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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宴會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5929 2025-01-24 10:05

  女子讓溫婉做什麼,溫婉就做什麼;對着那個女子,也很貼心。
非常乖巧聽話。
讓那個女子非常滿意。

  “告訴娘,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女子溫柔地問着。

  溫婉比畫了幾下,很少人懂得她什麼意思,反正就在那亂舞的。
溫婉看到那女人眼底的不耐煩,不過掩飾得很好。

  好半天,身邊的人連估帶算的,猜測到大概是說家裡有七個孩子,她最小,吃得也少,但是做的活計卻最多,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在家裡,哥哥姐姐都欺負自己。
那個故事其實半真半假。
吃了上頓沒下頓,是在這裡;哥哥姐姐欺負自己,是在現代;經常被罵被打,是喬姨娘。
這樣加加減減,效果出奇的好。

  “桃兒,你會寫字嗎?
”女子的聲音,如春風一般吹在了溫婉的心裡。
溫婉難過地搖頭,纏着那女子教她認字。

  教了半天,隻認了三個字。
不是一般的笨,是笨到讓聰明人要瘋的那種笨。
但很好學,仍然纏着要學。

  “難怪不讨人喜歡,笨得到家了。
”那女人被纏得沒辦法,趁人不注意,暗自嘀咕着。

  要說溫婉的演技隻是一般般。
但是人們都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概念,加上收集過來的資料,也沒顯示溫婉有多聰明,至少學了一個多月的刺繡,連最基本的針法都沒全學完,說明這個孩子不聰明。

  其實溫婉是不願意學。
她雖然喜歡,也崇拜這門技藝,但卻不會去認真學。
她又不打算做繡娘,學這個做什麼。
當是應付應付就是。

  經過好幾天的考察,得出的結果,都是一緻的。
趙王廣下請貼。

  在平國公平府,平國公非常奇怪地問着“奇怪,趙王突然大張旗鼓請鄭王,還有好幾位重臣,這是做什麼?
難道他不知道現在應該低調行事。

  “不管他行事如何,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明天晚上,我去看看吧”世子咨詢着,國公爺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在蘇相府上,相爺的兒子,左副都禦史蘇顯冷哼了一聲“這個趙王,原以為他能跟鄭重王平分秋色,沒想到,也是個草包。

  “現在,有資格問鼎儲君的就是趙王跟鄭王;趙王出身貴重,母親是賢妃,是鎮國公府的嫡小姐。
他自己才華謀略無一不精;又有着鎮國公做後盾,是最有希望的。
鄭王文濤武略,絲毫不遜于趙王,可他輸在出生上;如果,他的出生再高貴一些,他母親不是個罪婢之後,或者有一個出身高貴些的養母,也許希望會大上很多。
可惜,他都沒有。
加上皇上也不喜鄭王,如果趙王不走錯步,兩個之中,留下的,應該就是趙王了。
不過,世上的事情沒有絕對。
”蘇相蘇護搖頭。

  “可攔不住他自己犯蠢。
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他竟然敢大張旗鼓地宴請這麼多朝中重臣,不惹皇上的眼嗎?
”蘇顯冷聲說着。

  “你還是要多多曆練啊,如果不是事出有因,趙王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你去看看,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蘇相冷清着。

  而在趙王最擔心的對手,鄭王府内。
幕僚問着身邊一身穿着蟒服的男子“王爺,趙王這是想要做什麼?
”華服男子搖頭,面有憂色。

  想争啊,誰不想坐上那把交椅,可是自己的出生,注定要比别人艱難呐。
罪官之後,為什麼自己要是罪官之後。
自己母親,直到死也隻是從五品的小小的容華。
還是因為生了自己這個兒子,才有的那機會封了容華。
如果自己的出身再高一點,也有搏一把的機會。
可是現在,就算接觸的人不說,可是那疏遠的态度,還是證明自己沒有機會。

