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岩有點跟不上梁王跳脫的思維,頓一下,才反應過來,點頭說道:“嗯,都長得很好,月兒明年開了春回來,應該是開得正豔的時候。
”
梁王仿佛看到白如月坐在紫藤花下笑語宴宴的樣子,他很想她了,很想!
送走白啟岩,梁王在院子裡站了一會,才轉身回書房。
金瑞見他回來,起身走向書桌前的椅子坐下,說道:“王爺,工部的事已經收尾了,什麼時候交上去?
”
梁王走到書桌邊坐下,想了想說道:“晚幾天吧,等姨母的生辰之後再交上去。
給你幾天休,回去陪陪姨母,順便準備宴會的事。
”
金瑞樂得從椅子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
那在下手上的事呢?
”
梁王看向百裡錦,“瑞哥兒手上的事,你給他接過來。
”
百裡錦命苦的點頭,“好吧!
何時王爺也給在下兩天休?
”
梁王微微笑道:“不難呀,等你母親生辰時,本王也給你幾天休。
”
說完,梁王轉頭看向金瑞,“休假之前,帶小方去趟大皇子府,讓小方給大哥瞧瞧。
”
金瑞一愣,收起臉上的笑容,疑惑的問道:“王爺......”
梁王揮揮手,打斷了金瑞的話,“不管他怎麼樣,他始終是大哥,從小到大,他待我還算真心。
”
金瑞止住了嘴裡的話,點頭應下。
百裡錦想說什麼,見金瑞應下,也跟着閉嘴。
屋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
百裡錦轉移話題道:“瑞哥兒,前日,我在閑人居見到金梅與朱侍郎的女兒,兩人很親密的樣子,你們家何時與朱家走得如此近了?
”
金瑞見百裡錦和梁王都看向他,回道:“這事兒,我也是年前才發現的。
我問過梅姐兒,梅姐兒說,與朱晴結識是在白啟岩成親的那天,在沁園結識的。
後來,梅姐兒在街上和朱晴偶遇,一來二往的便熟識了。
你們知道,之前阿娘的身子不好,梅姐很小就操持着府裡的事,基本上沒有時間出來應酬,那個朱晴,算是和梅姐兒比較聊得來的朋友。
”
百裡錦聽後,了然的點點頭,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前日,我約百裡松說些事兒,正好約在閑人居。
我所在的位置離她倆不算遠,隔擋是帶暗格的屏風,正好可以看到梅姐兒她倆。
朱侍郎家那女兒,給我感覺怪怪的,那種感覺我說不上來,她待梅姐兒滿臉堆笑。
那雙眼睛卻不帶一點笑意。
”
金瑞和梁王對視一眼,梅姐兒可是他倆的妹子。
梁王揚聲道:“來人。
”
無痕立即從門外閃進來,拱手道:“王爺!
”
梁王吩咐道:“去給本王查朱侍郎的女兒朱晴近兩年的事,事無巨細一一禀過來。
”
無痕領命退出書房。
金瑞手握成拳頭,“她最好沒有什麼目的,她要膽敢傷害梅姐兒,我定饒不了她。
”
梁王身子往後靠靠,寬慰道:“先查查看。
就算她有目的,應該不是沖着梅姐兒的,傷害梅姐兒還不至于。
”
百裡錦也跟着寬慰道:“嗯,王爺說得有理,先别急,查查看。
”
話語間,秦小方在内侍的引領下來到書房。
給幾位見禮後,金瑞帶着秦小方去了大皇子府。
威遠伯正與家裡男丁商讨接下怎麼辦,大理寺的官差便上府來拿人。
威遠伯見到官差那一刻,心裡一陣慌亂,暗歎完了。
威遠伯被帶走後,威遠伯府頓時亂了套。
府裡的下人有些想逃,逃到門口,見府門外盡是官兵,吓得轉身退後府裡。
威遠伯被抓的第二天,趙群華,趙群林接着被抓,家裡更是人心惶惶。
馮夫人吓懵了,跑到陳老夫人屋裡除了哭還是哭。
陳老夫人吓得腿軟,但還算鎮靜,轉身對哭哭啼啼的馮夫人罵道,“滾出去哭,吵得老娘心煩。
”轉頭對下人吩咐道:“讓銘哥兒來見我。
”
馮夫人聽陳老夫人讓兒子來見她,擡手抹抹眼淚,乖乖的坐到邊上,不再哭了。
趙世銘來得很快,進門拱手向陳老夫人見禮。
陳老夫人向他招招手,急切的說道:“不用多禮,過來坐這兒,太婆問你點事。
”
趙世銘走到陳老夫人跟前下,問道:“什麼事?
太婆你問吧。
”
陳老夫人擡頭看一眼身邊的王嬷嬷,王嬷嬷會意過來,立即把下人帶出屋。
馮夫人頂着紅腫的眼睛看着陳老夫人,期期艾艾的說道:“母親,媳婦不出去。
”
陳老夫人沒有看她一眼,拉着趙世銘的手問道:“銘哥兒,家裡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你知曉嗎?
為什麼要抓你翁翁和你阿爹他們。
”
趙世銘想了想,決定把實情告訴太婆,于是把南邊的事給陳老夫人說了一遍。
陳老夫人聽得周身發寒,輕聲道:“你翁翁他這是要害死一家人了!
”
趙世銘歎口氣道:“太婆,現在說這些沒用了,咱們得想想法。
”
陳老夫人近乎絕望的說道:“想法?
能想什麼辦法?
府外圍滿了官兵,門都出不了了。
”
趙世銘拍拍陳老夫人的手,寬慰道:“官兵沒有一次把全家人帶走,前兒帶走翁翁,昨兒才帶走大伯和阿爹。
說明情況不至于太差。
”
陳老夫人眼裡閃過一絲希望,“銘哥兒,你的意思是,皇上戀情份,那什麼,罪不及家人?
”
趙世銘搖搖頭,“孫兒也不知道,希望是這樣,不過,也可能抄家滅滅族,畢竟,洪家做的是叛逆的大罪。
”
陳老夫人歎口氣,擡手抹抹額頭的冷汗,說道:“真到那一步,這也是命。
”
馮夫人聽了滅族,又開始嚎起來。
聽得趙世銘直皺眉頭,說道:“阿娘,你就不能安靜點?
”
馮夫人邊哭邊說道:“都要死了,還不讓哭一哭呀?
”
趙世銘不耐煩的吼道:“這不是還沒有死嗎?
”
馮夫人見兒子發火了,止住了哭聲,畏懼的看着兒子,“我心裡難受,銘兒你兇阿娘做什麼?
”
趙世銘懶得理她,轉頭對陳老夫人道:“若是不滅族,抄家流放定是少不了的。
”
陳老夫人幽幽的說道:“若是這樣,抄就抄吧。
有命在,比什麼都強!
”
無錯,請訪問手機請訪問:.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