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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篇 兩百四十七:放假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16336 2025-01-24 10:05

  溫婉坐馬車坐得有點悶,自己下了馬車。
邊看風景邊緩緩去走向禦書房。

  皇宮内院,因為皇帝不在一年,之前溫婉沒來,隻是聽說皇帝不在,皇宮顯得有點蕭條。
現在卻全然不是。
一排一排的侍衛,站在兩邊。
在寒風凜冽的天氣中如雕塑一般,紋絲不動。
金黃的琉璃瓦閃耀着耀眼的光芒。
一座座莊嚴的殿宇相依而列,高低錯落,鱗次栉比,遠遠望去引人膜拜。
飛檐上的金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夏瑤見着溫婉邊走邊看邊沉思,笑着說道:“郡主,怎麼了?

  溫婉搖頭:“沒什麼。
”隻是覺得皇宮真的很奢華,還有就是又恢複了生氣。

  到了禦書房,溫婉額頭已經起了一點汗珠了。
将大氅解下,先喝一口熱茶才跟着皇帝一起處理政務。
對,就是跟着皇帝一起處理政務。
無人無大事的時候,溫婉給皇帝彙報工作。
有重要的事情,大臣進來,溫婉跟着一起聽政。
當然,溫婉現在是聽,半句話的聲音都沒有。

  禦書房裡就剩下兩人,皇帝突然對着空氣說道:“出來吧!

  溫婉一愣,就看見一個男人仿若從天而降。
男人一落地,就朝着溫婉跪拜道:“屬下叩拜郡主。

  溫婉木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有沒有搞錯,樣貌不像上次見到的也就算了,連聲音都不是。
這聲音不是她所喜歡的醇厚,富有磁性,而是帶有一股凜冽的氣勢。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說道:“他擅作主張用明睿跟明瑾當誘餌,溫婉,我将他交給你來責罰。
”皇帝對于這點天龍做這件事也是相當的不滿。
這麼大的事,天龍竟然沒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張。
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

  皇帝對溫婉很了解。
這個丫頭,心底根本就沒國家大義的念頭。
溫婉置辦下這麼大的産業,每年賺這麼多的錢。
這麼辛苦的,是因為溫婉要幫他解決财政困難。
若不然,以溫婉的性子才不會這麼盡心盡力地做事。
相同,兩個兒子對于溫婉來說,那就是命。
比白世年還重要。
若是兩個孩子出了差池,皇帝不能想象這個後果。

  溫婉撇嘴:“我不是已經責罰過了?
還是說,他沒有按照我說的做?
”已經讓他吸毒,戒毒的過程很痛苦的。
有這個責罰也盡夠了。

  皇帝搖頭,認為這樣的責罰太輕了。

  溫婉擺擺手:“隻要他能挨過去就成。
說起來,這件事他也有苦勞。
不管如何,明睿跟明瑾還是安全到家了。
這比什麼都重要。
”溫婉認為讓天龍吸食毒品作為懲罰,已經到頂了。
再讓他責罰,心頭過意不去。
再者,天龍是皇帝的人。
皇帝願意讓他責罰是給她面子,她就不能再蹬鼻子上臉了。

  這其實也就是天龍将她兩個兒子安然護送到家。
若不然,兒子有一點傷,她也饒不過天龍。
至于明瑾的事情,是明睿造成的。
跟天龍沒關系。
這點溫婉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皇帝對着天龍道:“自去領二十鞭。

  天龍對着皇帝跟溫婉道:“謝皇帝,謝郡主。
”道完謝,天龍很快又消失在禦書房内了。

  溫婉笑着說道:“其實我覺得天龍挺悲催的。
我聽夏瑤說,天龍大人隻給皇帝下跪。
現在不僅要受我的責罰,還要給我下跪。
也真是難為他了。
”天龍的職責就不說了,就這傲氣,看夏瑤就知道了。
天龍還是萬裡選一的,更不要說了。

  皇帝掃了溫婉一眼。

  溫婉笑着說道:“皇帝舅舅,夏瑤跟我說,她是确信天龍能護衛明睿跟明瑾安全,才同意這個計策。
若不然,她是決計不會拿明睿跟明瑾的安危冒險的。
”這是溫婉不發怒的真正原因。
她不相信天龍,但是相信夏瑤。
夏瑤對兩個孩子的疼愛絲毫不亞于她。

