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你做事不用腦子的嗎?
今兒東宮裡太子妃産子,楊氏是孩子的奶娘,她卻不宮裡。
這還不是問題?
你竟然讓人尋她打探情況?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趙世銘近乎暴跳的責問道。
黑衣人聽了趙世銘的話,心裡咯噔一下。
他隻顧着想打探情況,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黑衣人懊惱不已的說道:“四爺,對不起,我……我沒有想那麼多。
我隻顧着打探東宮裡的信兒。
四爺,你知道的,東宮的情況,咱們一直想打聽,一直安插不進人。
所以,楊氏出來,在下就讓人過去問問。
”
黑衣人見趙世銘冷冷的,像看白癡一樣盯着自己,話音由高往低,直到低得沒了聲。
趙世銘一臉恨其不争的看着黑衣人,用手指指了指黑衣人,不知說什麼好。
他被氣糊塗。
好一會兒,趙世銘才說道:“這件事,我老早就不同意,你們偏偏要這麼做。
唉,你們真是,讓我說你們什麼好?
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你們就沒有看出點什麼?
我給你說,如今,太子不光是謹慎,他還很敏銳。
要不然,東宮裡,你為什麼安插不進人?
好吧,這事,咱們不提了。
就拿楊氏這事來說,這個時候,楊氏從宮裡出來,就說明你們做的事暴露了。
你該做的,是離楊氏遠遠的,不讓人懷疑到你身上來。
你呢?
還想着打探信兒。
打探什麼信兒?
你還是在刀尖上走的人,你這豬腦子,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
趙世銘一臉厭棄的看着黑衣人,又是嘲諷又是貶損,越說越生氣。
黑衣人低下頭,低聲咕噜道:“這是大長公主的意思,又不是在下的意思。
”
趙世銘沒好氣的說道:“你就不知道勸勸?
”
黑衣人擡頭看向趙世銘,一臉委屈的說道:“四爺,你教教我,應該怎麼勸?
大長公主是主子,從來都是她說什麼,咱們做什麼。
在下怎麼勸得了?
”
趙世銘的話到了嘴邊,沮喪的擡了擡手,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力,重重的吐口氣,緩緩的說道:“行了,你走吧。
”
黑衣人點點頭,“好。
”
黑衣人走兩步,突然意識到不對,轉頭說道;“嗯?
四爺,你讓我上哪裡去?
”
趙世銘沒好氣的說道:“你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
”
黑衣人重新走到之前的位置,“可是,在下來尋你的正事還沒有說呢。
”
趙世銘扭頭看向黑衣人,眉頭緊皺,一字一句的問道:“你還什麼正事?
”
黑衣人嘿嘿的賠笑道:“四爺,楊氏的哪幾個孩子,你說怎麼處置?
”
趙世銘看向黑衣人,淡淡的問道:“怎麼,那三個崽子還活着?
”
“嗯,活着的。
這是與楊氏交換的條件,若是先将孩子處理了,她不聽咱們的怎麼辦?
就是要滅口,也要等到事成之後。
”黑衣人解釋道。
趙世銘苦笑一下,“嗯,你說得很有道理,那你打算怎麼辦?
将楊氏的三個孩子送回去?
”
黑衣搖搖頭,“不是,咱們沒有想過将孩子送回去的……”
“你心裡不是早有了主意,你還來問我做什麼?
”趙世銘淡淡說道。
“四爺,我是想請教你,咱們要不要帶着三個孩子去見楊氏,用孩子威脅她,讓她将知道一五一十的告訴咱們。
”黑衣人說道。
趙世銘覺得眼前的人特别好笑,淡漠的問道:“然後呢?然後等楊氏說完,再将那三個崽子殺了,再殺楊氏?
”
黑衣人的想法被趙世銘猜中,欣喜的連連點頭:“四爺果然神,在下還未說,四爺就猜中了。
”
趙世銘嫌棄的看眼黑衣人,他真不想與蠢人多說。
若不是這事可能會扯到他身上,他才懶得理睬,他隻想離這群蠢人遠遠的。
趙世銘忍着心裡的怒氣,耐着性子說道:“我問你,你們做的這事,若沒敗露,楊氏這會兒該在做什麼?
”
黑衣人看着趙世銘笑道,很不屑的說道:“這還用想嗎?
楊氏當然在東宮照顧孩子了。
”
“原來你知道呀。
那我再問問你,這事敗露了,楊氏該是什麼罪?
”趙世銘追問道。
黑衣人突然意識到事态比他想的要嚴重,收起臉上的不屑,回道:“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
趙世銘輕輕的吐口氣,說道:“還不算太蠢,那你再說說,事情敗露了,楊氏沒有被抄家滅族,反而平平常常的回家,這是為什麼?
你不會以為進出東宮像逛街那般容易吧?
”
黑衣人臉色變得凝重,遲疑的問道:“四爺的意思是……東宮那邊,是故意将楊氏放出來的?
”
趙世銘看着黑衣人,反問道:“不然呢?
”
黑衣人先是一臉茫然,接着說道:“東宮那邊,為何要如此做?
難道是……
可是,楊氏并不知道咱們是誰,東宮那邊,若是想透過楊氏一定來查咱們,那是百費心機。
”
趙世銘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白費心機?
你不是讓人帶着楊氏的三個娃去尋楊氏打探東宮的情況了嗎?
”
黑衣人回過神來,雙手拍了下手,拔腿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不行,得讓他們趕緊回來。
”
趙世銘重重的歎口氣,幽幽的說道:“怕是來不及了。
”
福安樓的雅間裡,黑衣人離開後,趙世銘在窗邊,一個人沉思起來。
許久後,趙世銘收起手裡的折扇,轉身出了雅間。
事态的發展,越來越偏離他的預想,他得尋世子好生商議。
一切得重新布局,否則,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潘明祥家的小院,三個黑衣蒙面人,一人提着一個孩子,對楊氏問道:“如實道來,你為何回來?
“
楊氏看着蒙面人手中的孩子,哭着跪在地上,“大人,你們行行好,民婦求求你們,把孩子還給民婦,好嗎?”
楊氏趴在地上連連叩頭,邊哭邊哀求。
三個蓬頭垢面的孩子,在蒙面人手裡掙紮,“阿娘,求我!
”
“阿娘。
”
黑衣人惡聲惡氣的吼道:“爺問你話,你為何回來?
那個孩子呢?
換好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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