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見到陸公公眼裡的驚喜一閃而逝,瞬間恢複他高傲的态度:“陸公公!
稀客,我家主子正在前廳會客,陸公公這邊請。
”
小童不說通傳也不說不傳。
陸公公聞言臉色便有些難看,身為大内總管、跟的是東宮之主,被這樣不軟不硬的請走,陸公公也不是沒有脾氣,但礙于主子高興,他忍了,可跟小童說話時也不再客氣:“不用了,我奉我家主子之命,送子車少主一件禮品,我家主子現在也忙着,等不忙了過來看看子車少主。
”
小童聞言,心裡有些不痛快,心想,你當你主子是誰,不就是一個國庫裡沒有銀子的君主有什麼了不起,自家少主為了他等了兩個月,現在不過讓他的奴才等半個時辰,怎麼!
就不高興啦。
小童目光一挑,從鼻子裡發音道:“到時候我家主子可不見的有空。
”
陸公公聞言反而溫和的一笑,在他眼裡當然是他家太子最寶貴:“既然少主沒空,老奴會如實以告,告辭。
”
小童見那老匹夫真走,氣的顯得沒罵出口,等等會死嗎!
以為你們是誰!
有本事你主子别來求見少主,哼!
走就走:“不送。
”誰不會擺點姿态。
陸公公摸不準太子找子車世有什麼事,覺得頂多就是以在河繼縣的交情,送些禮物,可陸公公還是如實轉告了小童的話,沒有添油加醋:“回太子,子車少主此次北上是為了家裡的生意,這兩天正忙着,奴才去的時候聽小童說,晚上子車少主不見得有空見太子。
”
周天從拼湊的金銀器中擡頭,失望的道:“這樣啊……”周天想了想,便不在介意,畢竟子車世北上肯定有事:“去幫我拿個模闆。
”
陸公公見太子什麼也沒說,便領命下去。
子車頁雪從木獸縫隙裡看眼埋頭忙碌的周天,見她沒什麼發怒的迹象,不禁為她的好脾氣詫異:“嗨!
他擺明不想見你。
”
周天聞言擡頭找找,見某人沾着滿臉金末,從木獸縫隙裡露出一對賊亮的眼睛:“想多了,估計他有事,你把木獸給誰了?
”
“一半歐陽逆羽、一半黑胡,當然了,因為交情好,我奉送了黑胡十隻。
”
周天接過陸公公手裡的模闆,把金填進去:“你說我們能赢嗎?
”
子車頁雪點點頭:“你把剩下的糧草全部堵在這産戰役裡,應該沒有問題,四季城的産出應對國内,也可以周轉焰國現在的狀況,放心,焰國有赢面,莫憑和孫清沐在,你就不會輸。
”如果那樣的武器都輸了,兵力得都次。
周天覺的也是,隻是戰争在即她不敢盲目尊大,必定第一次見識戰争,心裡不觸是假的:“說的那麼輕松,你見識過?
”
子車頁雪騎到獸背上,衣服瞬間變成金色:“當然,真正的攻城大戰,齊國太子對戰驕勇善戰武國,三天三夜,硬拿下武國護國大城,迫使武國安平公主下嫁齊國一員武将。
武國從此對齊國稱臣。
”
周天聞言敬佩的點頭,即便是中國五千年史上,硬抗下來的攻城戰,曆朝曆代加起來也不過三四次,頁雪能見一次,不知是齊國太燒包還是頁雪幸運。
子車頁雪不等周天說話,道:“估計齊國太子應該登基了。
”
“哦?
”一把手了,自己還是二把手:“講講,他為人怎麼樣?
”周天總覺的那身體該是自己的,想想呀,穿過來就是第一大國的太子,國富民強,不是更有利于促進民族進步,幹嘛讓他不死不活的來到焰國當這人人唾棄的太子。
子車頁雪知道的也不多:“他——他——脾氣好似也不好,據說他能從十幾位皇子中脫穎而出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聖君,不過他登基後沒有政績,聽說從不早朝、也不怎麼召見臣子,決策國家大事一般看心情,心情不好據說就把奏折放在火上烤,不燃燒的則批‘閱’,奇怪的是,他這樣的性格,他的皇弟皇兄沒有一個敢造反。
”
周天羨慕的舔舔嘴,他們國家的紙張因為此舉,應該相當防火:“聽起來多美。
”哪像自己累死累活也沒人念好。
子車頁雪莫名奇妙的看眼周天,周天是他少見的勤勉太子,想不到周天既然羨慕不勤政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陸公公帶着孫清沐進來:“太子,孫大人求見。
”
孫清沐看眼坐在木獸上的子車頁雪,率先對他笑了笑,算是招呼,畢竟對方提供給将士的木獸是個人行為:“微臣,見過太子。
”
孫清沐與太子商議回宮的問題。
子車頁雪聽是私人話題,識相的牽着木獸離開,他覺的如果周天要嫁人,孫清沐是比較合适的選擇,論才論身份都能輔佐焰宙天,一定是位好皇後,哎,說起來蘇水渠也不差,對周天也是一心一意,子車頁雪無語的牽着他的寵獸,懶得琢磨周天錯綜複雜的個人問題。
孫清沐從太子的安全方面出發,苦口婆心的建議太子回宮休息,雖然如今盛都太平,可說不定有人摸清太子不回宮的事實後挑戰水監司的後院守衛:“殿下,您聽微臣一句吧。
”
周天看眼衣服寬松了的孫清沐,突然道:“你想不想回家跟你父母一起住?
