産後的日子,同樣是痛苦的。
做月子的女人,這一個月是不能洗澡,也不能出屋,怕見風。
不出屋,溫婉可以承受,不能洗澡,溫婉很痛苦的啊!
就跟蹲大牢似的。
當然,溫婉沒蹲過大牢,但想想也差不多了。
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屋子裡,不能出門不能開窗不能見風。
每天隻吃喝拉撒睡,再看看孩子。
溫婉對于這些也能勉強解說。
反正被單每天都換,還能聞到幹爽的味道(有太陽是一定要拿去曬的)。
讓溫婉受不了的,是一個月不能洗澡。
溫婉都覺得自己發臭了。
頭發都能滴落出油來了。
平常對溫婉言聽計從的夏瑤跟夏影,是堅決拒絕溫婉這一無理要求。
溫婉沒奈何,忍了六天,終于發了火。
就算自己不怕臭,但是孩子要吃奶,這身上不洗,可不就得全身是細菌。
難道要讓她孩子吃滿身的細菌。
兩人都被逼得狠了,才答應可以讓溫婉用水擦身。
雖然不暢快,但好歹是解決了。
身上解決了,溫婉就想洗頭。
一個月沒洗頭發又是一條長發,溫婉肯定頭發馊臭了。
好在自己男人不在身邊,要在身邊瞧聞自己這味道,肯定有多遠就跑多遠。
這會夏瑤跟夏影态度就堅決不答應。
溫婉怎麼威逼恐吓,都沒用。
最後,溫婉敗下陣來,隻希望這種坐牢的日子早點過去。
溫婉掰着手指頭算日子,終于算着快三十天了。
出了月子,就可以好好地洗個澡了。
可是還就在以為要解放了,溫婉準備将自己搓掉一層皮的是時候,張太醫說保險起見,還是繼續坐月子,最好還是再坐上十天,滿了四十天最好的。
好吧,一向怕死怕疼的溫婉。
就算馊的讓人受不住了,為了身體着想,還是沒出門。
不過,她一定要洗澡。
洗頭洗澡。
張太醫模拟兩可的說着,也可以适當地洗下。
于是,溫婉在淨房裡,終于洗上了一個澡。
溫婉洗完後,看着盆裡不知道什麼顔色的水,抿了抿嘴,還想洗。
夏瑤不幹了。
不準她再洗了。
說要再洗容易感染傷寒。
夏瑤的話很有道理。
現在可不比之前,溫婉一旦感染傷寒很容易傳染給孩子,溫婉也隻能作罷了。
想着再過十天,她一定要把自己洗幹淨。
雖然洗得不順暢,但是溫婉還是覺得自己全身輕松。
溫婉洗完澡,丫鬟一個接一個的給拿來了幹毛巾給她擦頭發。
溫婉已經一個月沒照鏡子了。
拿了鏡子一照,看着自己肥了一圈的臉,不僅臉。
全身橫向發展,真是太恐怖了。
溫婉忍不住笑了起來。
如今的她,這會可就真是福氣厚重了。
溫婉讓夏瑤估計她有多重。
夏瑤看着。
誠懇地說道:“應該在一百六到一百七之間。
”
溫婉摸着臉上跟腰間的肥肉,欲哭無淚啊!
她本來還估計是一百四五十斤,沒想到比估計的還要多。
如今胖了五六十斤。
減肥的任務很艱巨啊!
而且,暫時還不能減肥,至少也得等孩子三個月以後再說這個問題。
頂着這樣的身材走出去,她很有壓力的啊!
以前不說絕世大美人,至少也是小美人一個。
如今,都成肥妞。
不對,成肥婆了。
兩個孩子的洗三禮辦得簡單,滿月禮溫婉也沒準備大辦。
但是皇帝要大辦。
溫婉堅決不同意。
就以她現在精神還短為理由,不願意費神。
其實是溫婉覺得實在不需要顯擺。
就算不擺盛大的滿月禮,難道還能讓人以為皇帝本來還想讓太子妃去幫襯她,把滿月禮辦得隆重,也是被溫婉一口拒絕了。
至于究竟什麼原因,就隻有溫婉知道了。
大夫人清荷是白家的人。
是兩個孩子的大伯母,以後還要指靠着她。
也不擔心有什麼的。
如羽可不一樣了。
她雖然與如羽有走訪,但也僅僅限制與一般的人際來往。
如果連她兒子的滿月宴讓她來辦,打出的信号,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皇帝有這個意思,但是外人誰知道,估計還會以為是她特意請了如羽來呢!