  皇帝見着溫婉是真不介意,也就不再提了。
不過還沒開始談及政務,外面說着戶部尚書過來了。

  皇帝聽到戶部尚書進來,面色就下沉了。
溫婉看了直樂。
她處理政務的時候,也最不喜歡戶部尚書了。
咳,國庫沒錢,戶部尚書叫苦連天,換成那個領導人見了都不會歡喜的。
說起來,戶部尚書也是個苦逼職業。

  溫婉接連忙碌了四天,總算将手頭上大部分的事宜交割清楚了。
還有一些小事也不急。

  溫婉這日傍晚的時候,回家路上遇見了玉飛揚。
這次真是碰巧的,不是有心,玉飛揚就在半路上碰到的溫婉。

  玉家本家與逆賊勾結證據确鑿,家中男子無論是否成年全部都被處死了,餘下沒死的女眷下場也都凄慘無比。
本來玉飛揚這一支也逃脫不過的。
但是玉家在溫婉的照佛之下,有驚無險地渡過了這個劫難。
生意也沒受什麼損失。
玉飛揚不得不慶幸,當初吃虧是大福氣。
恩,準确來說跟郡主做生意不吃虧。

  溫婉本來是急着趕回家的。
見到玉飛揚态度誠懇地道謝。
想了下,準備跟玉飛揚商議一下事務。

  玉飛揚隻是路上碰到溫婉,溫婉是他全家的大恩人,自然是要上去拜會。
沒想到溫婉竟然要邀請他道酒樓一談。
這讓玉飛揚頓時受寵若驚了。
現在的溫婉,跟他當日第一次見溫婉,地位那真叫天囊之别。

  溫婉去的酒樓,自然是非醉湘樓莫屬了。
溫婉這次之所以找玉飛揚,也是突然之間想起來皇帝之前說的話,說邊城那邊該如何處置。
溫婉到現在也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玉飛揚聽到溫婉說想在邊城弄些花樣,将邊城的經濟帶動起來,有些怪異:“郡主,邊城什麼資源都沒有?
我們如何開發?

  溫婉輕笑:“怎麼會沒有?
那麼大片的草原,可以養很多的牛羊馬匹。
隻要法子得當,這些都是可以變錢的。

  玉飛揚還是覺得很難。

  溫婉輕輕喝着茶,喝完茶後才說道:“我就是讓你想想,這也是我的初步的想法。
隻要邊城的經濟繁榮了,那邊的老百姓過好了,才算是真正的穩固了。
以後……”

  玉飛揚一下沒明白過來。

  溫婉卻也沒跟他細說,隻是讓玉飛揚多想想。
溫婉初步的想法就是經濟上來,人不用再挨餓。
少數民族月月年年這樣搶奪,無非是在那邊生存不下去。
若是那邊經濟繁榮了,能吃飽不用餓肚子了,哪裡還會整天想着打仗。

  當然,朝廷必須掐緊了他們的喉嚨,讓他們知道,老老實實,就有安樂的日子過。
若是不老實不僅要餓肚子,而且沒安甯日子過。
溫婉的觀點,沒人願意打仗。
有,也是極少部分,不足為懼。

  玉飛揚一路上仔細思索也沒弄明白溫婉是什麼意思。
但是根據他們對溫婉的了解,無事不會說這句話。
能對他們說也就是準備委以重任了。
所以,這件事他們隻能應下來,而且必須做好。
恩情難還,更何況還是這樣大的恩情。
赴湯蹈火也必須上的。

  忙碌了幾天,溫婉看着手頭上的事務大緻都交代完了,就剩下一些瑣事的事情。
溫婉當下就跟皇帝要假:“皇帝舅舅,我都忙了這麼大半年了,這一年來我連個懶覺都沒的睡。
天天起早摸黑的做,都快累趴下了。
你總都給我個假期,俗話說,上吊也得先讓人喘口氣了。
”溫婉就差說,自己是個不稱職的老婆跟老娘了。

