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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篇 兩百二十八::太子妃中毒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13635 2025-01-24 10:05

  天氣漸漸變冷,花園裡的花早就敗落了。
花園裡又是一片蕭條。
花園裡的景色,預兆着寒冷的冬天已經到了。

  溫婉看着外面陰沉的天氣,想着正在回家路上的兒子:“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明睿跟明瑾會不會凍着呢!

  秋芸笑着說道:“郡主放心,大公子跟二公子坐在馬車裡,趕路肯定很辛苦,但不會凍着餓着的。
”兩孩子現在坐的是馬車,馬車相比騎馬,速度肯定是要慢的。
但是暖和。

  溫婉笑着說道:“我又沒說凍着餓着。
就是天氣越來越冷,長途奔波很辛苦。

  秋芸搖頭:“郡主真偏心。
都沒擔心過将軍。
”将軍也一樣長途跋涉,她自從來到郡主身邊這麼長時間,可是沒聽到溫婉說過一字半句。

  溫婉撇嘴:“他都多大年齡了。
還用我擔心什麼。
”白世年十五歲就參軍的人,到現在在軍營裡都呆了二十多年,有什麼需要他擔心的。
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

  秋芸輕笑:“郡主自己偏心不說。
”其實就是偏心。
隻想着兒子不管丈夫。
将軍回來鐵定是要意見的。

  溫婉翻了記白眼,就是偏心又如何。
難道白世年還有什麼話可講。
不過溫婉想着,也不知道白世年回來以後,能否跟兩個兒子相處愉快。
溫婉想着明睿的性子,估計這兩父子是客客氣氣的。
至于有些嬌氣的小兒子,可能會相處得更融洽一些。

  秋芸對着溫婉輕輕出一口氣,以為她又在擔心孩子了:“郡主,你怎麼了?
我說你現在就是完全瞎操心。
逆賊都除掉了。
現在兩個孩子身邊又有高手保護着,你還擔心什麼?

  溫婉沒看秋芸,也沒說話。
其實溫婉不是在擔心兩個兒子如何。
而是想着夫妻成親三個月就分開,這一分開就是八年。
雖然白世年表現得非常得癡情,在兩人成親的三個月裡也是各種的遷就包容。
但是回來了就不會再走了。
這次可不是三個月,而是一半輩子了。

  溫婉發現自己對白世年了解得委實不多。
比如白世年喜歡什麼顔色,恩,好像隻看到白色跟灰色。
喜歡吃什麼菜,這個是真不知道……成親那會溫婉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讓夏娴做的菜。

  溫婉敲了敲腦袋:“事多也有閑情想這個。
”反正不管什麼性情,到時候互相包容互相遷,總能将自己的小日子過好的。

  溫婉望了一眼秋芸,然後眯了眼睛。
在問着秋芸一些問題的時候,秋芸回答的不盡如意。
咳,溫婉現在算是發現了夏影身上的優點,那就是夏影肚子裡裝的東西還是不少的,對于情報這方面隻要問的,沒有回答不出來的。
秋芸在這方面差遠了,還是要多多曆練才成的。

  咳,屋子裡可以沒花,飯菜難吃點将就着吃。
但是這資料不及時可真是耽誤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還有,關在監牢裡的幾個女人,也該處置了。

  溫婉想了好久,最終還是将夏影幾個召喚過來。
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個女人,溫婉之前一肚子的火氣也消散了不少。
咳,都是自己縱容的。
溫婉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否真适應這個朝代,這件事他自己要負一半的責任:“聽說你們這段時間一直在教導秋娥跟秋五她們?
”空閑時候,幾個人都叫過去指導的。

