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大齡剩女之顧氏長媳

409執念(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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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止一次的做過,所有這片空間裡,從裡到外殘缺不全。

  但以前他們絞殺的都是一看就不能出門的人格,和比他們更不像人的東西,那些東西存在的多了,主體的存在将成為一個毫無意識的傀儡,用殘缺換意識清醒,這是共識。

  這還是第一次他們對這麼‘軟弱’的東西下手,還是為了那麼個‘荒謬’的理由。

  ……似乎彈指一揮間,似乎巨大的光沙都不動了,本青青的草地驟然無風無波,仿佛一副死寂的畫,毫無生命氣息。

  白衣少年手臂旁的光點暗淡下去,‘日光’下又不可見。

  黑衣少年的半個臂膀再次消失。

  那個猙獰的小嬰兒全身透明到虛幻,虛弱的獠牙開始往下掉,硬邦邦的砸入河流裡,

  可連河流裡的邪念都凝固了,激不起一點浪花。

  巨大的力量如崩塌的恒星,瞬間湧向了那片平和的天地。

  似乎一眨眼,也似乎很久,巨大的力量消失後,那片本來生機勃勃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空間,瞬間歸于荒涼,像一個頭發濃密的人,突然被剝了一層頭皮,再無生機。

  成功了?

  三個意識都沉默着,然後覺得還可以,虱子多了不怕咬,他們這片空間,缺一塊少一塊的地方很多,本也不是什麼鳥語花香的地方,都覺得這個樣子常見又順眼一些,甚至覺得模樣還不錯。

  當三人轉身時。

  虛薄的意識海突然被注入金光的力量,猛然間被催動過的昏暗近乎稀薄的意識海,再次充滿力量,猛然翻動起來。

  黑衣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篇意識海仿佛強行拽取了金光的力量,就像天地初始的孕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開始捏造了剛剛消失的一幹二淨的人格,雛形、院落、人群。

  仿佛不怕耗幹自己的意識,倔強的一再嘗試,捏不動了,就抽金光的力量。

  經過潛意識近乎瘋狂的堅持,剛剛被絞殺完的一切,又重新以另一種狀态——新生了!

  艹!

  那位正常的、陽光的人影再次從意識海裡走了出來,平凡的存在,剛剛打完籃球走下操場的陽光笑容,在乍然看到他們三個群體,尤其那個猙獰的孩子時,理所當然的慘白了臉色,下意識的要報警。

  黑衣少年臉色鐵青。

  嗷嗷叫的嬰兒!
恨不得跳出去咬死他,他被逼着過來,耗費了巨大的力量,意識海裡憑什麼冒着稀薄力量的風險再造出一個‘弱雞’!

  他就那麼滿意這個人格!
不惜消耗本體的力量!
嫉妒、不屑混合着所有負面情緒,讓嬰兒的臉更加猙獰,身體如一支脫弦的箭,快速沖出去!
要咬死他!

  白衣少年無動于衷,甚至沒有再看那邊一眼,也不在乎嬰兒咬住那個柔弱少年的脖子,和那個少年本能的驚恐和反擊。

  黑衣少年也沒有動,他們互相無法傷害到對方,徒勞無功而已。

  但那個傻白的出現,也說明了本體意識的渴望,他渴望這樣的平凡,那就會不斷的孕育,或者說它畢生的願望就是孕育出這份平凡,哪怕耗盡它自己,哪怕需要借助金光。

  所以即便他們絞殺了第二個,意識海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孕育,哪怕耗幹意識海。

  這是執念。

  黑衣少年嘴角漏出一抹冷笑,執念嗎!

  他倒要看看,當執念與那個女人發生沖突時,它還會不會如此執着這份執念!
非要弄這麼一個東西!

  黑衣少年多看這裡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直接托着虛弱的身體消失,看都不去看不遠處新生的人格。

  *

  辦公室内。

  顧徹像看雕塑一樣看着一動不動的‘雕塑’,嘬手指的力度都沒有減輕:不動了耶?

