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敬完茶,老太君就立即給塞了個二等丫鬟給她做一等丫鬟,說有個熟人能讓她更快地熟悉環境。
說是熟悉,其實就是想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制躊她的行為。
馬夫人見狀,立即也把自己一位貼身丫頭給了她,一對一,正好打擂台。
清水低着頭,神色正常地道了謝謝。
這些日子古嬷嬷跟大伯母也給她講了很多婆媳婦、妻妾相處之道,還有一些争鬥的手段。
兩個貼身丫頭,也被古嬷嬷給訓練得非常老練了。
不至于吃了大虧去的。
在以後的日子裡,經過了刻骨銘心的實踐,讓清水了解到古嬷嬷說的都是對的。
清水隻要一想起這些,就對溫婉感激萬分。
所以,到了包家,沒幾天,就給尚俑寫了信,把在這裡的事情講了一遍。
信裡充滿着對溫婉的感激。
溫婉在事發以後,就把他蘅芳閣裡的東西,慢慢移到她在八井胡同買了三進宅子裡。
移送的時候正大光明,平家的人知道她要做什麼。
但是,當家的人就算知道也當不知道。
在平家,再無一人敢惹他。
八井胡同裡住的居民,都是文武大臣最為痛恨的,也是官夫人嘴巴裡說的,那些個吃飽了沒事撐的,專門來找碴的一群人物,禦史。
不過,溫婉非常滿意八井胡同這個地段。
不用說,八井胡同這裡,治安是京城裡一流的水準。
要不然,那些個禦史彈劾京城府尹玩忽職守,懈怠公務,還不得吃不了兜這走
其實。
國公爺跟國公夫人也知道溫婉在轉移财物。
心裡基本确定溫婉是打算搬走,可是,他們卻不敢去開導,去勸解。
反而讓那些人閉緊了嘴巴。
溫婉不知道的是,皇帝外公雖然沒出面。
可是鋪子被燒以後,皇帝還是把國公爺叫去痛罵了一陣。
所以,國公爺知道,皇帝雖然面上沒說什麼,可是心裡,還是很偏向這個外孫女的。
所以對溫婉的事。
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轉移了幾天,大部分貴重的物件都給轉移出去。
還有一些大家夥,有待以後慢慢搬。
再分出十個侍衛還有一半的婢女,去那裡守着。
“收拾東西,我們去莊子上。
散散心。
”安排好一切,打着包袱,做着馬車。
收拾東西,避難去。
這麼多人,自己隻能避讓了。
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郡主,哪裡扭得過那麼過勳貴簪纓鼎盛人家。
還是去莊子上躲一陣子是好。
要不然。
非得灰頭土臉。
林掌櫃的聽到溫婉打算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懸着的心。
終于放下了。
這會,要是針尖對麥芒,可是了不得。
到時候,郡主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說來說去,郡主也是一個無人撐腰的人。
知道了具體日子,湊齊了二十個家丁,派人護送她去莊子上。
帶着丫鬟婆子上了馬車,平國公得了消息,立即吩咐了派了四十個侍衛護衛着。
對于是監視還是保護那啥什麼玩意,溫婉不在意的。
溫婉帶着六十多個侍衛。
十個丫鬟婆子,看起來,隊伍很壯觀。
浩浩蕩蕩去了莊子上。
事實上。
誰有知道,這個可憐的娃是去避難了。
溫婉名下的莊子就是拖林管家買的。
買了二十多傾地。
也就是兩千多畝。
買的田地都是中偏下,所以價錢要便宜一些。
這倒不是林大管家辦事不利,相反,溫婉反而覺得林管家非常會辦事。
當初溫婉的要求,有山有水有樹林,水自然是說山上的山泉水了。
溫婉開始還埋怨兩家小題大做。
等路上遇見了人刁難。
攔着路不讓過,說要收保護錢。
一不給,一個大的村莊湧現出上百号人。
溫婉就知道,她到底還是嫩了些。
護衛她的人,有六十多個侍衛,大喝一聲“你們想找死,我們家主子的馬車你們也敢攔着?
