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再去的下一個地方,甯王府。
不過,不管溫婉娜次去,甯王府的王爺是從來不在的。
甯王妃對她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的。
說了幾句,溫婉就出來了。
溫婉撇嘴,這位舅舅還真是清高呢,每年都這樣,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
要不是隻落一家不去面上不好看·溫婉是真的不想登甯王府裡的大門。
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欠他們家很多錢。
再下去,就是鄭王府了。
鄭王妃知道溫婉過來拜年,也沒有通知其他的任何人。
所以,隻有王妃一個人在正院子裡。
還是親自迎了出來。
“溫婉來了,坐,坐這。
”鄭王妃熱情地握着溫婉的手·仔細詢問着這次過年的事情。
溫婉看着屋子裡,這次束拜年,沒有思聰,也沒有思涵,就連幾個側妃也都不在。
隻有鄭王妃一個人在。
經過上次的事情,鄭王妃算是知道了這個孩子,是個極為敏感的孩子。
雖然說之前太醫的事,她覺得溫婉有所長進。
但是,說起話來,語氣态度還是非常的注意。
再不敢如上次一般。
因為上次那事,溫婉就一直都不待見他們鄭王府所有的人。
加上去年年底太醫的事情,王爺後來訓斥了一頓。
她當時也是被算計上了,可是,難道還能-當着面跟這個孩子解釋,也是顯示的自己無能。
而且觀看當時的場景,以溫婉當時的态度,估計着已經猜測到吧!
所以,勢必要打好關系。
可不能讓溫婉投奔到另外一方去了。
也因為有這個顧慮,人多是非多,于是就幹脆,這次自己一個人來見溫婉。
溫婉筆畫了下,夏影根據自己的補充一一都代為說了。
“來,溫婉,舅母新得了一套首飾跟文房四寶·你來瞧瞧,看看怎麼樣。
舅母可是相信你的眼光的。
”鄭王妃見着溫婉興趣缺缺,還是把她請了進去。
一到内屋子,王妃叫人拿來一個描金匣子。
溫婉禮貌性地看過去,眼睛頓時一亮。
不是金,也不是銀·是一整套的玉飾。
碧玉簪、碧玉钗、鑲嵌了碧玉的珠花,碧玉耳墜,碧玉老土紅鳳佩、碧玉镯。
材料是最上的等的碧玉,做工精細雕琢得非常的美。
再有一那套文房用具,青玉梅花筆筒,青玉水丞,青玉圓洗,青漢玉墨床,紫石硯,青玉獸頭鎮紙·四隻粗細不一的羊毫湖穎。
這些東西,全都是精美的玉器。
看來自己愛玉的名聲,已經徹底傳揚出去了。
這些東西置辦下來,沒有幾萬兩是絕對置辦不了的。
看來舅母這次是下了大血本了。
難為她這麼一番心了。
溫婉笑了笑,稱贊了兩。
王妃看着她稱贊了·心裡下松了一口氣。
她就擔心·溫婉為着之前王爺不派人去看望她陪伴着她,隻他自己去過兩次而心生不滿。
後來見着她好象沒大在意,但是這上次來王府。
也是落得一地事,那些個眼皮子淺薄的人連溫婉都給算計上了。
現在溫婉這個态度,讓她心下寬松不少“這是舅母為溫婉準備的。
這會溫婉喜歡,舅母也沒白白費了這番心意了。
”
溫婉聽了,連句場面話都沒有·點了點頭應了。
夏語跟帶來的兩個丫鬟·走過去接了幾個匣子過來。
在王府裡用完了中膳,溫婉就回了自己的府邸裡。
王妃身邊的最貼心的丫鬟佳一·低聲說道“王妃,我總覺得皇貴郡主行事,讓我看了有些怪異。
王妃,貴郡主是不是與我們王府生疏了。
我聽說,那年趙王妃送了一套棋俱給郡主,喜得跟什麼似的。
”
鄭王妃搖頭“這倒不擔心,隻是這孩子,究竟在想什麼·也真是讓人猜測不透。
而之前的那事,也讓她對我們後院裡的人心生不喜。
以後,你們小心些順着她就是了。
這個孩子估計是受得苦太多,性子有些怪癖。
但是人卻是很好的,祁言跟她相交也甚厚。
還讓我多多關心一下這個孩子。
我瞧着,應該也不差了。
”這隻是場面上的話。
其實,鄭王妃之前心裡也有這個擔憂的。
隻是聽到兒子說了宴會上的事。
知道他們舅甥感情還是很好。
溫婉也是一如既往地不待見趙王,心裡才安穩了些。
也不枉了王爺去年一年來回兩邊跑,人累得瘦了一圈
佳一點頭應了。
心裡卻嘀咕開來。
連世子都沒這麼大的場面。
王爺也真是太過疼愛這位表小姐了。
不過想着這位表小姐,那可是得皇寵的。
還是小心謹慎伺候着。
否則,沒自己好果子吃。
去完了鄭王府,再淳王府。
溫婉這日去了淳王府裡拜年,看着淳王府花花草草,樹林奇石,這才一個多月沒見。
為什麼感覺,像是好多年沒見似的。
淳王早得了消息溫婉會過來拜年。
一直在家等候着。
溫婉等着人都走了,才問了祁軒最近的狀況。
她現在是貴郡主身份,不方便見外男。
她也不敢見啊,怕看出破綻。
雖然前幾日看了,人還不錯。
“你不用擔心,那孩子好着呢!
