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她被世子爺盯上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會護着你

   甯蔚努力壓住自己心裡的震驚,說道:“是沒有想到,你是如何知道我回來的?

   石景揚抿了口茶,說道:“那日,我與英哲在甯府的陽山上下棋,見趙永青去了甯府的後花院,而你,帶着丫鬟避開了。

   甯蔚愕然的看着石景揚, “你也是那日回來的?
我的意思是,你回來那日,也是五月二十五那日?

   石景揚點點頭,“嗯,一睜眼,回到永平二十年五月二十五日。

   回來快兩個月了, 他依然覺得像做夢一樣。

   石景揚微微停頓,接着說道:“那日, 我去了甯府,與英哲在陽山上下棋。

   讓青山守在甯府花園的回廊口,叮囑他提醒你,另擇一條路去錢老夫人的院子。

   結果,你自己避開了。
我初步斷定,你也回來了。

   再有,那日晚上,我與陸二在悅客來小聚,看到英哲去了廣明堂。

   得知英哲拿着飯菜去尋胡大夫鑒别,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斷。

   聽完石景揚的話,甯蔚心裡翻湧的波瀾已逐漸平息,理智跟着一點點回來。

   很快,甯蔚理清兩個現實,其一石景揚與她一樣重生了。

   其二, 祖母去威遠侯府退親,石景揚欣然接受了。
說明, 石景揚與她一樣,并不想他們之間再有糾葛。

   想到這裡, 甯蔚心裡立馬釋然了,感到輕松的同時還感到一絲絲慶幸。

   慶幸自己有自知之明,先一步讓祖母去侯府退了親。

   否則,今日見面,她都不知該如何面對石景揚了!

   石景揚盯着甯蔚,片刻的功夫,她臉上從震驚到淡定,再從淡定到慶幸,慶幸中是否還帶着些許灑脫。

   她在慶幸什麼?
慶幸他也重生了?

   石景揚問道:“想什麼呢?
想得入了神!”

   甯蔚回過神來,朝石景揚笑笑,“沒什麼……”

   甯蔚突然想到什麼,擡頭看向石景揚,問道:“對了,世子爺是如何重生的?

   聽了甯蔚的問話,石景揚的臉色變得凝重,說道:“我進宮面聖後回府,去後院給母親請安,正好遇上你投湖……”

   甯蔚聽到這裡,脫口打斷石景揚的話,“什麼投湖,世子爺哪隻眼看到我投湖了?
我是被人推下湖裡的好不!

   石景揚的眉頭打結,開口問道:“你确定,你不是投湖,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甯蔚迎着石景揚的目光,無比堅定的點頭,“當然!
好端端,我投什麼湖?

   石景揚的眼睛微眯,咬緊後牙槽,果然,事情比他想的要複雜。

   甯蔚見他不言語,問道:“你是怎麼重生回來的?
你也落湖了?

   石景揚将目光落到甯蔚面上,點點頭,“嗯,我見你落湖了,情急之下跳下去救你,不想被幾個水鬼抓住腳踝直往下拖……醒來時,已經是這一世了。

   甯蔚驚得睜圓了雙眼,“有人抓住你的腳踝?
這些人是受誰指使?
還有,你怎麼知道湖裡人是我?

   石景揚看甯蔚的眼神深了幾分,他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快。

   石景揚回道:“那日,我剛走到湖邊,聽到有人喊世子夫人落湖了。
我再看湖裡有人在撲騰,沒做多想就跳了下去。

   說完,石景揚問道:“胡銳呢?
她為何沒跟在你身邊?

   這是石景揚一直沒想明白的,他曾吩咐過胡銳,讓她跟在甯蔚身邊,護甯蔚周全。

   甯蔚說道:“你班師回京的前幾日,侯夫人剛回到京城。

   那日,趙氏來府裡拜望侯夫人。
侯夫人在花廳邊上的會客廳接見趙氏,我帶着胡銳去會客廳陪客。

   期間,侯夫人留趙氏用中飯,趙氏應下了,我讓胡銳去廚房看看。

   胡銳離開不久,趙氏說了些難聽的話,我不想在會客廳多留,尋了個借口離開。
走到湖邊,結果落入旁人的陷阱裡。

   石景揚說道:“這一切,對方應該是預謀已久。

   “或許吧。
”甯蔚淡淡的應道,事已至此,再想又有何用?

