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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篇 一百二十六:海士林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6937 2025-01-24 10:05

  京城裡的人兒,都在觀望,溫婉郡主找的郡馬究竟會是何方神聖。
也不知道怎麼的,悄然流傳出一個傳聞,興國郡主放言郡馬隻可以守他一個,不許納妾,不許有通房。
絕對的悍婦。

  對于這個消息,其實很多人也能接受。
為什麼,因為驸馬爺不能納妾,睡通房也得公主願意才是。
溫婉爵位比公主高,堪稱大齊第一女。
這些要求,在世人眼裡,并不過分。

  五皇子得了消息,輕笑道“父皇這次給她挑的幾位經過精挑細選的,都是人中翹楚。
可她卻是一個都看不上。
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要什麼樣的丈夫。

  徐仲然卻是别有想法“我想,郡主的想法,估計就是找不到想要的,那就找一個好拿捏的。
讓一輩子,纂在手心裡。
因為大齊朝,要找到配得上溫婉郡主的男子,不是難找,是根本找不着。
”唯一能配得上的,也早就娶妻納妾。

  另外一夥伴,羅守勳,曹頌、燕祈軒,也圍在一起八卦。

  羅守勳道“也不知道誰這麼惡意诽謗溫婉郡主。
竟然說她不能生,還不允許郡馬納妾。
我問我娘子,她說那些都是謠傳。
你們見過,真的還是假的。

  “不知道。
”燕祁軒對于溫婉的事,再不願意多嘴。
這次的事情,他隐約猜測到,應該是溫婉有幫忙。
這種感覺很莫名其妙,但是他就有這樣的感覺。
所以,溫婉的任何行為,他現在都不給予評論了。

  曹頌倒是為溫婉鳴不平“那些都是胡說八道,興國郡主乃是高雅潔淨之人。
怎麼會如此惡劣(溫婉吐槽:丫的不讓有通房小妾,就惡劣),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惡意中傷。

  “我也不大相信。
可為什麼要傳這樣的謠言呢?
”羅守勳中肯道。

  “你是不是整天就吃飽了聊這麼無聊的八卦。
她醜不醜,關你什麼事。
你要沒娶妻,還能說道兩句。
這會妻都娶了,老提她做什麼。
”燕祁軒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

  曹頌也覺得是:“你說我們幾個男子。
老在背後引論人長短,特别還是一個女人的長短,真有失沒風度。
以後别再說這樣的事了。

  羅守勳見着兩個人,安靜了一下,接着又在那嘀咕着道:“你們覺得不覺得,這樣的傳聞很符合一個人啊。

  兩人都望向羅守勳:“符合誰?

  羅守勳咋着嘴巴道:“誰?
自然是白将軍那位莫名其妙的夫人了。
做了鬼都不讓白将軍再娶,害得白将軍得當一輩子的鳏夫。
這樣的悍婦,怎麼就剛巧被白将軍碰到了呢!
白将軍也真倒黴。

  曹頌也覺得挺巧合的。

  燕祁軒冷冷地說道:“你可真能想。
你幹脆直接說白世年那位莫名其妙的夫人是溫婉更好。
那樣還有點新意(不得不說你真相了)。

  羅守勳讪讪的說道:“千萬别。
如果傳聞屬實,郡主可就是十足十的悍婦了。
到時候強對強,誰壓倒誰還不知道呢!
得天天驚天動地,京城裡的熱鬧可就有的瞧。
我可不希望白将軍過這樣的日子。
”随着年齡的增長,非但沒把羅守勳的敬仰消磨,反而愈發的深了。

  曹頌覺得這話難聽了。
可也不好說羅守勳是錯的。
于是轉移了話題:“祁軒,最近宋先生有沒有點評你的畫。
有說什麼沒?
”兩人熱切地讨論了畫藝。

  羅守勳在邊上摸着耳朵。
這個話題他談不上啊!
他最讨厭的就是這兩個人談書法,談畫作了。

  溫婉身邊的人也都湊熱鬧了。
雨桐把她的弟弟給介紹過來,本着肥水不留外人田。

  溫婉沒見真人,查也懶得去查。
她打定主意,誰也不相看了。
省得惹來麻煩。
京城裡的人,都盯着她呢!
還是想個法子讓白世年回來。

  想到白世年,溫婉就郁悶了。
這個家夥,咳。
算了。
誰讓自己當初弄那麼一出呢!
找機會吧!