  皇帝好笑道:“起早摸黑?
你什麼時候起早摸黑了?
”雖然說溫婉是忙碌,但也沒這麼誇張。
每天進宮的人裡就數溫婉最晚來,她還好意思說起早摸黑。

  溫婉才不管呢:“皇帝舅舅,女人操勞過度不僅容易老,而且疲憊過度容易導緻身體虛弱。
皇帝舅舅,你看我這瘦得不成樣,就是操勞過度的後遺症。
你要是不相信,你問葉太醫,你問問他,我現在的身體是不是沒以前好了?
之前還無故暈倒了一回。
都是勞累過度給折騰的。
”溫婉相信葉太醫會順着他的話說的。

  葉太醫自然不敢說瞎話。
之前皇帝問過葉太醫,溫婉的身體如何。
葉太醫說得比較含糊,就是說郡主确實是操勞過度才導緻的現在這麼瘦的。
但是葉太醫隻說瘦,沒說身體虛弱。
溫婉這麼注重保養,怎麼可能因為政務讓自己身體虛弱。
但葉太醫也不敢将話說得太滿,沒辦法,萬一溫婉郡主真的累倒了,到時候倒黴的就是他了。

  皇帝聽到溫婉說自己太過勞累無故暈倒,心下一個凜然。
想當年他也是無故暈倒過的。
不過溫婉是暈倒一下就好了,而他是暈倒後差點沒醒過來。
所以這點必須注意。

  皇帝當下就答應了溫婉的要求,讓她回家好好休息兩天。

  溫婉長出了一口氣。
還有兩天就是大年三十。
再忙,再忙郡主府的事都顧不上了。
這麼一算,她都要忙到大年三十了。
大年三十以後,又有得忙了。

  溫婉離宮,不忘記烏鴉嘴一下:“皇帝舅舅,你也得注意身體。
别太勞累了。
事情是不能一天做完的,。
身體更重要。

  皇帝點頭:“恩,會的。
你也要注意身體。

  放假了,溫婉整個人都放松了。
面上的笑容也回來了。
咳,勞累了一年,終于恢複了正常的生活了。

  夏瑤看着溫婉的模樣,直搖頭。

  溫婉笑着問道:“你搖頭做什麼?
我放假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天天大清早就趕到皇宮,天黑才能回家。
累人得厲害。
老公兒子都有意見了。
”老公是沒多大的意見,兒子意見很大呀!

  夏瑤笑着說道:“哪裡是不高興。
郡主忙了這麼長時間,這次休假,要好好調養調養身體。
”瞧着溫婉瘦的模樣,夏瑤是說不出的擔心。
若不是太醫說溫婉身體沒問題,她早強制給溫婉補身體了。

  溫婉擺擺手。
她才不補呢,這樣挺好的。

  溫婉回到家裡,聽見白世年跟兒子還在将軍府沒回來。
溫婉心情好,忍不住調侃道:“我們一家四口都夠忙的。

  白世年現在也是從早上忙到晚上。
重要的事情沒有,但是瑣碎的事情很多。
往日裡這些瑣碎的事情都是交給下面的人。
現在白世年要跟親戚朋友重新走訪,得自己親自上陣。
不僅自己親自上陣,還帶着兩個兒子一起見親戚。

  溫婉回來的路上又睡了一覺,這回精神正好呢。
立即找來了夏娴,跟夏娴說了葉詢的事。
夏娴這幾年也想明白了,要說她這個年齡也沒想過嫁人,但是葉詢能堅持這麼多年,也是真心的。
夏娴之前也意動了。
隻是現在,夏娴卻是一口拒絕了。

  溫婉見到夏娴拒絕,驚訝之極:“為什麼?
”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又不答應了。

  夏娴很幹脆地說道:“郡主,要是嫁給葉詢,我就要離開郡主府。
郡主,我不嫁。
”如是跟葉詢要成親,就要離開郡主府,夏娴是決計不嫁的。

  溫婉無語之中。
有當家奶奶不去做,做什麼一定要窩在廚房裡。
身邊的女人都怎麼了,甯願在府邸裡當個丫鬟伺候人,也不嫁人。
溫婉心裡無語,面上卻是不顯,淡淡道:“你是在威脅我?

