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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敏擡頭看向方氏,“阿娘,王爺如此看重三姐姐,敏兒根本沒有機會。
”
方氏拍了白女兒的手,安慰道:“這是好事,王爺看重白如月,花在白如月身上的時間就會多。
對你來說,這就是機會,你隻要多接近白如月,就有機會靠近王爺。
”
白如敏想着梁王不曾看她一眼,涼到心底,“可是,梁王的心裡、眼裡隻有三姐姐。
除三姐姐外,他冷若冰霜,連個多餘眼神都沒有,更别說笑臉了。
”
方氏笑着拍拍白如敏手,說道:“你太小了,還未經人事,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天下哪有不偷腥的貓?
你看你阿爹,你三伯,你二伯,哪個不是妻妾成郡的。
縱是屋裡妻妾成群,他們還會偷着去勾欄酒肆,為了什麼?
哎,你也不小了,今年都要笈笄了,有些事得跟你說說。
否則,你就是二十了,也是懵懂無知,這樣可不好,會吃虧的。
”
白如敏的臉頓時紅到耳根,羞得将頭低得不能再低。
方氏笑道:“你這孩子,羞成這般。
”
白如敏心裡很是好奇,可這話從阿娘嘴裡說出來,讓她隻覺得很尴尬,嗔怪的叫道:“阿娘,您别說了!
”
方氏笑着說道:“好了,好了,不說了。
敏兒,我跟你說,隻要有手段,那有靠不近的男人?
”
經曆了上午之事,白如敏并沒有方氏那般樂觀。
低着頭說道:“話雖這麼說,但也不是絕對的。
像咱們家,大伯就不好女色,一輩子隻守着大伯娘一人。
”
說到這一點,方氏嫉妒得發狂,冷哼一聲道:“也不是你大伯不近女色。
早些年,在青城時,你大伯一家連飯都吃不飽,你大伯哪有閑心閑錢去逛酒肆,去嫖人?
後來來京城了,侯府的何太夫人莫名其妙的收了趙群芳做義女。
你大伯又做了侯府幾位爺的西席。
一邊趙群芳有太夫人護着了。
另一方面,你大伯得做出為人師表的樣子,他哪裡敢在外面亂來?
若沒有那麼多框框束縛着,你看看他好不好女色?
”
白如敏聽了母親的分析,覺得母親說得極有道理,大伯若是有錢有閑又不受束縛,他還會隻守着大伯娘一人嗎?
他會不會與阿爹他們一樣,妻妾成群,美人在懷?
方氏見女兒不吭聲,知道她聽進去了。
接着說道:“敏兒,在家裡呆着沒事,要不,你去沁園吧。
”
白如敏搖搖頭,“今兒不去了,要去也明日再去。
阿娘一人在家,冷泠清清的,敏兒留下來陪阿娘說說話。
”
方氏點頭,“這樣也行,你今兒才從沁園回來,若是急着回去,還會讓人起疑心。
今兒就不去了,咱們娘兒倆好好說會話。
”
白如敏點點頭,“嗯,阿娘的臉腫了,敏兒用雞蛋給你滾下臉。
”
方氏伸手輕輕摸了摸紅腫的臉,随口又罵了白振新幾句。
方氏罵幾句後,對白如敏說道:“敏兒,對了,你對梁王的心意,你要藏在心裡,在王爺沒有收你之前,你不能讓沁園的人看出來。
沁園那幫人,除了趙群芳,個個的跟成了精似的。
你在他們面前行事,一定要做好掩飾,不能讓人瞧出端倪來了。
岩哥兒,力哥兒還好,他們就算在沁園,也多在前院,你遇上他們的幾率小。
後院裡,你要當心吳明慧,你别看她不多言不多語的,卻不是個好唬弄的。
”
白如敏點點頭,低聲應道:“嗯,敏兒明白。
”
方氏從白如敏手裡接過雞蛋,“行了,不用滾了,歇兩天就會好的。
你坐下來,咱們娘兒倆好生說說話。
”
白如敏聽話的坐下身來。
方氏随手将雞蛋放到桌幾上的碟子裡,轉頭對白如敏叮囑道:“敏兒,你接近梁王這事,千萬不能讓你阿爹與林哥兒知道,明白嗎?
”
白如敏面帶難色,猶豫着點點頭,“嗯,敏兒省得。
可是,這事兒,怕是紙包不住火,阿爹早晚會知道呀。
“
方氏将身子往後靠了靠,給自己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一隻手摸着還有些紅腫的臉,沉思片刻道:“先别說,能瞞一日是一日,等你與王爺生米做成熟飯了,再說也不遲。
到時有王爺護着,你阿爹也不能拿咱們怎麼樣。
”
白如敏想着與梁王生米做成熟飯,心裡多了許多期待。
臉上又是一陣嬌羞。
方氏見女兒羞着臉低下頭,好像梁王已經是她的女婿一般,心裡盡是歡喜。
沁園,梁王與白振天商議完事後,白振天親自到後院給趙群芳與吳明慧交待道:“昨兒出了這樣的事,今日定有人登門探望月兒。
為了月兒的安危着想,這些日子,月兒不見外人,對外就說月兒受到驚吓,需要靜養。
”
趙群芳擔憂的問道:“老爺,是不是還有人對月兒不利?
”
白振天安慰道:“群芳不必擔心,這隻是權宜之計。
不過,兇手一日沒歸案,月兒的安危就有隐患。
咱們得等官府将兇手緝拿歸案,心裡才能踏實。
”
“嗯,那就讓月兒好好的呆在府裡。
”趙群芳點頭應道。
她巴不得女兒天天留在府裡。
白振天對吳明慧道:“慧兒,今兒若有人登門探望,辛苦你幫着招呼一下。
”
吳明慧點頭應下。
“阿爹放心,慧兒會安排好的。
”
白振天還沒有離開花廳,下人來禀告,“李尚書府上的八小姐與袁尚書府上的五小姐過府來了。
”
李錦榮與袁夢琪得知白如月剛歇下,二人留在花廳裡與吳明慧說話,沒去怡蘭苑打擾白如月。
不多時,汝南王府的金梅與吳靜過府來看望白如月。
幾人聚在花廳閑聊。
吳靜沒有帶多多過來,稍坐片刻,便起身告辭。
李錦榮知道吳明慧有身孕,擔心她累着,也跟着起身告辭。
李錦榮她們離開不久,鎮遠侯府的鄭夫人與唐夫人相繼上門探望。
這一日,相熟的各府紛紛差人上門來探望。
趙群芳以白如月受到驚吓,需要靜養為由,避而不見人。
由她與吳明慧接待衆人。
梁王中飯時去到怡蘭苑,白如月正在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