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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盛開 077孫侍

太子 鹦鹉曬月 14650 2025-02-08 09:32

  蘇義掙開陸公公,他不怕惹怒了太子就怕惹不怒,太子自從瓊林宴結束一直很古怪,既不讓人陪寝又沒有殺人,全太子殿人心惶惶:“闆子打就打!
本官光明正大,隻是那些霸着太子的人該想想,他們做了什麼!

  陸公公趕緊把他往外推,心裡也明白不讓蘇義鬧說不過去,這幾天太子确實冷落了後宮,可太子不是忙着嘛:“好了,小姑奶奶,等他們走了随便你怎麼鬧……”

  “就怕他們食髓知味,不走……”

  陸公公瞬間把蘇義推出了太子殿,小心的回頭看看沒見後面有動靜确定沒驚動太子,不耐煩的摒棄看守的人,苦口婆心的看向蘇義:“奴才知道你心裡不舒坦,這次太子真有正事,你再試探也沒用。

  蘇義看着陸公公可以肯定陸公公知道太子在幹什麼:“我問還是你說?
兩天了,我是有耐性隻是有人無耐性,這樣鬧下去,是不是我們後宮所有人都要離開,就剩他們子車家的人才好。

  陸公公趕緊安撫他:“别氣,别氣,又不是值得的事别氣壞了身子。
”陸公公歎口氣,不說出點什麼,後院肯定安定不下來,太子兩晚沒有招人侍寝,又沒有新人進來,是有些說不過去:“太子在忙兵器作坊的事。

  蘇義聞言驚訝的呆了一下沒回過神來,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說太子忙兵器作坊?
”随即立即正經的開口:“太子是想屠城還是宰羊!

  陸公公就知道他們不信,面有憂色的撫弄着手裡的拂塵道:“太子沒大人想的那麼不好,這次太子出去,看着荒涼的焰國土地和流離失所的人們,太子其實……其實心裡很不是滋味。

  蘇義看着快哭的陸公公,實在想象不出‘心裡不是滋味’的太子什麼樣:“你繼續說。

  陸公公吸吸鼻子:“太子初到河繼縣,河繼縣什麼也沒有,太子平日那麼養尊處優的人,在那裡受了不少苦,還被全城的人嫌棄……太子……太子真的很可憐……嗚嗚……”

  蘇義趕緊掏出陸公公的手帕給陸公公自己塞過去:“擦擦。
”廢話說這麼多還能把自己說哭,他不止一次的佩服陸公公對太子的忠心,還受苦?
太子能受什麼苦?
太子去河繼縣的第一天就搜光了所有獵戶的獸皮鋪地上當地闆,自己又率領親衛去叢林獵虎,因為沒成功,放火燒山,誰不知道誰,别說全河繼縣嫌棄太子,全焰國都不受待見,哭的過來嗎?

  陸公公見蘇義不買賬,幹脆不哭了:“冷血心腸的男人,太子的苦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前些天,太子做夢都吓醒了。

  “夢到什麼美景了,讓咱太子如此失态。

  陸公公嬌嗔的用拂塵打蘇義一下:“就你最壞。
”随即又苦下臉道:“太子夢見自己成了亡國之臣,大概是受了刺激吧,現在要擴充軍備。
”說到這裡陸公公心疼莫名:“太子都兩天沒有休息了,奴才比你們還希望你們能進去一個讓太子睡個好覺,可那個可惡的子車少主,一天拿個問題來一次,奴才有什麼辦法?

  蘇義面容多了絲深慮,太子擴軍未必就是好事!
現在有月國在側,太子怕死可以理解,可若是月國的危機解除了呢?
太子用這些人來幹嘛,屠城?

陸公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陸公公見蘇義久不吭聲,用拂塵戳戳他道:“您倒是說話啊?
要不今晚您犧牲一下,進去試試,大不了被太子罵兩聲。

  蘇義會聽他的才有鬼:“罵兩聲都是輕的,就怕太子直接拿我祭爐!

