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五十五:皇後薨(加更求粉紅)
皇帝看着又上來的一疊的折子,都是一樣的格調,奏請解任徐仲然,任命白世年為主帥。
皇帝留着折子,不是皇帝就要任命白世年為主帥。
溫婉已經跟皇帝說了徐仲然沒能滅掉這些人的根本原因。
不是徐仲然無能,而是現狀就是剿滅不了。
換成白世年也一樣不成。
皇帝是沒準備換帥的。
皇帝扣着折子不發,就是想看看溫婉如何應對。
皇帝是知道溫婉是決計不會讓白世年出去打仗了。
想想白世年在邊城八年,他聽了溫婉多少的抱怨與唠叨。
現在人才回來,溫婉怎麼可能讓白世年去海口。
第二日早朝,皇帝與大臣在商議朝政。
政務談到一半,又有大臣奏請。
這次不是上折子,而是直接在朝堂發言了。
皇帝還沒開口呢,就聽到外面說溫婉郡主到了。
皇帝聽到溫婉來了,忍不住一笑。
這個丫頭,終于按捺不住了。
還以為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
沒想到三天都堅持不着。
溫婉穿着一身朝服進來,進到宮殿看也沒看周邊一群的大臣,直接走上前去。
到了上首才對着皇帝行禮。
皇帝笑着讓人加一把椅子,讓溫婉坐下。
溫婉卻沒坐,而是看向皇帝,鞠了一禮:“皇帝舅舅,我剛才在大殿外就聽到有大臣建議讓我的郡馬任海口的主帥。
不知道是否是我聽錯了?
”溫婉這時候點出白世年是郡馬,而不提白世年是神武候。
也就表明了溫婉的立場。
皇帝沒想到溫婉一來就點出主題,這是積蓄了滿腔的火氣。
笑着點頭:“恩,是有人建議着。
”
溫婉面色發冷,轉頭看着下頭的大臣。
下面的大臣有一大半受過溫婉的摧殘與虐待。
見着溫婉犀利的眼神,誰能扛得住。
都低下頭去。
溫婉哼了一聲:“皇帝舅舅,郡馬全身都是傷。
回來後我就一直請太醫調理,就怕他引發舊疾。
現在要讓他去海口,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居心。
”
溫婉根本就不贊同白世年稱舊傷複發退讓。
她是直接點名,不準白世年去海口的。
若是溫婉用白世年身上舊病複發,朝臣自然無話可說。
可問題是,溫婉不願意。
到現在,除了皇帝,還沒有什麼人能讓她退讓的。
韓國柱立即站出來:“郡主,現在海口的戰事情景不容樂觀,郡馬擅長海戰,這時候就該請郡馬擔當重任。
”韓國柱是頭破血流也不怕溫婉的。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得罪溫婉了。
天牢都坐過了。
溫婉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本宮不為國為民?
隻注重兒女情長?
”見着韓國柱臉色有些變,溫婉嗤笑道:“也是,反正在你們這些禦史的眼裡,本宮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恣意妄為的人。
葉詢再你們的心裡,等本宮真當了寡婦那也是現世報。
”
韓國柱聽了寡婦兩個詞,額頭上的冷汗立即出來了:“郡主,臣不敢。
”這句話可是相當有殺傷力。
韓國柱心裡暗暗叫苦。
理政的時候,溫婉雖然有時候不講理。
但是還是會按照常理出牌。
每次的行為都有章可循,天理清楚。
現在,又恢複了捉摸不定的性子。
溫婉冷嘲:“你是不敢,而不是不會。
韓大人這麼希望本宮當寡婦。
也是,誰讓本宮将你打入天牢呢!
”這話是在說韓國柱這是在報複溫婉了。
韓國柱雖然是号稱有鐵頭禦史的稱号,可他并不是真的不懂變通的人。
否則也不可能坐到禦史的第一把交椅了。
韓國柱當下真的後悔,若是知道郡主會來,打死他也不開口。
進天牢也比現在放在火上烤的好。
韓國柱立即匍匐在地,口中叫着冤枉:“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有這樣的念頭,還請郡主明查。
”溫婉在朝堂之中如此嚣張,皇上竟然一句話都沒說。
可見皇上是支持郡主的。
若是這時候郡主要如何責罰他,那也是他自找的。
以他對溫婉的了解,這時候低下頭是最好的法子了。
若不然,罰也就罰了。
果然,溫婉冷笑一聲,也不應韓國柱。
而是對着皇帝說道:“皇帝舅舅,郡馬這些年身上暗傷無數。
當年的那場暗殺,已經讓他元氣大傷。
太醫現在若是不好好調理,我可真就要當寡婦了。
皇帝舅舅,你也想要讓我當寡婦……”溫婉本來還想說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呢!