  溫婉一直在用秋芸,夏影就一直在指導秋娥。
可是溫婉卻不大喜歡用秋娥。
夏香則經常叫了秋水過去。
夏娴則叫了秋五過去。

  三個人這次關牢房,如今又被冷處理。
别說夏娴跟夏香,就是夏影都老老實實的。

  溫婉也不想跟他們說廢話。
直接宣布了自己的決定。
夏香管理花房,夏娴教導秋五,一直到出嫁。
至于夏影,溫婉沒說。

  夏香不知道為什麼溫婉會改變主意,但是能不出郡主府,管着花房也是好的。
自然是謝恩了。

  夏娴這個改變,等于沒改變。
與之前的事情也多大差别。

  溫婉讓夏香跟夏娴出去,留下了夏影:“知道為什麼會讓你留下嗎?
”溫婉倒是看看夏影能不能猜測道。

  夏影仰頭看着溫婉道:“知道,郡主希望我能多教教秋芸。
郡主,相比秋芸,秋娥其實更得用。
”這是夏影的肺腑之言。

  溫婉譏諷道:“相比秋芸,秋娥是更能幹。
但是,秋娥與你比不逞多讓。
我甯願用個笨的,也不用個自以為是的。
已經用了一個,若是再用,就是我蠢了。
”難道她不知道秋娥更聰慧一些。
可觀察了這麼長時間,若是重用秋娥,不出意外,又是下一個夏影了。

  夏影面色有些白。

  溫婉看着夏影:“我真不明白,别說人朝夕相處二十年,就是養條狗養了二十年,都能養熟。
為什麼我就養不熟你呢?
這二十年,我哪裡對你差了?
為什麼你能三番四次出賣我?
”溫婉以前對夏影是不滿,但是最多也就罵兩句,發發脾氣,然後冷處理。
這樣直言不諱地說出來,還是第一次。

  夏影聽了,愕然地看着溫婉。

  溫婉自嘲道:“東正微對我說,隐瞞就是背叛,不管出發點是否是好的,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罪該處死。
心慈手軟的結果就是背叛了一次又一次。
東正微說的不錯,這些年,是我對你縱容太過,所以才讓你根本就沒将我放在眼裡,也才有的這接二連三的背叛。
這都是我該得得。
當年在鄭王府内,你不顧我的命令離我而去,我就該處死你。
也就不會有今天得事。
所以,這次的事是我自找的。

  夏影的面色發白。
溫婉能這麼對他說,證明已經放棄了她。
這是現在就要趕她出去嗎?

  可惜結果卻出乎夏影的預料。

  溫婉卻是沒說趕她離開:“從明天開始,你回來。
”也不給夏影說話的機會,揮手讓他出去。

  溫婉看着滿臉疑惑的翎昸,笑道:“有疑問就說。
”這一臉疑問的就差說為什麼呀!

  翎昸不解地問道:“姑姑,為什麼呀?
既然她三番四次背叛了姑姑,為什麼姑姑還要留着她?
姑姑顧念情份不殺她們,也該将她們趕出郡主府才對。
為什麼還要留他們在府邸裡?
還要留這個人在身邊?
”翎昸是一萬個不理解。

  溫婉的解釋很奇怪:“你不要向姑姑學。
以後若是有人膽敢背叛你,一次背叛,百次不忠。
記住了。

  翎昸不解地看着溫婉。
既然姑姑知道一次背叛百次不忠,為什麼還要留下這個總是背叛姑姑的人。

  溫婉淡淡地說道:“姑姑留下她,自然有姑姑的原因。
”夏瑤的建議确實很好。
但是溫婉卻已經對夏影失去的耐心,這次留下夏影,不是因為顧念舊情,而是夏影真正有用。
還有,溫婉有她的顧忌。
溫婉對秋芸不了解。
夏影雖然說總自作主張,但是有一點卻還算好,那就是從不會做對她不利的事情,對皇帝說于她不利話與事。
但是秋芸,溫婉沒底。
但是處了這幾天,溫婉覺得秋芸也不盡如意。
恩,其他缺點溫婉就不說了,是個人都有缺點,但是溫婉發現秋芸掌控**比較強烈。
掌控欲強烈的人,也非常熱衷權勢。
這對溫婉來說可是非常不妙,身為她身邊的心腹丫鬟,又是溝通她跟皇帝重要的紐帶,熱衷權勢,到時候她飛得翻船。

  皇帝越來越小氣,猜忌心也越來越重。
若是秋芸以後在裡面攪風攪雨,将來她跟皇帝的關系會越來越緊張。
溫婉不希望這種狀況發生。
與其面對将來可能的巨大風險,還不若将夏影放在身邊。

