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參見福晉,福晉吉祥。
”蘇陪盛學着江福海,眼睛笑成了一條細縫,一邊行禮,一邊細細的觀察着。
“起來吧,怎麼這兒個時候來了。
”楚玉問道。
“福晉,咱們爺惦記着您呢,特意讓奴才給您送信來了。
”蘇陪盛利落的拿出了懷裡的信封,而後雙手遞了上去。
楚玉有些驚訝,見幾個人都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直接道:“你們都出去。
”
幾人都出去了之後,小心翼翼得仔細看信封,信封上并沒有寫字,打開來裡面隻有一張紙,上面寫道:
玉兒,今兒個在做什麼呢?
可想爺了嗎?
就沒了。
雖然短短的幾個字,還是讓楚玉臉紅心跳。
這男人,明明還有幾個小時就回來了,這會兒寫上這一封信是做什麼呢。
眸子中又帶着些嗔意,她還能做什麼呢,現在這兒走路都費勁兒呢。
摸摸發燙的臉頰,她深吸一口氣。
而後回信道:
人家想爺的緊呢,想的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的。
想了想,後面又加了一句帶着怨念的話,身體某處不适,站不起來,您猜猜我在做什麼呢?
而後又用四爺的信封裝了起來,叫蘇陪盛拿了回去。
蘇陪盛幾人正在門口打眼神官司呢。
此時聽見楚玉叫,便是都進了去。
一臉笑的接了,接着便要進宮去,楚玉便讓杏兒給他一個大荷包。
“也不急,天冷了,喝完熱茶再走吧。
”楚玉道。
蘇陪盛接了那荷包,笑的快露牙花子了,當下應了,走起路來都跟帶着風是的。
他這般開心到不是為了得了銀錢,實在是覺得這賞賜那就是給他的臉面來着。
就是那幾個再不願意,那也得笑臉看他不是?
他走後,楚玉看着有些不開心的杏兒和江福海道:
“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但這是四爺身邊的大總管,就是看在四爺的面上也要給幾分臉面,再看不上也不能表現的這麼明顯。
”
“何況人家也沒做什麼事兒。
咱們不能小家子氣。
”
“是,主子,奴才知錯了。
”兩人道。
杏兒想着剛剛她剛給蘇陪盛荷包時候的不情願,有些臉紅,确實是太小家子氣了。
江福海眼珠子咕噜咕噜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現在你們兩個在我這兒管着事兒,這院子裡的人也大多數跟着你們有樣學樣,這般下去可是不好。
你們兩個好好反省。
”
兩人當即又應了。
而後楚玉便有些累,倒在床上又昏昏欲睡,今兒個是刻不成蘿蔔了。
話說她給四爺還沒有一件像樣的禮物呢。
上一次送畫,畫也是不大滿意。
後來讓郭嬷嬷繡的那個,更是顯得幼稚極了,現在還在她的箱子底放着沒有拿出來。
心說四爺這個生辰,一定要送個特别的禮物給他。
光是一個蛋糕是不行的,她還是想要送些他能留在身邊的,時時刻刻都能那個看見的。
要麼撿起來原主的刺繡試試?
還是算了吧,就她這三腳貓的手藝,還是别委屈自己了。
回頭出門逛逛,看看能不能買點什麼合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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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她正在這迷迷糊糊的想着給四爺什麼禮物,那便蘇陪盛騎着快馬帶着她的回信回宮。
四爺正看跟阿哥們練習騎射,蘇陪盛拿了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還來不及喘口氣,便是走向四爺這邊兒。
衆位阿哥都看了過來,蘇陪盛一時間還真是不敢将那信拿了出來。
四爺卻是放下手裡的弓箭,對着蘇陪盛勾了勾手。
蘇陪盛當下便小跑了過去,在這麼多視線中,小心翼翼的将那懷裡的信封給了四爺,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主子,福晉正倒在榻上呢,看上去沒什麼精神的模樣,不過見了您的書信很是開心呢,立即就回了的。
”
四爺狀似随意的接了信,當下還在想着要不要拆開來看,回頭一看蘇陪盛
他正傻了吧唧的笑着,眼睛盯着他手裡的信。
四爺鳳眸一咪,蘇陪盛當即就收了笑,灰溜溜的想走,可還是晚了,被四爺一腳揣在了屁-股上。
哎呦一聲,接着捂着屁-股跟兔子似的蹭一下就跑了。
而後隻敢遠遠的守着。
幾位爺得貼身太監都在這兒看着他捂嘴樂呢。
他便露出了一個陰森可怖的笑,吓得那幾個當即就不敢看了。
哼,你蘇爺爺的笑話也敢看,主子踹我的屁股那是對我好,你們這些個膚淺的懂什麼?
四爺這兒,見走了一個蘇陪盛,還有一堆偷摸往這邊瞅的。
當即冷聲道:“你們若是想要晚上多練一個時辰,那麼就一起過來看看。
”
“呵呵,不用,不用,四哥您忙着。
”九阿幹笑着道。
他可不想在這兒多待上一個時辰。
自打四哥赢了大哥之後,在這演武場簡直就是一手遮天。
安達在的時候還能偷奸耍滑一下,四哥在的時候簡直就是折磨,偏偏皇阿瑪還任由他。
九阿哥心裡腹诽,還是認命的在身後的背簍裡面拿了三隻箭出來,哼,什麼時候他也練成三箭齊發,也能跟他四哥似的,好好練練這幾個小的。
一時間,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被他看的很是莫名。
隻覺得他九哥吧八成是快被四哥給折磨傻了。
四爺這兒見衆人都将心思放在了射箭上,這才拆開手上的信封。
他寫那封信無非就是想知道她在做什麼。
入眼便是她已經能看的過去的毛筆字,開始就是說想他了。
四爺嘴角也不由得勾了勾,再往下看,勾起的嘴角就抽了抽。
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虧她想的出來。
在往下看…
某處?
不适?
接着他覺得手上這張紙跟燙手是的。
想要丢了,可又舍不得,可寫的這個東西被人看見了,她八成是會被抓去浸豬籠。
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将那信放進了信封,而後塞進了懷裡。
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面色也開始發熱,腦袋裡面都是她的那句話。
妖精,就知道想這些個事兒。
這麼想着想着,某位兄弟就蘇醒了起來。
當下一僵,而後臉色詭異模辯。
接下來的時間,四爺真的是萬分的煎熬,後來幹脆讓他們自行練着,打算回府。
就在此刻,李德全來了,說是康熙爺有事兒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