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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篇 一百五十八:皇帝親征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6296 2025-01-24 10:05

  養和殿内,皇帝靠在榻上,眯了眼養身。
養和殿之内的山河日月鼎之中不時散發出來的龍誕香,讓人沉迷。

  孫公公在皇帝身邊小聲說道:“皇上,郡主來了。
”皇帝再有幾日就要開拔出京了。
溫婉郡主之前以照顧小公子為理由一直沒進宮。
這次終于過來了。

  溫婉不過來不行,再不過來皇帝肯定要跳腳了。
溫婉是早清楚,皇帝是知道明瑾被掉包了。

  溫婉見着意氣勃發的皇帝,有些郁悶。
都四十有七的人了,為了一個名聲千裡奔波,甚至都不顧忌身後的危險,值得嗎?
換成溫婉肯定不幹這樣的時,可是。
溫婉隻能心裡歎氣,男人啊,女人永遠無法理解的動物啊!

  皇帝睜開眼睛,見到穿着一身玄色衣服的溫婉。
這丫頭,往日裡基本都是穿着一身宮裝,這回倒是穿起了這個顔色的衣裳了:“你終于舍得進宮了。
”言語之中,帶有責備。

  溫婉無奈地說道:“皇帝舅舅,明瑾昏迷三天三夜後才醒來。
醒來以後知道自己可能會成為殘廢天天哭鬧不休。
我也是走不開,沒辦法。
還請皇帝舅舅不要責怪。
”溫婉說這話的時候硬邦邦的。
好像有一肚子的火氣。

  孫公公聽得心驚肉跳的。
皇帝知道真相,不代表孫公公知道真相。
這件事隻有為數幾個人知道了。

  皇帝一揮手,讓孫公公下去。
養和殿裡無人,皇帝才對着溫婉說道:“别跟我說明瑾如何如何了,明瑾早就在去海口的路上了。
你要送明瑾去海口,連我都瞞着,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離出事之日已經過去有半個月了。
估計過些日子明瑾就要到海口了。

  溫婉不意外皇帝知道這件事。
不過溫婉面色仍然臭臭的:“我開始是想讓那孩子故意從馬上摔下來,造成受傷的模樣(隻是造成,不是真的讓孩子從馬上摔下來)。
讓衆人知道,明瑾受傷暫時走不了了。
但我沒讓馬房的馬夫在馬上做手腳。
也是我最近被事物纏得多了,一個疏忽,不知道馬夫已經換了人。
我不知道郡主府裡還有多少人被買通了的。
我也不敢保證我能一直都不疏忽。
這件事更讓我堅信明瑾在我身邊不安全。
隻有去了海口。
跟明睿一起我才能放心。
”說句不好聽的話。
明睿在明瑾的生命當中,差不多充當了父親老師的角色。
所以,明睿的話比她的話還管用。

  這件事也确實讓溫婉心驚。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疏忽,差點就讓明瑾重傷。
溫婉不知道這個動手腳的人,為什麼想要她留在京城。
也因為這件事,溫婉知道留在京城她真的非常危險。

  皇帝知道明瑾是掉包以後。
這件事就沒查下去。
他認為是溫婉故意的。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個事情。
郡主府一直都号稱固若金湯,卻原來也早被人滲透。
這麼說來溫婉将孩子送走的決定,倒是對的。

  溫婉與皇帝在養和殿之内談了半天。
至于究竟談了什麼,無人知道。
但是皇帝卻在這天下了聖旨。
從骁騎營挑選出一千五百的精兵給溫婉護宅院。
也就是說,這一千五百的精兵,現在是溫婉的侍衛了,隻聽從溫婉的調遣,其他人包括太子都沒資格調用它們。
加上原來府邸裡三百多的護衛,溫婉有了近兩千的護衛隊了。

  皇帝的聖旨,讓得到消息的文武大臣倒吸了一口冷氣。
親王的護衛兵都不得超過三百。
溫婉郡主這一下得到了一千五百的精兵。
加上自己府邸原本的護衛三百,在京城裡可不就可以橫着走了。
心裡想事一回事,倒是面上誰也不敢說。
就連禦史都保持了沉默。
眼看着就是皇帝出征的日子,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觸皇帝的黴頭。

  溫婉倒是非常滿意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有這一千五百精兵,安全是有保障了。

  為此溫婉還特意去見了領兵的人。
此人很年輕,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名字叫鄭盛。
溫婉也沒嫌棄人家年輕不請用。
想當年白世年二十三歲時,已經是三品的大将軍了。
此人現在是六品,跟白世年比。
差遠了。
溫婉見着鄭盛,小夥子有些拘束。
就算溫婉态度和藹,鄭盛還是放不開。

