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溫婉發愁的時候,淳王登門來了。
淳王進門對着溫婉道“溫婉,可虧了你。
現在我的金樓生意特别的好。
每個月至少也有三四千銀子入帳。
還是你的金手指好啊。
”
溫婉趕緊着訴苦“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會又要我給你弄什麼生意。
我跟你說,我現在天天都忙得要命。
連喝口茶的工夫都沒。
”。
“是也不是,内務府最近要打一批新的首飾。
尋找合作的人,要是我們能争取到這個名額,以後每年的賺頭肯定比現在還多得多。
可是每年跟内務府合作的都是灏親王的金貴首飾鋪子。
我就想找你弄弄,看看能不能分到一半的額量。
”淳王笑着打商量。
溫婉立即拒絕“得了你,灏親王是叔外公,比我可有權勢多了。
你讓我去打這個主意。
到時候被他削死都沒地找哭去。
而且我還聽說灏王府裡的首飾店是京城最大也是最好最旺的鋪子,裡面的匠人的手藝都能媲美内務府的匠人。
你争得過人家。
這個生意你自己去争取。
”
“金貴首飾鋪子都承了十多年了,該讓出來,可不能老吃獨食。
你去跟皇上說說,你的話,皇上一定會考慮的。
這不還有你的一半分成呢,也得為你自己考慮考慮。
”淳王忙勸着。
溫婉不在意着“十多年,那每年花給内務府的錢也不在少數了。
”
淳王撇嘴,順口接了話道“花什麼錢。
灏親王叔身份貴重,又掌管内務府,不說這點首飾的供應,就是再好的生意,他都插手的。
不過,他也就在你身上占不上便宜了。
這些年,他們有了與内務府合作·給皇家做首飾的名頭,别人自然是遵他們為首。
賺了比我們多了去。
”
“等一下,你是說。
他們隻是靠着地位,誰家關系硬就是誰·而不是花錢競選出來的。
内務府所有的物業都是這樣的嗎?”溫婉眼睛一亮,要真這樣,她還真能給皇帝舅舅解決這個大難題。
“是啊,什麼花錢競選?你又想到什麼好主意。
有好主意可不能忘了我。
”淳王看着溫婉眼睛亮亮的,自然是提了心。
“這個生意,你可不能沾說,要真去弄·我最多也隻能是跑腿的。
呵呵,淳王舅舅,你回去吧,我得立即去收集資料,看看有沒有可操作性。
”溫婉說完,就奔書房去了。
去了書房,資料不夠。
立即叫來夏影,列了一張清單·全部是她要的資料。
溫婉花了一天的時間,整理出資料。
發現非常具有操作性。
看來在,這筆巨額大款·有的地方出了。
溫婉進了禦書房門外,輕聲叫道“皇帝舅舅,皇帝舅舅。
”聲音很輕快,說不出的好聽。
溫婉見着皇帝在跟戶部尚書談事,老實地呆在一邊,沒吭聲。
皇帝看着溫婉面色帶着笑:“有什麼好事,說給舅舅聽。
”
溫婉見皇帝沒回避的意思,也就笑着說道“皇帝舅舅,你不是說缺錢嗎?我這兩天是想破了腦袋,終于讓我想到一個方法了。
我已經寫了一個粗略的章程·寫好了就趕過來了。
皇帝舅舅,你看看。
要是可行,可真就有一大筆進項了。
而且還是不間斷的。
”
皇帝接過溫婉遞過來的折子,望着眼巴巴想要知道怎麼個弄法的戶部尚書大人“你下去吧。
”
尚書大人是一點都不想出去的,可沒奈何,皇帝發了話呀出去後就守在禦書房門外。
等皇帝跟郡主辦完了事·再進去繼續談事不遲。
皇帝看完溫婉的章程。
再聽着溫婉就把自己所打算的,一一說了個清楚明白。
皇帝覺得可行。
不過,皇帝卻是皺着眉頭。
溫婉不解其意。
皇帝有着自己的擔心:“溫婉,這個法子,你粗略估計下,能籌到多少銀錢。
”
溫婉搖頭:“具體我沒法估計,因為資料不齊整。
不過,我粗略估計一下,應該能籌到五六百萬吧足夠邊關一年的軍需了。
皇帝舅舅,你在猶豫什麼?”