  顧君之驟然醒來,一口血窩在心中,他臉色蒼白,手微微顫抖的轉過椅子,打開一個抽屜,慌亂的拿出裡面大把大把的藥,往嘴裡塞,平複腦海裡爆炸般的嘶鳴。

  顧徹茫然的睜着大眼睛一動不動,被‘雕塑’突然間的動作吓的不輕:在做什麼?

  但想想又有什麼可害怕的,他依舊是位被衆多人保護在中間的小寶寶,最初的驚訝過後,顧徹便乖巧的繼續啃指頭,非餓,不哭。

  顧君之艱難的吞下藥片,借着湧上血液咽下去,眸光的狠厲絲毫沒有減少甚至吞天滅地!

  他等着!
等着看那片意識裡的執着會有什麼結果!

  平凡!

  哈哈!
顧君之想想都tm惡心!
他們這樣有什麼不好,非要去追求那些東西虛無的東西!

  既然它覺得好,那就造!
把他們都殺了,就留那麼個東西!

  *

  郁初北穿着禮服上來,看眼守在門口的夏侯先生,有些詫異:“哥,你做什麼呢?
”她見孩子久久沒有下來,過來看看。

  夏侯執屹有種得救的錯覺:半個小時了,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顧先生不會把大少爺的嘴堵起來了吧:“夫人,你來接孩子?
”快進去啊,被顧先生悶住了怎麼辦?

  郁初北倒不覺得這位勤勉的顧君之會對孩子做什麼,就是奇怪夏侯先生,竟然放心讓對方帶孩子。

  郁初北站定。

  夏侯執屹見她停下,心裡一陣罵娘,您進去啊。

  郁初北不得跟‘偉大’的表哥寒暄兩句,哪有還沒有打招呼就直接走的:“他們在裡面?

  “在。
”趕緊進去吧!

  那你在這裡幹什麼?
是要進去還是出來:“如果哥要進去,幫我把孩子抱出來吧。

  夏侯執屹神色頓時有點僵,然後立即摸出手機:“喂,口徑的标準不是在辦公桌上——”說着不好意思的向旁邊走去。

  郁初北沒有再看他,敲敲門,推開,走了進去,她沒有打擾顧君之的意思,隻是顧徹快餓了,不抱走一會要哭,會吵到他工作。

  *

  郁初北客氣的站在書房裡,笑容标準又專業。

  顧君之腦子裡的劇痛已經好多了,除了臉色有些白,看不出任何不同。

  郁初北抱起地上的兒子,沒有抱怨對方随便扔的意思,隻是:“你臉色好像不太好,要注意休息。

  顧君之沒有回答她,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郁初北理解,所以沒有多留,禮貌的抱了兒子出去,幫他帶上門。

  顧君之聽到聲音,才放下筆,擡頭,揉揉眉心,想起那個嶄新的傻子,和剛剛離開的女人,嘴角陰冷的笑容一點點擴大。

  兩者相争,這個女人還會赢嗎?

  *

  郁初北讓後廚給顧君之頓了一碗湯,他看起來臉色真的不太好。

  “他最近很忙?
”郁初北将孩子交給小苗,問易朗月。

  易朗月是來抱大少爺的,二少爺已經看過了,再看看大少爺也不是無禮的要求,何況大家遠道而來,充滿了期待,都想抱一抱,等大了,不讓抱了就沒有機會了。

  顧大少爺在吃飯,他有時間:“夫人還行,顧先生你是了解的,即便工作也能勞逸結合。

  郁初北跟在過他身邊,算了解他的行事作風:“我看他臉色很不好。

  易朗月立即聽到了耳朵裡:“顧先生臉色不好?
”變化人格了?
還是要吃人了?
他先離開一下:“我去看看。

  郁初北想叫住他,說一聲也許自己看錯了,都沒有叫住。

  但想想,要不放心,他當時唇色紅的吓人,臉色也不對,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

  易朗月、夏侯執屹調出了酒店書房的監控。

  然後震驚的看着易朗月:“顧先生為什麼突然吃藥?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顧先生……不是您接手了嗎……”

  夏侯執屹直起身,口氣嚴肅:“讓葉醫生來給先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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