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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篇 一百四十六:平尚堂高升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7871 2025-01-24 10:05

  張太醫是一聽到溫婉說破腹産,當下跪在地上。
原諒張太醫實在是沒這個膽子。
對于古代的人來說,破腹産就等于是殺母留子。
若是溫婉有個三長兩短,皇帝還不殺他全家。

  溫婉利用權勢壓人都不管用啊!
得罪了溫婉郡主,為這點事了不得被訓斥,甚至出太醫院。
但由着郡主胡鬧,自己倒是很鐵定要全家死光光。
這個選擇題很好做的。

  溫婉一看也指靠不上張太醫,自己開始翻醫書。
然後向到的各種問題,列出一二三四五,要這些人給與最妥善的法子。
鬧得太醫院是人仰馬翻。

  溫婉其實很清楚,這種做的效率微乎其微,但是她要是什麼都不做,心裡又滲的慌。
沒法子,折騰别人總比自己坐在家裡胡思亂想的好。
是不。

  皇帝雖然對溫婉這樣的憂患不大高興,總認為是過于憂患了。
但是他還是選擇支持溫婉,溫婉每次的防備措施,到最後都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希望這次也能平安度過。

  溫婉在為着三個多月以後的生産(如今已經六個多月了)做着各種的準備。
也幸好溫婉在府邸裡說一不二,皇帝也由着她來。
要再其他人家家裡,這樣弄,還不得罵死。

  夏瑤沒法子,在溫婉折騰之餘總想說一些其他的八卦分散溫婉的注意力。
不過這次,說的不是八卦:“郡主,皇上恩準了平尚堂為江南布政使。
”她剛才得到的這個消息很吃驚。

  溫婉驚愕住了:“什麼時候的事?
”布政使相當于現代的一個副省長差不多的職位。
一個三十不到的副省長,溫婉額頭有着汗珠下來了。
若是能力強悍,老道持成,能彌補年齡上的差異也就算了,可平尚堂的能力。
真不是溫婉小看他,當一個附屬的官員成。
但主管一省的财賦及人事,這不是開玩笑嗎?

  夏瑤沒想溫婉那麼多,隻是覺得平尚堂沒這個本事坐穩當那個職位:“就在半個時辰前。
我一得到消息就告訴郡主了。

  溫婉有些疑惑:“皇帝舅舅在做什麼?
他這哪裡是在提拔平尚堂,他這是将平尚堂放在火上烤。
想害死他呢!
皇帝舅舅怎麼了?
”溫婉上次沒提這個職位,是因為這個職位皇帝根本就不會點平尚堂。
江南本就是賦稅重地,哪裡能讓平尚堂去掌管一省财賦及人事。
能力不夠,資曆不夠。
溫婉從頭到腳看都是不夠格的。

  夏瑤一愣。
不會她罵平尚堂的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了吧!
也隻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皇帝突然做這麼一件奇怪的事。

  溫婉一看就知道問題出在夏瑤身上:“什麼事?
說。

  夏瑤隻能将當時罵真真的話,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溫婉。
溫婉臉色一下變了:“你這是要害死平尚堂了。
”夏瑤的話,可以說将平尚堂的皮扒下來了。

  夏瑤不說話了。
扒下皮又怎麼樣,她又沒說錯半個字。
本來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郡主對他多好,可他為郡主做過什麼。
夏瑤想起當初畫舫上的事。
心裡不爽到極點了。

  溫婉隻能搖頭“現在怎麼辦?
”溫婉可以想象後面會如何?
肯定到時候會卷入大麻煩之中去的。

  夏瑤卻是無所謂的态度:“郡主,你有什麼擔心的。
了不得,就罷官回家抱孩子去。
占了公主嗣子的名份,皇上總不會殺他就是了。
再說了,這未嘗不是皇上給他一個機會。
把握好了以後入内閣也說不準的。
”夏瑤後面那句話,完全是調侃了。

  溫婉舒一口氣:“你說他入内閣,不如說我入内閣更有可能。
”内閣是那麼好入的。
首先講究的是資曆,然後是能力。
最後還得有運道。
資曆可以熬,但是能力,算了。

  夏瑤聽了這句話深以為然:“不錯。
若是郡主是男子。
絕對是出閣入相的棟梁之才。
可惜了,不過郡主現在也不差的。
”雖然沒有位列相位,但郡主可比宰相威風多了。
宰相見了郡主還得跪拜呢!