  溫婉真的有些厭煩了現在的生活。
本以為柳暗花明,沒想到又拐入到一條死胡同。
這個見鬼的世界。
若是在現代,厭煩了不想争鬥了還可以去另外一個地方,一個城市生活。
這裡逃都逃不掉。
隻能一直這樣應付下去。
咳,她真的累了。

  溫婉都在想夏影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給他挑選這歪瓜裂棗的。
難道暗衛就沒有好的人了。
肯定是故意的。
好吧,聽夏瑤的建議,先讓她回來吧!
等身邊的事落了,再挑選過一個好的。
再讓他出去。

  溫婉心裡暗暗歎息,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舒心。

  上朝的時候,大臣又一次就着接駕的事情吵了。
溫婉很不耐煩,溫婉的态度一直都沒改變過,溫婉的意思一切從簡。

  溫婉看到大臣的态度,想着皇帝現在也與以前不一樣了。
所以早就去信問了皇帝的意思。
反正溫婉按照皇帝的意思行事,皇帝說從簡就從簡,說大辦就大辦。
一切皇帝說了算,她就不操這份心了。

  下朝的時候,溫婉得到皇帝的回信。
皇帝回信說要大辦了。
皇帝雖然往日裡也很節儉,但這一輩子肯定就這麼一次了。
自然是希望怎麼熱鬧怎麼來了。

  溫婉無所謂了,大老闆都發話大辦,怎麼熱鬧怎麼來。
難道她還能違抗不成。
溫婉找來了禮部尚書,跟他說遵從他的意見,怎麼隆重怎麼熱鬧怎麼來的。
反正就一個意思,要辦的前所未來。

  禮部尚書對于溫婉突然轉風有些奇怪。
要知道,溫婉郡主接手政務以來隻要是發了話。
那都是一是一,絕對沒有更改的可能。
禮部尚書已經做好了一切從簡的準備。
沒想到竟然轉風了。

  轉風了好,禮部尚書是希望大辦的。
因為這是他退休前要做的最後一件事。
希望能在皇帝面前留下最後一個好的印象。
等辦完了這次的大事,他正好光榮退下來了。

  戶部尚書知道消息一直叫苦。
這好好的又要多出一筆大的開銷。
能不讓他叫苦嗎?
現在國庫已經空了,那過年的花費,過年後的開銷。
下面萬一再出點什麼事,這些都是要錢的事。
到時候去哪裡弄錢。

  可惜戶部尚書能愁眉苦臉地跟皇帝訴苦,卻沒法跟溫婉訴苦。
溫婉最厭煩見别人苦着一張臉對她,說影響她的心情。
隻要誰一張苦瓜臉啰嗦着一堆的廢話,當下趕出去還算好了。
若是真弄得心情不好,還得責罰,摘了你的烏紗(這是有先例的)。

  溫婉沒去體貼地問着戶部尚書有什麼難處。
有難處跟皇帝舅舅說去,她是不管的。
隻是覺得這迎駕什麼的,真的是非常的浪費。

  戶部尚書不叫苦,但是工部尚書卻叫苦了。
溫婉詢問皇宮修繕的進展如何。
其實皇宮修繕,也就修繕皇帝住的還有處理朝政的幾座宮殿的内殿。
其他地方暫時不動的。

  工部尚書叫苦是因為款項未到,皇帝要回來了。
若是到時候沒辦好,他就是第一責任人了。

  溫婉召來了戶部尚說着皇宮修繕的錢已經給工部劃撥過去了。
工部已經接收了。

  工部尚書叫屈。
錢是收到了,問題這點錢,杯水車薪,塞牙縫都不夠了。
哪裡能将事情做得好,做得漂亮。

  戶部尚書能怎麼辦,隻能叫着國庫沒錢。
他還在發愁如何籌過年的錢呢!
過年也是一大筆的開支。
他為此白頭發掉了不少了。

  溫婉對于他們互相叫屈壓根就不理會。
這些老油條,一個比一個滑頭。
溫婉才不跟他們兜心思了。
溫婉琢磨着修繕宮殿,宮殿是皇帝住得,也算是私事。
這修繕私宅就不用國庫那邊撥款了,用自己的吧!
溫婉終于大方地從皇帝的私庫了撥出了一筆錢出來。
要求工部尚書必須在皇帝到京之前将一切處理好。

