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被延續的對待(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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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太困,在這睡:“你睡旁邊……”郁初北把孩子和自己往左邊挪了挪了,留出更大空間,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湯姨睡覺淺,因為訓練科目的不同,對付又是十三四的孩子,常常出些陰損的注意,有些習慣還有沒有退去。
聽到門開的聲音時,湯姨已經醒了,她利落的起身,默不作聲的站在了顧先生身後。
顧先生夜間經常過來看看,今晚會過來,并不令人意。
顧君之沒有看湯姨一眼,昏暗的燈光亦不影響他視物,他依舊穿着回來時的襯衫長褲,站在床邊,目光無波的看着床上的兩個人。
隻有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時有一抹柔色,放在另一個身上時又恢複冷靜。
晚飯後她就沒有再上去,所以他活該被一點小恩小惠安撫好。
而且他現在還沒有睡,她沒有發現?
以前不是為此無所不用其極,現在動一下腦子都腦子疼了!
已經完全不買晚飯前為他殚精竭慮的賬了,隻覺得她睡的當真礙眼,曾經的熱情到底沒有堅持夠一年,還真是時間短暫,不值得大書特書。
湯姨感覺到室内越來越低的氣壓,下意識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快速想,哪裡不對。
想慢了有可能搭上的就是一條老命!
顧君之t突然在床邊坐了下來。
湯姨見狀,怔了一下,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才想起這是在顧家,不是在訓練地,白白吓了一聲冷汗!
但——顧先生怎麼了。
房間内,顧君之的不滿意壓制在一個不至于驚動人的範圍内,冷眼評判她的虛情假意。
郁初北超舞超絕,她很累了,睡的很沉,偶然會有疲倦至極的弱小呼噜聲,又很快消失。
旁邊的小家夥睡的悄無聲息,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小肚子,好像沒有任何聲音一樣。
寂靜的房間裡,床頭的燈光朦胧了一室的美好。
顧君之像其中最不合适的存在,他直直的看着床上的人,在看着某一個人太心煩時,他就看女兒,待心情恢複一些,有了定力,又将目光轉回初北身上。
然後繼續開始從最客觀的心情評價她。
她照顧迤嬴很用心,幾乎有求必應,不亂發脾氣,能忍的都忍了,給迤嬴找起借口來,恐怕借口本身都不夠她用,她在迤嬴面前習慣謙讓,照顧,顧念他的情緒。
所以這種習慣延續到他身上,即便她帶了一天孩子,依舊有耐心再應付一下他。
如果他現在不由分手的把她搖醒,顧君之敢說,她也不會發脾氣,先問他怎麼了。
顧君之趕緊又看看女兒洗洗眼。
然後再次看向熟睡的郁初北。
顧君之雖然不了解長久婚姻中的男女是怎麼過的,但絕對不是這個樣子,至少不是他今天的态度後,女主人還耐心的哄着,問着。
雖然不至于喜怒嗔怪都随性所為,但也絕對不是萬事溫柔,何況郁初北又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
偏偏做的一手好保姆!
顧君之調出了她曾經和路夕陽在一起的事,
大多時候她鋒芒很盛,像今天去幫那個男人,像她步步為營要恨路夕陽,她會跟路夕陽提無理的要求,會在路夕陽回頭時轉身就走,有女孩子的小脾氣,有女人的濃情蜜意……
顧君之看向女兒,舒展隐隐攥起的拳。
過了好一會,才看向她。
但現在她沒有脾氣。
隻能說,她對迤嬴一開的定位就不是戀愛時的正常男女,除了顔值,迤嬴甚至不能讓她側目才對!
也是,那麼個人,怎麼可以讓人放心依賴!
所以即便他們兩個人走到今天,郁初北依舊少有戀愛中女人的蠻不講理,多數時間覺得是該照顧對方多一些,即便他們相愛以後也一樣!