  溫婉笑着讓夏瑤扶着她出去走走。
邊走邊說道:“你呀你,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以後萬不可再如此了。
也就是真真的性子柔綿,換成别人。
還不知道如何呢?

  夏瑤難得開一次玩笑:“我這也是看人下菜蝶。

  溫婉想着事情既然已經造成,也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也就放下了,夏瑤這事做得過火。
但是有一點是對的。
除非平尚堂做了什麼謀反等大逆不道的罪過。
否則,不會有性命之危。
了不得,以後蹲家裡吃老米飯了。

  看透這件事的不僅有溫婉,蘇相也一樣。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愣。
轉而忙問道:“尚堂是不是做了什麼讓皇上不高興的事?

  蘇顯也覺得這次升遷太過了。
一下跳了兩級,這太不正常了:“爹,是否有什麼不妥當的。

  蘇相閉着眼睛,想了好一會也先不出一個思緒出來:“讓尚堂過來見我。
我要跟他說一些事。

  這次的人士變動,外放了很多人。
平尚堂是最為顯赫的一個,相比平尚堂。
蘇揚那真是埋沒在人堆裡看不到了。
蘇揚的是四品的,算起來也不錯。
但是跟平尚堂沒法比。

  平尚堂得了人吩咐,倒也很快就過來了。
這次連升兩級,聖旨一下,他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平尚堂本人也是春風得意。
但在相爺面前,還是非常恭敬的。

  蘇相看着滿臉喜色的平尚堂,滿心的話突然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靠近三皇子?

  平尚堂面色一變,相爺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怎麼樣也在官場曆練了十年了:“三皇子的人是有與我接近。
不過我也是本着不得罪,不親近的态度。

  蘇相望了一眼平尚堂,平尚堂被這犀利的神色唬得心口都要跳出來了。
到底是不敢說虛話了:“我與三皇子隻是有一次在醉鄉樓裡碰到,喝了兩杯酒。
三皇子的文采我很欽佩。
但也沒過多往來。
”那些私底下的往來,也隻是正常的交際。
不算什麼的。

  蘇相很多話,最終隻化為一句話:“你被點位江南布政使,溫婉有沒有到府上去說話。
”一看這個神色就知道沒有了。

  平尚堂眼中的隐晦一閃而過:“沒有。
自從郡主大婚,我就再沒見過郡主了。
”自從溫婉搬到郡主府,在沒脫離關系以前。
每年還能見上兩次。
溫婉與平向熙脫離關系以後,平尚堂一年也見不上溫婉一次。
有事也是他夫妻去的郡主府。
其實上一次見溫婉,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
所以,溫婉與對他來講。
已經是越來越遙遠了。

  蘇相手裡拄着拐杖,踉跄着站起來。
他的身體如今是越發的差了:“溫婉沒召見你,你自己不寫了帖子去拜見。
”拜見兩個字,立見高低之分。

  平尚堂面色有些微微發變了:“溫婉現在忙着養胎,一般人都見不着。
夫人上次去的時候,說了一下。
本來謀求的不是這個職位,能謀到布政使的這個職位。
我也沒想到。

  蘇相雖然老了,但是眼神還是很犀利的:“是不是溫婉說了什麼?
”這個樣子,明顯是有事隐瞞了。

  平尚堂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隻是夫人去了郡主府裡,回來以後,幾天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說。
不過看着,應該是不好的事。

  蘇相眼裡迸射出攝人的光芒:“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溫婉的表現。
往往在一定程度代表了皇帝的意思。
因為溫婉對皇帝的态度把握得非常精确。

