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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封後大典9

夜帝狂妃 一季流殇 2908 2025-02-10 09:37

  依照臨月自己的想法,她這番話說得已經如此直白,鳳栖的态度也已經擺在那裏,再加上一個使者被毫不手軟地杖殺,今天不請自來的這些權貴們,總該消停些了吧?

  明知無望的事情,若還要繼續威逼,就是他們自己給自己找難看了。

  不管是青瀾還是南秦,不管是即墨青衣還是陳若水,都應該明白,直接宣布與鳳蒼為敵,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因為他們無法看透鳳蒼的實力,更無法得知淩霄閣有多強大。

  所以,誰也不敢真的把話說絕了。

  她的這番話已經把所有進路堵死,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該該知難而退。

  臨月想,即墨青衣和陳若水都算是個有腦子的人吧?

  可臨月如何聰明,也斷然沒有算到一個意外。

  即墨舞衣雖然氣得俏容扭曲,心裏縱有多麽不甘,也拿臨月毫無辦法,所以一時之間,她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就在她沉默下來的當兒,卻有人說話了。

  是北炎的天子,雲睿。

  他淡淡說道:“朕以為,東華使者雖然已經被杖殺,可他提出的建議,卻并非不可行。

  東華使者的建議……

  什麽建議?

  群臣有些懵,随即苦思冥想,待回想到方才那東華使者說的話之後,不由脊背又是一寒。

  這北炎的皇帝,是什麽意思?

  臨月眯眼,緩緩道:“姓雲的,你什麽意思?

  她敢保證,即便對方是一國之君,隻要他敢說出什麽不知死活的話來,她不介意親自領教一下他的武功,看看他到底有幾條命夠死。

  鳳栖依舊慵懶地輕搖着酒杯,身姿懶散,像是根本沒有感覺到眼前的劍拔弩張。

  可任何一個人如果因此而忽略了他的危險性,顯然都是一件極為愚蠢的事情。

  坐在雲睿對面的姬涼塵,此時也終于擡起頭,看向雲睿。

  溫潤的眼底,浮現一抹深思,隐約猜到了答案之後,眸心微微一凝。

  看見他的表情,聽着他說的話,姬涼塵知道自己無法再置身事外。

  “雲帝。
”他開口,嗓音一貫的溫文爾雅,不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為君者,反而更像一位翩翩如玉的優雅佳公子,“今天是宸帝陛下大喜的日子,新皇後身份尊貴,是淩霄閣閣主的掌上明珠,身份之貴重無需言說。
北炎與鳳蒼相隔甚遠,且此時北炎正發兵金騰,若北炎的國君被扣留在鳳蒼,隻怕任是伏大将軍用兵如神,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飛身趕來搭救雲帝陛下。

  姬涼塵說話的速度不快,語調始終四平八穩,聲音好聽帶着優雅的磁性。

  可他說出來的話,每一句都不是廢話。

  比葉潇潇讓臨月以大局為重的那番話更溫和,也更一針見血,直接道出了眼下的局勢。

  且不論以後各國與鳳蒼之間的動向如何,隻說眼下。

  東華的使者已經被無情地杖殺,并且,宸帝甚至毫不避諱地說了一句話,“即便是東華皇帝夜臨天來了,也容不得他走出鳳蒼帝都”,這句話裏的決絕意味,毋庸置疑。

  不管鳳栖和新皇後的手段是否違反了邦交禮儀,但最起碼,他們此時是身在人家的地盤之上,這是事實,既然身在人家的地盤上,一切就得按照人家的規矩來。

  否則,一旦惹怒了這對帝後,再次觸了他們逆鱗,是宸帝會手軟,還是新皇後會仁慈?

  姬涼塵是在提醒雲睿,不要試圖觸犯鳳蒼這位當家主人的底線。

  他們以前不了解這位年輕的天子,今天也隻是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知道這位天子的脾氣并不是那麽好。

  可他們依舊不知道,若當真惹怒了鳳蒼的年輕帝王,他會給今日到來的人一個怎樣刻骨銘心的回擊?

  不管是試探深淺也好,或是抱着目的而來也罷,既然已孤身進了別人的地盤,不自量力的事情還是少做微妙。

  尤其是不但不自量力,且很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性命之憂,甚至是立即引發兩國之間戰争的事情。

  北炎正在與赤唐瓜分蠶食金騰,當真還能經得起鳳蒼的大軍壓境?

  雲睿沉默之中,卻在思索着鳳蒼對北炎發兵的可能性能有幾分。

  鳳栖淡然擡眼,舉杯對着衆人遙遙示意,“時辰不早了,各位想必也沒打算留在朕的宮裏用晚膳吧,既然如此,朕不遠送了,各位一起滿飲一杯,權當是祝賀朕大喜,然後……就請回吧。

  別再制造自己都解決不了的麻煩,也順帶影響了他美好的心情。

  制造事端很容易,可也要有收拾善後的本事才行。

  殿上衆人不管心裏如何憤怒不平,如何不甘惱恨,也無法改變已經既定的事實,鳳栖鐵了心拒絕,他們總不能把人硬塞過去。

  舉杯之際,即墨青衣語氣淡然地問了一句,“若是以後有朝一日,朕與舞衣欲在各國權貴之中選擇一個夫君和驸馬,不知宸帝陛下對此會有何看法?

  看法?

  這句話問得又有深意了。

  與其說是問鳳栖對他們親事是何看法,不如說是在試探鳳栖,就不擔心青瀾以後與他國結盟,對鳳蒼形成威脅?

  鳳栖眼都不擡一下,淡淡道:“要成親要選夫君的人又不是朕,朕需要有什麽看法?

  言下之意很明白,你愛跟誰結盟給誰結盟去,鳳蒼無所畏懼。

  即墨青衣想笑,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所有的冷靜與理智,在這一刻全部化為烏有。

  雖然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皇,可她也是一個女子,一個需要男人疼寵呵護的女子。

  她無法想象被一個男人無條件地寵着縱着愛着,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隻是即墨青衣雖然面上沒有表露分毫,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裏其實是非常羨慕臨月的。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在青瀾皇宮裏,鳳栖那輕飄飄的四個字,本王懼內。

  一個驕傲自負的男子,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如此自然且甘之如饴地脫口而出這句話,并且絲毫也不讓人覺得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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