皇帝看着這架勢下去,他自己也撐不住了,使勁咳嗽了一聲:“朕與大臣在商議軍務。
你在一邊聽着。
”皇帝的意思,隻是讨論軍務,不涉及統帥的變更。
溫婉這才坐到孫公公給他搬來的椅子上。
聽着下面大臣彙報的朝政。
聽得溫婉想打瞌睡。
有溫婉這尊神在上面,誰還敢說換帥的事。
沒得被溫婉噴火。
跟現在還躺在地上的韓禦史為伍。
散朝以後,溫婉還是滿臉的不高興。
皇帝很久沒看見溫婉這模樣了,當下笑着說道:“不是應了你,不讓白世年擔任這個統帥嗎?
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
溫婉對着皇帝也是哼哼,表示她的不滿:“什麼叫我不高興。
白世年身上的暗傷又不是我随口編造出來的。
當年為了他,我将京城裡能搜羅到的藥材全部都搜羅了。
可是太醫說,若是不好好調理,怕是到老了還要受罪。
海口濕氣那麼重,讓他去,這明顯是……我還指望着跟他白頭到老呢!
”好吧,不吉利的話溫婉現在終于知道不好說了。
皇帝對于溫婉的厚臉皮是早就有所領教了:“好了,也沒說讓他去海口。
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皇帝問的事情,自然是溫婉現在手頭上的事情。
溫婉抿了抿嘴:“再有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皇帝舅舅,等我将手頭上的事處理完,我想去溫泉莊子上呆一個月。
這一年實在累着了,都沒歇息一天的。
”溫婉這是要長假來着。
皇帝點頭:“成,你将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在溫泉莊子上多呆一些時日都成。
”溫婉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在莊子上多呆一些時日也沒關系。
反正京城也沒什麼事了。
溫婉沒想到皇帝這麼好說話了:“皇帝舅舅,海口的戰事影響了商行的生意。
去年的收益去往年要少了三分之一。
”這還是在開通了另外兩條航線的情況下。
若是沒開通新航線,會更少。
溫婉在之前跟皇帝議事的時候,就跟皇帝提過這件事了。
所以皇帝也不意外:“看來,這些人也得盡快剿滅。
”
溫婉沒吱聲了。
海盜是剿滅不了的。
内海過不下去,他們就跑去外海了。
隻能打壓,滅不掉。
不過皇帝有這個決心總比不聞不問的好。
至少,海軍的建立可能會提前了。
溫婉回到府邸,跟白世年說事情已經解決了。
但是沒跟白世年說是怎麼解決了。
等白世年知道溫婉的手法,當下無語了。
他媳婦要不要這麼彪悍啊!
葉詢樂呵呵地說道:“我聽說,韓國柱被郡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都生病了。
”這其實是誤傳。
當時韓國柱被溫婉吓着了是真的,但是生病實屬巧合。
當然,要說沒一點聯系也肯定是假的。
白世年看着葉詢幸災樂禍的神色就有點不爽:“你有這麼開心嗎?
”他媳婦不就彪悍一點,有什麼好笑的。
葉詢笑夠了才說道:“郡主看似蠻橫無理,其實這樣才更好。
郡主就該彪悍一點,哪裡就要告病退讓呢!
”溫婉很嚣張,但是溫婉有嚣張的資本。
有這個資本不用那是傻瓜。
白世年讨厭葉詢,以前讨厭,現在越發讨厭了。
溫婉這次不同意白世年以退為進,原因卻是如葉詢所說的。
她不想以退讓的形勢達到目的。
這次的事情,完全就是有皇子在背後推波助瀾。
她态度強勢又如何?
隻要皇帝支持就成了。
讓他們也有所忌諱,這一次當是警告。
再有下一次,那她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當然,對于夏瑤跟夏影來說,溫婉這些行為,顯示了溫婉還是紙老虎一隻,半點殺傷力都沒有。
不過紙老虎有紙老虎的好處,反正皇帝放心就是了。
若是溫婉太強勢,皇帝該擔心。
到時候她們也要跟着擔心了。
溫婉為了能早日去山莊度假,每日裡都很忙碌。
希望早點将事情處理完。
這日看報表看得眼睛都花了,想歇息一下。
于是帶着夏瑤在花園裡散步。
現在都一月底了,柳枝都開始抽搐嫩芽了。
今天的春天好像來得特别的早。
比去年同時期暖和許多了。
溫婉轉身對着夏瑤說道:“等忙完了,跟白世年還有明睿明瑾一起踏春去。
我們一家人還沒一起踏過春呢?
”
夏瑤笑道:“等郡主忙完了,就有時間了。
”白世年現在也将侯府的事情忙完了,家裡四個人就郡主一個人還在忙。
隻要郡主有時間,其他三個人是沒問題的。
溫婉嘟囔着,還得要忙一個來月呢!
加班加點都得大半個月才成。
真是累死了。
溫婉的踏春沒實現,就聽到消息說皇後薨了。
溫婉聽了立即吩咐人去将府邸裡鮮豔的東西全部都取下來。
當然,鮮豔的裝飾物品取下來。
溫婉身上的衣服也換了素淡的顔色了。
收拾妥當以後,溫婉才進宮哭喪。
皇後的喪禮都是有規格的,按照規矩來,那就沒錯。
皇後病了這麼長時間,長期處于昏迷狀态。
太醫已經說了搖準備後事。
所以,後事倒也不忙亂。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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