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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篇 一百三十八:兒女事(下)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7286 2025-01-24 10:05

  溫婉與梅兒聊着家常。
聊着聊着自然也說到生意上的事了。

  溫婉笑着說起了珍珠作坊跟鐘表作坊:“現在還隻是小量的生産。
等過兩年就能大批量生産了。
到時候我們用珍珠,也就不那麼貴了。

  梅兒對于這點很佩服溫婉:“也就你腦子靈光。
誰能想着珍珠還能養出來的。
不過你說的珍珠敷臉效果真的非常好。
”說完,不忘記摸了一下自己光潔白嫩的臉頰。
說起來她已經是四個孩子的娘了。
但是出去應酬,别人都笑着看着一點都不像。
雖然跟溫婉沒法比,但是這樣的效果她已經很滿意了。

  梅兒聊了一下自己名下的産業,說着産業豐厚。
猶豫了一下後問道:“真真将名下的幾個鋪子都賣了,籌錢還債。
那些鋪子都是位置極好的地段。
一放出消息立即就有人上來買了。
我若不是因為身份不便,也想買了呢!
”若不是位置極好,也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出售,還不被壓價。

  溫婉知道這件事:“我将給她的供貨價格提了與别人一樣。
也許是見着沒多少利潤了,也急需要用錢,所以賣了吧!
”這些都是後來添置的産業。
算起來也是蘇真真的嫁妝了。

  溫婉見着梅兒面色有些猶豫,笑着說道:“本來我是想給些便利,将來幾個孩子嫁妝豐厚。
誰成想卻是去填充了漏洞。
你自己也有三個鋪子,你也該知道每年有多大的進項。
這些錢不大手大腳一擲千金足夠,保證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可惜人家不将這些蚊頭小利放在眼裡,要去賺大錢。
既然如此,我何苦趕着貼上去還讓人家嫌棄!
你也别為他們說什麼,沒這些産業他們也不是活不下去。
他們田産還有幾十傾,也能過着富裕日子。
”溫婉說這話的時候,言語裡都是譏諷。

  梅兒見着溫婉面露譏諷,也不好再說這個話題了。
怪來怪去,隻能怪他們不惜福。
還能說什麼呢!

  溫婉也不想談這個讓人不愉快的話題。
眺望着蹴鞠上的孩子。
正好見着豹哥兒摔了個狗吃屎。
還沒等梅兒驚呼出聲,豹哥兒又迅速爬起來,繼續。

  溫婉轉過頭問了梅兒:“豹哥兒今年也有十一歲了。
”記得這個年齡都是要談婚論嫁了。

  梅兒:“也到了說親的年齡。
可是你瞧着,不說豹哥兒,就連虎哥兒也是跟個孩子一般。
還玩蹴鞠,若是讓人知道還不知道怎麼笑。

  溫婉笑着說道:“孩子還小。
再說兒子又不同女兒。
我覺得兒子還是需要晚些時候再說親,現在說這個太早了。
”虎哥兒那是沒辦法,豹哥兒卻不一樣。
她情況特殊也就不說了。

  梅兒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我瞧着明瑾也是頂頂好的,你将來要給明瑾尋個什麼樣的媳婦?
”雖然溫婉勉強同意了燕祈軒的說法。
但是郡主府與淳王府結親的可能很小。

  溫婉搖頭:“不知道。
孩子還小,等過七八年再說吧!
隻要明瑾是好的,還愁找不着好媳婦。
”他們家世在這裡,孩子聰慧又上進,哪裡還愁找不着才貌雙的女子。
溫婉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娶不上好兒媳婦的。
若是女兒,那就該擔心了。

  梅兒笑着說起了燕祈軒:“誰能知道,如今淳王世子的一副畫竟然也賣到五百兩銀子。
”當初的那個纨绔子,如今成為了大畫師。
這是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
就是她丈夫都覺得很神奇。

  溫婉颔首:“物以稀為貴。
”燕祈軒的事溫婉也聽說過。
畫的畫如何溫婉不知道,溫婉沒看過。
但是燕祈軒又不缺錢,畫肯定是不會流到世面上。
無非就是互相贈送友人了。
然後這麼一攀比,價格越來越高,而且有價無市。