而且經了上次的事,溫婉對如羽越來越不耐煩了。
試探,算計,什麼時候事個頭,沒必須,溫婉是堅決不請人上門的。
皇帝見着溫婉不答應,也就算了。
等着周歲,再大辦。
皇帝下了聖旨,讓溫婉辦完滿月宴,出了月子帶着孩子一起去見他。
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見外男的。
皇帝已經一個月沒見着孩子了。
除了出生那天,也沒再見到兩個孩子。
聽說長得白白胖胖的,也很想看看。
長得什麼樣了。
溫婉想着孩子才一個月,哪裡就能帶出去竄門子。
溫婉委婉地表示孩子小,不适合出門。
最少得三個月。
皇帝很想見見瑾哥兒,說着溫婉隻要換一下馬車就成。
不會讓孩子見風的。
他是很想看看長得像他的瑾哥兒。
孫公公的意思,皇帝估計是想透過瑾哥兒看他小時候長什麼樣。
溫婉等傳話的太監走後,冷着臉問着夏瑤:“去查查怎麼回事?
”按照道理來說,她都婉轉拒絕了。
皇帝就算再想見,也不可能強人所難。
如果中間沒岔子,溫婉絕對不相信。
一查才知道。
郭氏生的女兒,滿月後就抱到皇宮裡給皇後見了。
那孩子現在身體倍兒棒。
溫婉吐了一口氣“混蛋。
去把張太醫叫過來。
問問他的意思,若是不能,就不去了。
”有了太醫的話,皇帝也不可能堅持了。
張太醫笑着說道:“無妨,等郡主出了月子,挑一個天氣晴朗,沒有風的日子進宮,不會有什麼大妨礙。
相信皇上也不會責怪郡主了。
”前提是必須天氣晴朗,無風。
然後孩子放在馬車裡。
下了馬車就有暖轎,也沒關系的。
溫婉都暗示了讓張太醫說孩子太小,不好挪地方。
可惜張太醫不配合。
溫婉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皇帝肯定是事先問過了張太醫。
張太醫都說可以了,她若還不答應就是不識相了。
溫婉把鼻子都氣歪了,郭家的玩意,什麼時候都要跟她過不去。
他們的孩子不心疼愛咋地咋地,為什麼要拖她的兒子下水。
溫婉握了握拳頭:“伱說。
皇後是不是日子過得不舒坦了。
”現在一管後宮,就開始蹦跶起來了。
是不是得把這個女人踩得翻不了身,才成啊!
可是,那得是大動作了。
不行。
還不成啊!
夏瑤也反對溫婉出手對付皇後。
一旦對付惶惑,動作肯定要大。
到時候,郡主可就等于是向三位皇子宣戰。
非常危險。
夏瑤面色一寒:“郡主,伱說這會不會是太子妃的陰謀。
讓伱與三個皇子成死敵。
然後她就能跟郡主成為結盟。
”
溫婉笑了出來:“伱可真能想,我真跟太子跟三皇子、六皇子成敵了,還會跟她結盟。
除非是我是瘋了。
”
夏瑤面色沉重:“郡主這可說不準。
郡主不喜歡庶出,肯定不會扶持庶出。
而太子妃的兩個兒子。
可是正兒八經的嫡出。
翎昸還與郡主是同一生辰。
”
溫婉搖頭:“伱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
”如羽就是再沒頭腦,也知道一旦她真出手對付皇後,那……不對,如羽每次說的似有似無的話,讓她對皇後的忌憚越來越大。
難道……
溫婉深吐一口氣,不管是不是這樣的。
反正以後真的跟如羽除了正常的人際往來,是絕對不能再與之多來往了。
後宮的女人,真可怕。
太能賭了。
溫婉這時候也算慶幸。
還好自己多長了一心眼。
否則都不知道怎麼被賣的。
夏瑤張了張嘴,還想勸溫婉答應了宮選。
但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等出去以後,找了人。
送了一封信出去。
郡主既然不答應,那就讓她來做吧!