”
孫清沐聞言臉色一變,急忙跪下:“微臣該死,微臣不該诽議太子,求太子收回成命。
”
“本宮說真的,孫康德字裡行間還是在意你,本宮把你留在宮裡多年,最對不起的就是他,如果你想……”
晚了,如果是七年前一切都又可能:“微臣願老死宮中,一心服侍太子。
”
周天見孫清沐堅持,不再談這個話題,慢慢來吧,總有都離開的時候:“行了,本宮知道外面不安全,今晚回去,你忙去吧。
”
孫清沐見太子不再提,微微松口氣:“微臣告辭。
”
周天見他離開不禁補了句:“小心身體,本宮讓禦膳房再為你加餐。
”怎麼說也好過,周天多少會關心他一些。
孫清沐垂下頭:“多謝殿下。
”
……
子車世看着小童呈上來的瓷瓶,心裡不禁想到,這是他最近搗鼓出的東西嗎,身為太子成天擺弄這些蹊跷的東西,所幸他威名在外,否則乃誤國之隐患。
子車世不可否則這件瓷瓶很漂亮,無論是色澤、質感、彩繪、造型均是不可多得的上品,他前段時間找自己恐怕就為了這個瓶子吧,可惜,就因為回了他兩個字,他已經找到了新的代替品,他之于焰宙天會越來越不重要不是嗎?
子車世想到這種可能,嘴角越來越冷,連看天藍瓷瓶的目光也布了一層寒霜:“他說什麼時候來。
”子車世料定太子會到,而且肯定為了春戰的銀子,這點他耗得起。
小童見少主臉色陰寒,艱難的咽口吐沫道:“回……回少主,太子本來說今晚過來,但……但奴才見您忙,便推了。
”小童說完,戰戰兢兢的等着被主子罵。
子車世卻沒有太大起伏:“知道了。
”不來也罷,但……子車世的笑更見溫和,他确定想要的東西,就要到手,不管是什麼。
……
周天回宮,沒有宿在任何一殿,睡在了自己的東房。
孫清沐、沈飛沒有人會主動邀約太子,蘇義一肚子火掰爛了一把勺子,盤子碗碎了一地:“好個蘇水渠,我到要會會你!
”
周天絲毫不覺的她後宮有問題,每天按時忙碌,準備賺錢打戰,跟蘇水渠她也沒覺的有什麼地方不妥,她對蘇水渠多多少少有些好感,既然又好感多在一起膩歪會有什麼不對,至于很多人說她眼光有問題。
周天真沒覺出來,合不合适自己知道,她要的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守護,如果能力、長相、背景是衡量她該不該愛誰的标準,周天也不覺的蘇水渠哪裡差了,她不用男人多優秀,不拖後腿就行,何況蘇水渠也不是不能過日子的人。
優秀的多了她都娶回來做什麼?
她将來會有銀子會有能力,何必弄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礙自己眼。
至于貞操是什麼,前期的焰宙天沒想過,後期的周天早在二十一世紀就讓此觀念見鬼了,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你情我願她沒意見,但現在有蘇水渠,正好後宮男人又不來電,變覺的出于對蘇水渠的尊重,還是避開後宮的好。
周天一大早抛開了頁雪、陸公公,激動的去見子車世,子車世仿若一座取之不盡的寶庫,與她的金像一樣充滿了讓人心折的魅力。
子車世臉沒洗完,就看到冒出頭的周天,嘴上的笑意還沒有不經意的散開,便被他換上禮貌的疏離:“周公子?
”
周天嘿嘿一笑,溫文儒雅的扮相多了幾分平易近人:“好久不見,子車少主别來無恙。
”
“托太子洪福,尚可,小童,看座。
”子車世随意梳好發髻,并沒多理會清早來訪的周天。
周天沒覺的有什麼不對,兩人這麼熟了哪有那麼多客套:“我送你的禮物看了沒?
……跟你說話呢!
”
子車世穿戴整齊從屏風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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