  溫婉說起了燕祈軒,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夏影,曹頌現在如何了?
”曹頌出京以後,再沒有回京了。
也不知道這人如何了。

  夏影想了下後說道:“一直在外面四處走着。
名聲倒是很大了。
”曹頌可是比燕祈軒有天賦多了。

  溫婉覺得曹頌挺悲催的。
當年爆料出來的事讓他頭上綠油油的。
偏偏娶了這個一個老婆又不能和離(被休那是更加不可能的)。
隻能在外面流浪了。
說起來皇帝也算是開恩了,放任他在外面流浪,若還不讓他出去,那才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溫婉也不願意想這些不開心的事:“将兩個小子帶過來。
也不講怡丫頭帶過來。
明睿這會也不在府邸了,帶過來也無妨。
”這個古代規矩太多,定親的男女不好經常見面。
溫婉很想吐槽,這真是胡扯,就是定親的男女才要多多見面,多多接觸。
否則哪裡來的感情。
但是梅兒一直奉行這一條,溫婉很無語,但也沒強人所難。

  梅兒一笑:“這次本來是想将怡丫頭帶過來的。
不過這丫頭正巧身體不舒服。

  溫婉看了一眼怡萱病了,當下沒說話了。

  梅兒見着溫婉的臉色忙道:“隻是偶染風寒,沒什麼大礙的。

  溫婉沒說怡萱如何,隻是笑着說道:“你也知道,明睿志在當打将軍。
以後肯定不會在我身邊。
我自己嘗過夫妻分離的苦楚,不希望兒子跟兒媳婦也再吃這樣的苦。
所以,我肯定是要讓明睿的媳婦跟着明睿的。
四處奔波的日子會很辛苦,但我想總比一個人在京城裡等候着要好。
”溫婉意思是身體是不能差的。
若是身體弱的,怎麼能跟丈夫一起四處走。
溫婉這話說得非常委婉。
當然不是毀諾,隻是先給梅兒提個醒。
讓梅兒注意一下怡萱的身體。
若不然将來随軍可能會有點困難。
是願意讓女兒獨守空房還是随軍,這兩個選擇相信哪一個當親娘的都會選随軍了。
那些在京城裡等候丈夫歸來的女子,一等就是十幾二十年,等到白發蒼蒼,最後熬得滿頭白發去了。
就是等候着丈夫以及丈夫帶着一隊小妾庶子。
溫婉看着就難過,更不要說親自體會了。

  梅兒對于溫婉的這一言論吓了一跳:“溫婉,這……嫡長媳肯定要留在京城裡伺奉雙親,教養孩兒的。
哪裡能跟着丈夫走。
”大戶人家都是這樣的。
嫡長媳是一定要留在家裡的。
原因就如梅兒所說的。

  溫婉搖頭:“等明睿成親我四十都不到,哪裡就要兒媳婦伺奉。
就是要伺奉的,不還有丫鬟婆子呢!
剛成親夫妻就分離,這中間的苦楚外人是不知道的。
我還算是好,有這麼一大攤子事要忙,也沒時間去想。
可是其他的那些女子,誰又知道!
咳,我自己受過這樣的苦楚,也不想讓兒媳婦也受這樣的苦楚。
能不能一直跟在身邊我不能保證,但是隻要我還能撐得住,就不會讓他們夫妻分離的。
”溫婉知道,兩個孩子成親最晚的年齡也得在十七八歲,到時候她可不就四十不到就當婆婆了。
當然,就算兒媳婦不是怡萱,溫婉也會這麼做。
從十幾歲獨守空房然後一直守到人老珠黃。
想想就覺得是造孽。

  溫婉常常聽說着,婆媳是天敵。
其實也算對也算不對。
天敵隻是對等的,隻要雙方多一些體諒,雖然不能親如母女,但也能融洽相處。

  梅兒心頭一動:“溫婉……”這點其實她也有擔心過的。
但是這也不僅是怡萱一個人的事,嫁入将門的都得這樣,連溫婉都不能例外。
她女兒又能例外嗎?
這會聽到溫婉這話,心頭很感動。

  溫婉知道梅兒的意思,這才笑着繼續說道:“那些個什麼規矩的算什麼。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而且若是成親沒多久夫妻就分離,我哪裡來的孫子孫女抱。
可不是每對夫妻成親三個月就能懷上的。
就算懷上也就那可憐巴巴的一個。
我還想以後老了兒孫圍繞呢!