陰謀不能用,那就用陽謀。
白世年在睿哥兒跟瑾哥兒滿月的前一天,終于得到了消息,自己得了兩個兒子了。
他現在是兩孩子的爹了,這是他嫡親的兒子。
而且還是一對兒子。
他雖然是認定是兒子,但也隻是認定。
并不敢肯定。
要知道生兒生女老天說了算(溫婉話語:不是老天說了算,要看精子是否強悍說了算。
事實證明,伱的精子還是很強悍的)。
雖然他真的很需要一個兒子。
但萬一是女兒,也說不準。
如今得到真的是兒子。
而且還是一雙兒子。
白世年看着傳遞過來的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
紙片都要被他揉碎了,還是目不轉睛地看着。
一直懸着的心放下來了。
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白世年覺得全身放松。
不過放松完了,繼續看第二頁。
可看到第二頁的時候,再沒有剛才的喜出望外了。
溫婉生産九死一生,差點母子不保。
白世年的心都漏了好幾拍。
不過看到溫婉自己用了奇怪的法子自救。
母子平安。
白世年長舒了一口氣。
好,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娶了這個聰慧能幹,學識淵博冷靜自制的媳婦。
老天對他真是厚愛。
白世年經曆了冰火兩重天,好半天才終于把思緒拉回來了。
白世年将心房在胸口,喃喃地說道:“媳婦,謝謝伱。
”若是真的出了意外,白世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得住。
他從來不去想那個萬一。
隻要一想到,他就全身發顫。
就如那個噩夢一般,他沒有能力承受的。
到時候……不過,好在老天對他終于不再那麼殘忍。
讓他媳婦熬過來了。
不過,慶幸之後,又是濃濃的内疚。
早之前他收到大哥的信,信裡訓斥他的荒唐。
郡主在京城為着他守家管事,支撐門戶,還要懷着身孕擔心受怕。
他倒是美妾在懷了。
白世年捏着手裡的信,十年,他就給自己十年的時間。
十年,也夠自己建功立業了。
若是還不能,那也是天意。
若是十年還不能把滿清人徹底滅了。
他也回去。
不能真讓溫婉等到白發蒼蒼。
心情平複以後,白世年立即去了書房寫了一封家書。
厚厚的,一封抵得過别人十封的家書了。
寫好後,讓人将信立即送到驿站,送回京城去。
些完家書以後,又重新看着信。
面上終于有了喜悅。
雙生子,兩個兒子。
魔咒終于被打破了。
他終于不用再心驚膽顫了。
真好。
葉詢見着白世年雖然還是闆正着一張冰山臉,但是眉宇間的憂愁沒了,如今有的是掩藏不住的喜悅。
葉詢算算時間,如今已經是十月了。
郡主懷的是雙胞胎,雙胞胎一般都容易早産。
這是生了。
見着白世年眉梢的喜悅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葉詢搖着自己的羽扇,笑着說道:“将軍。
郡主生了?
生的是一對龍鳳胎?
”根據葉詢所知道的,當初的聖元皇後也是雙胞胎,而且還是龍鳳胎。
要是郡主的也是龍鳳胎,那挺好的。
至于說什麼不吉利的,若是不吉利等壞消息,看着白世年一臉春光燦爛的模樣,肯定是兩個孩子都好。
母子平安了。
白世年雖然還是冰山臉,但人卻沒有以往的冰涼與疏離,冷漠更是一去不複返了。
隻是他已經習慣了這幅模樣:“恩,生了,不是龍鳳胎,是一對雙生子。
母子三人都平安。
我終于有嫡子了,兩個嫡子。
”終于,終于有繼續血脈的子嗣。
那所謂的宿命的命格。
也該打破了。
有兒子,以後也會有孫子。
老了定然能兒孫滿堂了。
白世年越想越美好。
冰山臉也融化了。
隻可惜的是沒長着一對翅膀,飛回去看望他們母子三人。
葉詢一愣。
接着打喜:“好,好啊!
雙生子好,雙生子好啊!
阿猛,去,告訴所有的将士。
今天将軍大喜。
得了一雙生子。
讓全軍上下也都一起樂呵。
”将軍這真是後續有人了。
雖然之前說到的是龍鳳,但也不敢确認,萬一是一對雙生女呢!
如今一生就是兩個兒子。
白世年再不擔心傳宗接代的問題了。
阿猛得了這個消息,大喜,立即跑出去。
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上所有的人,說将軍終于得了兒子了。
有了兒子。
自然也就打破了白世年不是男人的傳聞了。
對于之前的傳聞,大家都猜測是他們将軍碰不得别的女人。
誰讓他們将軍心裡就一個郡主了。
也不怪将軍傾心啊!