  自己也努力過,也一直在找那機緣。
可是機緣,機緣到底在哪裡。

  抛開那虛無缥缈的機緣,剩下唯一的機會,就是看父皇的态度的。
這十年來,自己的番地,在這十年,他名下封地上的的十個縣城,從每年需要朝廷救援,到現在交上等同與其他一等縣交付的賦稅。
十個封地,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現在百姓安居樂業。
還有就是子嗣多,趙王到現在隻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還病怏怏的。
而他有七個兒子,都聰明伶俐,這些都是他的優勢吧!
心裡,隻能祈禱,父親看中的是能力,再有下任的繼承者,而不是該死的出身。

  可心裡,卻很清楚,那是個硬傷,就算父皇不在意,文武大臣也不能不在意。
看看,趙王他究竟,想耍什麼花樣,接招就是了。

  在這一日,趙王下帖子約定好的日子内。
所請的人,都來了。
就算本人沒來的,也都派了自家的核心子弟來了。
看着來人,趙王的笑容,更是燦爛了。
宴會布置得算是低調,沒有流光異彩的華燈,琉璃玉盞夜光杯什麼的。
來客到齊後,趙王講了一番道賀詞,就吩咐開席。

  宴席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大家聊一下該給皇上敬什麼禮,談論一下最近發生的一些趣味事件。
看舞女跳舞,最後聊到子嗣。

  “八弟,你府上小王子有七位,郡主卻隻有兩位,實在是太少了。
”趙王意味深長地說着。

  鄭王笑着說,這也是天定的,而且現在還年輕着,以後,肯定會添加的,不急。
但心裡卻是提高了警惕。
要說子嗣稀少,該少的也不會是自己吧!

  “是嗎?
那八弟,仁康三十一年,你是不是來遊了一趟京都啊?
”趙王笑呵呵地說着。

  鄭王臉色非常難看,當下就拉下臉,冷聲問着趙王這是什麼意思。
當時的番王,沒有皇帝的旨意,是不得随意離開封地的,否則就以謀逆罪論處。
現在趙王這麼講,不等于說自己謀逆嗎?

  太祖建國時期,分封諸王。
但也為了防止諸王分割了皇帝的權利,容易發生漢朝諸王混亂的局面。
王爺的封地,并不如漢朝的王爺那麼大。
最大的封也,也就隻有一個洲,大概十三個縣那麼大。
而且每個番王隻能收取賦稅的十分之三做嚼用。
王爺在封地,沒有皇帝的旨意,不得調動軍隊。
王爺對自己的領地,隻有管理權,隻要治理好名下的屬地就好,軍權不能過問。
自己的私軍也不得超過一千人。
沒有聖旨傳召,不得離開封地,否則,就以謀逆罪論處。
所以,這些年來,雖然也偶爾有叛亂,但很快就平息了。
不得不說,太祖還是很聖明的。

  趙王聽了,揮了揮手。
護衛帶進來一個女子,女子長得國色天香,穿着一件露了小半個胸脯的粉嫩色衣裳。
看着那豔麗露骨的裝束,就知道是從事賤業的。
良家女是不會穿成這個樣子。

  古代等級分明,什麼人穿什麼衣服;什麼品階配什麼飾品,規定得非常嚴格。
還有稱呼,也是不得随便叫的。
就像是,如果家裡沒有人是當官或者有功名的,不得稱呼老太爺或者老祖宗之類。

  在坐的男人看了,無一不驚豔。
女子一來,就撲到了鄭王桌面前,哭着說,爺,我是小詩,我是詩詩啊!
爺,我終于找到你了。

  鄭王看了以後,臉色恢複正常,心裡已經明白,今天趙王是要給自己下套,不過這樣的套,是不是太拙劣了一些!
冷冷地問着“五皇兄,你這唱得是哪出。

  女子看鄭王不認自己,悲痛欲絕:“詩詩知道,詩詩配不上爺,也不奢求爺讓詩詩陪伴左右。
可是,爺,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當日你走後,我已經身壞有疑。
爺,我給你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很可愛的女兒。
爺,我找了你五年了。
我不奢望其他,我隻求你,把那可憐的孩子帶回去吧!
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很多的苦。
爺,詩詩求求你了。

  請來的衆位貴客,交頭接耳。

  鄭王冷笑着,想要栽贓陷害自己,也不用這麼拙劣的方法。
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明白,真正的殺手澗還沒出來。

