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用得很是熱鬧。
宮女們都成了擺設,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應該布菜伺候陛下的任務都被天樞君和玉衡君包攬了。
兩人像喂豬一樣……呃,這麼說似乎不太好聽。
九娆這個小女帝陛下生得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小仙女,當然跟豬那種動物搭不上一點關系。
但兩個少年的動作,兼一邊布菜一邊眼神裡的火花交流,讓站在一旁的宮女們都清晰地感受了一種硝煙彌漫。
直到九娆淡淡地一句:“誰要是再給朕夾菜,誰就去外面紮馬步。
”
話音落下,兩人同時停下了動作。
紮馬步不可怕,可紮馬步就不能陪在陛下身邊了,那才可怕。
一頓早膳總算是相安無事地結束。
“用完早膳就回去。
”九娆轉頭看着姬凰羽,“看看書,賞賞花,練練劍都可以,别在宮裡惹是生非就成。
”
“我能留在這裡陪着陛下嗎?
”姬凰羽問,“楚天舒都可以,我應該也可以。
”
“天舒是朕的禦隐衛,他留在朕身邊理所當然。
”九娆語氣淡淡,“你又不是禦隐衛。
”
禦隐衛?
姬凰羽一愣,随即眉頭微皺:“禦隐衛是什麼意思?
”
“就是一天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地跟着陛下。
”天舒擡眸,面無表情地回答他的問題,“貼身保護陛下,寸步不離。
”
他又一遍強調“寸步不離”四個字。
姬凰羽:“……”
一天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地跟着陛下?
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不可思議地道:“那以後陛下要是招人侍寝,你也要在旁邊看着?
”
天舒點頭:“可以這麼說。
”
我去。
姬凰羽臉色一青,簡直要跳腳。
雖然陛下現在還小,離真正的侍寝還需要幾年,可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姬凰羽頓時覺得簡直不能直視。
開玩笑呢吧?
然而,九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還是壓根就沒想過以後的事情——也或許她現在的思維裡,“侍寝”不過是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說說話,聊個天,然後一夜到天明。
沒什麼大不了的。
因此對于姬凰羽的震驚她并沒怎麼在意,對天舒的話也沒開口糾正。
用完早膳,她起身道:“天舒随我出去走走,等會兒攝政王叔叔可能會過來禀報政——”
剛說到攝政王,攝政王已經大踏步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陛下,八百裡急報。
”
話音落下,殿裡瞬間一靜。
“八百裡急報?
”九娆目光微冷,“大夏又發動了戰争?
”
“不是。
”南墨昊信函遞給九娆,“莞江水患。
”
八百裡急報,隻有戰事和重大天災時才可以使用。
九娆拆開信函看了看,這些來自玄隐殿的密報,而當地官員的奏報,至今尚未送達天聽。
九娆把信函看完,神色微深:“攝政王叔叔怎麼看?
”
接連幾天暴雨沖垮了莞江下遊,受災綿延兩個縣,大水毀壞了田裡所有農作物,秋季收成已經化為烏有。
攝政王道:“當務之急自然是赈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