  溫婉笑着說了幾句就讓他下去了。
鄭盛走出院子以後,安撫了一下砰砰跳的胸口。
太有壓力了。

  溫婉聽到鄭盛的表現忍不住笑了起來:“夏影,我有這麼恐怖嗎?
”她一直很親民的好不好。

  夏影對于溫婉自诩親民,笑得合不攏嘴:“郡主,你再親民也五用的。
”一個月都不出幾次門的人,談什麼親民。

  轉眼就到了三月初八。
三月初八,大吉之日。
适合遠行。

  皇帝在這一日。
帶着精兵強将,帶着雄心壯志。
踏上了親征的路途。
溫婉跟随着太子以及文武百官去送皇帝,一直送到了城門口。
所有的人跪送皇帝親征,朝着皇帝的龍攆高呼:“五黃萬歲萬歲萬萬歲。

  溫婉雖然有些不耐煩這繁複的禮儀。
但是不得不承認,在聽到三軍齊呼,聽到震耳欲聾的保家衛國等誓言,溫婉再這一刻也感動了。

  溫婉看着已經見不着的大軍,現在是三月,皇帝班師回朝最晚也會在十一月。
這**個月,可是很難熬的。

  皇帝前腳走,後腳就有人抛出了橄榄枝。
太子邀請溫婉去東宮叙叙。
這個叙叙,可不是真的喝茶了。

  溫婉婉拒了太子的盛情相邀,沒接受太子邀請。
單獨回了郡主府。
走在府邸之中,望着一花一木,溫婉都覺得倍感親切。
雖然現在還是和風細雨,但是溫婉感覺到了,風雨欲來。
這樣平靜的日子不多了。

  皇帝走後,京城并沒有陷入溫婉所擔憂的太子與兩個皇子争權奪利。
相反,五皇子跟六皇子一直鼎力協助太子。
内外一片清明,與皇帝在時沒什兩樣。

  溫婉倒是難得地點下頭,不過也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一日算一日了。
所以,非常享受着這暴風雨前的的平靜。

  溫婉每天的作息時間也跟之前一樣,并沒有有多大的改變。
上午處理事情,下午陪着躺在床上的兒子,晚上也陪着兒子。
溫婉成了二十四孝母親了。

  木一望着準時過來的溫婉。
開始時他很不習慣。
但是慢慢的。
也就習以為常了。
溫婉與木一在一起,更多的時候溫婉都在在一邊整理資料,整理夏影搜集出來的三國的素材。
希望能在兒子回來以前,多整理出來,到時候能給孩子多講幾回。

  溫婉有時候見着木一有些煩躁,看不下去書。
就會放下手頭上的時,給木一講有趣的故事。
時間長了,‘母子’相處也很融洽。

  溫婉正在忙碌之中,聽到翎昸跟祈哲過來了。
翎昸跟祈哲自從木一生病以後。
來過兩回。
不過這兩回木一是都在沉睡之中。
這次兩人一進來,見着床上的明瑾又在睡覺了。

  兩人很擔心:“姑姑(表姐),明瑾怎麼總是睡啊?

  溫婉苦笑道:“剛發了一頓脾氣,安撫住了。
這會也就睡下了。
”溫婉言語裡,充滿了疲憊。

  翎昸很難過:“姑姑,你放心,明瑾弟弟會好的。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
明瑾會出這樣的意外。

  溫婉也沒說其他的話,隻是對着兩個人說道:“祈哲,先生不在,兩位師傅也放假了。
你如今在王府裡跟着師傅學習也是一樣的。
翎昸,你是姑姑的學生。
過兩日,我派人去接你到郡主府來住。

  翎昸面露欣喜,祈哲眼裡卻有着濃濃的失望。
他張口,可是卻被溫婉打斷了,溫婉笑着說道:“我是為你好。
郡主府已經是一個是非之地。
你離得遠些的好。
祈哲,無事不要再到郡主府了。
”皇帝與她談論的這半天,别人雖然不知道談了什麼。
但是一千五百的精兵,卻讓太子跟兩個皇子對她的防備提到了最高。
若是沒有宮變那一遭,沒有她在皇帝昏迷之際調兵遣将掌控京城。
也許衆人還沒這麼防備着她。
有了這一遭,她早是太子跟兩個皇子最為防備的人了。

