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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周天 023藥物

太子 鹦鹉曬月 5627 2025-02-08 09:32

  屋内的視線瞬間暗下來,牧非煙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眼關上的門扉。

  寬大的床上空着一半的位置,即便太子不刻意留着,那麼大的床也能睡下三四個人。

  牧非煙站在床邊,看眼不甚清晰的身影,腦海裡閃過七八種複雜的想法,他一直如大多數人一樣,努力鑽研學問,照例參加科舉,從未跟别人不一樣。

  可自從太子來了河繼縣,他的生活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出門就像臭蟲一樣的被無數人指指點點,現在想來說那些還有什麼用,隻要日子過的下去,他還不是要為父母親人活着。

  牧非煙上前一步,躺在了太子空出的位置,單薄的紗衣落在軟綿綿的錦緞上,透過皮膚能感覺到涼到心裡的單薄,他本來就是抱着目的接近太子,這一刻有什麼不一樣,如果蘇義能憑借太子的寵愛得到他想要的,為什麼他不能在希望散盡時,讓太子也扶持他一把。

  他沒有靠山,沒有能拉他的人,如果隻有姿色,為什麼他不能……

  牧非煙突然轉過身,看着抱着被子呼吸平穩的人影,慢慢的伸出手摩擦着太子安靜的臉頰,富貴險中求,既然他已經遭人嘲弄,何不放手一搏。

  牧非煙首次有了不殺太子的想法,以他如今不堪的經曆,就算太子死了,京城那些人也會忘記他,就算不忘了他,給他加官進爵,也改變不了他被太子睡過的事實,還不如太子不死來的更有好處。

  周天不舒服的動了一下。

  牧非煙受驚的縮回手。

  周天轉過頭,磨蹭了一下繼續睡着。

  牧非煙的心落回原地,看着睡的香甜的太子,不自覺的冷笑一聲,他怕什麼!
不是決定了嗎!
身為男人誰沒有鴻鹄之志,誰不想仕途暢達,既然他有一張臉可以用,何必再矯情,有所失去,他必将要有所得到!

  牧非煙悄悄的靠近太子,剛想把手放在太子腰上。

  周天突然翻過來抱住了牧非煙。

  牧非煙瞬間緊張到極點,說歸說,但誰不知這是奇恥大辱。

  可牧非煙等了很久,發現太子一直沒動,吹拂在耳側的呼吸平穩的劃過,顯然主人睡的安穩,牧非煙舒口氣,想掰開太子又怕吵醒了他,隻能僵持的擺着姿勢,任太子抱着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翌日初始,溫暖的太陽不溫不火的照在大地上,又是一個晴空萬裡的好天氣。

  周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翻身從‘山丘’上下來困倦的躺回自己位置,模糊不清的問:“幾點了?

  牧非煙早已經醒了,痛苦的活動下壓痛的關節疼的不敢發聲,可太子已經問了他也隻能回答:“已經卯時一刻。

  周天拉回被子繼續合上眼:“三刻叫醒我。
”絲毫不在意牧非煙出現在她床上和早上如此明顯的尴尬。

  牧非煙更覺的沒什麼,出現在太子床上他并不陌生,牧非煙應下後坐起來,忍着痛下了床。

  陸公公已經備好了洗漱用品。

  牧非煙扶着肩,揮揮手讓他下去,被太子壓了一晚上,胳膊幾乎沒什麼知覺,現在突然緩過來疼的他額頭冒汗。

  陸公公不敢說什麼的退下,心知太子下手重,想不到牧大人會難受成這樣,還是讓小太監多送兩支藥膏吧。

  直到卯時三刻,太子才起床,牧非煙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窗前想事情。

  周天坐起來,旁邊候着的小宮女立即為太子布好靴子急忙挂好床幔,唯恐慢了被太子毒打。

  周天拖拉上鞋子,精神不濟的去桌子旁喝水,乍見牧非煙還在更頭疼的問:“怎麼還沒走?

  牧非煙緊張的把‘濕地案’放回桌子上,悄聲詢問:“太……太子什麼時辰見子車先生?

  周天喝口清水:“你想去?

  牧非煙點頭:“請太子成全。

  周天打量他一眼,過了一會才道:“行,等我整理一下,你吃飯了嗎?

  牧非煙的聲音更小了:“沒。

  周天把水杯放下揉揉額頭:“上飯,給牧大人也準備一份。
”周天說完又打個哈欠,不明白為什麼還是這麼困,莫非沒睡好?

  早膳很快傳上。

  周天擦好臉,頭發已經被束好,頹廢的坐在椅子上,覺的更困了,用筷子撥弄了兩下菜盤不高興的放下筷子:“怎麼又是這些!
河繼縣不是産魚嗎?
來點吃會死嗎?

