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發現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老是想着想着就能跑題。
趕緊把思路掰正過來,回歸到正題去了。
還是多想這些老狐狸吧!
這些老狐狸,一個一個來見自己做什麼。
紀大人好像通過自己追思什麼人,不僅沒感覺到惡意,反而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關愛之意。
那聞大将軍,那老頭,面上好象是很随和的人,但這種人最是腹黑,喜歡扮豬吃老虎。
所以,溫婉很肯定那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而且憑着直覺,對自己好像也沒什麼好念頭。
這些人一個一個找上自己,到底要幹什麼?
溫婉想了大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出來,最後隻得放下心思了,那些個老狐狸誰不是老奸巨猾,可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
既然鬥不過,也沒打算鬥,躲避也不成。
那就用上她唯一的長處,在這裡繼續裝傻賣呆了。
當然,她也沒打算跟他們有交際。
以後,皇帝外公不下聖旨,她還是少來皇宮吧!
瞧着這一個一個的老人,她心裡滲得慌。
總覺得,應該說,心裡有些害怕。
這種感覺,雖然說出去會讓人笑。
但是溫婉真的,心裡不由地發出一真心寒的感覺。
溫婉心裡也暗暗想着,是不是上輩子聽得多了那個超級喜歡宮廷争鬥劇的劉倩說的,皇宮是殺人不見血,殺人無無形,勾心鬥角,一個一個全都是三四副面孔的地方。
從而得了一種叫皇宮恐慌症的病。
否則,怎麼看着他們,她自己心裡滲得慌,毛聳聳的感覺。
也不知道溫婉的直覺是不是對的。
第二天,那大将軍竟然為他的幺兒求娶她。
大将軍也聰明,知道皇帝說的話。
隻說等溫婉十五歲了再定親。
溫婉得了消息華麗麗窘了。
不待這樣的吧!
他都快六十的人,他兒子起碼也有二三十了。
要娶自己這個小羅莉,又打算老牛啃嫩草。
莫非,這裡的人都有戀童辟。
經查實,大将軍最小的兒子今年隻有十四歲,隻比溫婉大四歲。
溫婉斜了下眼睛。
就是跟她同年都沒興趣,沒知道他小兒子什麼樣。
想娶自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至少的八年後再說。
沒到十八歲,她是堅決不嫁人的。
這裡的醫療條件這麼落後,怎麼着也得等到能生育的年齡再成親生子。
否則,不是得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而且形勢估計,她這個條件應該是沒問題。
算了,随他們折騰,反正也不擔心,有皇帝外公攔着。
五年以後,誰知道是什麼行情。
到時候先定下,十八歲再成親。
皇帝則是哈哈大笑,說等溫婉十五歲以後再說。
隻要人品,才學都是上好的,可以考慮。
自己喜愛的孩子,有這麼多人來上門提親,對皇帝來說,那絕對是榮光。
養和殿邊上的小屋子,紀老在檢查着溫婉的課業。
一老一少,倒是說得很盡興。
溫婉自從知道紀老是天下學子心中的泰鬥,是她老師崇拜的人,她更是珍惜紀老的指點。
态度也更為謙卑。
紀大學士這天又進了宮來。
因為紀老年紀大了,也不會經常進宮。
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好些年沒進宮了。
這次隔三岔五地進宮,還一進宮就跟着溫婉呆在她的小屋子裡,本身就透露出怪異之事。
要說想接兒女親家,紀家也沒合适的男兒。
倒隻是皇帝樂見其成,估計着皇帝是知道其中的内因的。
隻是當事人不說,其他人也沒膽子問。
得了溫婉在練字,走過來。
看着溫婉很安靜地在那練字。
看了很喜歡。
在一邊摸着自己的一把胡子,樂呵呵地說着“溫婉,老夫看你好象還沒取字,老夫為你取字如何?
”
溫婉自然是欣喜地點點頭,能讓紀大學士給自己取字,傳揚出去,多有面子的事啊!
“浮兮若水,你的性情婉約如溪水一樣暖人心扉。
老夫給你取字浮兮如何。
”紀大學士很自得地說着。
溫婉聽完後,仔細琢磨一通。
然後筆畫了好一會。
表示浮兮聽起來是很非常好聽,她很喜歡。
可是這兩個字要是解釋一下她不喜歡。
浮兮浮兮,容易讓人想到人生如浮萍一樣可憐兮兮,可不可以改兩個字。
改叫弗溪,這兩字好聽又好看。
紀大學士嘴角抽了抽,可是溫婉的話,也沒什麼錯,隻得同意了。
溫婉敏感地感覺到,紀老眼裡瞬間閃過的緬懷與傷痛。
讓溫婉心裡的疑慮更為深了。
這什麼狀況,到底有什麼隐秘啊。
皇宮了,真是處處是秘密啊!