  “哪能那樣……太子最疼您了……”

  蘇義頓時嘀咕道:“他疼誰全焰國都知道,兩天前太子多威風連驿館也敢拆,還不是人家一到,立即回來了,太子偏心誰人不知……”蘇義心裡卻還在想着擴軍的事,蘇家的自衛軍不過區區兩千,這是他們多年來鬥不過歐陽家的原因。

  蘇義心一橫道:“今晚我過去,子車他們什麼時候離開?

  陸公公本想高興的面容垮下:“奴才也不知道,子車少主最近幾天,天天晚上過來,不知道的,以為他跟太子怎麼了呢?

  蘇義看着陸公公偷偷看自己的小眼神,忍不住笑了:“别裝了,今晚我試試,如果被刺死,給我立個碑。

  “呸!
呸!
不吉利!

  蘇義又看了太子殿内一眼,思慮的轉身離開,他要回去商議一下,這是個機會,若進行的好,太子定會對蘇家另眼相待,看來還是讓父親在早朝上多吹捧太子兩句實在。

  陸公公見蘇義終于走了,小心的四下看看,确定不會冒出第三位後趕緊溜了,心裡抱怨着,太子還沒娶後宮就勾心鬥角的,真該娶個太子妃回來震震他們!

  太子殿内外,又恢複了安靜,整座皇宮内最幽靜的地方是太子宮,因為機關密集,太子性格暴躁又不喜歡人打擾,除太子要求外太子殿内一般都很安寂,可殿内的談話聲卻不會傳出。

  太子書房内,周天翻完手裡的‘弓設’圖,問喝茶的子車世:“這一套沒有問題嗎?

  子車世道:“左邊的‘弓設’是你給的圖樣;右邊的‘弓設’是作坊師傅給的樣本,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弓’這一塊就按照這個模式生産。

  周天又翻了一遍,弓箭還是戰場上不可獲缺的一種,即便有弩,它們也占據着重要的位置,周天一共給了子車世三種弓,分别為黃桦弓、白桦弓、麻背弓,均為複合弓,在射程上有不同程度的加強。

  周天看完弓弩院送來的資料,點點頭:“這一塊沒有問題,你把刀、槍、棒、弩、弓,都拿來什麼意思?

  “讓你過目!
畢竟是你的東西,萬一你不滿意怎麼辦?

  周天好笑的把刀合上:“不過是兩種刀,師傅們按比例做出就行,我這裡還有其它的事忙,不可能像武備司的人一樣盯着這些東西,把有問題的給我,其他的拿出去讓他們繼續。
每樣先來一個陣型,看看效果。

  子車世非常實際的看周天一眼:“銀子呢?
你連個指甲蓋還沒給我,周兄,我這裡即便能賒賬也有個限度,不如你跟你的歐陽将軍借點,先填補下我的空缺,瓊林宴上請出的一千錦衣殺都是我掏的銀子。
”子車世看着杯子裡的茶,耐心的等周天回話。

  周天不好意思的對子車世笑笑。

  子車世手裡的蓋布快速飛出,蓋在周天笑的過于燦爛的臉上:“如果你賣笑,草民不介意多看兩眼,找回點本錢。

  周天扯下來,心裡嘀咕句真狠:“子車,咱都是焰國子民,為國奉獻當不講回報。

  子車世不吃他那一套,輕描淡寫的問:“聽說昨天太子一揮手就給了歐陽逆羽兩百兩白銀,沒道理到我這就沒銀子了。
”子車世喝着茶不看焰宙天也不跟他笑,總之他今天就要銀子!

  周天讨了個沒趣,掏掏自己的兜,才想起兜在袖子裡卻正當兩袖清風時:“要不然我給你塊玉佩?
”說着開始解腰間的東西。

  子車世諷刺的開口:“太子還是留給你的歐陽将軍,至于在下,給兩百兩銀子足以。

  周天無奈:“我不是不給你。
”這不是沒有嗎?
“歐陽去補缺秋種,是從皇上那讨好的旨意,我總不能不給銀子,何況民生大事,也是該花銀子的地——”

  “那我這裡軍機要務也是用銀子的地方!
”歐陽逆羽可真是面子大,要什麼有什麼,拿走了他看中的一塊鐵料不算,還收走了西城的鐵礦山,人家現在大軍駐在那裡,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想去開采都不行,現在他要跑到幾公裡外收購鐵器,憑什麼!
“不行。

  周天見子車世今天出奇的難說話,無奈從書桌後走出來,到他身邊坐下,試探道:“說吧,誰能把咱們子車公子氣成這樣?