相愛——
顧君之又看向女兒。
他不評判别人的愛情模式,但他發現他不喜歡她放下孩子後依舊出現在書房,她會下意識的照顧他,夾菜、起居、甚至犧牲她的情緒,照顧他的喜怒。
雖然今天,他是既得利益者。
他不太喜歡這樣,他有他自己的行事風格,跟迤嬴更不一樣。
在他這裡他不想看到被沿用下來的任何方式,他是他!
她該找到合适他的方式對待他,而不是被照搬!
何況!
她知道他是誰嗎!
郁初北夢裡被一個詭異的人影在半空凝視,眼睛裡粹了毒,就那麼凝視,吓的一個激靈醒了!
醒來後頓時被杵着的人影吓心跳飛快,捂着心口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聲音帶着驚吓後的的顫抖:“來看福寶。
”
顧君之臉色陰寒!
她沒有發脾氣,聲音先冷了三分,高高在上:“嗯。
”
郁初北沒太注意,他哪天不覺得他是天地的主宰,她看眼孩子,見她睡的正好,示意他看人時小聲點後又閉上眼睛。
剛才那一下耗神太過。
顧君之看着她又要睡過去,突然非常不忿,她是豬嗎:“你喜歡年輕一點的。
”聲音充滿惡意。
郁初北又睜開眼睛,聽着他沒頭沒腦的這句話,沒回過味來。
“覺得你一直沒有變,路夕陽的時候如此,迤嬴也如此,今天這位也是,都年齡不大。
”說完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不閃不避!
狗拿耗子的無所事事。
郁初北本迷迷糊糊不怎麼上心的腦子突然間清明了,瞬間坐起來,不困了,睜着一雙黝黑的眼鏡,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什麼意思!
路夕陽都出來了!
他這是幹什麼!
顧君之讓她看!
不退不讓!
等着她看個一二三出來!
看不出來她也不用睡了!
!
郁初北頓時覺得背後涼飕飕的,老公突然跟你提前男友,還是這種口氣,明顯是有事、要炸啊!
這是——怎麼了!
‘今天的這位’?
誰,孔琛?
怎麼提到他:“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
“……”
“誰跟你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
”比如說今天的事,被今天有公司存亡之仇的人看見了,喝高了上前侮辱他,說什麼撿了别人剩的,如今這個剩的還勾搭别人。
總之人喝多了,又記恨一個男人的時候,絕對比她形容的難聽一百倍。
郁初北臉色嚴肅下來,如果是這種事……
“想點有用的!
”
郁初北看着他,這陰陽怪氣的口氣,不是興師問罪?
總不能是吃醋吧!
不是郁初北不自信,那可是顧大懂事,看人向來眼睛朝天,女人就是一疊法案中被作廢的那種,完全沒有給生存的空間。
但……萬一呢?
而且調節一下氣氛也可以啊?
所以問是問了,但語氣也帶不出驚喜、調侃、洋洋得意,因為很可能不對:“吃醋了?
”
“……”
果然沒反應,就算不是吃醋,提到了那個男孩子,也還是不滿意的意思。
郁初北往他坐的地方挪一挪,想到自己确實辦的不妥,也想跟他談談。
而且讓人看到了雖然不至于認為她會吃飽了撐的舍顧君之将就别人,但如果有些人想故意惡心顧君之,還是能做文章的,對君之不好:“是我做事有欠考慮,這件事你不高興也還是應該的。
對不起,沒有下次了,明天我會讓姜曉順再處理一下,還是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
顧君之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态度,又不滿意了:“不過一個男人,我還不至于放在心上。
”
但你全身傳達的氣息不是這麼個意思啊!
郁初北看着他,但燈光不亮,主要他沒有能供人參考的神态變化:“何況我不喜歡年紀小的,不是,我隻喜歡你。
”這點估計在他這裡不成立,因為他覺得他有很多個。
郁初北拉住他的胳膊:“其實……我是覺得你在,才不長腦子的做了,但不管是因為什麼,我的确是仗着你放縱了自己,這件事我沒有立場。
”換成粘人的迤嬴她未必敢:“是不是女孩子的身份有些棘手,給你造成困擾了?
”有新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