  梅兒笑着連連點頭。

  回去的時候與平兒說起了這個話題:“我沒想着溫婉存了這樣的想法。
這樣也好,我這心也算踏實了。
”就算不能時時跟在左右,但是能跟在身邊十年八年,多生幾個孩子也是好的。

  平兒也是連連贊歎:“郡主想法迥異于人,我們家姑娘有福氣了。
”一般像這樣的大戶人家,正妻是不能跟随的。
所以會選一兩個合心意的跟着。
到時候正妻膝下幸運的有那麼一兩個不幸的會一個沒有,那些個庶出的倒是一個一個蹦跶出來。
外人看着覺得子孫多多,可是隻有當事人才知道其中的苦楚。
郡主這麼做,等于是斷了這個可能。

  梅兒對此倒是慶幸:“溫婉自來就厭惡庶出的。
對庶出的孫子孫女也不會喜歡得起來。
現在讓怡萱将身體養好是頭等的大事。
”不僅得養好,而且還得養得棒棒的。
否則,如是怡萱身體不好。
梅兒不會懷疑溫婉會退親。
但是若是不能跟着,肯定也會有小妾在邊上。
男子都是偷腥的貓。
至于守身如玉,那就是笑話了。
這麼多年也就見到過白将軍一個了。
他可不敢保證明睿在這點上能随了他父。

  梅兒回去以後就跟羅守勳商量。
羅守勳覺得這樣女兒會比較辛苦,不管去哪裡都沒有再京城這樣舒坦。

  梅兒真想唾棄羅守勳:“就是天天錦衣玉食,夫妻不在一起算什麼舒心日子。
溫婉能開口,那是看在你我的情份上(你真心想多了)。
我告訴你,你得給我想個法子,不要再說這些話了。

  羅守勳想了一下後說道:“溫婉的意思,無非就是希望女兒身體好,以後能跟着明睿。
這樣,就讓女兒學可以強身健體的五禽戲吧!

  梅兒想了下後說道:“成,你去請一個對這比較精通的人來教導怡萱。
到時候就在自己院子裡練着,不傳出去就是了。
”據說五禽戲的姿态不雅觀,這樣可就不能在外面練,最好也是不能傳揚出去。

  羅守勳想了下後說道:“要不要讓馨兒也跟着學。

  梅兒搖頭:“怡萱這是沒法子的事,馨兒還是不要了。
”她還想教導出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姑娘出來了。
大女兒那是婆家要求這麼做的,不得已。
總不能連小女兒也禍害了。
再說萬一小女兒嫁入的是書香門第之家,學這些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夫妻兩說話就說到了曹頌身上。
羅守勳忍不住歎氣道:“誰知道曹頌運氣會這麼不堪,竟然尚了公主。
尚了公主也就罷了,偏偏還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
曹頌不回京城是好的。
若是回了京城,那還不知道怎麼見人呢!
”大公主竟公然在公主府裡養面首,想想就惡心的慌。

  梅兒搖頭:“能怪誰呢,還不怪他自己。
”若是曹頌當初沒什麼***添香,溫婉說不定就下嫁呢!