  子車世淡淡的看眼周天,清風如月的面容不見任何怒顔:“不用妄自揣測,給銀子!

  周天見他堅持,笑了一下,向門外道:“陸公公!

  “奴才——到——”

  “把皇城附近的地礦圖拿來。

  “是——”陸公公又跑了出去,不一會跑了回來。

  周天翻開盛都近郊的幾個礦點,距離永樂最近的有好幾裡,其中有一個标注着‘黑’,周天條件反射的問:“這是什麼?

  陸公公嘿嘿一笑,太子不認識的字就是多:“那是‘黑’天黑的黑。

  周天聞言都想把杯子叩他頭上:“我問你這是一座什麼礦?
什麼黑不黑的!
我還不知道天黑怎麼寫!

  陸公公可憐兮兮的開口:“是黑色的礦,當年地務司的人說可燃燒是難得的上佳材料……”

  “然後呢?

  陸公公茫然:“然後沒了。

  子車世撇開頭忍不住發笑,陸公公這人的确有意思,沒把周天氣死實屬難得。

  周天懶得跟他計較:“東西呢?
有什麼作用?
樣品呢?
”黑色的,就那麼幾種,不是煤就是油,哇靠!
别說焰國還沒這兩樣東西!
什麼破國家,宋朝的時候都快能用煤做飯了!

  陸公公心想:你弄死了很多官員誰知道這個官員怎麼死的,現在地務司空着呢,那什麼黑的誰知道是什麼?
陸公公還是立即溫和的道:“太子,要不奴才這就去給您挖兩塊。

  “省了,你挖,我不定什麼時候才能看見。
”周天轉向子車世:“要不咱們去看看,我想‘骨朵’的刺有問題可能出現在火點的燃料上,如果這座礦是煤,送您三年開采權。
”但你要交稅:“這樣你總可以了吧?

  子車世突然指指距離永樂最近的那座鐵礦:“這座!
我要一個月的開采權!
如果你能給我,你兩年内所有的武器我供應。

  周天瞬間樂呵了,興奮的撲過去就要海吻:“你太親了!
來香幾個!

  子車世驚吓的趕緊把他按住,慌亂的不知道該往哪裡躲,聲音也亂了分寸:“你幹什麼!
坐好!
陸公公還在。

  陸永明趕緊擺手:“奴才不在。

  子車世快速把周天按回座位上,臉色通紅的整理好衣服:“太子,君臣有别,你這愛好看好人再撲。
”什麼毛病,然後瞬間站起來:“走!
你不是要看那座礦!

  周天嬉笑的站起來:“嘿嘿,你說的哦,我若給你一個月,你就給我造兩年。
”但周天也不傻:“為什麼這麼便宜我,那座礦産銀子了?
”要是産銀子這樣的交易可虧了。

  子車世聽到周天問才想起沒跟周天說那事:“那座鐵礦歐陽逆羽占着,你還是先想想再高興兩年的免費權限。

  周天聞言臉色頓時變了,神情頓時嚴肅:“陸公公。

  “奴才在。

  “怎麼回事?
兵民可以随意占據本宮的礦場嗎!
地務司是賣什麼吃的!
怎麼沒人上報!
不知道土地和礦物都是皇家的!

  陸公公被吼了多年,抗壓性能非常好,立即振作道:“殿下,這……這……您以前也沒說啊,您要是說了,給歐陽将軍十個膽子歐陽将軍也不敢占,要不,奴才去把歐陽将軍找來問問?