  牧非煙吓的不敢再坐。

  房内的宮女太監瞬間跪了一地。

  周天睡不好,脾氣就很遭,若是出工肯定能把助理從頭罵到腳,不過看着一個個顫抖的像葉子一樣的身體,周天也懶得跟他們計較:“行了,行了,吃吧。

  牧非煙聞言小心的打量眼太子,慢慢的靠近,剛走進桌子三步。

  周天突然掩着嘴惡心的想吐:“你身上到底擦了什麼?
現在還這麼香。

  小宮女立即遞上漱口水,拿了點薄荷葉給太子含着。

  牧非煙一頭霧水,他什麼也沒擦。

  周天再次放下筷子,臉色蠟黃嘴唇發白,一點胃口也沒了:“算了不吃了。
”鼻子也不舒服,見鬼了!
這是怎麼了:“來人,把太醫找來。
”難道是這幾天沒喝那紅了吧唧的東西,有了不良反應?

  牧非煙坐也不敢坐的站了起來,他沒有擦香料絕對沒有!

  周天堵着鼻子讓他坐下:“沒你的事,吃你的,我出去看看,一會兒來叫你一塊出去。

  牧非煙哪還有心情吃飯,但太子已經下令他守着也不敢造次,隻能老實的坐下,随便往嘴裡扒飯。

  另一邊,太醫也檢查不出太子怎麼了,除了脈搏有些快,情緒暴躁引起的心脈過寬這些老問題外,沒有任何問題,太醫陪着小心,斟酌的道:“太子,您洪福齊天身體康泰,是天家寵兒怎麼可能生病,可能隻是睡眠不好有些頭暈罷了。
”再不然就是縱欲過度,但他不敢說。

  周天終于放下心,如果是因為喝那些東西,她就該重新斟酌藥物的地位。

  但即便是現在她也在想着要不要開始喝,畢竟那東西有遏制她身體機能生長的作用,會讓她非常安全,就算發生昨晚的事也不會引人懷疑,可要是喝了,難道就要從此不男不女下去。

  周天頭疼的揉揉額頭,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懶得再想這個問題,直接讓陸公公叫上牧非煙走人。

  牧非煙趕緊跟上來,沒怎麼吃東西,他悄悄看眼太子,見太子并無異樣終于松口氣,反而是他僵持了一夜,走路還有點不适。

  周天帶着牧非煙先去了河道,他擔心河道有什麼地方不對,讓子車對河道失望,既然開始做,她就希望做到最好。

  周天沒有乘坐太子特有的馬車,也沒有親衛護送,周天隻是和牧非煙邊走邊詢問着子車和河道上的事。

  兩人有說有聊的走着,前者沒有架子後者雖然恭敬但也不太講究。

  偶然路過的河工,分不太清是不是太子,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躲得他們遠遠的沒人敢靠近。

  牧非煙有問有答的回複着太子的話:“其實寄夏山莊還有位三少爺,這位三少爺是藝院的總管,隻是因為太沉溺于對機巧術的鑽研,似乎有些傻乎乎的。

  周天來了點興趣,冷兵器時期,機巧術才是生産力:“三少爺?
我們昨天見過嗎?

  “沒有,藝院最後一天比試他才會出現,據說他确實很傻,連小厮和丫鬟都能欺負他,若不是有幾個死仆跟着,早被擁立子車先生的人整死了。

  周天驚訝的停下來:“車子害他弟弟!

  “不是,不是,是擁護子車先生的人,子車對三少爺很愛護,這些年都是子車在收留精神狀态不好的三少爺。

  “不會是圈禁吧。
呵呵,開玩笑,沒侮辱你家子車先生的意思。
”周天繼續往前走,大概也猜出怎麼回事,家家都有煩心事,何況是那麼大的子車家族:“若有機會倒是想拜訪拜訪這位三爺。

  “恐怕很難,子車三少不見客。

  這樣呀,周天也不再多問,把目光分在了兩岸施工的進度上:“非煙,你看那邊的懸崖,拉出大小天平以後,整個河面加寬加深不少,貨船可同時通行八艘以上,這樣河繼縣可以在河運上下下功夫,說不定能給河繼增收。

  增收?
牧非煙來了興緻:“多謝太子提點,太子英明”

  周天不客氣的接受:“那是。

  牧非煙無奈的搖頭失笑,可也相信太子有自傲的本錢:“太子,蘇大人在前面,是否過去看看?

  “嗯。

  蘇水渠正在指揮最後的截流,見太子和牧非煙來了,本也沒想注意。

  可為太子修金像的聶大人突然不屑的道:“牧非煙越來越不像話,看他的狐媚樣,傷成那樣還敢下床,不知道以為是不要臉的女人,我看是晚上太沒節制,要不然走路能跟中風一樣,蘇大人,你可千萬别學牧大人,太不像話。

  蘇水渠頓時擡頭看向牧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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