  夏娴搖頭:“郡主,屬下不敢威脅郡主,這次是屬下犯了大錯,不管郡主如何責罰屬下都甘心受罰。
隻是屬下不願意跟冬青一樣,成親幾年後,丈夫再嫌棄我不能給他添置一兒半女,到時候納個年輕漂亮的給他生兒育女。
到時候我該如何是好?
在郡主府,我還有底氣跟他和離。
若是離了郡主府,就是沒根的浮萍。
若是郡主要我嫁給葉詢就離開郡主府,我是不會嫁的。
”也許對别的女人來說,自己不能生找個女人給丈夫延續子嗣。
但是夏娴不是這一般的女人。
她沒受過這樣的教育。
若是葉詢敢做對不起她的事,她就要和離。
但是和離後去哪裡?
她本就是孤兒,隻有郡主府才是他的落腳處。

  溫婉算是明白了,什麼離了郡主府就是沒根的浮萍。
離了郡主府她還不是一樣會給她們撐腰。
這麼說無非是不想要離開郡主府了。
溫婉對上次一起隐瞞的事心裡的火氣已經消除了,但是态度還是要擺在那裡。
若不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已經答應了葉詢,等着挑好日子。
你這段時間就安心備嫁。

  見着夏娴還想說話,溫婉不耐煩聽,揮手讓他下去了。
夏娴心情萬分沮喪地出去。
說到底,她還是不想出去的。

  晚上白世年回來,溫婉跟白世年說了這件事。

  白世年奇怪地問道:“不是說好了,讓夏娴留在郡主府裡。
怎麼好好的要夏娴出去?
”葉詢都做好準備住到郡主府來了。
怎麼又變卦了,以白世年對溫婉的了解,溫婉不是那種朝夕令改的人。

  溫婉輕輕歎了一口氣,将神機營的統領算計他,身邊的幾個丫鬟全部都隐瞞她消息告訴了白世年。

  白世年聽了大怒,竟然用他兒子當魚餌。
他這麼大年紀就這麼兩點骨血,萬一出點什麼事讓他怎麼辦?
想到這裡,白世年陰森森地說道:“你有沒有處死他?
”除了溫婉,兩個兒子就是白世年的死穴。
這些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真該死。

  溫婉搖頭:“天龍是神機營的統領,為朝廷立下過汗馬功勞。
雖然算計了明睿跟明瑾,但孩子在他的保護下安然無恙地回來,我可以責罰他,但是不能殺他。
”天龍的地位太過特殊,而且這樣的人才不是說殺就能殺的。
别說她了,就是皇帝舅舅,也不會想着殺了天龍。
最多也就責罰了。

  白世年全身都散發出殺氣。

  溫婉見狀,趕緊将她懲罰天龍的法子說出來了。
若不然,還不知道白世年要氣憤到什麼時候。
天龍可不是白世年能動得了的人。
若不是她的緣故,白世年都不可能知道天龍的存在。

  白世年聽到溫婉的法子可以讓人生不如死,溫婉又說得詳詳細細的。
白世年打了個明晃晃的冷顫。
這可是比直接讓天龍死更痛苦了。
算了,他媳婦是得罪不起的。
天龍還不說,但是溫婉身邊的人,白世年很膩歪:“媳婦,你身邊的人也太不靠譜了。

  神機營的統領算計上溫婉,溫婉是不知情。
而且這樣的人,為達目的是不擇手段,這也可以理解。
但是身邊的心腹丫鬟合夥一起隐瞞着溫婉,這就不可饒恕了。
這些人還能用嘛!白世年一直以為溫婉身邊的人忠心耿耿,現在瞧着都不大靠譜。

  溫婉苦笑:“這三人都是我身邊的臂膀,雖然他們也是為我好來着。
但他們卻擅作主張隐瞞我,犯了我的大忌。

  白世年可沒溫婉那麼好說話:“什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們就是仗着你性子和軟,所以才會欺瞞你。
這種事情一旦做了,就不能再讓她們留下。
你舍不得殺他們也得立即送走。
否則有一就有二。
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
”下屬隐瞞事情是大忌,決計不能姑息。
要是他的話,肯定處死了。

  溫婉也知道這個理,但是要狠下心又狠不下來。
有些不好意思道:“到底是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的人了。
也是想着身邊沒什麼人用,這麼多年夏娴對我的喜好都摸都透透的。
所以就讓她留着繼續教秋五一下。
等日子挑選好了,嫁過去也就完了。
”溫婉為這件事也很糾結。