在鮑寶鋼大力宣揚之下,白世年身邊侍衛的認同之下,其他人不說。
白世年手下的人,可都知道郡主人長得貌美如花,性子溫和。
而且心地善良。
前面的不評價,但是心地善良這一句是坐實了。
當年溫婉的一句,不能讓前方的戰士流完血再流淚。
然後妥善安置不很多傷殘士兵。
感動了多少的将士。
所以,白世年開始另娶他妻的消息剛傳回來。
娶的是溫婉郡主,衆人心裡都犯嘀咕。
等知道将軍等候了這麼多年的人,就是溫婉郡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送上祝福。
對于将軍與溫婉郡主相識在十三年前,成親在六年前,大概還是很感慨的。
對着溫婉郡主失去了記憶,讓郡主忘記了将軍,衆人之能怪罪老天的不厚道。
不過老天還不算太殘忍,讓他們将軍終于等到了。
将軍這麼多年的等待,是值得的。
對溫婉,将士們都很尊敬。
就連騎兵營的人說起溫婉,都非常的敬重,絕對不會說一句不敬的話。
邊關的将士可能不大清楚。
但騎兵營的人卻都知道。
這樣為國為民的女子,值得她們敬重。
這些當兵的不比那些讀書的酸儒。
不說溫婉救助了多少的人。
但就他們知道溫婉賺的錢,大部分都是給他麼置辦武器,讓他們軍饷物資都得用最好。
他們就敬重。
想比之下,送上門的戚俪娘就成了士兵嘴巴裡的談資。
如今大家聽到溫婉郡主為白将軍誕下一對麟兒,都說是老天厚愛,郡主的福氣厚重。
大家都為溫婉與白世年高興。
張義鮑寶鋼幾個親信得了信,也為白世年感到欣慰“郡主生了雙生子,這可是大喜事呀。
”因為對溫婉的敬重,所以,大家還都是以郡主來稱呼。
為将軍稱呼白世年。
白世年對此,也不反感。
因為溫婉,确實值得他們這樣稱呼。
白世年喜悅自然是掩藏不住的。
鮑寶鋼沒什麼忌諱地說道:“真沒想到,郡主不僅賺錢厲害。
連生兒子都這麼厲害。
一生就倆。
這可真是一下就省功夫了。
看來我也得找個媳婦,給我生兒子了。
”
張義對鮑寶鋼的口無遮攔的,很是頭疼:“我說伱怎麼說話的。
真是的。
”省功夫,這段時間将軍的焦慮與不安他們都看在眼裡。
也不得不慶幸這幾個月正是炎熱時節。
不适合出兵打仗。
若不然,将軍的這個狀态,他們還得懸着心。
如今好了,母子三人都平安。
不僅後續有人,将軍的心病也去了。
張義看着白世年道:“将軍。
伱的手前段時間受了傷。
之前怕寫家信被郡主看出來,如今好了,可要多寫一些。
要不然,郡主該對伱有怨了。
”
白世年一笑:“已經寫了。
”溫婉抱怨白世年不寫信給她。
其實是冤枉白世年了。
因為一次戰役。
白世年的手受了傷,隻是一點小傷,不大嚴重。
但寫得字就扭扭捏捏。
白世年怕溫婉擔心,沒告訴溫婉。
不過好在之前就寫好了一封信(草稿),然後把時間拖後一些發出去。
溫婉也發現不了。
白世年做這些完全就是多餘。
他受傷的消息夏瑤是知道的。
但是夏瑤不敢跟溫婉說。
隻說白世年一直很繁忙。
加上太遠,路上各種狀況,信件耽擱了也很正常。
溫婉想着白世年身邊有着兩個高手在側。
也出不了事。
所以也就沒往壞處去想。
隻當是白世年繁忙沒時間給他寫信。
順利過關。
溫婉生了一對雙生子的消息傳遍了邊城。
戚泉得了消息,隻是苦笑一聲。
他當初還想着,白世年沒自己的子嗣,将來必然得過繼。
如今兒子有兩個,應該是後續有人了。
戚泉心裡的不甘也收藏起來了。
老了,就得服老。
戚夫人是臉色變了又變,但也沒出什麼幺蛾子。
而戚俪娘如今是放在了一個安靜的小院裡養胎。
陳阿布也奇怪,三十歲了。
身邊女人無數,可就是沒有女人為他生下一兒半女。
恩,主要是沒一個女人懷孕了。
導緻他到三十也還膝下空虛。
戚俪娘這胎。
他還是很看重的。
隻是現在為了防備别人的流言蜚語,沒公布。
至于将來,總能解決。
陳阿布鐵青着臉道:“伱說什麼?
”白世年得了一對兒子,白世年那混蛋竟然有一對兒子了。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不行嗎?
不是傳揚白世年不是男人嗎?
