所以有些拘謹。
落在明睿跟明瑾眼裡,兩個人的行為就有些畏畏縮縮了。
明睿眼裡有着狐疑,他爹真給他選的是最好的人選。
溫婉讓兩個孩子見過兩個武師。
學武不同學文,不需要拜師。
當然,就算要拜師,溫婉也不會讓他們拜。
等過兩年白世年回來,讓他好好教自己兒子就是。
何必要去拜别人為師。
溫婉對兩人說了幾句,就請了他們下去好好休息,長途跋涉很累人的。
溫婉等兒子見過以後就讓兩人下去。
對于明睿跟明瑾的不滿,笑着說道:“他們在邊城自在慣了,這京城裡規矩多。
特别是我們府邸,規矩更多,難免會有些拘束。
等你跟他們熟悉就沒什麼了,不用在意這些小事。
隻要他們有真才實學就成。
”真正原因是她在上坐着,這些人心生畏懼了。
明睿跟明瑾保持觀望的态度。
不過等真正教導以後,才發現這本事可不是吹的。
溫婉請的人固然也是好的,但是卻沒這麼兇猛。
兩人來之前就白世年已經交代,一定要嚴加教導。
白世年不擔心明睿,隻擔心明瑾。
但是總不能隻針對一個,所以是嚴格要求了三個人。
最終,隻有明瑾一個人叫苦連天。
兩個師傅對于三個孩子都是很滿意的。
特别是對明睿,那簡直就是欣喜了。
這絕對是人才,不對,天才。
一點就透的不是天才是什麼。
文武師傅都過來以後,三個孩子真的感覺到緊張了。
兩個騎射師傅還好,反正就是教完了到點了就成。
但是方先生,上完課以後還要布置很多的課業。
晚上三孩子練完大字,還得做課業,一般完成功課都得一個來時辰。
這還是溫婉與方先生談過以後的課業量,再少就沒有了。
也因為如此,晚上溫婉也不需要給孩子講故事了。
翎昸是吃苦耐勞的好孩子,再苦再累那也從不吭一聲。
明睿是本身就喜歡,這也是他的理想。
認真學習。
可憐的明瑾,熬不住了。
明瑾是真的吃不住了,跟溫婉提意見也沒有用。
于是,明瑾開始賴床了,躺着就不願意起床。
明睿開始很好脾氣叫,後來實在是煩了,不願意管他随他睡,自己練功去了。
溫婉對于明瑾睡懶覺,都是不大管的。
孩子嘛,吃好睡好才能長得好。
多睡一個小時是好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