  白世年掃了溫婉一眼:“難道沒了他們郡主府就要垮了。
溫婉,明天就将他們全部打發出去。
你舍不得處死他們,但是也不能留在郡主府。
放在府邸裡就是生事。
招惹禍患。
”也就因為溫婉的顧念情份,這些人才蹬鼻子上臉。
換成他,看誰敢隐瞞他半分的事情。

  溫婉苦笑道:“其實他們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若是我知道天龍在算計着要讓明睿跟明瑾當誘餌,我一定會親自去接了孩子回來。
戚钰最恨的是我,若是有機會除了我,會比除掉兩個孩子讓他解恨的。
”溫婉也不知道該如何了:“老公,我若是私自離京,其實跟你作為守城元帥離開邊城的性質是一樣的。
到時候……所以,他們這麼做其實也避免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溫婉自己也不知道若是他知道天龍準備拿兒子當誘餌時候,到底是離京,還是不離京。
如夏影三人所預料,離京後患無窮,不離京她肯定受不住要倒下去。
不管哪樣,都沒他們隐瞞的結果好。

  白世年看着溫婉,過了好半天才問道:“你的意思,若是你知道兩個孩子被算計當魚餌,你真會出京城找他們?

  溫婉點頭。

  白世年當下目愣愣地看着溫婉。
溫婉離京的後果,就跟他不得聖旨為了私事擅離職守是一個性質的。

  擅離職守之人,當殺。
而溫婉離京引發的後果,可能比他擅自離職守更甚,一個弄不好就是滅族。
白世年過了好半天苦笑道:“那這麼說還真不能讓你知道。
”這個結果誰都不能承受呢!

  溫婉知道這就是他跟白世年的區别。
若是換成白世年,就算知道兒子有危險,肯定會派人去救,但是自己百分百是不會去的。
她不同,溫婉确定她熬不住的。
溫婉再說話的時候,氣勢都弱下去的:“我也就一個小女人,哪裡去管什麼國家大義。
兒子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若是兩個孩子有事,溫婉是肯定承受不住,她會瘋的。

  白世年抱緊了溫婉,這麼一着差點讓兒子媳婦全部沒了,太陰狠了。
好吧,這都是沒發生的事,他不去多想了:“算了,你既然已經決定就這麼處理了。
不過沒有下次,下次若是還有人膽敢隐瞞不報,全部都處死。
若不然這股風一旦漲了後患無窮。

  溫婉也知道自己的弱點,她對那些不認識的人勉強能狠狠心,但是對自己身邊相處這麼多年的人,溫婉狠不下心來。

  白世年不滿道:“也好,反正葉詢看上了她一手的廚藝。
就讓她好好服侍葉詢就是了。
那個什麼香的就讓她一輩子呆在花房。
至于夏影,她倒真是個**煩?
”白世年是知道夏影的地位特殊的。
從六歲就在溫婉身邊服侍。
二十年啊,說起來也如溫婉所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溫婉舍不得放開也正常。
還有在邊城的一段時間,白世年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極為冷血。
不過功勞再大也該送走。

  白世年琢磨着:“夏影你打算如何處理?

  溫婉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咳,她是跟在我身邊最長的人。
這些年,她救過我好幾次。
甚至為了我,落下一身的傷病。
若是将她送走,她就如沒了魂。
我于心不忍。
”夏影若是離開他,就算安頓好了,有富足的生活,那也不是夏影要的生活。
溫婉很糾結。

  白世年聽到說救過好幾次,面色緩和下來了。
跟另外兩個比,夏影也算是大功臣了。
白世年還不知道夏影接二連三自作主張了,若是知道,絕對要立即吩咐将這個人送走了。

  溫婉見白世年的神色緩和了,說起了夏影的重要性。
夏影是作為她跟皇帝中間的紐帶,若是處理不好,對他們家來說真是一件麻煩事。

  白世年微微歎氣:“那就放着吧!
不過若是再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立即送走。

  溫婉點頭。
轉而說起了夏娴的擔憂。

  白世年聽了溫婉說的這些事,都準備等府邸裡的事完了簡簡單單弄妥當了。
但溫婉有些不同意:“女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
不管如何,我也不想讓夏娴出嫁有遺憾。