  夏瑤跟夏影認真負責。
結果一查,人家早有喜歡的姑娘了。
隻是那姑娘是個平民女子,家境很差。
與她弟弟不般配。
做正室是不可能了,做妾還是可以的。

  夏瑤得到消息,眉頭皺得能夾死幾隻蒼蠅。
這什麼人。

  溫婉雖然想着雨桐沒有她的消息靈通,肯定不知道。
否則,她不是自掃面子。
不過,還是覺得惡心得慌。
你提你弟弟,你也要确認你弟弟自己願意不願意吧。
明顯就是不用心。

  溫婉最厭惡的就是這個時代結婚之前搞個心愛的。
心愛的身份不夠當不了正妻。
娶妻後心愛的進府來當妾。
然後,一對相愛的就把人正室夫人當成是小三。
丫的。
人家正室為你生兒育女,打理内院。
還要小心翼翼照顧你的心愛的。
沒照顧好就是嫉妒。
溫婉都無力吐槽。
溫婉可以幫助那些無依靠的女人。
但她可沒勇氣跟整個社會現象作對。
唯一能要求的隻有自己男人。

  如羽也來湊熱鬧,把海家最優秀的男兒介紹過來。

  溫婉是沒興趣,把送過來的資料往邊上一丢,看都沒看。
皇帝知道了,細問了一下。
如羽介紹的這個人,還挺靠譜的。
皇帝衡量了一下覺得很不錯,特意讓人送了這個人的詳細資料給溫婉。

  溫婉照樣沒放在心上。
弄得皇帝親自跟她說。
溫婉這才知道,如羽介紹的是她的堂弟,很靠譜。

  海士林,今年十七,比溫婉小一歲。
舉人功名。
少有才名。
五官端正,才學不錯,長得也還好。
性子不沉悶,也不呆闆。
而且,還練了武,練武代表身體好。
所以,綜合以上所述,貼近溫婉所要去。

  再靠譜溫婉也沒興趣,不過被皇帝批了一頓。
溫婉努了努嘴。
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好的法子。
咳,沒頭,引不回來人啊!

  為了應付皇帝,溫婉還是讓冬青去查這個人的資料。
冬青那麼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一個不好來。
冬青雖然很想踢除這位海氏家族,但是她不敢無中生有。

  溫婉望向一直雞蛋裡挑骨頭的冬青都挑不出錯出來,還有這樣的男子,稀罕。
溫婉來了興趣。
笑意盎然地說道:“那就見見。

  見外男。
自然不可能在自己府邸裡見了。
溫婉想了想,有一個地方是最佳之地。
醉湘樓的後花園。
裡面現在已經改為會所了,面積也擴寬了五倍。
隔出一個一個小院子。
是京城裡,有錢人家最熱衷去的地方之一。

  溫婉讓留出一個院子。
正好借着去巡邏産業的時候,見見這位,恩,難得連冬青都尋不上多大毛病的少年。

  海士林,要說也有一個缺點。
那就是海士林曾經身邊有一個長輩給的通房丫鬟。

  不過,一年前被打發了。
如今是單身一人。
對于這點,溫婉倒沒覺得什麼。
隻要現在加将來沒有,也就成了。
夏瑤見着溫婉興趣盎然的模樣,心裡提高了警惕。

  楊柳輕舒,鳥語花香。
又是一個明媚好春光。

  溫婉到的時候。
海公子已經在此等候。

  溫婉這次粗來,穿着一件天碧色繡花的褙子并同款的棕裙,身上除了兩幾支發钗沒戴其他的飾物。
清清爽爽。
看着就讓人舒服。

  海士林已經在這裡等候片刻。
見着溫婉走過來,恭敬地行了一禮道:“郡主萬福。
”不谄媚,不怯弱,一切舉止有禮有度,正正好。

  溫婉望向海士林,穿月一身象牙白長袍。
光華内蘊,濃濃的書卷氣。
五官端正,舉手投足都有一種漫不經心的溫文爾雅,一雙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睛晶瑩奪目,行動間翩然灑脫,不拘一格。

  溫婉在海士林身上,看到了一個影子。
老師的影子。
難得有讓他見了感覺這麼好的男子。
笑着說道:“不需要多禮。

  一邊夏瑤将泡好的茶,端了上來。

  溫婉端起窯汝茶杯,這是她專用的茶杯之一。
見着杯子裡細扁如雀舌,芽似鋒。
嫩綠油潤的茶水。
小心地抿了一口,見則對方也喝了一口。
笑着說道“不知道。
海公子覺得,此茶味道如何?

