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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砂 021好用

黑蓮花女配重生了 鹦鹉曬月 4594 2025-02-08 09:32

  “我就喜歡那把!

  項逐元剛消下去的怒火頓時上升:“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怎麼不知道!
項心慈想坐起來挑釁他,下一秒又摔回去!
可依舊憑着多年練舞的柔韌性,裹成粽子的狀态下‘坐’了起來,眼裡的火氣還能與他再嗆個百十回合,直到氣死他為止!

  但對上項逐元眼睛的一瞬,項心慈怒火中燒的現狀被驚醒,所有的力氣煙消雲散,她在做什麼——

  欺負他嘛,就因為他脾氣好,一直肆無忌憚的欺負他。

  項心慈依從身體的慣性,安分的向後倒下去,扭過頭,不理他。

  項逐元見她安分,神色也緩和了幾分,剛才他脾氣有些大,吓到了她,也有錯。

  項逐元坐在她床邊,介于少年與青年的背脊挺直,人坐在那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威信,語氣柔和的開口:“好了,賠你一把一模一樣的,再給你一把喜歡的,說說看,有特别想要的嗎?

  項心慈神色平淡:“不過是一把扇子,不用了。

  項逐元怔了一下,随即看着她,就這麼看着,目光中的寒意在重新凝聚。

  項心慈安分的躺着,不吭聲,沒有怨,怕他聽不懂,或者理解錯自己的意思,也看向他,目光異常平靜:她不要了,以後也不要了。

  項逐元目光越來越冷,聲音平和的冷厲:“你不再想想……”你可什麼都沒有!
隻憑五叔!
你能拿到什麼!

  “不用。
”你好好的就行。
極緻的榮華也已經享受過來,就那樣。

  “小七……”項逐元伸出手,将團在一起的一縷長發慢慢的幫她順整齊,垂在她胸前:“你最好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然知道!
項逐元這人太過嘴硬心軟,就自己這種讓他聲名狼藉的妹妹,能扔的時候絕對不能猶豫!
管她有沒有血親關系,留着成絆腳石嗎!

  項逐元就是個紙老虎!
爛好人!
多拙劣的演技,他都照單全收!
大梁第一奸臣送他一點不虧!

  項心慈卻神色平靜,任由他看。

  項逐元等了很久,見她不改口,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項心慈,到時候不要哭着來求我。

  好走!
不送!
成天裝的跟什麼似的,這種話她聽的耳朵都廢了!
哪次來過真的!
從他處死谏臣開始,他就背離了他自己的信仰!
一無所有了!

  你要的家國安甯!
天下大任都離你而去了!
去了你知道嗎!
還在這裡費什麼話!

  項逐元看她死不改口的樣子,直接起身離開。

  項心慈也不留他!
滾!

  項逐元在門口停了一瞬!
最後惱羞成怒的轉身離開。

  項心慈躺在床上,非常想哭!
但她憋住了!
怕什麼!
天下大着呢!

  項心慈還是哭了,看着床頂的繡畫,閉上眼又睜開,又狠狠把眼淚吸回去!
想那些幹什麼,扇子壞了,她得想想怎麼進行下一步,氣死她那個二伯母!

  秦姑姑急切的跑進來,險些被地上化了的冰摔到,狼狽的站定,趕緊往床邊沖,見到床上的人,心疼的眼睛都紅了,急忙為小姐解身上的床幔。

  焦迎、焦耳也跑了進來,看着一地狼藉,都吓的不輕。

  焦迎去取新的床幔,為小姐拿衣服。

  焦耳收拾地上的殘局,撿那把面目全非的扇子,這得摔的多用力,才能摔成這樣。

  ……

  項心慈穿好衣服坐在窗邊吹晚風。

  一襲藍色的輕紗長裙,頭發用一根同色的帶子随意的挽着,帶子與烏黑的長發一起垂在軟塌上,藍的冰藍,黑的沉靜。

  地上已經收拾幹淨,換上了新的冰飾。

  秦姑姑為小姐換了一杯果茶,想問什麼,見小姐不太想說話,隻好閉嘴退到一旁,其實又有什麼好問的。

  焦迎怕小姐不高興,開開心心的取了琴過來,到小姐跟前賣乖:“小姐,小姐,奴婢彈首曲子您聽聽奴婢長進了沒有。

  項心慈轉頭,臉上浮現出項逐元走後第一個笑容:“好啊。

  ……

  日益院的前院大廳内,

  鄭大海跪在地上,已經把能說的全說了,七小姐接近三少爺的經過,以及糕點廚子的事,所以,七小姐肯定是為了‘報複’,絕對不會有别的,七小姐更沒有與三少爺過從甚密的舉動!
世子看在他一心伺候的份上,饒過他吧!

  項逐元冷着臉坐在主位上,不說話,巍然不動,如山似嶽。

  善行、善史也跪在下面,事情是他們打探的,的确如鄭管家說的一樣,沒有一句虛言。

  善奇站在世子身後,茫然又無助,他不過是去換身衣服的功夫,回來之後世界就變了。

  世子臉色極其難看,地上跪了一地兄弟。

  項逐元目光冷厲看着地上的三個人,隻是報複二夫人?
他看她堅定的很!

  鄭管家更為無助,明明人都去了,為什麼關系沒有改善,世子還發了這麼大火,那把扇子有什麼不對?
七小姐也沒有哄哄世子嗎,七小姐平日不是挺會哄世子的。

  善奇覺得這樣的氣氛下他該說點什麼,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七小姐雖然鬧了點,但也罪不該責啊,世子不用太追究七小姐想反擊的責任:“二夫人也是,一次兩次的總為難七小姐,七小姐怎麼說也是晚輩,與二夫人也沒有絕對的利益沖突,二夫人何必跟小輩計較……”

  大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人接他的話,也沒有人吭聲。

  鄭大海覺得他是不是傻!

  善行、善史隐約覺得事情不太對,可哪裡不對也說不出來,所以不說,覺得不是他們該去探究的事不如少知道!

  善奇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垂下頭,不說話了。

  ……

  葳蕤的石榴花開的正豔,清晨的鳥兒跳的叽叽喳喳,蟬鳴還沒有成為主力,下人們好像昨晚沒有看到不該看的人,依舊安分的忙碌着。

  項心慈用完早膳,又換了一件去年的衣服,看起來亦沒有被人影響情緒。
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後續,不繼續努力怎麼能讓二夫人知道她自己有幾斤幾兩。

  秦姑姑為小姐簪上一朵真花,繁盛的芍藥被小姐襯的少了三分美麗,素樸無華的七小姐,自有一股惹人憐的純美較弱:“小姐還是自己去?

  “那麼多人做什麼,誰還能吃了你們小姐我。
”這裡是令國公府,她爹是府裡的五老爺,她還是族譜上的嫡出七小姐,給那些下人十個膽子也不敢明着跟她來。

  焦迎跑過來:“小姐,扇子,奴婢為小姐沾起來了,小姐還用不用——”

  項心慈本想說不用了,随即看了一眼,接過來:“拿來。

  ‘沾上’了是高估,這哪裡還是那把光彩奪目的扇子,扇墜碎的早已拼不起來了,項心慈剛一入手,沾的好好的地方,又重新裂開,散的粉碎。

  焦迎驚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小姐,她……她……

  項心慈笑了,用僅剩的一截扇柄敲敲她的腦袋:“無用功。
”不過,這樣子,更好用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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