  “爺,你不認我不要緊。
可是你不能不認我的女兒,你不能不認我們的女兒!
我知道我是地上的雲泥,你是天上的雄鷹,我配不上爺,可是,女兒是你的骨血,你不能不認啊。
爺。
你不知道桃兒受了多少的苦啊!
爺,你不能這麼狠心!
”女子悲涼地叫着。
鄭王瞄了一眼趙王,正好也向他望來,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鄭王心緊縮了縮。

  趙王揮了揮手,外面的守衛帶進來一個小女孩,也就是溫婉。

  那女子來身邊好幾天了,寸步不離的。
剛才突然離開,之前就有人進來給溫婉梳妝打扮。
幾個丫鬟給她淨臉,瞄眉,溫婉清楚,該是到了看清楚他們終究要拿自己做什麼的時候了。

  晴兒把溫婉頭發全都挽起來,梳了個螺旋髻,發上插着赤金首飾,戴了兩朵絹花;着了件大紅色雲錦華服,光滑細膩如雲彩一般耀眼。
剛穿上去的時候讓溫婉驚聳,當日可就是這個東西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開始溫婉死也不穿,被強行給套上。

  這會的溫婉可就富貴了,頭上插着一套雕着孔雀的頭飾,耳着一對珍珠耳墜子;脖子上挂着八寶璎珞金項圈;腰上挂了個繡着蘭花的香囊;手腕上左邊帶上金累絲花卉雀紋金镯子,右邊帶上一對吓須镯;右手指上給戴上一個镂空嵌珠梅花戒。

  溫婉照着鏡子,本來她的柳眉杏眼挺好看的,不明白怎麼把自己柳眉畫得那麼濃;圓乎乎的小臉;微翹的鼻子;性感的嘴唇;華麗的服飾,再配上一對彎彎的柳眉,那肯定是非常的漂亮。
可是這會的濃眉,破壞了整體的美感,不倫不類的。
怪異之極。

  女子這一段時間不斷給他洗腦,說她本出生富貴人家,隻是她父親不知道她的存在。
等過兩天,她父親就來接她,讓她好好表現。

  溫婉很是不解,這幾天也一直在琢磨這事就算把自己送回給便宜爹,也沒什麼丢臉的呀!
自己是他正妻之女,正經的嫡女,最多被嘲笑一番女兒怎麼是個啞巴,淪落為人婢女,還有管家無方,沒什麼讓人好圖謀的。

  而且,自己爹好象也不是什麼大官,能圖謀到什麼。
就算想圖謀平家,自己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棄女,用不着搞得這麼複雜吧!

  想着很快能見着那個父親,還是低着頭,依舊乖巧聽話的樣子。
所謂虎毒不食子,見了自己,應該會好好對自己。
至少,溫婉也不多求,應該能讓自己衣食無憂,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那時,自己就可以去找嬷嬷了。
這樣想着,非常地配合。

  這會晴兒又重複了一遍,讓她好好表現,等到溫婉的沉默的回應,滿意地拉着她出了房門。

  然後,溫婉就被侍女帶了出來,看着周圍那麼多的人,有些膽怯地朝着晴兒靠了靠。

  宴會上,所有的人看着那個小女孩,再看着鄭王,恍然明白這個女子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膽氣。
也明白,趙王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而鄭王一看到這個小女孩,臉色一沉,不過很快恢複如初。

  “趙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王決定先發制人。

  趙王笑呵呵地說:“八弟,我幫你找回了女兒,你怎麼不謝我,還朝我發脾氣呢!

  溫婉聽着他們的講話,朝着上面的人看了看,再朝着那個憤怒的男子望去,模糊之間有些明白,上面的男子,應該是自己的父親。
原因無他,實在是,一看倆人,就知道是父女。

  隻見那男子:頭帶紫金玉冠,身穿金黃色繡着龍跟五色雲紋的華服,腰左邊挂一爪蟒雕玉佩,右着長劍;濃眉,杏眼,圓臉;鼻子微翹,厚厚的嘴唇。
跟剛才溫婉照鏡子的那個人、場地中央的她,簡直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溫婉乖巧可愛,那個男子英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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