皇帝眼睛一亮,如果有這麼多銀錢,那确實可以讓溫婉去做。
皇帝立即讓孫公公,去把灏親王宣過來。
如今灏親王掌管着内務府。
灏親王鼻子很靈,笑道“廣源銀行去年被你倒騰出六十多萬兩的銀子。
我初以為那幾分份也不就幾十上百兩銀子收益不錯了。
沒成想你一年多就給我回了本,照着這樣下去,以後還得大有進帳。
說吧,這會想怎麼倒騰内務府。
我倒看看你能倒騰出什麼花出來。
”
溫婉四兩撥千金“叔外公,你還是把内務府名下的帳本給我看過,我才好回答你。
現在,有些不好答着呀”
灏親王吩咐着“在你這個丫頭身上,可沒誰能占到便宜。
好,小喜子,帶郡主去内務府,傳話,讓堂官聽郡主的。
”
等溫婉走了後,灏親王看着皇帝“皇上,溫婉名下的生意,是不是都是你的?”
皇帝恩了一聲。
也就這一聲。
灏親王眼睛都冒光了,溫婉去年一年名下所有産業的收益他雖然不知道,但去年一年估計也有六七百萬兩。
這可真就全進了皇帝的私庫,還不得羨慕死他。
溫婉窩在内務帳裡一天,粗略浏覽了一遍。
回了府邸,讓人去打聽這些得了内務府差事,與普通商戶的差别,有多大。
夏瑤在變上笑道:“郡主,思聰公主懷孕了。
”
夏瑤不說,她都要忘記還有這兩号人。
她都忙得要死,哪裡還有閑情去關注别人這私事。
溫婉聽了笑了下:“曹頌這賢妻美妾的日子,是不是過得很滋潤。
”
夏瑤笑道:“思聰公主很賢惠,并沒有虐待丹娘。
再公主府,好吃好喝地供着。
不過,就是自從成親到現在,兩人再沒過見面。
”
溫婉一笑:“看來是有長進了。
”
夏瑤點頭:“不過,曹頌自知仕途無望,把心思都放在繪畫上了。
往日裡,還去找先生(宋洛陽)評論一二。
先生說·曹頌眼界比較狹窄了一些。
如果願意鑽研下去,多去一些地方看看,走走,開闊眼界·畫壇,定然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
溫婉沒想到,老師竟然給曹頌這麼高的評價{惜,要想讓曹頌出去外面遊玩,思聰肯定不會答應的。
當然,這是别人家的事。
溫婉看着天也不錯,陰天沒太陽曬。
想想,去郊外呼吸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幾個月,真是累壞了。
溫婉是屬于行動派的人,這麼一向,站起來,拍了拍手道:“夏瑤,準備一下。
我要出去走走。
天天這麼用腦,怕大腦過度勞累。
我的大腦需要休息一下。
出去轉轉。
”
溫婉轉悠着的時候想起好像尚堂跟真真就是今天去上香求子的。
問了以下夏瑤,還真是今天。
正好出了門去。
溫婉追上了兩人。
溫婉對于古代求子的事情,又有些好奇。
尚堂跟真真為了顯示虔誠按照要求,從山腳下爬了上去。
溫婉走了一會,累了。
自己坐着轎子跟着一起上去。
她是很好奇,這些廟宇的模樣。
特别是求子廟。
到了半山腰。
幾個人看見一個小小的,估計也就隻有四合院那麼大的一個廟宇。
灰色的牆,掉了不少的,斑斓得顯露出看不出顔色的磚頭,顯然,這寺廟确實年代悠久。
廟裡的主持一個慈眉善目的師太,溫婉本來隻是讓真真求個心安的。
可是看着那個師太看着如古井的師太。
溫婉沉默了。
“師父,信女跟夫君是來求子的。
請師父成全。
”真真歇了兩口氣,很真誠地跪求那位老師太。
師太搗鼓了幾下,拿了一張黃色的紙,化了符水讓夫妻兩人喝下。
兩人一口喝了。
溫婉開始很信服那老師太,聽了這話看了她神棍的動作,不殷誠的樣,有些疑惑。
莫非,又是一個神棍。
隻是神棍也有分真跟假,那覺悟大師就是真的神棍。
不知道這個女神棍有幾成火候。
“女施主,你乃是大富大貴之人。
然幼年孤苦,幸有一顆菩薩心腸,讓你逢兇化吉。
不過,你姻緣不順,好在上天垂憐施主一片赤誠之心,圓你所願。
這碗神符水,就賜女施主你了。
”取了金光閃閃一符,化為符水,端給溫婉。
“師父,不是說求子要夫妻雙方。
我還沒成親,謝謝師太的好心。
”溫婉忙委婉拒絕着。