  工部尚書看着撥下的數額,很想再讓溫婉多給點。
但是溫婉的态度已經擺放在哪裡,做得好自然好。
做不好就是你的責任。
工部尚書苦瓜着臉下去了。

  戶部尚書呢,更希望溫婉能再大方點。

  溫婉沒那麼大方,其實溫婉想大方也大方不起來。
因為皇帝的私庫也沒多少錢了。
以往每年雖然有那麼多的進項,但是皇帝的花費也巨大。
到現在,前後支出過幾筆,賬上也沒多少錢了。
估計皇帝回來,頭一件事就是頭疼沒錢,又得開源節流了。

  戶部尚地出去了。

  溫婉正在批閱奏折,聽見說太子妃派了人過來,說求見郡主。
有要事跟郡主說。
溫婉有些奇怪,讓人進來。

  溫婉望着來人,來人是海如羽的心腹,寶竹。
寶竹哭得眼睛都紅腫了。
溫婉心裡一個咯噔,不要告訴他,在皇帝就要回來之際,太子不行了。
那可真是觸黴頭。

  寶竹哭着跪在地上求道:“郡主,求求郡主救救我們家太子妃。
求求郡主救救我家太子妃。

  溫婉見着寶竹哭得跟死了爹一樣,面色就難看了。
她最是見不得這樣哭哭啼啼,嚴重毀壞她的心情。
不過聽到寶竹的話,卻有些詫異了:“太子妃怎麼了?
”不是太子應該要死了,為什麼是太子妃要死了。
溫婉很是懷疑是不是太緊張弄錯人。

  寶竹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郡主,太子妃今天吐了血。
太醫說太子妃中了毒,求郡主救救太子妃。

  溫婉詫異了。
轉頭望向秋芸。
秋芸搖頭。

  溫婉無奈地說道:“去将夏影叫來。
”到底是嫩手啊,這些重大的事情都沒得到消息。
也不知道是怎麼混的。

  溫婉納悶了,開始是在懷疑是不是還有人沒處理幹淨。
但是轉念一向,就算有餘孽也不該去謀害太子妃。
海如羽是否活着,又影響不了朝局。
沒與他們結仇。
更不要說李義已經傳話過來,那些隐藏的人也基本處理幹淨了。

  一直在身邊當隐形人的翎昸卻是急眼了:“太醫有沒有幫母妃解毒?
母妃現在如何了?
”再如何,那也是他親生母親。

  寶竹哭着說太醫藝術不精湛,連什麼毒都不知道。
溫婉聽了這話,立即将最好的幾個太醫送去了東宮:“翎昸,你先回去照看你母妃。
”溫婉是真心希望這是虛驚一場。

  等人都走了,溫婉讓人将具體的情況告訴她。
溫婉聽到太醫說海如羽已經中毒了一段時日,根據太醫的估計大概中毒了三個月。
溫婉算了下三個月前,也就是八月,那時候正是最混亂的時候。

  溫婉納悶了,誰要向太子妃下毒?
怪事了。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隻要太子倒下去了,太子妃就算滿腹經綸,也無用武之地。
再如何,也不該朝太子妃下毒呢!

  溫婉突然想着夏瑤跟夏影對海如羽的排斥,心裡一個咯噔。
不會是夏影下毒弄死海如羽,好不讓海如羽礙眼吧!
溫婉心裡念叨着千萬别是她所想的那樣。

  夏影過來,表示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郡主,暫時沒得到消息。
不過我已經派人去差查了。
”溫婉最近是有事問她,沒事她就呆在一邊。
溫婉不讓她面前晃悠,說礙了她的眼。

  溫婉讓其他人都出去,屋子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
溫婉也沒拐彎抹角,言語非常嚴厲道:“你告訴我,太子妃的事情是否與你有關系?
”溫婉希望她是真的想多了。
若真是夏影做下這荒唐的事,她非得掐死這個女人。
不用等将來,現在就掐死。
省得讓她折壽。

