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琴呵呵笑道:“月兒,趕緊上去吧,去接受兩位才子的哥哥問話。
”
白如月起身跟着婆子上去,柳絮忙上前跟着。
白如月上到山頂,剛冒個頭出來,金瑞嬉笑着問道:“小月兒,怎麼不作詩呀?
”
白如月白他一眼,沒好氣的回道:“這麼弱智的問題你也問得出口,不會自然就不作了。
”
金瑞一點也不生氣,繼續笑道:“王爺,你看這丫頭,不會還這麼橫。
才女不是要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嗎?
”
白如月“哼”一聲道:“月兒做不會作詩的才女不行呀。
”
金瑞嗤鼻道:“不會作詩,還能稱才女。
唉,我說你,是白師爺撿回來養大的吧?
你看看,岩哥兒是解元,力哥兒能回回考書院第一,你卻不會做詩,你也真敢給白師爺丢臉。
”
金瑞逮到機會,不遺餘力的怼白如月。
白如月一步不讓的回怼道:“嘁,說得你很厲害一樣,有本事你當作大家夥的面,以秋色為題,作詩一首。
來來來,你們大家為金大才子鼓個掌,生在汝南王府金貴之地的世子爺。
從小有全京城最好的先生教導,那定是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樣樣精通,你要是不會,那可是給汝南王府丢人了。
”
趙四忍着笑,真想跟他家小姐鼓掌。
百裡錦正好喝茶,笑得噴出來,小厮忙拿着帕子上前幫忙擦拭,百裡錦接過小厮手裡的帕子,邊笑邊說道:“我自己來。
”
吳明傑邊笑邊指着金瑞笑道:“你呀,真是自找的。
”
梁王咧着嘴跟着笑起來。
其餘的人都比金瑞小,不敢明目張膽的笑,努力憋着,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
白如月知道,君子六義,金瑞可以說樣樣通,唯有書裡的詩詞歌賦是他厭棄的。
汝南王世子不會作詩,隻有走得近的幾人知道,偏偏她就知道了。
金瑞手指着白如月,氣得想跳腳,“你,你......”
白如月仰頭看着他,“你什麼你,你急什麼?
被人踩尾巴了?
趕緊作你的詩,不要把汝南王府的臉丢盡了。
否則,你小心回去你阿爹把你關在府裡認真學詩詞歌賦。
”
王爺笑着朝白如月招招手,“月兒,來,坐這兒。
”
轉頭對金瑞道:“别愣着了,趕緊作詩吧,以秋色為題的詩不難寫,你們說對吧?
”
梁王催促完金瑞後,還不忘了問問在座的各位。
吳明遠和白啟岩不約而同點點頭,回應道:“嗯,是不難。
”
吳明遠還補一句,“春夏秋冬四季,個人覺得,秋應該最好寫,不管是寫實還是寫意,秋都是最好題材。
”
金瑞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掃向吳明遠,吳明遠木讷讷的問題,“在下說錯了嗎?
世子怎麼這樣看着在下?
”
百裡錦呵呵笑道:“遠哥兒,你說得的不錯,趕緊評詩稿吧,候府的小姐們還得着呢。
”
吳明遠低頭評詩稿。
梁王把頭湊向白如月,用折扇遮住二人的臉,輕聲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瑞哥兒不會作詩的?
”
白如月故作驚訝的看向梁王,瞪圓雙眼問道:“他真的不會?
月兒不知道呀,月兒隻是随口問問的,瞎貓撞到死耗子了?
月兒運氣也太好了。
”
白如月用手捂着嘴,偷偷的樂了起來。
梁王見她樂不可支的樣子,又問道:“你怎麼不作詩?
真的不會?
”
白如月誠實的點點頭,“真的不會,背詩月兒到能背幾首。
作詩,那是真的不會了。
謹哥哥,你想想,月兒成天在街上轉悠,腦子裡盤算的,是這個鋪子買啥最掙錢,那個鋪子的掌櫃得換換。
那裡有心思研究這句詩要用哪個詞更押韻,更生動,更富有意境。
”
梁王想想也是,跟着點點頭。
白如月見梁王點頭認可,心裡莫名的開心起來,接着說道:“月兒又不是天才,不能樣樣都會的,對吧?
月兒也不能太貪心,對吧?
”
梁王點頭,“嗯,老天爺是公平的,你已經會不少了,不能樣樣占全了。
”
梁王看一眼趙四,問道:“趙四他們幾個現在在你手下?
”
白如月看一眼梁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嗯,他們幾個現在跟着月兒。
”
梁王抿嘴笑道:“嗯,這樣很好,往後出門,帶上他們幾個,他們幾個應該身手不錯。
有他們護着,安全些。
”
白如月心裡一陣感動,笑着點頭,“嗯,月兒知道了。
”
白如月想到呂妍回來議親的事,想到晉王晉王妃,白如月把頭湊過去問道,“謹哥哥,皇上給你議親了嗎?
”
梁王正低頭喝茶,剛準備吞下去,被白如月的話驚得岔了氣,連連咳嗽起來。
白如月忙站起身來幫梁王拍拍後背,邊拍邊問道:“怎麼了?
要緊嗎?
怎麼嗆到了?
”
衆人緊張的看向梁王,紛紛站起身來,關切的問道:“王爺,怎麼樣?
還好嗎?
”
梁王邊咳嗽邊擺擺手,好一會才說道:“不礙事,你們坐。
”
大夥見梁王真沒事了,才放心的坐下來。
梁王又低頭喝了一口茶,喉嚨裡感覺舒服了些,這才轉過頭回道:“欽天監說我不宜早婚,父皇說讓我再晚幾年。
怎麼了?
怎麼關心起我的終身大事了。
”
白如月搖搖頭道:“沒有,就是好奇問問,大哥哥像謹哥哥這麼大時,已經跟大嫂相親了。
阿娘那天說,等三哥明年春闱後,也該給他議親了。
等三哥成親時,我們一家就搬出沁園。
”
梁王敏感的察覺到白如月情緒上的變化,問道:“怎麼?
在沁園住得不開心了?
家裡有事?
”
從吳氏那裡受到的憋屈,白如月莫名想跟梁王說道。
白如月看一眼正在認真評詩的三哥,輕聲把沁園裡發生的事給梁王說了一遍。
梁王看看小丫頭委屈的模樣,心痛的說道:“别難過了,吳氏那種混不吝的人,你舅舅休了沒有什麼不好,真正的大家大族裡,當家主母是至關重要的,這種眼界低的女人,撐不起一個家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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