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眯着眼睛看她,道:“你說清楚,宋氏是怎麼跟你說的,你為什麼同意了?
”
“宋氏說…她說…”郭氏看見四爺此時的模樣,真的有些不敢說出來。
“爺現在給你機會,讓你說話。
你可想好了,等一會兒...爺就不一定願意聽了。
”
郭氏聽了這話打了一個冷戰,擡眼看了四爺一眼,也怕他真的就将她發落了,當下便道:
“我本也沒想要傷那狗,隻是有些氣,是宋氏跟我打賭說我這樣做,不出兩個月您就會…您就會…來我的院子。
”
這話說了出來,郭氏出奇的臉色還有些泛紅。
四爺看她一眼,壓下惡心,呵了一聲。
愚蠢至極,這樣的鬼話都能聽進去。
“把宋氏帶出來,讓她們兩個好生的聊一聊。
”四爺皺着眉頭嫌惡的道。
屏風後面的江福海早就已經等的有些急了,聽了四爺的話立即将宋氏從後面帶了出來。
郭氏一見到宋氏立即撲了過去,狠狠的掐了她的脖子。
“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害我,我掐死你,掐死你。
”
她現在簡直是恨極了宋氏,若不是這個女人,她又怎麼會真的對那個小狗動手,她最開始不過就是見那狗都能懷孕,心裡生氣罷了。
都是宋氏,她說殺了那狗就能成事兒,可現在如何了?
她成了什麼事兒了?
她馬上就要被發落了。
這般一想,更是發狠是的去掐她的脖子。
宋氏此時手還在綁着,顯然已經被紅了眼的郭氏掐的喘不上來氣了。
蘇培盛跟江福海對視了一眼,忙的将兩人拉開。
接着又将宋氏眼睛上和嘴上的布條扯了下來。
宋氏能說話了之後,立即跑了過去四爺身邊,想要去抱四爺的大腿,被四爺一個躲了過去。
“滾遠些。
”
說着還嫌棄的看了一眼腿上的衣裳,即使宋氏根本就沒碰到。
蘇培盛立即将宋氏拉了些,而後小心翼翼地看四爺,生怕被四爺遷怒了。
也怪他沒有看好人,竟然讓這個女人近了四爺的身。
宋氏被拉遠了些,此時衣裳發髻都有些亂了,可她硬生生演繹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也沒有理會張牙舞爪的郭氏,此時娉娉袅袅的跪了下來,細聲細氣的道:
“四爺,您相信妾身。
妾身怎麼會是那般狠毒的人呢?
妾身平日就是喜愛做些香料,這些個藥也是煉香膏的時候用到的。
”
而後她忽然恍然大悟的模樣:“我知道了,是你對不對?
我說你前些時日怎麼忽然間跟我親近了,原來來我這兒就是想要偷藥的嗎?
”
而後她又跪了下去,傷心的模樣道:
“四爺,是妾身看錯了她,一定是她心思偏了,見那小狗懷孕了,而她自己居然還沒有孩子,一着急,這才辦了糊塗事兒。
”
她說着抹了抹眼淚,将一副受了委屈,又并無依靠的小女人演繹得淋漓盡緻。
四爺看向這個女人,卻覺得比那郭氏還讓人厭惡。
“這麼說來這事兒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你莫不是将那李氏給忘了吧?
”四爺玩味的看向她。
已然到了這個地步,沒想到這個女人還能這般狡辯。
這般一說其實将郭氏也給拉了出來,沒聽見她說,郭氏隻是心急想要懷孕而已。
宋氏聽了四爺的話,眼裡又了一絲慌亂,接着立即就是一副無措的模樣,好像她是真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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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之深,讓人歎服。
江福海看她着模樣,當下磨了一下牙。
這個女人居然趁他家主子不在勾引四爺?
是可忍,孰不可忍!
緊接着抓着郭氏的手便松了松。
郭氏此時正對宋氏恨之入骨,剛剛的那番話郭氏隻聽到了她自己的委屈,明明就是她撺掇她的,藥也是她給她的,還冤枉她偷的,此時恨不得将她食之入腹。
感覺到身後抓着她的人手松了些,立刻用力一掙,便掙脫開來。
腿腳靈活的撲到了宋氏身上,一通抓撓,又對着她拳打腳踢。
“賤-人,賤-人,之前我若不是聽了你的話,也不會做出圍堵四爺的事兒來,又怎會如現在一般惹的福晉厭煩。
這次也是,明明是你給我的,還想要冤枉我偷了你的,你個害人精,都怪你!
”
一想到從前宋氏與她說的話,她便将她現在的處境全部歸于宋氏身上。
對了宋氏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甚至上嘴咬。
宋氏本就柔弱,哪裡大得過郭氏,一時間她辛苦維系的楚楚可憐的影子就沒了。
不過江福海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當下便将郭氏拉開來。
又小心地看了四爺,見四爺并沒有看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後倒在地上的宋氏将臉擡了起來,衆人都吓了一跳。
連四爺眉頭也皺了皺。
郭氏也暫時停止了她的謾罵。
“你…你…”她指着宋氏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宋氏見衆人看她的樣子,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臉,結果低頭一看,全是血,她還愣了一下,眼神裡帶着一絲困惑。
可緊接着她便反應了過來,立即撲過去拿了桌邊上的一個銅鏡。
待看到她自己臉上可布的三大條血痕時。
她的眼睛從不可置信,變成了怨毒。
這痕迹一看傷得極深,是沒有辦法恢複了。
沒了臉,她在這後院如何還活得下去呢?
郭氏,是那個愚蠢的女人。
緊接着她眼睛跟淬了毒似的狠狠地盯着郭氏,人也立即走了過去,趁郭氏一個不備,在她的臉上狠狠的抓了兩把。
可被郭氏躲了過去。
“你這個愚蠢的女人,為什麼你要這麼狠毒,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
”
四爺此時也覺得膩歪極了,有這個時間他想回去見那個小女人。
當下指了指郭氏:“打她,打二百個闆子,打殘,别讓人死了,再給我扔到浴桶裡泡一晚上,若是不死,就扔到觀月樓去。
”
“她麼…”四爺淡淡的瞟了是一眼宋氏,似乎是在思索。
宋氏見四爺看過來清冷的眼神。
立即跟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似的,馬上就醒神了,跪下去,此時也沒有在演楚楚可憐了。
“四爺,求您給我一條活路,奴婢如今傷了臉,已翻不出什麼風浪了,去莊子上也行。
”
四爺聽了這話,淡淡的道:“憑什麼?
”
宋氏聽了這話也沒有慌張,當下便道:
“奴婢從前跟人學過推算命格,福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