  夏影心裡一個咯噔,感謝老天,沒讓她下手。
要不然,真得會被郡主打死的。

  夏影忙說道:“郡主,這件事與我沒有關系。
我也是剛才才知道太子妃中毒的。
”見着溫婉明顯不信任的神色,夏影也将心底的想法說了:“郡主,我是有過這樣的打算,在翎昸殿下得勢之前将海如羽除了。
這樣到時候就不怕郡主受海如羽的制肘。
海如羽就是一白眼狼,一旦她得勢,就絕對容不下郡主的。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不用我動手,有人幫我解決了後患。
”海如羽在皇帝出征的種種行為,已經讓夏影看透了其白眼狼的性子。
所以,在翎昸得勢之前,她是一定要除了這個隐患。
不過具體如何除了海如羽,夏影也沒個具體的計劃。
夏影是準備等夏瑤回來,再好好跟夏瑤商議商議。
隻是沒想到不用他們動手,海如羽就中毒了。
看來海如羽得罪的人真的很多。
不過這樣最好,省了他們要費心思去尋一個不露破綻的法子。

  溫婉被夏影都說得沒脾氣了。
雖然她是懷疑夏影,夏影也三番四次自作主張。
但是這種大事溫婉還是相信夏影不會騙她的。
心底相信,面上卻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真不是你做的?
你擅作主張也不是第一次了。
做了最好現在就說。
若是被我查出去,我千刀萬剮了你。

  夏影搖頭:“郡主,我是有這個打算。
等夏瑤回來,跟夏瑤好好商量一下怎麼行事。
”也就是說,她還沒下手呢!

  溫婉惱怒地瞪了這個女人,但是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隻是心裡有些嘀咕:“也不知道是何人下的藥。
竟然要緻太子妃于死地。
”說完搖頭。
太子妃一向小心謹慎,怎麼會中毒的呢!

  夏影不知道溫婉心裡的嘀咕:“郡主,太子妃肯定不是在東宮中毒的。
東宮後院都掌握在太子妃手裡。
太子妃中毒是在三個月多月,那個時候太子妃正好在宮中。
若是我沒有猜測錯,太子妃就是在照顧太子的當口中毒的。

  溫婉也是這麼認為的。
太子妃中毒百分之九十是在後宮中毒的:“誰會對太子妃下手?
”毒死太子,動機很好推斷。
但是毒死太子妃,這就讓人覺得奇怪了。

  夏影卻認為在後宮中毒一點都不奇怪:“太子妃表面端莊仁善。
背地裡心狠手辣。
也許得罪了什麼人也不自知了。
郡主,後宮的女人的手段,你也嘗試過的。
”郡主都在這個女人手上吃虧不少。
後宮的女人也有不少的人在她手裡吃虧了,而且事吃了大虧。

  夏影見着溫婉的神色,想了下後說道:“郡主,你該記得珍婕妤是怎麼回事嗎?
太子妃早就卷入了後宮的争鬥之中。
”夏影是在提醒溫婉,太子妃在後宮樹敵衆多。
在後宮中毒真不是稀罕的事。

  溫婉到現在這個時候,也隻有這麼認為了:“讓李義徹查這件事。

  若是在以前,夏影肯定直接提出反對的意見。
但是現在,夏影也沒這個膽子了,小心地說道:“郡主,這件事我們最好不要插手吧?

  溫婉冷冷道:“這件事若不查清楚,落了個雲裡霧裡的結果。
等将來被有心人利用,可就得扣在我的頭上。
”翎昸上位之前,肯定不好用頭人提這茬,上位以後,絕對會有人拿此做文章的。
以翎昸的性子,溫婉擔心真有那麼一天,就是給明睿跟明瑾落下後患。

  夏影想了下點頭。

  溫婉心裡頭思緒萬千,卻還是召了太醫過來說問現在情況如何。
知道情況很糟糕,溫婉心頭不知道,浮生一股悲涼:“真的沒有辦法救了嗎?
需要什麼都跟本宮說,本宮一定想法子。

  太醫表示搖頭:“這種慢性毒藥已經擴散了三個多月,若是早發現還有可能遏解了。
但是現在隻能用藥壓制住毒性。
想要解,老夫解不了。
郡主,也許民間會有這樣的神醫。
”太醫的潛台詞說是,若是刻意尋到醫術高超的人,像木神醫這樣的。
可能有辦法。