莫非,戚俪娘在騙他。
陳阿布想到戚俪娘在騙他,那麼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白世年的了。
他,他得給别人養兒子。
陳阿布去了戚俪娘的小院裡。
白世年正高興着呢,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冰山臉也不見了。
就聽到阿猛一副要殺人的神情:“将軍,這些混賬王八蛋……”
白世年放下手裡的軍務,雖然沒有笑吟吟的,但是冰山臉沒有了:“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
等聽到阿猛說,外面現在都傳瘋了,說将軍不行。
戚俪娘嫁入将軍府了三年。
将軍都不碰,将軍不是男人。
衆人也都知道忌諱,沒提溫婉郡主半個字。
可是才前半天傳出來溫婉郡主生了兩個兒子,溫婉郡主不貞是衆人頭一個閃入腦海。
不過可惜的是,背後傳播的人要失策了。
腦海裡閃現出這個念頭是一回事。
但是衆人也不是沒有理智的,這根本說不通。
若是将軍不行,郡主怎麼會下嫁。
再者,溫婉在将士的心裡,那就如天上仙女一般的善良,慈悲。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貞。
白世年面色如常,揮手讓人下去。
喚來高秦:“這事,應該是有人在背後做推手,去查清楚。
”高秦既然知道戚俪娘的奸夫是陳阿布,手裡定然還有隐秘的勢力。
高秦都不用去查,說道“将軍,這些人就是細作使的陰謀。
”
身為一個軍人,信奉的是戰争之上見真章。
白世年也不例外,讨厭這種陰謀詭計:“什麼時候将他們全部解決了。
”
高秦搖頭:“他們已經有所察覺了。
我們隻抓到幾個,但背後隐藏的人,卻不知道。
這些人隐藏在邊關這麼多年,組織也非常嚴密。
将軍,以後更是要當心。
”
白世年将葉詢召集過來,幫這件事告訴了葉詢。
說完以後疑惑地問道:“若是真的盤踞邊城這麼多年,為什麼要現在動手?
”
葉詢面色很凝重:“之前我們與鞑子的關系,面上挺友好。
隻不過是這兩年,才與鞑子關系緊張。
現在邊關有騎兵營,戚泉如今也開始偏倚将軍。
不要半年,将軍就算不能上位,也是能掌控邊城。
一旦将軍全面掌控了邊城,他們将無力回天。
這次,我估計是為了要離間将軍與陳阿布,讓陳阿布與伱内鬥。
可惜,這次他們注定要失算了。
他們太小看了戚泉了。
”戚泉為了家族算計白世年是不錯。
但是葉詢能肯定,在名族大義之上戚泉絕對不會偏倚。
戚泉不會看着陳阿布與白世年兩個人火拼的。
兩人面和心不和,沒關系,就是陳阿布故意設些小手段戚泉也會睜隻眼閉隻眼。
但要内鬥引發邊城内亂,戚泉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年先皇能将邊城交付給了戚泉守了三十多年。
皇上也一直沒換元帥的原因。
私心可以有,但是主心不動搖。
白世年點頭。
這件事果然被戚泉壓下去,并沒有流傳得太廣。
白世年所不知道的,戚泉一碗藥差點讓戚俪娘喝了。
不過被趕來的陳阿布制止了。
這也許會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不想絕後。
戚泉當時看着陳阿布,微微一歎氣,最後兩人商議良久,陳阿布出來的時候面色凝重。
溫婉不知道白世年那邊讓自己差點背負了不貞的名聲。
她現在想的是兩個孩子的滿月禮。
孩子滿月那天也叫出窩。
從這天起,孩子就可以見風了。
當然,滿月禮,在這裡的人看來,滿月禮是人生的開端禮,所以一定要舉辦一個儀式。
若不是如此,溫婉都不願意辦。
溫婉不願意大辦,所以兩個孩子的滿月宴隻請了相熟的親朋好友,可饒着這樣,前院也是開了十桌,後院開了八桌。
這已經是精簡得再不能精簡的結果了。
不說其他人為着兩個孩子叫委屈,就是夏瑤都為着兩個孩子委屈。
一般人家的孩子滿月,誰叫不是辦得熱熱鬧鬧,廣開宴席。
不擺上一百桌,也要擺上個八十桌。
她們家郡主倒是好,從簡,還從簡,她們家又不是沒錢辦不起。
哪裡如溫婉這樣,鬧得這麼窮酸的。
溫婉笑道:“雖然說大哥跟大夫人主持。
但到底是外人。
好不好都在心頭呢!
大辦能怎麼樣?
該疼愛的還是一樣疼愛。
伱要覺得委屈。
等他們周歲的時候,我親自給他們操辦一場大的生辰宴。
伱看如何。
”
夏瑤這才覺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