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婆子,動不動就打人,倚老賣老的老貨,你是被家人寵得無法無天了,寵得你事非不分。
我打死你這個老貨。
”
崔老夫人氣急了,将汝南王妃推得連連退後幾步。
賢妃也站起身來,一副驚吓的樣子,問道:“婉郡主,有傷到嗎?
來人,趕緊帶婉郡主下去換衣裳。
”
大皇子妃已經走到白如月身邊,将起身随手抓起的桌布披在她的身上。
溫言勸慰道:“月兒,别跟一個瘋婆子置氣,我先陪你去更衣。
”
白如月隐着心中的怒氣,順從的點點頭,此時的她,過于狼狽,她得先将自己收拾好。
嚴敏準備扶着白如月離開,賢妃見了,忙叫道:“大皇子妃,吉時要到了,洗三的儀式馬上開始。
你是哥兒的伯母,這會不能離開,讓丫頭婆子伺候婉郡主更衣吧。
”
嚴敏淺笑道:“謝謝賢妃娘娘提醒,月兒去更衣便回來。
很快的,不耽誤哥兒的儀事,敏兒陪着月兒去去就回。
”
賢妃将臉拉下來,沉聲道:“你這孩子,怎麼分不清輕重緩急呢?
哥兒洗三儀式的事多重要?
你是哥兒的伯母,今兒請你過來,是要你幫着操持的,你以為,是請你來看熱鬧的嗎?
”
大皇子妃見賢妃拉下臉,有些為難的看看賢妃,又看看白如月。
白如月見賢妃攔着嚴敏,心下便了然。
心裡冷笑一聲,低聲對嚴敏道:“大皇子妃,你留下來幫着賢妃娘娘吧,月兒去去就回。
”
嚴敏有些擔憂的提醒道:“月兒,你當心些。
”
白如月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大皇子妃不用擔心,月兒的丫頭就在門外的廊下。
”
賢妃娘娘見白如月往大廳門口走,收回目光對身邊的宮女道:“你去給張公公說一聲,吉時快到了,讓他做好準備。
”
宮女福身退下。
賢妃回過頭來,見嚴敏在邊上候着,于是對她道:“敏兒,你去幫着看看,儀式用的物件是否都備齊全了。
”
大皇子妃朝賢妃福身,轉身去忙了。
賢妃等嚴敏走開後,才轉身走到崔老夫人與汝南王妃身邊。
笑着勸道:“行了,都幾十歲的人了,有話好好說,别動不動就動手呀,廳裡還有許多小輩呢。
你們也該顧及下臉面。
”
崔老夫人拉着汝南王妃的前襟搖晃幾下,才一臉嫌棄的松開手,“跟這瘋婆子說話是浪費精神,她就是欠揍。
”
汝南王妃踉跄着晃了幾下,才将腳步站穩,氣得跳腳的罵道:“崔明枝,你不是出自五姓旺族的崔家嗎?
崔家不是自诩書香傳家嗎?
呸!
你這潑婦樣,身上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你就是土匪!
土匪!
”
崔老夫人在劉夫人的勸慰下退到一邊站着。
聽到汝南王妃的的叫嚣聲,越過劉夫人,兩步竄到汝南王妃跟着,邊伸手抓她邊回敬道:“對待你着二六不分的蠢貨,斯文的禮數不适合。
”
汝南王妃見崔老夫人又竄到跟前,慌張的往後退,邊退邊說道:“崔明枝,你别亂來,今兒可是皇長孫的洗三,你得注意形象。
”
崔老夫人被她氣樂了,“你還知道形象二字,真是難為你了。
”
劉夫人上前勸住崔老夫人,“算了,老夫人用着與她置氣,她不要臉,你還要臉呢。
”
崔老夫人聽了劉夫人的勸,不在與汝南王妃争執,轉身回到位上坐下。
崔老夫人回到位上,左等右等不見白如月回來,側頭擔憂的對劉夫人道:“月兒更衣怎麼去這麼久?
”
劉夫人臉上也是一片擔憂,“是喲,月兒去了好些時候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
崔老夫人側頭看向賢妃,“娘娘,月兒怎麼的去這麼久?
”
賢妃轉頭問宮女,“婉郡主去了多久了?
”
宮女回道:“回娘娘,有一刻鐘了。
”
賢妃轉頭對崔老夫人淡淡的說道:“才去一刻鐘,算不得晚,說不準小姑娘家貪玩,見到院子裡花花草草,一時玩着忘記回來也是有的。
你也不用擔心,我讓人去尋尋。
”
崔老夫人見賢妃敷衍的樣子,心裡升起股不好的預感。
而白如月,出了大廳,四下尋尋雙,卻沒有見到尋雙的身影。
開口問道:“我的丫頭呢?
”
引路的丫頭垂手回道:“回婉郡主,今兒王府宴會,賓客多。
門口的廊下擠太多人不好,管事将各府的丫頭讓到邊上的花廳裡歇着,等這邊的宴會散了,各家丫頭才過來接主子。
”
白如月說道:“讓人去傳我的丫頭過來,我的備用衣裳在她手上。
”
下人低頭應下:“好的,奴婢這就差人去叫。
”
下人轉身作交待。
白如月不再多話,等下人交待好了,跟在她的身後往前走。
白如月想看看賢妃到底想做什麼,一路沉默,隻聽隻看。
下人把白如月帶到一處院子,将白如月讓進屋裡,說道:“婉郡主,先到屋裡坐坐,咱們在這兒等你的丫頭。
”
白如月點點頭,跟着下人進到屋裡。
下人上前給白如月倒茶,“婉郡主,請喝茶。
”
白如月微微點點頭,端起茶杯若無其事的接連喝了幾口。
下人見白如月喝了茶,心裡微微的松了口氣。
白如月将下人緊張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暗歎口氣,做到這一步,這丫頭今兒算是活到頭了。
片刻後,白如月故作不耐煩的問道:“我的丫頭怎麼還沒有過來?
”說着便站起身來。
白如月喝下茶水後,下人便緊張的盯着她,見她站起身來,以為她察覺到異常了,忙開口道:“婉郡主稍安勿躁,應該快到了。
奴婢去看看。
”
下人說完,想轉身往外走。
白如月開口說道:“等等。
”
下人停下腳步,緊張的看着白如月,問道:“婉郡主有什麼吩咐?
”
白如月從桌上提起水壺倒了一杯水,對下人說道:“你走來走去,滿累的,把這杯茶喝了。
”
下人婉言拒道:“謝謝婉郡主,不用,奴婢不渴!
”
白如月收起笑容,臉陰沉下來,眸子裡透着寒光,沉聲問道:“怎麼?
本郡主賞你杯茶,你不領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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