  平尚堂吓了一大跳:“我問了,但是夫人說沒什麼。
問了幾次,都沒說是什麼。
後來說隻是關于孩子的事情。
我也就沒問了。

  蘇相眼裡的失望。
是顯而易見的。
溫婉不見平尚堂,這很好理解。
失去了兄妹這層律法上的關系,溫婉也不好過多見外男。
這與溫婉相交的擔子就在孫女身上了。
雖然溫婉脫離了平家,但是平尚堂這些年,步步順利,有皇帝的看護,也有溫婉在背後的庇護。
可是平尚堂這個模樣,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是受了恩惠。
好像,天經地義一般。

  蘇相心裡已經有底了。
平尚堂的這個态度,他都能看出來。
溫婉又怎麼會不知道。
如果說之前還抱了一分的希望。
如今可以确定。
溫婉是徹底棄了平尚堂了。
沒有溫婉在背後給他撐着,這次的高升,就是平尚堂最後的國光了。

  想清楚來龍去脈,蘇相神色一下淡下去了。
他對溫婉也算有五分的了解。
看着冷情,其實最重情誼。

  不過,出于長輩的立場。
蘇相還是提點了平尚堂在官場上的一些事。
将來如何。
就看他的造化了。

  平尚堂也敏銳地感覺到了蘇相的态度。
心下有些慌亂。
回去以後,讓真真去郡主府裡見溫婉。

  夏瑤一聽到蘇真真過來,都不想通報。
不過因為蘇真真将孩子都帶過來了,所以夏瑤不情不願還是告訴了溫婉。
溫婉笑着說道:“讓她進來吧!
你上次已經将人罵得狗血淋頭了。
還不解恨了。
這次讓夏影服侍我,你去歇息一會。
”讓夏瑤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溫婉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夏瑤不要再現場。

  夏瑤看了溫婉一眼,叫來夏香在身邊服侍,自己下去了。
于是,真真過來的時候,沒見着夏瑤。
讓她松一口氣。

  真真這次是帶了福哥兒來的。
溫婉精神比較短,也沒空閑區逗弄孩子。
直奔主題:“尚堂要去江南了,什麼時候動身?

  真真見着溫婉開了話題,自然也沒拐彎抹角了:“本來是沒想過謀求這個職位的。
隻是這是皇上的意思,溫婉,不是相公要忤逆你的意思。
”言語之中,有幾分小心了。

  溫婉笑着讓夏娴給真真倒了果汁:“這是他們剛用采下來的水果榨出來的果汁,非常好喝。
我每天都要喝兩大杯。
你看看味道如何?
”要說溫婉在古代最滿意的是什麼?
自然是這些瓜果蔬菜了。
味道真的比現代好了不是一個檔次啊!
不管什麼東西,都好吃。
溫婉往日裡吃的最多的就是瓜果蔬菜,肉類吃得比較少。

  真真見着溫婉左顧其他,不願正面回答,心下一慌:“溫婉,我說的是真的。
相公沒想過得江南布政使的職位。
不過皇上既然下了聖旨,也不能抗旨不尊。
你别生氣。

  溫婉撲哧一笑:“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也沒什麼。
去了江南兢兢業業辦理好差事就是了。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溫婉确實沒生氣。
她與平尚堂本就不是親兄妹。
半路兄妹,感情也不深厚。
這麼多年,溫婉自問該做的都做了。
但是平尚堂的行為,卻讓她有些寒心。
記得當年清水的大女人晴晴的時候。
平尚堂用着自己的月利銀子置辦禮物。
也為着他的哥哥積極奔走。
如今尚俑已經是從五品的官員了。
尚堂為了自己的嫡親哥哥姐姐奔走相護。
但是這麼多年來,溫婉仔細想想,平尚堂真沒為她做過一件事。

  溫婉也知道她有事也不需要平尚堂幫忙。
所以夏瑤對平尚堂非常不滿,她也隻是笑笑。
沒什麼特别的感覺。
本來不是親的,關系要遠,她從來沒抱着指靠平尚堂的心思。
可是這次的事情,讓溫婉徹底寒心了。
平尚堂為什麼要站隊?
為了榮華富貴。
說不通。
那是什麼?

