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走了過去,搖晃郭氏的肩膀,大聲質問她。
四爺卻怕她磕碰到了,立即将人抱到了懷裡,離郭氏遠了些。
又輕撫她的後背道:“玉兒若是生氣,直接叫人懲治她好不好,切莫要自己動手,想想你肚子裡還有孩子,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
楚玉聽了話也深呼吸了兩下,對,她肚子裡面還有孩子呢。
郭氏是看楚玉這樣還有些不解,但她當下也怕極了,立即道:
“不過...是個畜生。
福晉,奴才真的沒有心思想要害您,您就放了我吧...”
又開始哭着求饒,連連磕頭。
楚玉眯着眼睛看着郭氏,覺得厭惡極了,這樣的人愚蠢又狠毒,真真是讓她惡心。
想到這兒,忽的捂住了嘴,走了兩步,一個幹嘔之後,便呱呱的吐了出來。
四爺眉頭擰的跟能夾死蒼蠅似的,立即跟着過去,蹲在楚玉的邊上幫她順氣。
“玉兒,你怎麼樣?
快些,端水來。
”
又過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平複了些,還不待漱口呢,立即道:
“爺,給我打她,打成小白那樣。
不,打的比小白還要嚴重。
”
她的小白可懷着新生命呢。
接着又開始幹嘔了起來。
四爺忙不疊的點頭道:“都依你,你先莫要說話了,等會兒舒服些再說。
”
然後接過來蘇培盛遞過來的茶杯,給楚玉漱口。
郭氏聽了楚玉的話已經吓得癱軟在地上了,打的跟那個小畜生一樣?
那她可有活路了嗎?
當下又過來哭求:“福晉,求您了福晉,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您就放過我這一回吧,我再賠您一個小狗可好嗎?
”
楚玉本來就幹嘔的難受極了,此時聽了話更是氣,眼淚鼻涕,一起都出來了。
還說不出話來。
四爺從袖口裡面拿出了一個帕子,細心的她擦了眼淚,又擦了鼻涕的。
“将那個女人給我拉遠一些。
”四爺清冷的道。
蘇陪盛立即将郭氏給帶了遠些。
心裡想給他自己一個嘴巴,真是越來越沒有眼力見了。
四爺見她楚玉不像剛剛那樣嘔吐了,便拉着她的手站起來,一把将人抱了起來就往回走。
眉頭皺的緊緊的,剛剛就不應該同意她要來這兒。
“爺放我下來,我要看着她挨打,給我的小白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楚玉咬牙切齒的道,手腳一起用力,想要下來。
四爺抱的更緊了些,道:
“别讓這些人髒了你的眼睛,爺會替你給小白報仇,你乖些,趴在爺身上好生的待會兒。
”
楚玉聽了話,便點了點頭,她相信四爺。
這一段路走得平穩又迅速。
其實她剛吐完,就被四爺抱在身上,這大夏天的,天氣有些悶熱,身上汗淋淋的,她就跟貼在一個暖爐上面似的,實在是舒服不到哪兒去。
不過因為這是四爺,她便忍忍,乖巧的趴在他的心口。
晃晃悠悠的,還有些困了。
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想要睡着了,硬撐着又跟四爺道:“爺,一定别忘了打那個郭氏。
”說完還打了一個哈欠。
四爺認真的點了點頭,心下覺得懷裡這個小女人笨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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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兒個出來就是給那小狗報仇嗎?
就沒有想過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低頭看向她白皙的側臉,似乎她的眉間也略有愁緒。
回想剛剛的事情,她若真是個笨得,又怎麼會三言兩語就将那郭氏的話給詐了出來呢?
蘇培盛查的東西也是這麼回事兒,還不如她幹脆利落。
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是怎麼長的,怎麼就靠猜的就将這兩個人給問出來了。
思及至此,四爺的鳳眸帶了一絲困惑。
為什麼會有她這樣的人兒呢?
她好像本身就存在很多矛盾的一樣,像今天,她應該猜到了這些人是沖着她去的。
可她隻字未提,看上去是真的不在意。
可連這重要的都不在意,卻是滿心想的都是給她的小狗報仇。
她明明柔軟的像是棉花一樣,但非要在棉花外面包裹着一層堅硬的外殼,讓人看上去覺得她很兇的模樣。
可她裝的一點都不像。
低頭便見懷裡的小女人似乎是睡着了,此時看着恬靜地睡顔,完全沒有了氣勢的模樣。
四爺心下一片柔軟,那些女人的手敢伸向她,就要承擔後果。
他可不像是她一般孩子氣,隻會傻氣的叫人打了就完了。
很快四爺便到了正院,便将楚玉安放在床上,幫她脫了鞋子,又拿了被子蓋上。
親了親她的額頭,便出門吩咐人準備晚膳,緊接着又往聽雨閣去了。
聽雨閣這頭,他們兩個走後,江福海卻還是依舊看着宋氏。
蘇培盛在看着郭氏的同時,又讓人去搜了宋氏這屋子。
剛剛郭氏說了,藥可是宋氏給她的,蘇陪盛擔心宋氏這兒還有哪些個害人的東西。
可這麼一搜,可就搜出來了好東西了。
而武氏和汪氏蘇氏三個人,此時偏廳裡面還心裡打鼓呢。
那邊的動靜隻能勉強聽到,也聽不大真切。
隻知道郭氏和宋氏兩個人都犯了事兒了。
緊接着沒多大一會兒四爺抱着四福晉着急的出去了,這幾個人便是更害怕了。
剛剛四爺出門的臉色幾個人都看清楚了,就怕萬一被遷怒了就壞了。
一時間幾個人的心都七上八下的。
四爺又到了聽雨閣的時候是兩刻鐘後了,一進來,聽雨閣的氣氛似乎忽然就緊張了起來了。
武氏三個人在偏廳小心地瞧着動靜。
蘇陪盛一見四爺進來便是當下就過來回話。
“主子,剛剛奴才在宋格格這兒找到了些東西,”說着指了指桌子上的幾個小瓷瓶。
柳府醫也已被請了過來了,此時見四爺看過來便跟四爺回話。
各種功效的藥齊全的很,從害人的砒霜,到助興的藥,真是應有盡有。
禁藥是被她給收藏了個遍。
四爺自打知道這些個藥是做什麼的之後,臉色就陰沉的可怕。
郭氏聽了柳府醫的話後,立即道:“四爺,您看,奴才說的都是真的,這藥是宋氏給我的,我就是藥死了一匹馬而已,。
”
她跪在地上,淚眼婆娑的看着四爺,眼裡滿是期待與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