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掀開簾子,看到呂妍的貼身丫頭靈兒侍立在車邊上。
靈兒見柳絮掀起簾子,忙福身道:“月兒小姐,我家姑娘想請您吃杯茶,不知月兒姑娘可有空?
”
柳絮回頭詢問白如月,,白如月朝她點點頭,揚聲回靈兒道:“好,告訴妍姐姐,這前面有家閑人居,咱們去那裡。
”
柳絮朝靈兒點點頭,靈兒福身道:“謝謝月兒姑娘,謝謝柳絮姐姐。
”
柳絮放下簾子,坐回到原來的位置,關切的問道:“小姐,你今天沒有午休呢,吃得消嗎?
”
白如月點點頭,“沒事兒,巧眉,一會讓他們泡茶時,我那杯泡濃些。
”
巧眉點頭應下。
兩輛車在閑人居門口停下,小二迎出來,看到白如月,忙恭敬的鞠躬,“姑娘好。
”
白如月點點頭,吩咐道:“送些茶水果點上樓來。
”
“好的,小的就來。
”小二應道。
柳絮走在前面帶路,上二樓進東海廳的雅間。
呂妍見柳絮、巧眉與小二熟絡的樣子,問道:“月兒,這間閑人居是你家的?
”
白如月先是搖搖頭,随後又點點頭,“嗯,不算是我家的,閑人居是月兒跟候府的博哥哥,還有博哥哥的一位同窗一起開的。
”
呂妍有些詫異的看看白如月,左右環顧一下房間,問道:“月兒這麼小就開始做生意了?
”
白如月淡笑道:“是博哥哥照顧月兒,帶着月兒一起做的。
”
呂妍不疑,羨慕的說道:“候府的幾位哥兒待月兒是真心的好。
親兄妹也不過如此了。
”
白如月點頭道:“嗯,月兒很感激候府的哥哥姐姐們,他們待月兒一家是真的好。
”
呂妍笑着應道:“人與人相處是相互的,你們待他們好。
她們回之以好。
”
白如月搖搖頭,“候府的衆人和旁人還不一樣,候府一家待月兒一家,是不求回報的好。
”
呂妍想想也是,“嗯,以候府的身份和地位,别人有的,他們府上有,别人沒有的,他們也有。
他們待人好,還真不是圖你回饋點啥。
這是你們一家的福份和造化,也是你們家和候府的緣份。
”
白如月點點頭,問道:“妍姐姐是有話要對月兒說?
”
呂妍點點頭道:“嗯,月兒回府後提醒一下令兄,出門在外,要倍加當心,離威遠伯府的趙世銘遠些。
”
白如月挺直腰杆、一臉緊張的問道:“妍姐姐何出此言?
”
呂妍看看衆人,白如月對柳絮道:“你帶她們到隔壁去歇會。
”
柳絮低頭應下,帶着巧眉,靈兒她們退了下去。
白如月等衆人退下後,急切的問道:“妍姐姐,究竟是什麼事,還請妍姐姐如實相告。
”
呂妍壓低聲音道:“前幾日新科進士簪花遊街,少誠哥跟威遠伯府的趙世銘因名次挨在一起,他倆遊街的時候走到一起。
一路上,趙世銘給少誠哥說了許多他心悅慧姐兒的知心話。
哦,對了,趙世銘還不知道慧姐兒跟白三爺議親的事,他跟少誠哥說改日上候府求親呢。
”
白如月心裡一震,表面鎮靜的聽完呂妍的話,“謝謝妍姐姐,我會提醒三哥的。
”
呂妍搖搖頭,笑道:“我不過是提醒一下,又沒有做什麼,當不得這個“謝”字。
月兒回去一定要提醒白三爺,趙世銘這人真不好說,他跟少誠哥算是有幾分交情的,為了利益,他連少誠哥都會害。
他若是知道白三爺跟慧姐兒訂了親,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種小人,一定要遠離。
”
對呂妍的善意,白如月是無盡的感激。
滿臉關切的問道:“少誠哥那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
呂妍沒有隐瞞,把嚴少誠告訴她的,統統告訴了白如月。
白如月極認真的聽完,接着問道:“今兒朱景風的宴請,趙世銘一定在,少誠哥怎麼還去?
”
“昨兒,少誠哥對我說了,他算準了趙世銘一定會去參加朱府的宴請。
他挺特地趕去,就是要當着衆人的面,撕了和趙世銘之間哥倆好的這層皮,從此後不和他往來。
今後,趙世銘有什麼招數讓他明着使出來。
少誠哥讨厭這種表面上稱兄道弟,背地裡朝人下刀的小人。
”
白如月點點頭,“嗯,這樣最好。
先撕破臉,從此後,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盡管使出來就是。
”
呂妍點頭道:“嗯,少誠也這麼說。
”
末了,白如月好意提醒道:“謝謝妍姐姐,回去我會提醒三哥。
威遠伯府投到晉王門下,趙世銘現今成為晉王手裡的一把刀,他所做的一切,該是以晉王的利益為準,嚴相府是太子妃的娘家,往後,呂姐姐要更加當心一些,黨争從來都是血淋淋的。
”
呂妍臉上從初初的驚愕到鎮靜,再到最後的坦然,聽完白如月說話後,伸手握住白如月的手,“月兒,謝謝你!
你今兒給我說的這些,太婆也給我說過。
我會當心的,月兒,以後我可以找你說說話嗎?
”
白如月脫口說道:“當然可以了,妍姐姐往後有什麼事,讓人遞信到沁園,若是我不在沁園,那就在樊樓。
”
呂妍點頭道,“好的,我記下了。
”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告辭離開。
晉王從朱府回到晉王府,臉上抑制不住的笑意,秦風陽寸步不離的跟在身邊,心裡不由得松一口氣。
席間出了嚴少誠的事,秦風陽的心七上八下的懸着,一直忐忑不安。
晉王跨進外書房的院子,鐘江濤迎面走出來,見王爺滿面春風的身姿,忙拱手作揖道:“難得王爺今兒如此高興,朱府的慶功宴一定辦得極成功了!
”
晉王哈哈笑着點頭道:“嗯,是很成功,如先生所說,這一科裡,青年才俊居多,十年二十年,這幫人,将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今兒去的才子,風陽統了個數,二甲前三十名去了一大半。
這幫人若是籠到門下,何患沒有人手?
”
鐘江濤欠身恭賀道:“天佑王爺,恭喜王爺了!
”
晉王大踏步的跨進院裡,邊走邊揮手道:“走,進屋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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