  溫婉仔細想過,發現自己在平尚堂面前,一直比較強勢。
其他不說,關于三十以後才能納妾這條,相信平尚堂心中早就不滿了。
可能因為過往種種的原因,讓他感覺到了壓抑。
所以,想要擺脫自己。

  溫婉是從來沒想過要擺布平尚堂。
這麼多年,就單看她沒讓平尚堂做過一件事就知道。
但是對于一帆風順。
步步高升的平尚堂來說,她的存在,就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别人說起平尚堂。
都會說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來自自己。
相信作為一個男人,特别是從入仕到現在都沒經曆風雨,想要出人頭地的男人,這是一種怎樣的侮辱。

  溫婉不生氣,她這些年做的,加上平尚堂過繼到公主娘名下得到的遠遠超過了他所失去的。
既然平尚堂已經将她視為一座壓得他喘息不過氣來的大山,那她也不做那讨人厭的大山了。
平尚堂也已經快到而立之年了,應該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了。

  真真見着溫婉與往常無異,心下稍稍放松:“溫婉,這次相公去江南。
我們有沒有需要特别避諱的。

  溫婉莞爾一笑:“我可沒在官場上走動。
對于江南的那些官員更是一個都不認識。
我想給意見也給不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兢兢業業辦差,别摻和不該摻和的事就是了。

  真真看着溫婉也一臉溫煦,那點小小的恐慌也放下了。
至于夏瑤說的,她也不可能轉告溫婉。

  說了一會話,溫婉有些犯困了。
最近是能吃能睡啊。
身體的體積也開始漲起來了,開始橫向漲了。

  真真這點顔色還是有的。
不過臨走的時候很抱歉地說道:“溫婉,我要跟着相公一起赴任。
你生産的時候,我可能不在京城了。
這是我給兩個孩子做的小衣服。
”讓下面的丫鬟取來了衣裳。

  溫婉笑着讓人收下了。

  夏瑤對于溫婉到現在還對蘇氏好聲好氣地模樣,心裡很是不爽快:“郡主,對待這樣的白眼狼,就該一棍子打出去。

  溫婉笑着問一邊的夏影“你覺得是否應該按照夏瑤的來做?

  夏影頂着夏瑤警告的眼神,非常淡定地說道:“夏瑤太偏激了。
郡主,你也太縱容她了。
什麼話都敢說,要再這樣下去,以後肯定要給郡主捅簍子。
”見着夏瑤不善的眼光,夏影頂着雷不怕死的繼續說道:“當年打二皇子的事,那是因為沒辦法。
必須做。
但是對于思聰公主,你的行為太過激了。
若是思聰公主弄出個好歹出來。
到時候吃虧的是誰?
是郡主。
你是不怕,可你也得為郡主着想。
這次也一樣,你是痛快地責罵了蘇氏。
這也幸好在郡主府裡,若是在外面。
一旦傳揚出去,你讓外人怎麼看郡主?
一個容不下兄嫂的罪名是肯定要背負的。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怕,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防備。
現在郡主處境已經很艱難,郡主走一步都要看十步。
你要再不懂反應,遲早要惹出禍患。
你别忘記了,現在郡主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人。
還有遠在邊關的将軍,這些都需要郡主操勞。

  夏瑤被夏影這一通話說得面色黑得不行。
但是她卻沒反駁,隻是看着溫婉。
溫婉面色很平靜,隻是往向夏影的神色,有着驚異。
很是出乎預料的模樣。

  溫婉确實有些呆着了。
在溫婉的印象之中,夏影就是屬于那種沖動型的。
而且是屬于忠心皇帝型的,如今溫婉是将夏瑤當成皇帝的耳目看着她的。
沒想到,沉默了幾年的夏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難道就是沉默的好處。
不出言則已,一說話就得吓死人。

  在皇帝聖旨下達十日之後,平尚堂就帶着妻子兒女一通去了富庶之地,江南了。

  溫婉也打發了人去送了。
夏瑤自從那日被夏影狠狠說了一頓以後,把自己關起來反思。

  出來的時候,溫婉見着她笑着說道:“閉關修煉這麼長時間,有沒有突破啊?

  夏瑤爽快地接話:“有,更上一層樓。
”之後,誰也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就此揭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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