還說等到了三月春暖花開時,就要去江南了,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淳王笑着說道着。
溫婉苦笑不已。
現在是沒事,可是那家夥是個死心眼的,要是知道真正的江守望已經亡故了,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雖然淳王說沒事,但是溫婉仍然表示着自己的擔憂,讓淳王到時候仔細些,最好是帶上一個好大夫随行。
一來怕那家夥哀傷過度,二來怕水土不服。
有好太醫跟着,也能防備着些。
淳王對于溫婉考慮周全,贊歎不已。
再說了好一會兒話。
溫婉就告辭回去了,晚飯也沒吃。
溫婉走後,燕祁軒才走過來。
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父王,你怎麼跟她有那麼多話說。
羅守勳說溫婉郡主可是厲害的很。
你不要被她給坑了。
”
淳王聽了這話,笑了出聲“臭小子,你認為你父王是你,這麼容易就被哄了去。
”
燕祁軒嘟囔着“其他人我不是不擔心。
但是溫婉郡主,我總覺得她很奇怪。
還是遠着些她的好。
”燕祁軒是不敢開口說那天在宴會上,溫婉對他燦爛一笑,讓他心跳得厲害。
那感覺,就仿佛是跟弗溪在一起一般。
但是面對着溫婉也有這樣的感覺,讓他很厭惡。
他就認為,溫婉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那種手段,能蠱惑人的心智。
淳王看着兒子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個問題要再讨厭下去。
他自己都受不住。
可以想想,如果兒子知道了溫婉就是弗溪。
那會是什麼樣子。
反正,絕對不會是好事情就是。
到時候,鐵定有一場好鬧。
現在唯一希望的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溫婉拜會了幾家後,就到華府看望梅兒。
華夫人自然是喜歡得不行,最近梅兒為着婚事愁眉不展。
要不是因為她,都想要毀婚,她都快要愁死了。
溫婉來了,至少也有個說話的人。
要是可以,請溫婉幫着開解下。
要不然·就以這樣的心态嫁到國公府裡去,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溫婉那麼聰明,又是閨中好友,應該有法子開解梅兒。
說了幾句,溫婉就看出了華夫的焦慮,就連對着她,都是強顔歡笑。
有幾次,都是欲言就止。
夏影得了溫婉的吩咐“夫人,郡主說,你有話就直說。
不必顧忌什麼,隻要在郡主力所能及之内,她都會幫忙。
”
華夫人說了自己的擔憂。
溫婉表示知道了。
再寒暄了兩句,就讓人引了溫婉去梅兒的閨房。
梅兒愛梅,性情也如名字,傲然屹立的寒梅。
所以,院子四處種滿了各色梅樹,一進門,便有門窗,家具上雕刻着無數的梅花圖案,四扇的屏風上畫着多多各色梅花。
梅兒的住處并沒有如一般女子的閨房一樣,漂亮奢華。
屋子裡空空的,一色古玩字畫全無,隻有桌子上放了一架紗桌屏。
案上放了一水墨煙凍石鼎,還有一青瓷瓶供着數枝寒梅,并幾部書,茶杯茶具等物而已。
茶杯茶具等物也全都是梅花圖案,床上是着了一副畫着水墨畫的白绫帳子,是唯一耀眼醒目沒有着梅花的東西。
溫婉第一次來,都說梅兒為梅着魔了。
直搖頭,這也太誇張了。
不過現在,溫婉看着一點也沒變的布置,雖然布置沒變,但是屋子裡,卻再沒有那股生疏冷漠與世隔絕的感覺。
溫婉驚奇萬分,嫁衣呢!
不是應該也在繡嫁衣嗎?
怎麼沒看見嫁衣。
正在想着,梅兒從另一院落出來。
梅兒見着溫婉過來,很是高興。
“你也真是的,派個信迂來跟我說一聲,我就是再猛,也會過去的。
這會這麼冷的天,外面風又大,你這又剛病愈,萬一染了風寒,可不就是我的罪過了。
還得受罪。
”雖然眼中閃露出喜悅的光芒,不過,嘴上還是埋怨一番。
溫婉聽了很貼心,握着梅兒的手,冰涼冰涼的。
忙把手裡捧的暖爐放她手裡,給她暖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