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言頓時驚訝的擡頭,因為回頭太急,險些沒撞在一起:竟!
竟然說話了!
可……是不是說話跟長相差距太大了,明明該是……
沈飛率先回神,他定睛望去,眼前的女子胸前并無起伏,耳上的墜飾幾乎掉下,頭發半散,容貌爛熟于胸,此刻‘她’似乎正糾結腰間的帶子,柳眉緊蹙,惱怒的嬌态渾然天成,幾分魄力幾分柔情,可動辄纏綿多傷的兒女紅塵,遊客長嘯天下演繹蕩氣回腸的巾帼豪情,沈飛不自覺的臉紅,試探性的叫了句:“殿……殿下!
”
“靠!
死了你們!
滾快點!
”
蘇義、沈飛眼前一黑,竟然真是太子,太令人……
周天見他們還不動,忍不住厲目瞪去。
蘇義不等太子發火,趕緊上前一步幫殿下扯帶子,心裡卻複雜的苦澀,天理何在呀,如此碎玉凄美又狼狽的女子竟然是他們無良的太子!
下個雷劈死他吧!
沈飛見狀也趕緊過去為太子扯衣服,三下五除二給把周天好不容易穿上的外紗脫了下來,内秀半露的呈現在兩男人面前。
沈飛見狀臉色頓時通紅,瞬間嬌羞的移開目光,手足無措的憎惡自己手快的行徑。
蘇義震驚的望着太子,呼吸慢慢變的詭異,此時太子臉色鐵青,但更加難掩她雄霸狂野的氣息,絲紗挂在手臂上,雪白如玉的頸項微微鼓動,美目羞憤的瞪大仿佛要撕了沈飛,他在水霧中見過的玉臂,此刻因為這套裝扮少了幾分力量多了幾分憐惜的心動,蘇義掩口唾沫,心裡贊了聲:沈飛!
扒的好!
但卻立即義正言辭、正義淩然的上前,溫柔的為太子系上内内衣上纖細的頸帶,嚴肅的斥責道:“沈飛,你思想怎能如此踟蹰,太子為大義犧牲,你竟然此刻顯露你的狼子野心!
太子,此人心懷不正啊!
”
沈飛覺的冤枉啊!
他以為太子脫不下來才……猛然看到太子怒視的目光,立即垂下頭但即可想到托詞,面色凝重的開口:“殿下,您乃九五之尊。
”差一個也是尊:“怎可……怎可……”沈飛恨鐵不成鋼的甩袖,如言臣教導太子一般,頗有幾分架勢!
周天會開蘇義總撓在她身上的手,自己一抖,衣衫全部穿在了身上,胡亂的開始綁帶子:“都滾!
指望你們還不如老子自己來!
”
蘇義心中太子完美的女裝形象瞬加破裂,這哪是女人分明是鲨魚!
眼睛瞪得能上天了。
但蘇義還是忍不住走上去,俊美的對太子一笑,小心的拆開太子系錯的帶子,低沉沙啞的道:“還是微臣來吧。
”
周天看着打結的帶子,瞬間惱怒的踢翻了椅子:“tnnd發明幾顆扣子會死嗎!
”
沈飛心想,求您了!
咱别說了行嗎!
心裡錯差太大呀!
好好的扮相被太子說的什麼美感也沒了。
沈飛看着沈飛熟練的為太子着裝,太子表情淡然,已經沒了剛才的惱怒,此時思索的望着折斷的木椅,别有一番說不出的情動,‘她’眼睛柔漾漾般溫和,窗外的日光灑落,落在她如雪似蕊的臉上,仿佛能反射聖光。
周天不自覺的卷了一縷頭發在指尖一繞又快速松開,目光瞬間淩厲。
沈飛心裡驟然一跳,似乎眼前的人就是貨真價實的女子,擁有渾然天成的妩媚,可沈飛沒膽子對上太子的目光,硬生生的被吓了回來,心裡還是忍不住想若太子是位公主就好了。
蘇義為太子穿好最外面的絲紗,頭發他簡答的幫太子搭理到肩上,如今的太子除了胸前不過關,活脫脫的一美人,隻需一颦一笑就能讓沈飛下台,蘇義忍不住打量眼穿好女裝的太子,未施粉黛渾然天成的素淨。
周天詫異的看眼蘇義,眼睛不自覺的眨了一下。
蘇義神情頓時嚴肅,頓時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問:“您真是太子嗎……”
周天瞬間怒了:“你才是女人!
”忍不住擡腳想踹,卻扯動了衣服,露出大半肌膚。
蘇義趕緊上前,為太子整裝,趕緊撫平太子的逆鱗:“微臣沒别的意思,微臣隻是覺的太子此裝可以假亂真,說明太子此行,定可順利。
”随後急忙蹲下身整理下群,隻是忍不住從縫隙了看兩眼,忍不住想:有腿毛嗎!