  周天過了好一會才道:“傳令下去,明日早朝。

  陸公公一驚:“昨天剛上了朝,而且……而且……皇上沒說開朝……”

  “現在我說開朝就開朝,你盡管去說,皇上那裡有我。

  “是,殿下。

  周天見陸公公下去傳話,才帶着子車世繼續走:“先去那邊看看,回來再處理這邊的事。

  子車世沒有解釋,自從進京到現在,他并沒覺的歐陽逆羽對太子多忠心,更談不上恭敬,反而是要什麼有什麼,四座城門都在他手裡,全是太子給的,國庫的銀子想拿就拿,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不付出的回報,總讓人眼饞不是。

  馬車緩緩駛離皇宮,周天給自己換了輛子車頁雪的座駕,仿照那輛豪華版馬車減縮的一個版本,速度和造型都屬一流,完全可以取代之前的馬車。

  城門打開,太子的車輛再次出城,城門的将士沒有再敢排查,周天一路通過直奔郊外礦區而去。

  皇城内此刻卻全亂套了,太子要早朝的消息迅速傳開,太子早朝曆年來無外乎就是想殺人放火,脾氣上來堵着集英殿燒也有可能。

  朝臣頓時驚慌失措:“太子要做什麼?
不會是讓咱們試試他的新兵器吧?

  老臣們恨鐵不成鋼的歎息着:“早知如此還不如死在戰場上?

  有些人更幹脆:“稱病如何?

  有經驗的臣子嗤之以鼻:“除非你想死的更快點。

  全盛都的大臣,集結了無數食客勢必要想出一個萬無一失的早朝方案,不能被太子亂箭射死!

  遠在外郊的周天抵達了這座荒涼的地區,周圍并無人煙,往昔挖的溝渠已經掩埋,周天帶着子車世轉了一圈,趟了趟地上的土。

  周天從馬車上抽下塊硬木,自己親自往下挖,應該不會是油,淺層煤才對。

  子車世見周天捋袖挖土,有點訝異,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把他拽到一邊:“我來。
”子車世接過周天手裡的硬木,内力瞬間灌注騰的一聲打下。

  周天鬧了個紅臉,忘了,以前都是用鏟子挖。

  不一會地上出現了個小坑,不大但很深。

  子車世親自跳下去,鏟了點黑土上來:“你要的是不是這些?

  周天一眼便肯定這是做煤礦,資質如何儲量多少還有待考證,周天望着這片荒涼地區,心裡有了底:“我明天給你消息,盡量讓你先用上。

  子車世不解:“你可不可以先跟我說說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周天慣性的拿出紙和筆,把周圍的地形畫下來:“燒爐,可以增加燃點,讓鐵的濃度更高……呵呵,說明白了就是火更強,至于它更精确的妙用,可以去周圍的國家轉轉,至少武國和月國應該都有使用。

  子車捏在手裡動了動,感覺不出有什麼區别,但周天應該不會給他一座沒價值的東西:“回去吧,這裡風大。

  周天看他一眼,見他臉色有點發青想起他不能吹風,趕緊從車裡拿了條毯子給他:“披上,不好意思,忘了你昨晚也沒休息,現在好點了嗎?

  子車世好笑的看着周天關心的樣子,把毯子放在手臂上:“沒你想的那麼嬌弱,走吧,天快黑了。

  “那好。
”周天收起筆,想扶子車世上車,他卻已自己坐了上去。

  兩人相視一笑,馬車開始往回行駛。

  子車世靠在馬車上看着整理圖稿的周天:“你是不是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經常見你寫寫畫畫。

  周天不避諱的點點頭:“最喜歡的是算術,對政治沒有興趣,繞腦子的事不适合我。

  子車世往後靠靠,心想,可你是太子,在不該發揮才能的地方發揮就是浪費,子車世目光稍低,可以看到周天忙碌的側臉,膚色晶瑩有光,烏發柔軟,小巧的唇幹淨通透,像是上好的暖玉,沒有傳言中的暴怒也不見血腥,雖然偶然脾氣不好時也會發脾氣,但絕對沒有壞心。

  那為何盛都裡人人都畏懼她,子車世想到周天大鬧驿館的那天,又不禁笑了,一身邪門功夫,打開了就六親不認,子車世突然見周天的發絲落了一撮,本能的伸出手想給他撥在耳後,半路又硬生生的停下,快速收回。

  周天察覺到他的異常,微微側目:“怎麼了?
不舒服嗎?

  子車世收斂心神,閉上眼睛養神:“沒有,唱首曲子聽聽吧?

  周天呵呵一笑:“想聽什麼,豔曲還是雅曲?