  面對這樣的妻子,白世年也隻有歎氣的份了。
溫婉能混到攝政郡主這麼一個無人能及的高位,絕對是太後娘娘跟嶽母大人在天上時刻保佑着。
絕對是的。

  白世年想到這裡又松了一口氣,好在兩個兒子沒學着他們娘這個性子,要不然他真的要愁死了。
好吧,跟妻子這些大問題比起來,兒子的小毛病真的可以忽視了:“你去問問葉詢。
等他們成親,就讓他們夫妻住在将軍府裡。
”本來白世年是準備讓葉詢住到郡主府,現在看來還是将夏娴拘束在将軍府裡比較靠譜。

  溫婉點頭,讓白世年将葉詢找了過來,當着他的面說了夏娴憂心的這個問題。

  葉詢這些年過多了生死,好不容易找個想跟着過一輩子的女人,所有的問題自然要想清楚:“你放心,這事我有想過,。
到時候就收養一個孩子,給我們夫妻兩養老送終。
”夏娴這個年齡是肯定不可能再生了。
沒個孩子在身邊,到老了也孤獨。
所以他是打算去挑選個孤兒收養。
以後給他們養老送終。

  溫婉對于這個答複還是滿意的“葉詢,我先說好,納彩、納吉、納征、請期三媒六聘一樣都不能少,要不然,我可不答應。
”夏娴的婚禮肯定沒有夏瑤那麼隆重。
但是溫婉也不會讓夏娴的婚禮辦得寒酸簡陋。
該走的程序是一樣都不能少了。

  葉詢呵呵地笑“你放心,一樣都不能少,絕對不委屈了小娴。

  溫婉看着他的老臉笑得跟花一般,側過頭當是沒看見。
溫婉身邊的幾個丫鬟陸陸續續都嫁人了,嫁的大部分都是府邸裡的侍衛,都還過得不錯。
如今解決了夏娴,隻剩下夏香了。

  夏娴知道自己倒時候要住到将軍府,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她知道就算說也沒有用。
她不同于夏影。
想想,去将軍府總比住在外面的好了。
至于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夏影跟夏娴都各自有了去處了,就剩下夏香一人了。
總不能真讓夏香一輩子呆在花房裡吧!

  溫婉覺得要是将夏香嫁出去,也有個根了。
溫婉想了下後問着夏香,願意不願意嫁給那個校尉:“那校尉正在張羅着娶個繼室……”恩,溫婉說不下去了。
給人當繼室,實在不是啥好事的啊!
但要是夏香自己願意的話,溫婉也會成全。

  夏香這下知道什麼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沒辦法,硬着頭皮坦誠自己是瞎編亂造的,為的就是不希望溫婉懷疑自己。

  溫婉當下笑也不是,氣也不是。
身邊的人太了解自己也是個麻煩事。
看看,用的這個計策用得多好啊!
直接掐她七寸呀!

  夏香被溫婉嘴邊的笑意吓着了。
本以為溫婉要趕她出去,卻沒想到隻是讓他下去。

  白世年帶着兩兒子回來,一家人用膳。
溫婉看着明瑾自從回家以後,就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一副有話要說,又不敢開口的模樣。
看得溫婉直想笑。
自從白世年回來,溫婉就覺得明瑾變可憐了許多。

  用完晚膳,明睿就帶着明瑾出了主院。
明瑾臨走還回頭看着着溫婉。
就差說,娘,你待會要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溫婉笑着對明瑾點頭。

  明瑾的這個小動作,又豈能瞞得住白世年。
不過是看着溫婉在場,他也不好訓斥兒子了。
等孩子走後,白世年才說道:“待會明瑾跟你訴苦,可不許慣着他。

  溫婉笑着應了:“說了不插手你管教兒子,不會食言的。

  溫婉一會就去看望兩兒子。
明瑾一見着溫婉,就撲到溫婉懷裡:“娘。
”言語之中很是委屈。

  明瑾其實也沒受什麼委屈,就是他不想跟爹去将軍府。
面對那些人,他甯願在府邸裡跟着先生學習呢:“娘,你跟爹說,我不去了。
我明天跟先生學習,我還要考狀元呢!

  溫婉沒慣着明瑾:“以前娘不方便帶你們出去多接觸外面的人,現在你爹回來,帶着多去外面見識見識是你們好。
學習不急,等正月以後就跟方先生學習。
”溫婉還打算過段時間送明瑾去書院呢!