蘇義驟然發現,他貌似從沒注意過太子這類問題,但不可否認,太子女裝簡直、簡直就像位真女人,皇後沒把他生成公主,虧了!
周天腦海裡都是晚上動手的事,随便踢了踢腿,抖了下衣服,已經覺的舒服了,她想着晚上動手的勝算,腦袋微歪,雙手摘下了本就欲掉的耳墜,簡單的動作渾然天成,一颦一目都像及了幼年時母親對鏡摘視的溫柔。
沈飛為此忍不住多看了太子兩眼,實在難想象平日兇神惡煞、殺人放火的太子,女裝靜然如此…如此…
蘇義手欠解他綁過一次的衣服又重新幫太子系,開口道:“殿下,您這次裝扮真乃神人,就是沈飛也望塵莫及。
”
沈飛一愣,絕色無雙的容顔絕對讓女人自行慚愧,心想蘇義這馬屁拍錯地方了!
果然,周天怒目而視,瞪向蘇義。
蘇義立即倒黴的閉嘴!
周天收回目光,思索着問題。
蘇義、沈飛兩人靜靜的等待。
周天突然覺的頭上不對勁,不爽的把珠钗擄了下來甩了出去,烏絲完全披下,更添柔和:“這鬼東西怎麼弄的!
頭皮快戳破了!
”
沈飛沒回過神來,待回神,趕緊跑過去撿起太子扔出的發簪,小心的:“隻是散了。
”沈飛不等太子瞪眼,急忙讓脾氣暴躁的太子坐下,安撫道:“屬下為太子束發!
”
周天驚歎的看他一眼:“你會?
”
沈飛汗顔:“是,平日在宮中無聊,梳妝這些小事反而都學會了,太子請坐。
”
周天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們本不該如此,周天坐到銅鏡前,長發完全散落。
沈飛望着鏡中細嫩的皮膚在服帖的烏絲襯托下更加晶瑩剔透,一襲絲紗,微惱的秀眉,妩媚溫婉。
蘇義忍不住又看了太子一眼,心裡七上八下的眩暈,這都什麼事,太子若天天把自己打扮成這樣,他往日何必誓死不從,再怎麼着也會假意迎合,也沒那麼痛苦了!
蘇義不可否認太子女裝比女人都美。
沈飛執起青絲,入手的感覺比自己的長發還要柔順,沈飛急忙收斂心神,小心的為太子梳發,他的指尖在發中穿梭,不一會豎起簡單的發髻,然後拿起桌上的珠钗,仔細地打量一眼太子,斟酌的為太子添了一枚精緻的珠钗。
周天看着鏡中整齊的容顔,忍不住對沈飛一笑:“你手藝真好。
”
沈飛恍惚的一愣,臉頰微微發紅,不好意思的撇開頭,繼續為太子添妝:“承蒙太子誇贊。
”
蘇義守在桌子的另一端,看着鏡中越來越妩媚的容顔,心裡漸漸恢複平靜,仿若他不是他,本該就是如此妖娆如此多情,笑容淺淺,麗質天生。
蘇義忍不住走進太子,撫弄着他垂憐已久的發絲,溫柔的把太子摟入懷中。
周天被蘇義弄的一愣。
蘇義抱了一下又一下。
沈飛剛想心裡鄙視蘇義一番,猛然注意到太子黑了的臉色,瞬間躲到三步開外,不是他不提醒蘇義,實在是‘賣人之心’他怎能忘了。
周天忍下不悅,突然含笑的攔住蘇義的腰,嬌媚的靠在他懷裡,柔情似水的道:“大爺,讓小女子為你笑個呗?
”
沈飛打個冷顫。
蘇義條件反射合嘴傻樂,但後突然回神驚吓的得急忙跪下:“微臣不敢,微臣罪該萬死。
”
周天猛然一拍桌子:“活膩歪了你!
喜歡女人還——”
突然敲門聲響起:“你們裡面在幹什麼!
霹靂巴拉的都小點生聲!
”說完腳步聲漸漸遠去,直至漸漸消失。
三人頓時松口氣,周天頹然的坐下,看眼礙事的兩人,正色道:“都回去!
這次誰也不許跟!
”
蘇義、沈飛急忙搖頭:“殿下!
不可!
此次兇險,萬一發生意……”外,怎麼辦,焉能讓太子一個人面對危險。
蘇義急忙為太子分析:“殿下,還是讓我們跟着為好,你這身裝扮……”蘇義看眼地上的人:“跟她差太遠,若是發生什麼,根本無法有人接應,太子不可大意!
”蘇義想!