皇帝知道後哈哈大笑,還從來沒人在才學上讓紀大學士吃鼈的。
溫婉算是有史以來的第二個了。
溫婉聽了,更疑惑,為什麼是第二個,而不是第一個呢。
這日後,溫婉再沒見到過紀學士了。
老人家老了,今天看着不錯,一會就病倒了。
紀老這幾年一直深居簡出,好多年沒出來了。
這次接連幾次都到皇宮裡,還指點溫婉練字。
讓很多人心裡閃現過疑問。
而讓溫婉不知道的是,因為有着紀老的指導,讓她在朝廷官員中清流一派的地位,又上漲了一個高度。
不說别人,溫婉自己心裡也很怪異。
這中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
而且是老一輩的事情。
可是究竟是什麼,隻有皇帝自己親口說,否則,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的。
對于溫婉來說,未知的事情太多,也不糾結在這裡。
聽到夏影說,舅舅已經在來京的路上,大概也就這兩日就能到。
溫婉很期待,四年了,她一直都想見舅舅,一直都見不着。
這四年,隻看信看不到人。
現在終于給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
這日,溫婉正在屋子裡練字,突然聽到外面太監大聲地叫着“皇上宣鄭王殿下觐見。
”
溫婉以後自己聽錯了。
問着在外面伺候的夏影,才确認是真的,确實是鄭王。
溫婉練字練得太投入了,有些不相信。
等确認以後這才終于回想起夏影昨日是有說舅舅就這兩日到京城,現在看來真是舅舅回來了,提前到了。
也沒顧忌啥禮儀,咚咚的跑到養和殿,見他們在談事,乖巧地在大殿外面等。
皇宮養和殿
溫婉站在大殿門口,想着也不知道舅舅變了沒有。
是不是還跟她長得一模一樣(要也是你像他,颠倒次序,長幼不分)。
要還是一樣,兩一大一小走出來,應該會很有喜感了。
也不知道這次能在京城呆多長時間,真想跟着舅舅去封地。
在京城裡,一點都不好。
小心翼翼地,還是有很多人算計,一不小心,小命就得掉了。
危險系數太高,封地應該安全。
皇帝已經聽到聲響了,可過了好一會沒了聲息,溫公公得了皇帝的示意,趕緊出去看了。
見是溫婉眼巴巴地在那等着。
溫公公忙進去,在皇帝耳邊說着。
皇帝聽了笑着說了句,讓她進來。
溫婉聽到溫公公的話,咚咚地跑進去,看見一個穿着一身蟒袍親王正服的男子正站在皇帝面前。
溫婉仔細看了一眼,見着濃眉大眼,圓臉,神情有些疲憊的男子。
溫婉看着那男子,咧開嘴巴笑,可能是實在是太高興了,都忘記了跟皇帝行禮。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顧不上啥規矩啥禮儀,這些先旁邊站隊去。
朝着蟒袍男子,撲上去抱着男子的大腿。
臉上還挂着傻呵呵的笑容。
“胡鬧,這是禦前,不可失儀。
”看着溫婉不分場合,一上來就抱他,連給父皇行禮都沒有。
鄭王皺着眉頭訓斥着溫婉。
這個丫頭,也太不分場合了。
雖然嘴上訓斥着,眼睛卻是瞄向了溫婉。
見着溫婉穿着一身鵝黃色繡着鳳凰的雲衣,着一席粉紅煙紗裙,頭上發髻斜間插碧玉鳳钗。
跟四年那一團孩子氣相比,有向大姑娘邁進的傾向了。
溫婉得了訓斥,可憐兮兮地轉頭看向皇帝外公。
眼裡淚珠兒在轉,要是鄭王再有一句重話,估計眼淚就會掉下來了。
溫婉現在裝可憐的技術,是越來越娴熟了。
簡直可以說,信手拈來啊!
皇帝剛剛看見鄭王就在驚疑着,雖然鄭王與溫婉的兩人的氣韻不一樣。
但是這眼睛,這臉,鼻子,五官有九成的相象,站在一起更是對比得分明。
皇帝看着這兩張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臉,拿在手上的奏折掉了下來猶不覺得。
溫公公也是一哆嗦,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覺得可能眼花了。
仔細再擦了一次眼睛,眨巴了好幾次,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
兩人,一大一小,九成相像。
“無妨,她自從知道你會回京城就一直在翹首以盼。
每天都要問上兩三次,眼睛都要望穿了。
再不到,都要親自去外面等候了。
這會這麼焦急,也在朕的預料之中。
”皇帝很快恢複過來,很自然地又拿起另外一本奏折在手上。
裝作不高興地說道。
溫婉聽了,很狗腿地小跑上去,去給皇帝垂垂背、捏捏肩。
谄媚地笑着,表示着自己最喜歡的還是皇帝外公。
剛才是興奮過度了,忘記了現在這裡的大BOSS可還是皇帝外公,得罪不起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