你們要再不讓開,可不要怪我刀下無眼”
百十号的莊家人面面相觑,頭都望向中間站立的三個人“慶哥,這個不是你說的那樣。
怎麼會有這麼多護衛,看着不像是普通人。
”
慶哥人物在那冷喝着“什麼東西,那是壯聲威的。
不用怕他們,隻要你把她攔着了,在說好的條件上再加一倍。
”
那百十來個莊稼漢,得了消息,舉着鋤頭、木棍,甚至還有拿着鏟子的,全都大無畏地朝着溫婉一行人沖上來。
“你們找死,兄弟們,給我亮家夥……”為首的侍衛是王府裡出來的,看到一群刁民竟然敢冒犯他們主子,大怒。
在古代,冒犯貴族的平民,可以直接斬殺,不需要任何理由。
更不要說這樣**裸地挑釁,簡直可以等同說造反。
就是現場全部殺了,也不會有人說一句的。
這群百姓,簡直就是來送死。
莊稼漢看着一群人亮出來的全是明晃晃的刀跟劍,有些人吓得腿軟。
其他人也全都往後退。
一群侍衛全都嚴陣以待,為首的側着耳朵,在卻是等待命令,隻要得到命令,他就一聲喝下,立即動手殺人。
兩邊就這樣僵持着。
侍衛首領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命令。
倒是一個身着天藍色衣裙的女子,從馬車裡鑽了出來,站在馬車上,掃射了衆人一眼:“我們主子問話,這裡誰是主事的人。
站出來回話?
要是今天不給一個清楚明白的交代,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衆人看着這陣勢,再傻的人也知道他們冒犯了不能冒犯的人。
眼睛刷刷地望向一個地方,剛才以叫慶哥為首的三人組,已經不見了蹤影。
人群裡面開始着慌。
看起來,這起人不像是平民百姓,也不像之前說的那樣,是逃犯啊!
侍衛長等得有些不耐煩“去,把你們的裡正給我找來。
看看究竟是什麼,讓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圍困打殺我們主子。
光憑這條,我現在把你們全都殺了都不為過。
”
有個小孩撒開腳丫子朝着村子跑去,很快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被他們拉了出來。
夏影已經進了馬車裡,侍衛長得了夏影的話,知道主子不準備開殺戒,心裡有了計較。
看着那老頭叫着,喝道“你就是這裡的裡正?
說說,做什麼圍攻我們家主子。
”
那花白胡子老頭恭敬地看着侍衛長“這位官爺,我不是裡正,我是這村子輩分最大的,都稱我為六叔公。
”
侍衛長臉色拉了下來“我管你什麼六叔公六叔婆。
說,你們一村子裡圍攻我們郡主,莫非打算造反?
”
百姓雖然沒知識,但是造反卻是知道,那是要殺頭的重罪。
那六叔公聽了臉色一下吓得花白,腿一軟,跪在地上口中直叫着“貴人饒命,貴人饒命,他們都是不情的,求貴人饒命。
”
其他人目瞪瞪地看着他們最為敬重的六叔公,竟然跪在馬車前,直叫着饒命。
當下吓得全都跪在地上求饒命。
“住口,說,到底是什麼圍攻郡主的馬車。
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現在把你們全殺了。
”侍衛長一聽就知道這裡面的貓膩。
大喝一聲,把哭求聲全都喝住後,大聲問道。
其實問出的結果很簡單。
就是這村子裡一個村民,得了消息說一個貪污受賄的官員,被扔進大牢。
他的家眷帶着金銀财寶逃跑。
有一個冒充官差的,跑到他們村子裡,請他們攔截,把人全都捆綁起來。
另外沒人給二兩銀子的好處費,
溫婉得了消息搖了搖頭“算了,都是一群無知的百姓。
放了他們。
讓他們把道讓出來。
告訴他們,以後多長個心眼,這次是碰到我。
要是下此再碰上哪個權貴,死了也全都是白死。
”
侍衛長暗暗歎息這主子性子也太柔綿了,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這麼忍讓。
可是主子都不追求,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百姓聽了,讓出了一條道出來。
很多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事情就過了。
一人爬到那白胡子老頭前面問道“叔公,郡主是什麼東西呀?
是不是弄錯了,那可是二兩銀子啊。
每人二兩銀子,村子裡幾百兩銀子啊。
”其他人也全都看着老頭。
老頭氣得抓起旁邊一個村民的棍子,根本不計數地一棍子一棍子敲下去“你這個禍害,你差點讓我們全村得人都死在你手裡。
你這個禍害,我打死你這個禍害。
”
旁邊的人看不過眼,阻擋後,小心地問道“叔公,那郡主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
”其他人也全都望向這個叔公,二兩銀子就這麼沒了,全都肉疼了啊!
老頭子看着周圍還有還些人不甘願地望着不遠初的馬車,怒氣沖沖“你們這群混蛋。
郡主乃是貴人,豈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
你們這樣圍攻她,隻要她一句話,全都殺了你們,官府也不會吭一聲。
”
好些人還不相信,懷疑地看向那老者“不可能吧?
既然是貴人,怎麼會這麼輕易放了我們。
叔公,這些人是不是冒充的。
”
六叔公氣得胡子一顫一顫的“你們這些混帳東西,要不是人家貴人心寬,你們現在全都是死人了。
”到現在還不舍得那點銀子。
差點将所的人全都搭進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