太子往人群中一站,就是華麗麗的靶子,那神韻,那氣度,絕對讓男人是人。
沈飛急忙點頭,确實!
太子一人太危險,錦衣殺焉是月國那麼簡單,他們在焰國有幾百年的根基,太子此舉太冒險!
周天不想多說,他也知道此次危險,沈飛的武功周天沒有試過,但蘇義幾斤幾兩周天心裡清楚,她不主張她們冒險:“無礙,本宮剛才探過,她們帶了面紗不會露臉!
你們回去,我見機行事!
”
“太子萬萬不……”
“趕緊滾!
”
不一會,蘇義、沈飛被趕了出來,兩人站在‘危險’的走廊裡,互看一眼覺得把太子留在此地實在不妥,兩人心領神會的轉身,闖進了距離各自最近的房間。
……
時至晚上,雪光在月光上更加明亮,厚重的積雪從枝頭落下砸在地上,雪白雪白的素衣讓周天見識了銀裝素裹分外妖娆的佳句,可惜妖娆的太過,已經構成了妖孽的威脅。
周天蒙了面紗,體态完全如女子,做了三十多年女人,根本不可能有破綻。
隻是即便看不見,但身形和眉骨還是跟原來的女子有詫異,周天早已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已經想好威脅管事的大女人,讓她當什麼都不知道,但除了被人不屑的多看了一眼,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過問她突然的變化。
周天心裡反而一突,有些拿不定主意,隊伍慢慢前進,周天不自覺的尋找逃走的路線,怎麼回事?
莫非暴露了,但想想不可能,她穿成這樣誰會想到她是太子。
周天忍不住四下望去,突然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身影,驚的睜大眼睛望去,頓時忘了身邊的危機,竟然是蘇義但……
周天說不上來什麼感覺,隻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女人,裝扮也很牽強,輕紗罩體,長相本就不俗的蘇義應該很漂亮才對,可卻怎麼看怎麼怪異,明顯不對勁。
蘇義也很郁悶,他自己也覺的很怪,弄不懂太子怎麼就不怪。
周天在人群中找沈飛,不一會就看到了被人衆星拱月的女子,他正低頭垂下,男性的線條被完全壓制,此刻他連根骨仿佛也縮了幾分,美麗如初,小巧可人,即便大姑娘也圍在她周圍,問她加入她們想伺候哪位爺,到時候能不能提攜她一把。
周天無不驚歎的收回目光,看看沈飛她就安心了,此貨的女裝絕對更加人神共憤。
蘇義更郁悶了,為什麼隻有他不像!
周天同時也知道了這群歌姬真正的用途,她們甚至具有流動性,而進留人客店則沒什麼講究,一樣都是伺候人的買賣。
周天安心的坐在馬車上,望着孫清沐剛剛清掃幹淨的街道,看着推積到窗台的積雪,更加堅定了動手的想法!
身邊有位大膽的女孩突然拉了周天一天,不等周天回應,已經滔滔訴說她無奈的經曆,請周天一會有了恩客幫她一把,她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周天心裡一凸,不是舞姬嗎?
但看着眼前面黃肌肉可依然明媚的女子,非善男信女的周天懂各種門道的看向窗外,心裡更加沉重。
女孩見周天不回話,也不放棄,挽着手裡的絲巾,細細的訴說着往日的經曆,有意無意的向周天透露了此次有大恩客,可以整冬吃飽的消息,然後又描述了幾番動人的溫飽,表述了自己也想如此的心願後,并不勉強的對周天一笑,緩緩細細的離開。
暗處,大姑娘看眼傻呆呆的挽絲巾玩的女子:“說了嗎?
”
女孩表情依然脆脆的,挽着絲巾越來越細緻,不溫不火的開口:“回姑娘,說了。
”
大姑娘瞬間拍拍她的裘皮花襖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就煩那些傲慢的姑娘,萬一得罪了客人怎麼辦,不知麽麽怎麼選人的,竟然加進個不好相處的,希望她别得罪客人才是,否則她就慘了:“回去吧,答應你的好處不會少了。
”希望能說動那人,别闖出什麼禍來。
女孩點點頭,不聲不響的溶入人群中,依然卷着她的絲帕,不曾撒手,含笑的眉眼也沒有落下。
馬車緩緩的前進,行到艱難處必須下來推車,周天自然不用動手,沈飛、蘇義早已跑過來幫忙。
周天看眼怪異的蘇義,又瞥開目光看向偶然打開窗取雪的子民。
“少……小姐請上車。
”
留人店外燈籠高挂,積雪完全融化,裡面燈火通明,來來往往聚集了很多人物,甚至還有半年來錦衣殺最尊貴的客人,這裡完全不似殺手集會,反而像是群英相聚,門外早已車水馬龍,高調的唯恐别人不知這裡是誰的地盤。
舞姬沒有權利走正門,從前面繞過被引到了後門處,随意丢在了一處房間内,等着被傳喚才能出門。
周天發現周圍很多這樣的房間,有些格調高出一籌的大姑娘給管事的人使了銀子,自家的姑娘已經出了房門被送到了前廳,不開竅的姑娘們隻能按照順序等着被傳喚,如果一天不被叫到,則是白來。
周天不管帶她們的姑娘如何,自己使了點銀子,已經擡出了房間,四下看看到底來的何方人物。
沈飛慢了一步跑出來,小聲的喊了幾句小姐,見無人應聲,随便選了個方向追了過去。
蘇義緊跟而出,黑壓壓的夜色先于預期又飄起零星小雪,蘇義被身上的衣服快折磨瘋了,找了個地方脫了下來,換上自己的衣服追了出去!
