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醋了
“這是歪理嗎?
我說的是事實,好不好?
想想你當年送我的狗尾巴草,我至今還收藏着。
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
吳明藝茫然的看着江興語,疑問道:“我送過你狗尾巴草?
多久的事?
你記錯了吧?
”
江興語站起身來,邊往書櫃邊走邊說道:“你看看,你自己都忘了吧!
我拿給你看。
”
說着江興語從書櫃上取了本書出來,将夾在書裡的一根幹硬的狗尾巴草取出來,“看看,這是什麼?
我七歲生日那年,你送我的,想起來了嗎?
”
吳明藝看着江興語手裡的狗尾巴草,好像有點印象,又好像一點印象也沒有。
江興語盯着吳明藝的問道:“想起來了嗎?
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禮。
”
迎着江興語期待的目光,吳明藝隻得點頭,“嗯,記起來了。
”
江興語的拇指與食指搓着狗尾巴草的莖,朝吳明藝揚了揚下巴道:“你看,在别人眼裡,這就是根幹枯的狗尾巴草。
可在我眼裡,它就是咱倆純真的情誼,比金銀珠寶貴百倍千倍的情義。
明白嗎?
”
吳明藝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江興語接着說道:“所以,不管你們送我何禮,在我眼裡,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
吳明藝無言以對,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說道:“行了,我知道了。
彩霞,将咱們的添妝禮呈上來。
”
彩霞曲膝應下,“是!
”
彩霞轉身對其中一個捧着錦盒的丫鬟道:“你先來。
”
被點到的丫鬟上前幾步,走到屋子中央。
彩霞走過去打開錦盒,對江興語說道:“表小姐,這是我們小姐特地請唐溪家的家主為表小姐做的頭面。
頭面為純金打造,上面鑲嵌了三顆極品東珠,還有十二顆紅藍寶石。
世間獨此一件。
”
斂秋走過去,從丫鬟手裡接過錦盒,将其呈到江興語面前。
江興語看着盒子裡耀眼奪目的頭面,笑着的朝吳明藝欠身,“多謝藝姐兒,你用心了,我很喜歡。
”
江興語細看一陣,又說了些感謝的話,才将盒子合上,讓斂秋收下。
彩霞等江興語将頭面收下,才讓另一個丫鬟上前。
“表小姐,表小姐喜歡前朝沈大家的畫作,我們小姐特地将沈大家這幅《報春》給表小姐添妝。
”
江興語激動得站起了身,上前細看起來。
沈大家這幅報春圖,她尋了許久,一直未尋到。
沒想到吳明藝尋到了,還将其送給她作添妝禮。
江興語感動的朝吳明藝連鞠兩躬,“多謝藝姐兒。
!
”
吳明藝笑着說道:“不客氣,掌珠喜歡就好!
”
江興語細看一陣,才讓斂秋将東西收下。
吳明藝放下手裡的杯子,擡頭看向甯蔚,笑着說道:“我添妝的禮掌珠已經收下,甯大小姐的添妝禮呢?
也呈上來讓大夥瞧瞧吧。
”
江興語想說不用了。
不等她開口,吳明藝轉頭對她說道:“掌珠不要太小氣,我不過是好奇,想瞧瞧甯大小姐的送什麼禮而已。
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
說完,吳明藝轉頭看向甯蔚,“甯大小姐既然是給掌珠添妝,就不怕給人瞧的,對吧?
”
甯蔚笑道:“那當然!
先生,讓她們将東西呈上來吧。
”
胡銳欠身應下,“好,若清,棗花,你們将禮盒擡上來,小心些。
”
吳明藝譏諷的笑了笑,說道:“甯大小姐給掌珠添了什麼禮?
還需小心些!
難道是古董不成?
”
甯蔚不理吳明藝的譏諷,笑着說道:“吳大小姐别急,等一下就可以看到了。
”
胡銳對可涵與方可道:“你倆,先呈上來。
”
可涵與方可一人抱一個木盒上來。
胡銳上前将其打開,兩個青花瓷的花瓶呈現在衆人面前。
吳明藝正喝一口茶含在嘴裡,看到盒子裡裝的花瓶時,“噗”的一聲,将茶水噴出來,随即咳了起來。
彩霞趕忙上前給自家主子拍後背,關切的說道:“小姐嗆着了?
重新換杯溫茶上來。
”
吳明藝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好多了。
”
邊上的丫鬟婆子一一退下,斂秋送上茶來,彩霞給吳明藝換了杯茶,“小姐,喝口溫茶,嗓子會舒服些!
”
吳明藝接過茶杯,喝了口茶,嗓子确實舒服了許多。
彩霞見自家小姐緩過來,自覺的退到身後。
吳明藝手握着杯子站起身,走到可涵與方可面前,低頭打量起她們手裡的花瓶,然後轉頭看向甯蔚,“甯大小姐,這就是你給掌珠添的妝?
花瓶?
”
吳明藝的聲音上揚,透着濃濃的鄙夷。
甯蔚沒理吳明藝,轉頭看向江興語,歉意的說道:“掌珠,禮輕了些……”
江興語笑着打斷甯蔚的話,“阿蔚說什麼呢,我很喜歡這對花瓶!
”
吳明藝看眼甯蔚,扯了下嘴角,将手裡的茶杯放回桌上,說道:“我真沒想到,咱們掌珠也會說違心的話了。
我還喜歡以前那個有一說一,真性情的掌珠。
”
江興語心裡抓狂,擔憂的看眼甯蔚,轉頭看向吳明藝,“藝姐兒,說話注意分寸!
”
吳明藝攤了攤手,做了個無辜的表情,“我實話實說而已,哪裡說錯了?
我就是喜歡以前有一說一的掌珠,而不是睜着眼睛瞎說的掌珠。
”
“你……”
甯蔚見江興語欲起身與吳明藝争論,趕忙伸手拉住江興語的手,“掌珠!
”
江興語回頭看向甯蔚,甯蔚朝她搖搖頭。
江興語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了回去。
見江興語對甯蔚言聽計從,吳明藝心裡的醋壇徹底打翻了。
沖着甯蔚怒道:“夠了,甯大小姐憑什麼不讓掌珠說話?
你算老幾?
你有什麼資格對掌珠指手畫腳?
”
面對吳明藝無理取鬧的責難,甯蔚到是無所謂,江興語卻是難堪至極。
江興語忍無可忍的站起身來,對吳明藝說道:“藝姐兒,你今兒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你發什麼脾氣?
阿蔚給我添什麼妝,是阿蔚的心意,你憑什麼取笑阿蔚?
你的教養呢?
你搞清楚了,是給我添妝,不是給你添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