  海士林贊歎道:“味道嫩毫香清新持久,滋味醇厚回甘。
上等的毛尖茶。

  溫婉輕笑了一下,放下茶杯:“既然喜歡,多品銘一二。

  海士林在溫婉面前并不拘束,放下茶杯道:“聽說郡主好棋道。
不知道,能否與在下對上一二。

  下棋,溫婉的拿手本領之一:“公子有此雅興,自然不掃公子的興緻。
來人,上棋盤。

  海士林的性子很沉穩,不焦不躁,也不因溫婉的身份而退讓。
溫婉也不以敷衍之态應對。
拿出差不多的水平應對。

  兩人下了小半個時辰後,以和棋赢之。
溫婉其實挺滿意的,不急不躁,沉穩如種。
十七歲的年齡,難得啊!

  海士林搖着頭道:“郡主棋藝勝我甚多,在下慚愧之極。

  溫婉了然,海士林是一個極細心與見地的人,也是一個坦蕩之人。
再加上溫婉對他印象很好。
這會,又加了兩份。
這樣的少年确實難尋。
這估計,是海家最出衆的男子了。

  溫婉眼裡有着迷惑。
若真是最出色的,不該拿出來。
而是應該入仕途。
這位的是哪般。
溫婉有些迷惑。

  海士林見着溫婉隻是輕笑,并不謙虛,知道溫婉的棋藝确實比他高出幾籌。
也不懊惱氣餒:“郡主,要是有雅興的話,在下願意為郡主撫琴一首。

  溫婉笑盈盈道:“當然好。

  海士林彈的是《鳳求凰》。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翺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将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将。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聽着這首鳳求凰,夏瑤的面色越發難看了。

  溫婉看着夏瑤的模樣,心裡暖暖的。
其實自從皇帝跟溫婉說夏瑤是她表姐後,溫婉就将夏瑤當成家人一般看待。
溫婉也能感覺到,夏瑤對她也是愛護有佳。
溫婉其實明白夏瑤為什麼要努力撮合她與白世年。
她明白,夏瑤也肯定明白,她地位尊崇,想要找到一個真正合心意的男人,夫妻恩恩愛愛,基本上是夢想。
女強男弱,在現代這樣的男人都還會被恥笑為吃軟飯,從而引發各種矛盾,家庭也很難融洽。
更不要說這個男尊女卑的古代了。
如今殺出一個白世年,不管從哪方面說,都是那麼的完美的。
夏瑤自然不能看着她錯過。
夏瑤,也是希望看到她幸福。
她都知道的。

  和着纏綿琴曲而吟的聲音也是清越嘹亮,讓人聽之,仿佛能沉湎其中。
可惜,溫婉那是很理智的人。
如果說野史無考校的話,那他不在意。
可是《鳳求凰》,中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溫婉嗤之以鼻司馬相如的人品。

  當然,溫婉也不否認少年這首曲子彈得不好,十七歲的少年,就有如此的造詣,了不得。

  曲罷,溫婉贊歎不已經。
海士林謙虛地說道:“承蒙郡主誇贊。
與宋先生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溫婉輕輕一笑,她的老師宋洛陽的琴藝是所有技藝裡不最好的,但是比眼前的少年,卻是要高。
不僅是技巧,更多的是意境。
人生閱曆不一樣,彈奏出的東西給人的感覺自然也不一樣。

  溫婉取了牙簽,夾了一塊雪梨放入口中。
動作說不出的幽雅得體,海士林看着露出淡淡的笑容。
溫婉放下牙簽:“不知道公子如何看待中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呢?

  海士林面有納悶之色:“郡主何以如此之問?
中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自然是讓人向往。

  溫婉笑得很婉約:“向往嗎?
如果是當今哪位才子,與别人家的寡婦私奔?
你還會認為他們的愛情是讓人向往的?
”如果是在當代,這樣的人,鐵定要被唾棄的。
家族都要跟着蒙羞。

  海士林一愣:“這,這,這不一樣。

  溫婉笑得很是譏諷:“有什麼不一樣的。
隻是他們被傳誦,所以很美好了。
要知道,當時司馬相如是一貧如洗的窮書生,卓文君卻是擁有巨資的望門寡婦。
他此番作為,美人在懷了,巨财有了。
這可真叫人才兩得啊!
這也就罷了,誰讓人是真心兩情相悅。
可結果呢,一被武帝重用,功名利祿,地位财富都有了,就對名媛美人動了心,也就開始嫌棄文君人老色衰。
在我眼裡,司馬相如,十足十,一僞君子。
”這是溫婉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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