  子車世睜開眼瞪他:“來首豔曲,敢唱就敢聽。

  周天笑着轉向圖稿:“聽好了。
”輕靈的聲色韻出幾分女色的羞軟,纏纏綿綿的曲調媚色輕顫,悠遠的勾魂生緩緩流轉:“羅衫乍褪,露盡酥xiong雪白,唇含豆蔻,舌吐丁香,玉體橫陳擁郎懷,好個勾魂的手兒,将奴家摩挲得周身……”

  “夠了!
”子車世趕緊讓他閉嘴,周天嘴不生瘡他耳朵都疼:“雅的。

  周天挑釁的捅捅他的腰,暧昧的摸弄兩下:“受不住啦?
要不要本宮給你消消火。

  “唱你的曲子。

  “沒勁。
”周天張口就吼:“情人一個不夠兩個太多,能不能一花兩果——”

  子車世蒙上腦袋轉過身去睡:“你自己看圖,什麼也别唱了!

  周天呵呵一笑:“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阙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

  低绮戶

  照無眠

  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别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裡共婵娟。

  子車世漸漸的睡着了,沒有曲調的嘈雜,沒有琴音幹擾,周天的嗓音帶着點點的輕柔,幹淨溫婉……

  周天把手中的東西收好,見他睡了輕輕給他蓋上毯子,又翻出一份焰國官職概要來看,既然有漏洞,她竭盡所能的補上,哪個國度不是從零做起,何況她有這些可愛的子民。

  臨近傍晚,周天趕回皇城,子車世還沒醒,周天親自把他抱到隔壁的暖房,吩咐人不能打擾後直接去了書房,地務司的職能她還要再看一遍。

  子車世在門關上的時候早已經醒了,淺眠的人哪會睡的如此熟,他好笑的撫撫自己的額頭,越來越覺的自己可笑的無奈了片刻,又閉上眼睡了。

  深秋時節的酉時天色已經黑了,宮裡華燈初上,宮門已經落鎖,偶然飛過幾批找死的人已經在大内之外被處置,沒人驚擾太子殿的安甯。

  書房的燈依然亮着,周天忙完最後一份折子準備用膳:“陸公公,陸公公!
陸永明!
滾出來!

  突然書房的門打開,孫清沐一身絲光紅袍帶着太監宮女布置晚膳:“清沐參見殿下,殿下千歲。

  周天看了他一眼,面色如常的放下筆:“陸公公呢?

  孫清沐緩緩走來,無須刻意裝飾,自有一股清泉環繞的男子魅力,他停在書案旁邊,悠然的開口:“清沐來服侍太子用餐。

  周天面色嚴肅的繞過他,走到浴台旁洗手。

  孫清沐拖着毛巾跟來,見周天離盆,立即為太子淨手。

  周天讓他伺候,心裡卻琢磨着他有什麼事,印象中他已經很久沒有主動伺候過她,今天月亮打哪出來了。

  周天擦完手直接向餐桌走去,百種美食瞬間飄香,每一份都異常精緻雅觀。

  小宮女們趕緊為太子布盤布筷,為太子夾了一塊太子最喜歡的蒸魚,才開始選取其他食物。

  周天本能的看眼礙眼的盆罐,頓時放下筷子,臉色微怒的道:“這盤子怎麼還沒有換,齊國的東西好是不是!

  宮女、太監瞬間跪了一地,戰戰兢兢的道:“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奴才們這就去辦。

  孫清沐上前,雙手溫柔的搭在周天肩上,緩慢的幫他消氣,聲音和平無波:“太子何必發這麼大脾氣,以前不是很喜歡?

  周天覺的很舒服,剛才坐了太久捏捏放松不少:“本宮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過問!

  孫清沐立即不再說話,小心的為太子捏着肩,不經意的瞟過熟悉的發髻和耳廓,骨骼還是如此奇怪,是太子不假?
但為什麼總覺的哪裡不對……孫清沐慢慢的使勁,不敢驚擾了焰宙天:“太子……”

  周天吃着晚膳,比之在子車世面前規矩嚴謹:“說?