  郡主府門前如今不知道多了多少的探子。
溫婉都懶得去管。
反正兩個孩子也不在府邸,就她自己也不擔心,更不害怕。
幾個皇子就是想要謀朝篡位,暫時也不會對她如何。
當然。
就算是想謀朝篡位。
也不一定想要弄死她。
誰不知道她是大齊的财神。
她該擔心的是潛藏在暗處的那些人。
隻是潛藏的那些人,也不可能這麼快動手。

  兩人走後。
木一有些擔心地說道:“主子,若是讓翎昸殿下過來。
不用兩天就會看穿的。
”翎昸殿下與小主子很親密,他隻是外貌相似,言行舉止樣樣都不像。
溫婉甚至都沒讓訓練過。

  溫婉淡淡一笑:“看穿就看穿了。
”隻要溫婉确定了明瑾到了海口,與明睿彙合。
溫婉也沒什麼擔心的,就算被看穿也無所謂了。
其次溫婉也相信翎昸就算看穿也應該先問自己,得到答案再做決定。
若是翎昸看穿明瑾以後,先是去告訴太子跟太子妃。
溫婉也不需要再費神了,直接讓他該去哪去哪了。
所以,這也算是溫婉對翎昸的考驗。

  木一有些意外。
不過溫婉說什麼,也就什麼了。

  溫婉想了一下後說道:“木一,你會遊泳嗎?
”溫婉在想着,若是翎昸能保守秘密,等木一腿腳利索,還是要将木一送離京城了。
轉移一下衆人的注意力。

  木一點頭:“主子,我會遊泳。
”木一想着應該能用得上,否則主子也不會問這個話題。

  溫婉點頭,摸了摸木一的頭:“會遊泳就好。
若是你在去海口的路上碰上不對勁,你就潛水逃離。
”按照溫婉的估計,這些人一定會下手的。
就是不知道,火力會有多大。

  木一點頭,但又忍不住問道:“主子,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溫婉見到木一還問為什麼,忍不住笑道:“這裡面很複雜,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将身體養好。

  祈哲回去以後,找着了灏親王。
轉述了溫婉的話。
灏親王面色凝重。
若說溫婉是将翎昸當成人質,那溫婉太天真。
溫婉還沒笨到這個地步。
可是排除這個原因,灏親王真想不出來是什麼原因。

  祈哲搖頭。
遲疑了一下後說道:“祖父,有一點我很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灏親王精神一震:“什麼奇怪的事,你說?
”灏親王也很想知道皇帝臨出征之前,跟溫婉交代了什麼。
不是灏親王有意窺探什麼。
而是溫婉真讓人摸不準脈搏。

  祈哲搖頭:“我總覺得明瑾很奇怪。
兩次都是睡着了。
我聽姑姑說,明瑾還發脾氣,砸東西。
恩,說不上來,但就是奇怪。
”若是溫婉在這裡,絕對要豎一大拇指。
這直覺,可真靈呢!

  灏親王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遭逢大變,孩子性子有些變也很正常的。
算了,既然溫婉說了讓你少去她的府邸,你以後也還是少去了。
”灏親王其實内心也不想讓孫子在這個敏感的時候頻繁去郡主府。
現在三個掌權的皇子都大眼瞪小眼的盯着郡主府。

  翎昸回到東宮,與太子說了溫婉的意思。
說過兩日他要回郡主府,跟溫婉學習。
太子也摸不準溫婉是什麼意思。

  如今太子監國,太子妃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海如羽現在也沒有以前那般戰戰兢兢了。
對着其他的命婦貴婦,那股高高在上的傲氣,意氣風發,很有國母的範。
不過皇帝走後,太子妃還沒見過溫婉。

  太子妃聽了溫婉要翎昸進郡主府學習,問着翎昸:“你姑姑還有沒有說其他的?
”溫婉這樣吩咐有些奇怪啊!

  翎昸搖頭:“姑姑沒說其他。
隻是說翎昸是學生,理當接受老師的教導。
母妃,兒臣是否應該去收拾行李。
”翎昸這也是在遵循太子妃的話。
若是答應他去收拾行為,那就是答應他去郡主府。
若是不答應,怕還得費一番周折了。

  翎昸很不喜歡現在的東宮,父王那來往的都是文武大臣,母妃這裡來往的都是命婦貴婦。
每日裡看着熱熱鬧鬧的,但卻鬧死人了。
瞧着,母子兩人還沒說上兩句話,又有人上門了。

  如羽也不知道溫婉怎麼想,不過溫婉也不至于對翎昸不利:“等你姑姑派人來接你,你就去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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