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世笑容略顯僵硬,東西送到他這裡,他自認盡心處理、認真對待,何來糟蹋之言?
他寄夏山莊行事,從來沒被這樣貶低過:“敢問周公子,馬車是不是要提速?
”
“是?
”
“既然如此,我們在不改變馬車外觀的基礎上減輕了馬車本身的承重,使馬車能日行百裡,是謂提速,請問周公子何錯之有!
”
蘇水渠有些擔心的看向太子,子車先生似乎不高興太子所言。
周天嗤之以鼻,指着最引以為豪的全金鑲石處追問:“太子的金石門呢!
這類馬車标榜的是奢華,無論是外觀還是内在不能動一分一裡,你把空間掏空,請問金在何處?
你把石重去掉請問莊嚴在何處?
你放了假的就是假的,無論色澤氣派、渾厚程度、整體奢華全然變味,堂堂焰國太子要的是全金承重後的日行百裡,享受的是焰國頂尖能工巧匠的高絕手藝,可你們做的又是什麼!
山寨品?
那你還不如别給太子改,免得太子坐出去丢人現眼!
”
牧非煙心裡一顫!
偷偷看眼快被氣過去的子車世。
子車世那樣好脾氣的人,早已被說的臉色通紅,氣流不順:“周公子是不是不懂馬車的門路,試問不減重如何讓一輛‘馬’車提速,追求外觀固然可行,但盲目的追求卻是失本,在下承認此馬車奢華天下第一,可如此沉重,敢問周公子如何能走!
”
“你是不承認你錯了?
”
“子車自認無錯可有!
”
周天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忍不住爆了粗口:“靠!
罵你還嫌我不文明!
你除了想到減重就沒想點别的!
改動下轉輪會死嗎!
”
子車世也急了,從小到大還沒人在學術上指着他鼻子吼過:“你以為我們沒試過,即便是加上輕輪,提速還是不可觀,如此旁大的馬車你想跟輕騎兵一樣,簡直做夢!
”子車世也忍不住說了重話!
這人實在胡攪蠻纏!
周天也急眼了,身為一位負責任的數學專家,她非常質疑子車世的探求精神:“敢問子車先生,我要是覺的糧食不夠吃是不是可以殺了你降低消耗量!
同理可證,區區一個輕輪不管用,你們就可以随便挖太子的馬車!
”
“那你想怎樣!
”為了這輛馬車他甚至破例請教了三弟,三弟給出的答案怎麼會錯!
周天深吸口氣,認認真真的看着他:“在英國,當這輛馬車被設計出來的時候,當他們的馬拉不起車廂,當她們的皇者要求提速的時候,人家絕對不會說把外表改改,而是直接改動——推動力,可你到好!
先讓太子的馬車退後幾百年,如果那樣,要你何用,要你的祈欠會何用?
馬力不能帶動,你不會尋求更大的帶動方式,比如蒸汽能量、比如水流速、比如燃點推動力,如果英國人可以因此發明蒸汽汽車,你為什麼不能給老子發明點别的動力,也省的讓老子牽着這輛山寨貨丢人現眼!
”
“你怎麼不說你家太子把能看的藝技師都殺死了,到頭來你還在這裡義正言辭,就算我們發明不出來也是你家太子的問題!
”
“我家太子怎麼了!
那幫沽名釣譽之輩殺了都是給他們面子!
我家太子說了要全自動機關!
偏偏弄成手動不說,開關還沉的能壓死人,靠!
那樣的設計還不如讓我們太子被打死舒服!
”
子車世早已氣的臉色通紅,:“那就讓你們太子被打死好了!
設想的不巧妙就要殺死,有本事讓你們太子試試!
看看你們太子該不該第一個死!
”
周天直接把牧非煙拽趴在桌子上。
牧非煙被勒的臉色蒼白,太子要幹什麼!
周天快速把牧非煙摸了一遍,随後從他懷裡chou出馬車的自動感應系統拍在子車世面前:“不要以為你做不到就不存在!
萬物不會以你達到的高度升上頂峰,這張自動反應系統送給你好好反省,順便提醒你,如果齊國可以‘連帶生産’、月國可以‘冰天踏境’、戰國可以‘水下作戰’你就得給老子設計出更高層次的推動力!
否則你家‘祈欠會’的牌子不挂也罷!
免得說堂堂焰國就你家這破水平!
”
子車世氣的險些昏過去,尤其是拿着手裡的自動感應圖稿,還一點脾氣也發不出來,子車世從小到大第一次被除父母以外的人罵還無法反駁!
牧非煙臉色通紅的系上身上的帶子,想怒又不敢怒的忍下委屈,可惡的太子,竟然知道他把解析圖放在裡襟裡,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拽出來!
他的顔面何在!
周天看着氣不過的子車世,卻不能有一句安慰,她深知焰國早已被太子、皇上掏空,留給她的是怎樣一個爛攤子,如果她不在這些人身上下功夫,她就等着當亡國奴吧!
何況據《中國史》記載,宋朝時期是有電燈存在的,人們可以儲存少量雷電,進而取光,或許子車家族,也能為焰國再帶來全新的能量運用,哪怕是小範圍的使用,也可讓焰國喘上口氣,給她更多的争取時間。
周天站起來準備離開:“你自己好好想想。
”周天打開門剛打算出去,門衛瞬間把他攔住。
周天頓時看向子車世。
子車世揮揮手示意他們讓周天離開。
蘇水渠既高興又擔憂的陪着太子出來,高興的是太子成為第一個進出判房卻首先出來的人,憂的是太子萬一得罪了子車世豈不是……但蘇水渠還是高興居多,能得到子車先生的認可,足以證明太子的實力,他就知道太子沒傳言那麼‘不盡人意’。
牧非煙的腰帶都忘了系的跟出來,太子竟然先出來?
或許蘇水渠不知先出來不單意味着太子勝還意味着對方技不如人,而子車先生竟然沒有随後跟出?
牧非煙忍不住看向太子,一樣熟悉的臉,卻是完全不一樣的神采。
周天的腦子不太感性,基本不長文家的‘科幻’思維,過去的事就那樣過了,現在依然沒心沒肺的找她的地動儀,隻要讓她發現誰發明了那玩意,她立馬把腰牌貢獻出去,封他為地質第一人!
誰讓周天心中唯一的痛,就是地質局懷疑她人品不好,不讓她修複地動儀,靠!
她還能把蛤蟆偷回家煮了!
“周公子嗎?
我們少主請您移駕文苑。
”
周天聞言不解的看眼蘇水渠,什麼意思沒被罵夠想來第二次?
蘇水渠更加激動的看看太子:“少爺,您成功了,從藝院進文苑說明少爺可以競争最終的祈欠承諾。
”
牧非煙徹底愣了!
太子進文苑?
文苑的男子是真正的羽扇綸巾、談笑天下之輩,太子去了能幹什麼!
搶男人還差不多!
周天有些疑惑,承諾不是給了?
靠,那是合作:“老子可以讓車子修全民水車了?
”
蘇水渠雖然不知太子在說什麼,但還是使勁點頭,太子想讓車子修什麼就修什麼!
不對是子車先生。
周天頓時美翻了!
發财了,發财了!
哈哈!
等等,她會詩詞嗎?
她數學還行文學早不知賣誰了,她會什麼詩來着?
鵝鵝鵝?
離離原上草?
白日依山盡?
靠!
讓她回憶回憶行不行!
勉強背首水調歌頭也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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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喜歡,(*^__^*)評論一如既往的知我心呀。
不然我給大家背首鵝鵝鵝,重溫小時候的唐詩,呵呵。
感謝所有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