  孫清沐突然伸手抱住太子的脖子,低語道:“清沐今晚想陪伴太子。

  周天忍了很久才沒把嘴裡的魚驚出來,該死的陸永明你等着:“本宮很久沒見沈飛了。

  孫清沐聞言瞬間更近一步,嘴角幾乎貼上周天的耳朵,眼睛認真看着太子:“我想今晚或許太子……需要清沐,清沐任殿下垂憐……”以往這招無往不利,因為太子從不挑男侍,若是有事求太子,稍微在床事上讓步,太子大多都會應下。

  周天深知焰宙天有這毛病,但孫清沐今天是怎麼了,想在下面想瘋了!
周天面色不動:“說事?
”周天不客氣的揮開孫清沐的手喝口湯。

  孫清沐習以為常,太子早已膩了他,偶然拳打腳踢已經習慣:“清沐想出宮住幾天?

  周天看他一眼:“怎麼?
宮裡短你吃了?

  孫清沐順勢依進太子懷裡,酒紅的衣料輕軟如絲:“太子厭煩了清沐,清沐若再在太子身前礙眼,恐怕連唯一的一席之地也沒了,太子,清沐跟了您這麼多年,你對清沐沒有一點留戀嗎。
”說着揚起頭緩緩的在周天臉頰磨蹭:“太子,清沐想你……”

  想死差不多!
可,周天眨巴眨巴眼睛,頗有種在酒吧找牛郎的錯了,男色果然溫婉,這樣抱在懷非常舒服,皮膚很好,淡淡的粗糙很有男子氣概,周天任孫清沐磨蹭,有點小享受。

  周天心想,若論起來,孫清沐長的也不難看,何況都是吃過的,她再吃吃也不會死,不用讓她禁欲吧!
嘿嘿,不知道在床上怎麼樣?
周天趕緊咽口空氣,守住心神,她明天要上朝,咱後天在玩行不行?

  呸!
周天神情不變,似不為所動,裝的一本正經:“想留下是不是?

  “請太子恩典。
”孫清沐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子,雙目明媚入酒。

  周天移開目光:“行,歐陽逆羽跟你一塊!

  孫清沐聞言臉色微變,但立即楚楚可憐的靠近太子,身若無骨的圈住周天:“太子,您還在生氣。

  周天把他弄下來,她是正常女人,半年多沒男人了,别在這裡蹭:“說白了你就是想知道本宮為什麼突然會寫字!
終于這麼犧牲!
本宮弄不明白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們這些酸人非繞那麼大的圈子有什麼好處,本宮若嫌你煩踢死你你還覺的冤枉!

  我告訴你!
本宮今天就把話給你擱下!
本宮會就是會!
願意寫就寫!
不願意寫就不寫!
跟你們沒什麼關系,你們不過跟了本宮六年,能知道本宮什麼事!
别以為看到了一角冰就認為整個南極沒有雪!
記住了伺候本宮就是你們的本分!
别以為全世界就你們聰明!

  孫清沐驚慌的立即跪在一邊:“太子息怒,清沐絕無冒犯之意,清沐隻是自知有錯,想懇請太子原諒,才想服侍太子。

  周天撇他一眼,死鴨子嘴硬!
周天拿氣筷子用膳不再理孫清沐,跪着吧,長長腦子。

  孫清沐不敢違逆的一動不動,這樣的懲戒他受的很多,已經習慣。

  周天慢慢的吃着晚膳,偶然會想想明天的早朝該怎麼做,焰宙天在這方面并沒給她留下任何問題,畢竟焰宙天自己就沒什麼規矩,每次都是殺完人回來,再不然就是看看有沒有美男,或者從那些蒼老的父親臉上揣測他們的兒子美不美。

  周天咀嚼着嘴裡的青菜,突然覺的焰宙天是不是心裡有問題,她似乎覺的虐待這些有才華或者有容貌的男人很解氣,莫非是她自己不是男人卻偏偏要作為男人才能立足,所形成的怨?

  周天苦笑的搖頭,繼續低頭用膳。

  孫清沐跪在太子腳邊一聲不吭。

  沙漏一分一分的過去,周天放下碗筷時幾乎忘了屋裡還有個人,轉身時本能的一腳踩在了孫清沐的指頭上,引來一聲細微的痛吟,頓時讓周天愧疚的想踢人:“起來!

  孫清沐站起,溫順的跟在太子身後,他打定主意要陪寝,不管太子說什麼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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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票啊票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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