溫婉才不喝。
誰知道有沒有毒。
這神棍的東西,還是不能随便吃。
“施主,菩薩面前,可不興打诳語。
”師太的短短一句話,溫婉吓得o了。
師太手裡的符水,卻是一下倒入溫婉的嘴巴裡。
溫婉一口吞下去了。
溫婉反應過來,想嘔出來,可惜怎麼都嘔不出來。
溫婉不怨恨老師太,卻是對夏瑤很是惱怒。
夏瑤卻是低着頭。
溫婉心裡暗暗道,等回去再找你算帳不遲。
師太很平和地說着“施主,上天賜于你的,你好好珍惜,莫要辜負上天對你的垂憐。
好自為之。
”
真真跪在送子娘娘面前,許了一個大大的、重重的願“送子娘娘在上,若信女此次能一舉得子,必為娘娘你塑金身。
”
溫婉想了下,符水都喝了,死就死吧于是也跪在送子娘娘面前。
難得來一趟,也不能白跑一趟啊溫婉很虔誠地跪下,心裡念念地說道:“送子娘娘,希望你能讓我得償所願,再讓我有一兒一女,我這輩子也就圓滿了,再無遺憾了。
”
一行人下山,真真呵呵笑着道“溫婉,師父說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莫非,你夢中就已經與人成親了。
我們還在尋思着你會嫁什麼樣的人,哪裡知道,你早就香女有家了?”真真覺得這位師太的功底不得了。
兒子仿佛在向她招手。
自然是心情舒暢逾越,仿佛身上多年的枷鎖解了。
也開起了玩笑。
溫婉卻并不接着話。
夏瑤面色不顯。
夏影卻是臉色難看的很。
冷冷地說道:“七夫人,有的玩笑能開。
有的玩笑不能開。
希望再沒有下一次了。
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成親也是能開玩笑的。
真真面色一滞,她的玩笑确實開得過分了些。
當下讪讪的。
溫婉也沒什麼。
一行人分開了一點距離以後,溫婉死盯着夏瑤道:“剛才為什麼不阻止,萬一那是碗毒水呢?你不怕把我毒死?”
夏瑤笑着說道:“郡主為什麼願意跟着九夫人過來?難道真是來爬爬山,看看花草樹木。
郡主,你剛才跪的時候那模樣。
可比七夫人還虔誠呢?郡主,你是不是求了七子八女?以後定然兒孫滿堂。
”
夏瑤說的話是用密音傳入溫婉的耳朵内,别的人聽不到。
溫婉又好氣又好笑。
說起來确實鬼使神差,她怎麼就跟着上來。
雖然很想要孩子,但現在老公都沒有,哪裡去要來的孩子。
不過嘴上卻是訓斥道:“你個死女人?口無遮攔的。
”
夏瑤樂呵呵地說道:“郡主,也沒什麼害羞的。
再過一年,你身體也就能痊愈。
到适合,你鐵定是要成家了。
剛才我關注了那師太,知道她不會武功。
眼神也很清澈。
所以,郡主不需要擔心。
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溫婉下山後,看着天色暗下了。
想了想,幹脆去莊子上住一晚上。
反正離得也近。
這會回到京城,也要半夜了。
晚餐很豐盛:清炒豆角、拍黃瓜、松花蛋拌醋、田螺、劂菜、蘑菇炖野兔子肉、幹筍炒臘肉等一桌子菜,全都是山間野味,也是難得一享受。
加上這裡也是涼快,心情舒暢。
吃完飯,夫妻兩人歇息了。
溫婉卻是睡不着,跨上馬去了馬場,把馬兒扔在場地,自己在馬場上走着。
馬場周圍都是山,夜晚十分熱鬧,有蟬叫聲,蛙叫聲,特别悅耳。
走在山間的碎石上,偶爾還能看見蹦蹦跳跳的小動物從旁邊竄過。
一隻小狍子,離溫婉不遠,看溫婉看着自己,也是好奇的睜着眼睛看着溫婉,溫婉突然惡作劇,瞪大着眼睛對着他們。
被溫婉這麼一瞪,小狍子哆嗦了一下,刷的就逃回林中去了。
溫婉心裡原本是一片倒騰,這會這麼一打岔,笑了起來。
心也甯靜下來。
走着走着,不想走了,就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高高的山。
不知這麼的,腦海裡盤旋着上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