  明瑾嘟囔着嘴,表示着他的不滿。

  溫婉卻是笑着問了明睿:“明睿,你覺得呢?

  明睿想了下後說道:“這是必須要做的事。
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還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内。
若是超越了他的底線,他也要提意見。

  溫婉笑着點了下頭:“聽見哥哥說了沒有。
娘不方便讓你們多接觸人。
現在你們爹回來,就得聽你們爹的話。
好好跟着你爹。

  明瑾氣的一鼓鼓的。

  溫婉回到主院,聽到白世年在沐浴。
輕笑一下。
除了第一天,這幾天白世年都很規矩。
也是難為他了,憋得肯定很辛苦。

  白世年正在淨房裡沐浴,聽見腳步聲有些不耐煩:“不是說了沒叫喚不準進來。
”說完腳步聲還是沒停下,白世年有些着惱。

  以前還覺得溫婉身邊的丫鬟都得用,今天聽溫婉的話,覺得這些丫鬟也都是心都大了,連主人的命令都不聽的。
當然,白世年沒想着有丫鬟爬上床什麼的。
隻是單純的厭煩。

  溫婉繞過美人屏風,就見着白世年一臉愠色的盯着自己。
白世年本以為是丫鬟,沒想到是溫婉。

  溫婉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如意羅衫,大紅色的抹胸和大紅的紗裙。
紅色的抹胸襯得肌膚細膩白瑩。
仿若能泛光一般。

  白世年一下沒回過神來,脫口而出:“你怎麼來了?
”溫婉這幾天防備自己防得跟什麼似的,連卧房的裡的淨房都不用要用外面的。
今天好好的怎麼會進浴房來了。

  白世年心裡郁悶着呢,雖然回來夫妻之事也有了。
但是白世年感覺溫婉對夫妻之事不大熱衷了。
就回來那天也是他連哄帶騙,外加耍賴才成的。
溫婉現在對這事的态度,不熱衷了,讓白世年覺得,是不是自己真老了,沒魅力了。
想當初成親那會,溫婉多熱情啊!

  白世年一直告訴自己耐心點,安慰着自己溫婉是太忙,精力不夠。
所以對夫妻之事不大熱衷。
等忙碌過後就好了。
所以這兩日他也都順着溫婉來,不敢用強。
但再怎麼順,晚上抱着溫婉說兩句話溫婉就睡下去,他一個人望着床頂半天才睡得着。
感覺很痛苦啊。

  溫婉将手上的盤子放下,走到白世年旁邊:“我過來有這麼吃驚嗎?
給你送衣服過來的。
”白世年是個标準的大男人,衣服什麼的都是下面的人準備好的。

  白世年笑着說道:“那你過來給我搓背。
正好夠不着呢!
”溫婉難得的好興緻,還是不掃興了。

  溫婉也是想着明天放假,就不硬邦邦的防備又警惕了。
夫妻之間不能縱/欲,但若是不和諧總是這樣冷着也不成。

  溫婉看着白世年身上一條條猙獰恐怖的傷痕,将來兒子還要走他老子的路,估計比這好不了多少,溫婉想想就膽寒。
溫婉輕輕歎了一口氣,不過很快掩飾過去了。
兒子要走這條路,他也不能攔着。

  溫婉給白世年搓背的時候,水濺出不少,都濺到身上。
溫婉的卧房燒了地龍,淨房也是連着卧房的一起的,水蒸氣又彌漫了淨房。
熱度過高,溫婉被熏得頰如桃瓣,身上沾了水,大紅色的抹胸貼着身,裡面隻着了肚兜,曲線若隐若現,極盡誘惑。

  白世年本就被溫婉柔若無骨的手弄得心猿意馬,但是溫婉這段時間的态度,白世年還安耐住自己。
等轉身想跟溫婉說話的時候,看着妩媚動人的溫婉,咽了幾記口水。
這真的是極為考驗耐力的。