周天光明正大的繞到前廳,中途被人抹了一下,她就當沒看見,臨近大廳的轉角時,突然走來幾位氣息内斂無聲無息的黑衣男子。
周天立即知道他們是錦衣殺數一數二的高手,畢竟子車世花錢雇傭過,周天還有見識。
但這六個人應該比子車世當初雇傭的更高一籌,帶頭的給她的感覺相當危險。
周天不自覺的收斂自身氣息,恭敬的随衆人的姿态,避讓到一旁,單膝跪下。
六人如寒冬的落雪,瞬間沖散了走廊上的熱浪,凍結了周圍的空氣。
周天垂着頭,溶入在人群中跟身邊的人沒任何不同,為确保萬一,甚至沒有探查帶頭人的氣息。
突然周天感覺有陰影停下,周圍頓時陰寒一片,但周天明顯察覺道并不是站在首位的黑衣人散發,而是來自他身後的五位男人。
周天心中一緊,心想不會這麼倒黴被發現了,還是她出衆到圍着面紗也能被看出來,不會如此狗血吧!
周天突然察覺到身邊幾位年輕貌美的女子被提了起來,周天松口氣,她就說不會如此倒黴。
但周天還沒完全落氣,突然被帶頭的人提了起來,直接推在牆上,撕開她的面紗吻上了她的唇。
周天驚慌的睜大眼睛,卻快速把握自己的‘基調’,驚訝了一下,随後又的閉上眼,極力配合,任人入侵。
男子突然松開‘認真’的周天,看眼已經不分場合亂來的兄弟,什麼都不說的等待着,手指不自覺的摩擦這周天的脖子,條件反射的想掐,卻又難得放松心情的等待。
周天忍受着周圍的淫聲豔語,搏戰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周天緊張的不敢移動,她連正廳還沒走到若在這裡動手,豈不是自己送虎口,周天緊張的等待着,祈禱那些人快些完事,更起到身邊這位别獸性大發。
男子遮了一半容貌,打量了一圈周圍似乎沒趣了,重新看向手下的女人。
周天緊張的對他一笑,做足了女人介于害怕和讨好之間的表情。
男子似乎看多了這類表情,眼色無任何波動的移開,但瞬間又移了回來面容嚴肅的盯着周天臉頰打量,慢慢的面色凝重又漸漸舒展,過來一會試探性的靠近周天,把她逼入牆角。
周天不動神色的攔上男子的肩膀,含笑的吻上他的耳唇,開放程度不亞于練過的這些女人。
男人的臉色驟然平靜,剛想撕開周天的衣服時,一旁的兄弟已經陰冷的站成一排,地上留了幾具屍體。
男子收起情念,放開周天,放在周天脖子上的手頓了一下,盯着周天僵硬的笑容看了很久,最後放開,帶着衆人上路。
另五個人經過周天身邊時,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頓時眼前有光芒上過,已有人忍不住把周天推回牆上!
帶走的男子突然道:“夠了!
”
那人立即渾身顫抖的松手,不敢有異的跟上前面的步伐。
過了好一會,樓道裡隐隐傳來輕微的哭泣聲,可立即有人過來擡手了再也不會醒的幾位女人,快速清掃了血淋淋的地面。
周天心思複雜的望着不敢大哭衣衫淩亂的女孩,驟然撇開頭壓下心裡的難受和震怒,率先站起來向大廳走去!
好個錦衣殺,當她焰國子民是豬還是狗,可以蘇義宰殺。
周天自己也沒立場說話們,畢竟她自己剛才沒敢出手,沒料到她們會死是其中之一,可周天不否認帶頭的人遠不是她初來此地時想的那麼簡單!
她那一刻不出手也有些怕打草驚蛇,說白了就是無所謂的理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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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每條留言我有看,大家的囑咐我也有聽,都吃了,呵呵!
此章節未修改錯字,待晚上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