  溫婉也知道太醫的意思,可惜木神醫早就銷聲匿迹了。
自從皇帝那年被醫好,木神醫好奇過來給皇帝看診。
溫婉在那年見過木神醫之後就再沒見過了。

  那次以後溫婉也再沒聽到過木神醫的消息了。
溫婉估計是不想跟皇族有所牽連。
木神醫有心避讓是找不着的。

  溫婉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真的就沒一點辦法了嗎?
”太子很遺憾地搖頭。

  溫婉此時心頭沒有喜悅,感覺心口被一塊石頭壓住的。
用藥壓制毒性,等于是用藥吊命了。
活一日也就是受一日的罪。
也不知道是誰,竟然這麼恨太子妃,需要用這麼毒辣的手段。

  太醫見着溫婉默然不語,有些惶恐。
溫婉自上上位以後,名聲再不如之前了。
現在外面對溫婉的評價,陰晴不定,捉摸不透,冷酷狠辣,恩,殺人不眨眼。
也成了殺人魔王了。

  溫婉揮手讓太醫出去了。

  夏影在外面對着太醫說道:“再過十幾日皇上就要到京了。
該怎麼做,你們應該清楚的。
”夏影的意思是皇帝打了勝仗,馬上就要到家了。
别讓海如羽在這會死了。
若是在這個關頭死,這對回京的皇帝來說實在是一件非常晦氣的事情。

  太醫也不是傻瓜,怎麼會聽不出來這言外之意。
當下表示肯定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情的。
太醫敢保證也是因為太子妃隻要喝藥,毒性就能壓制住。
别說十幾二十天,就是一年半載都沒問題。

  溫婉有心去東宮探望,剛起了這個念頭,就有大臣過來找。
臨近皇帝回來,一堆的事,溫婉忙得又是團團轉。
其實溫婉真的很想撂挑子不幹了。
可惜她敢罷工,卻沒膽子真撂手。

  夏影對太醫的話,秋芸轉告給了溫婉。

  溫婉面上是不動聲色,但是心裡卻是厭惡之極。
溫婉并沒有讓秋芸監視夏影,可是秋芸卻将這件事告訴她。
溫婉心裡歎氣,這暗衛招收的都是些什麼人呀,這女人心思不正呀!

  溫婉輕笑道:“夏影是你的頂頭上司,為什麼要将這些話告訴我?
”溫婉是想看看秋芸是怎麼回答的。

  秋芸的回答很簡單,她認為夏影這樣有自作主張的嫌隙。
因為溫婉沒下命令說這樣的話。

  溫婉讓秋芸下去了。

  溫婉揉了揉太陽穴,這就是用趁手與沒用趁手的區别。
夏影這件事沒辦錯。
夏影的話也是溫婉自己想要說的話。
太子妃是決計不能在皇帝回來之前死的。
溫婉可以對太醫說不能讓皇後在皇帝回來之前死了,卻是不能對太醫說太子妃的什麼。

  溫婉隻有歎氣了。
夏影就是一把雙刃劍。
可以為他辦很多的事,但是時不時也割着她。
算了,溫婉最後決定這件事等夏瑤回來再說。
但是溫婉有一點很明白,那就是決計不能讓郡主府裡的人插手将軍府的事。
等白世年回來,要跟白世年好好說一下這件事。
不能讓這些女人插手将軍府的事情。
半點都不能沾染。

  此時在東宮,翎元與翎昸爆發了一場劇烈的沖突。
屋子裡不适傳出哐當哐當瓷器破碎的聲音。
還有嚴厲指責的怒罵聲。

  外面守候的太監宮女心驚膽顫的。
長孫殿下跟三殿下在裡面吵架。
這些人沒得到命令,誰也不敢進去。

  翎元指責是翎昸害死了太子妃,确切地說認定是溫婉下的毒,害死的母妃。
翎元的理由很簡單,溫婉這是要除了母妃,以後讓翎昸視她為母。
所以罪魁禍首是翎昸。

  翎昸不可思議地看着翎元:“哥,你是聽誰說的這些話?
你怎麼會認為是姑姑下得毒?
”姑姑早就跟他說過,他這條路非常艱險。
能不能成功就看他自己的運數。
現在他還小,将來的時沒個定數,姑姑在這個時候要毒死母妃,這簡直就是笑話。
再有以他對姑姑的了解,姑姑壓根就沒将這份感激放在心上。
姑姑全心全意對待的隻是明睿跟明瑾,對他當初完全是迫于皇命(這是溫婉親口所說的)。
雖然姑姑也對他疼愛有加,但是卻讓他清楚地知道他跟明睿與明瑾的區别。