  羅守勳卻不贊同了:“這是曹頌運氣不好。
怎麼能怪他自己呢!
”溫婉如何他不評價。
但是屋子裡有個漂亮的姑娘伺候筆墨,這大戶人家都是有的事。

  梅兒譏諷道:“不怪他自己怪誰?
你說大戶人家都有的事,那也得看情況。
你見過誰家娶郡主的會放一個如丹娘這樣的女子在身邊伺候筆墨。
還心生了情愫。
曹大人跟曹夫人難道不知道這規矩,可是人還是曹夫人安排的。
他們為什麼敢這麼做?
無非就欺負溫婉當初不會說話。
沒有人撐腰。
若是那個親王的女兒,你看她敢不敢。
這一切都是自己家的人造的孽,能怪得了誰。

  羅守勳被頂得啞巴五口,吵不過,氣呼呼地出去了。
以前還溫柔可人,現在是越來越霸道,越來越沒法講理了。
動不動就吵架,都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了。

  平兒勸了梅兒道:“夫人,你就多多讓着老爺一下。
”這總是吵架也不是個事。

  梅兒冷哼:“讓什麼讓,我又沒說錯。
我做什麼要讓他。
愛怎麼樣怎麼樣。
我才不稀罕。
”愛上哪裡去上哪裡去。
反正她現在腳跟立得穩當當的,還有什麼好怕的。
再不受那窩囊氣,年輕的時候受夠了。
難道還要他來受氣不成。

  平兒搖頭,不再說話了。

  羅守勳見着兩天梅兒都沒放下身段,對于妻子越來越強勢的态度,羅守勳有些郁悶:“都是溫婉給害的。
”都說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話果然不錯的。

  在邊城的白世年,得到消息知道了明睿跟着關二郎去了海口,白世年有些意外,忍不住自言自語道:“溫婉這是做什麼?
明睿才七歲啊,怎麼就敢放了這孩子出去?
難道不有什麼事不成?
”溫婉這麼疼愛孩子,怎麼可能讓孩子七歲就出門。

  不說白世年有些奇怪,就是葉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郡主應該不是拔苗助長的人呢!
”當然,更加不可能是順着兒子,溫婉也不是那種兒子想幹嘛就幹嘛的人。
應該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白世年拿葉詢當心腹看待的:“也許,溫婉是讓明睿去海口查看查看島嶼的建設情況如何了。
”溫婉建設島嶼,這麼浩大的工程想瞞是瞞不住的。
當然,溫婉也沒想過要瞞。
但是島嶼上什麼情況,一般人還真不清楚。
因為當第一批建設完屋舍等就返回内地。
再裡面什麼情況,沒人知道了。

  葉詢啊了一聲:“元帥啊,明睿才七歲呢!

  白世年也知道是七歲啊,覺得溫婉為時太早了。
不過還是笑着說道:“那你想想溫婉七歲的時候做什麼。
”溫婉六歲就能鬥過趙王,七歲就自己做生意賺大錢。

  葉詢翻了一個白眼,他很想說郡主那就是一個妖孽。
你莫非還以為你家還能再出一個妖孽。
那可真是佛祖高照你們白家了。
不過這話也就心裡腹诽一番。
真不敢說出來。

  沒多久,白世年收到溫婉的家信。
不過這次好很多了。
信比往日裡要厚上很多。
但是講的無非就是一些家裡長家裡短的事。
重點是講了這次明睿去海口的事。
溫婉在信裡的理由無非就是明睿絕食抗議。
看得白世年眼睛瞪得圓溜,心裡怒罵着,臭小子才這麼點大就敢威脅爹娘,反了天了。

  看完信件以後,就出去了。
等晚上的時候,再按照之前的法子,知道了明睿去海口真正的原因。
白世年一巴掌拍在了半空之中。
可恨,可恨之極。
沒想到明瑾的事,竟然會是那群逆賊下的手。
實在是可恨。

  白世年平複下心情以後,想着溫婉說的皇帝準備禦駕親征。
白世年微微歎氣。
說實話,他是真不希望皇帝禦駕親征。
倒不是怕皇帝搶功什麼的,而是覺得很危險。
這些人虎視眈眈的,皇帝再離京。
溫婉跟明瑾可就陷在危險之中了。

  白世年憂心忡忡。
但是皇帝的決定,白世年也知道是不可更改的。
隻要開仗,勝算是九成九。
皇帝這是想要自己青史留名。
所以,再多麻煩也阻擋不住皇帝來邊城的腳步。
他能做的,就是保證皇帝的安全了。
皇帝好了,京城再亂也亂不到哪裡去了。

  白世年此時心中的無奈,與溫婉是一樣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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