  溫婉見着白世年喉結滾翻,卻有不敢有動作,心裡發笑。
面上卻是極為正經地說道:“背搓了,還有哪裡要搓。

  白世年忍了又忍:“你給我按按肩膀吧!
最近肩膀有些疼。

  溫婉站了起來,一雙柔荑輕輕地按着。
白世年深吸一口氣,跟自己說,要穩住,要穩住。
好吧,再忍也忍不住了。

  溫婉見着白世年一直在深呼吸,偷偷笑了。
一雙玉手不安分了,從肩膀上往下滑。

  溫婉都感覺到白世年的身體都緊繃了,可是卻還沒動作。
溫婉知道白世年在強忍着了。
溫婉心裡有感動,也有歡喜。
忍不住從後面環保着他,臉貼臉蹭了蹭以蚊子一般小的聲音細喃道:“傻瓜。
”得夫如此,婦複何求。

  白世年強忍住心口的激蕩,他現在恨不得就将自己媳婦壓在身上,好好的疼一長。
不過此時他還有些許理智:“媳婦,你明天還要忙呢!
”畢竟明日是要見皇帝,要是又起晚了,到底是不好。
做什麼也不能誤了正事。

  溫婉輕笑道:“我明日休息。

  這句話,讓白世年徹底解放了。
聽完這話,白世年騰地站起來将溫婉抱到浴桶裡。
低頭咬着朱唇。
溫婉熱情地回應着。

  親吻像火苗點燃了全身奔騰的血液,點燃了白世年心底隐藏的那隻猛獸。
這幾天一直隐忍,一直隐忍,現在終于可以釋放了。

  衣裳不是脫,直接用扯的,扯下後扔到浴桶外去。
兩人很快坦誠相見,白世年喃喃地說道:“媳婦,你真美。

  有了上次的教訓,白世年也怕在惹得溫婉疼痛。
所以動作極為溫柔。
可惜到最後也控制不住了。

  歡愛以後,溫婉緊緊抱着他舍不得放開。

  這時候的水還沒冷,但也不熱了。
白世年知道溫婉臉皮薄,也不再叫水了,靠着浴桶,取了毛巾擦拭了一下兩人的身體。
抱着溫婉回了屋。

  白世年放下黏糊着舍不得放開自己的溫婉,剛經曆了一場歡愛,溫婉全身泛紅,眼神迷離地看着自己,說不出的妩媚妖娆。
白世年又不安分了。

  白世年粗啞着嗓子小聲說道:“:“媳婦,我們再來一次。

  溫婉沒說話,隻是吻住白世年的唇,舌頭從白世年長開的唇裡鑽了進去,嬌軀還在白世年身上蹭動摩擦。
白世年很享受着溫婉的主動,剛想将溫婉壓在身下,卻得到溫婉的反抗。

  溫婉在白世年身上緩緩滑動,輕咬着撫摸他的脖子,肩膀,鎖骨。
她想占取主動。

  白世年喜歡主控,但是也不排斥溫婉的主動與熱情。
不過到最後,得不到充裕的滿足以後白世年,立即化被動為主動。
溫婉迷糊着怎麼到最後又是白世年主控了。
看來想在床上主控是不可能的。

  溫婉很快就被一陣陣猛烈的撞擊淹沒了神思。
到最後,溫婉軟趴趴地倒在白世年的懷裡。

  溫婉窩在白世年懷裡,甜膩膩地叫道:“老公。
”男人跟女人不僅要心靈結合,還得身體水**融,才是真正的完美。

  好吧!
溫婉的感歎還沒完,白世年眼睛還是賊亮亮地看着她。
溫婉失聲道:“老公,你不會……”

  白世年輕笑,在溫婉脖子上咬了一口:“媳婦,你明日休息,我們今天盡興好不好。
”見着溫婉還沒說話,跟溫婉咬着耳朵說道:“媳婦,還記得我們在莊子上無限的恩愛嗎?

  溫婉心口一顫,當年在溫泉莊子上,兩人歡愛好像無窮無盡,也就是成親太美好,以緻想起心口就跳動得不正常。
看着白世年期盼的神情,溫婉忍不住低低地摟着白世年的脖子:“記得,一直都記得。
但就是不敢想。

  溫婉這會已經沒了理智,遺忘自制。
白世年認為在自己的家裡,根本就沒要掩飾的意思。
兩人忘我地往高峰攀登。

  以緻這如哭如泣的聲音弄得在外面伺候的秋寒面色發紅,坐立不安。
最後終于抵擋不住,出了外房,去找夏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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