  溫婉對他們的定位非常清晰,學生是學生,兒子是兒子。
學生跟兒子不可能混為一談的。
因為溫婉清晰的定位,翎昸對将自己的位置也很清楚。
也因為如此,他雖然羨慕明睿跟明瑾,但是從來不嫉妒。

  現在翎元說得好像一切都是姑姑算計的,要将他培養成為傀儡似的。
别說他現在還小皇爺爺還在世,将來能否成功還是未知數。
就算他将來真的上位當皇帝,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傀儡的。
姑姑用盡心思教導他,是希望培養出一位明君。
不是要培養一個傀儡(隻能說扶上一個傀儡,沒聽說過培養一個傀儡的)。

  對于溫婉教導翎昸的東西,除了翎昸自己,也隻有皇帝知道個大概。
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而翎昸往日的表現都不是很出色,但是卻對溫婉非常恭敬與愛戴,隻要溫婉的話,翎昸都聽從的。
這也才導緻了很多人認為,溫婉是想栽培一個聽自己話的人,恩,就是傀儡。

  翎元卻是認定了下毒的是溫婉,更是指責翎昸是惹的母妃沒命的元兇,翎昸也是幫兇。
他容不下這樣的弟弟的。

  翎昸氣得心頭疼,但是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哥哥面前挑撥離間。
目的不言而喻。
翎昸想到這裡,也沒跟翎元繼續吵,而是出了屋子,想着該将這個消息告訴姑姑。
不能讓幕後的人得逞了。

  翎昸再回去的是,看着面色蒼白的母親,再想着翎元說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翎昸心頭突然很難過。
為什麼哥哥會這麼想他?
竟然說他是姑姑害母妃的幫兇。
他是母妃的親生兒子,他們更是親兄弟,為什麼要說他是幫兇?
為什麼他們兄弟會這樣。
想想明睿跟明瑾,翎昸心頭更是難受了。

  有腳步聲,翎昸立即收斂了情緒。
就如姑姑所說的,身在皇家,别奢望得到父子之情,兄弟之義。
以後他的路,不僅堅信,而且殘酷。
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開始。

  溫婉此時正惬意地喝着果汁。
溫婉喝的果汁很有意思,不加糖。
不加糖的果汁很難喝,但是溫婉卻一直堅持喝。
因為加糖容易發胖。
跟着大臣商議政務的時候,還分賞給下面的大臣喝。
大家喝着這難喝的東西,心裡都暗暗叫苦。
而其中米相是喝得最多的。

  自從溫婉接手政務,米相吃住都在郡主府。
這也幸虧米相是快奔七歲的老人家了。
否則米相住到郡主府,還跟溫婉這樣經常相處一塊,暗地裡肯定得傳出一些绯聞。

  溫婉對米相那是相當的好啊!
三餐飲**心準備不說,還讓夏娴精心給米相調理身體。
以緻雖然政務繁忙,米相身體卻沒出現什麼毛病(溫婉語:我若不這麼盡心盡力照顧你,到時候勞累得就該是我了)。

  秋寒走進來,到溫婉耳朵邊上嘀咕了兩句。
溫婉很詫異:“翎元真的這麼說?
”翎元怎麼會認為她是下毒的兇手。
雖然溫婉認為将來肯定會有人将這件事栽她頭上。
但是溫婉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在背後挑唆的,更誇張的是,翎元還相信了。
那孩子是恨上自己了。

  秋寒點頭:“來人是這麼說的。

  溫婉對着下面的米相大人說着她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米相大人很識趣地出去了。
現在是家務政務一起來的。
也虧的郡主身體強悍了,這麼高強度的勞動力竟然沒病倒,之前溫婉的病,見過溫婉的人都知道那絕對是裝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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