   石景揚不知道甯蔚的想法,接着說道:“推你落湖,置我于死地,他們預謀已久,他們成功了。

   想着那一世的結局,石景揚心口堵得慌。

   甯蔚看看落寞石景揚,愧疚的說道:“是我連累了你。

   石景揚看眼甯蔚,說道:“這事與你無關,要連累,也是我連累你,你别自責。

   甯蔚擡頭看向石景揚。

   石景揚見她的迷惑樣,接着解釋道:“這事背後,涉及到黨争,水深着呢。

   甯蔚了然,原來是這樣,自己能不能再蠢點?
死都死得如此糊塗。

   甯蔚問道:“這裡邊有趙氏的手筆嗎?

   石景揚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現在還不知,就算有,趙氏也隻是一枚棋子。

   甯蔚點點頭,涉及到黨争,趙氏确實隻能算一枚小小的棋子,對方所謀的是江山社稷。

   石景揚見甯蔚沉默不語,隻道是吓着她了,低聲寬慰道:“你放心,老天爺既然讓我重活一回,我不會讓悲劇再發生。
這輩子,我一定護着你。

   甯蔚看向石景揚,苦笑一下,說道:“我渺如塵埃。
這世上,唯一礙着了趙氏的眼。
世子爺隻需幫我解決嶺南雙陽。
其餘的,我自己來就行。

   石景揚說道:“解決了嶺南雙陽,趙氏若又找來京中雙陽,幽州雙陽呢?
你自己也能解決?

   甯蔚被石景揚問得啞口無言,這是她沒想到的。

   但她也知道,石景揚說的是實情,趙氏有的是銀子,出錢買兇這種事,她能做一回,就能做第二回。

   甯蔚不指望趙氏能良心發現,對他們兄妹心慈手軟。

   石景揚說道:“别擔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甯蔚很不願意欠石景揚的人情,也不想與他走得太近。

   可眼下的情況,她弱得像隻蝼蟻,面對趙氏,她為魚肉,趙氏為刀俎。

   弱者沒有選擇權,她要做的,便是識時務,好好抓牢石景揚這尊大佛。

   甯蔚朝石景揚欠身道:“多謝世子爺,世子爺的恩情甯蔚會銘記于心。

   他日,世子爺若有用得着甯蔚的地方,甯蔚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石景揚并不需要她報什麼恩,微微點頭,說道:“好,我記下了。
咱們先來安排明日的行程。

   甯蔚說道:“我今晚離開,肯定不行。

   先别說我沒有去處,就算有去處,姑娘家夜不歸宿,若傳出去,我的名聲便毀了。

   石景揚想了想,說道:“是我想差了。

   那這樣,明兒一早,我來接英哲時,你與英哲一起離開。

   從寶瓶巷去楊府,要路過三品軒,你去三品軒歇歇,到辰末,青松,青雲帶人護你從三品軒去楊府。

   三品軒離楊府隻有七十餘丈,許朝陽與冉五陽有命案在身,應該不敢在此下手。

   甯蔚想了想,點頭道:“好!
一切聽從世子爺的安排。

   石景揚見甯蔚應下,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甯蔚又給石景揚倒了杯茶,問道:“世子爺估計他們會在何處動手?

   石景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說道:“從寶瓶巷去楊府,多是繁華熱鬧的街道。

   唯有寶瓶巷與歲錦街這一段,以及歲錦街往吳家坳這一段。

   這兩段路緊靠刑部牢獄,路邊沒有民宅,也沒有種植什麼樹木,往來此處的人不多,二人在此處動手的可能極大。

   甯蔚接着問道:“世子爺認為對方會在咱們去時動手?
還是回時再動手?

   石景揚說道,“都有可能,你放心,我做了幾套方案。
隻要他們明日動手,必定讓他有來無回。

   甯蔚點點頭,“好,謝謝世子爺!

   石景揚站起身來,“先生讓我來告知英哲明日壽宴上道賀的流程,我就不久留了。

   甯蔚跟着起身,“好,我送世子爺。

   石景揚說道:“我得先翻牆出去,再從前院進。
所以,不用送!

   甯蔚狡黠的笑笑,脆聲道:“那我就送世子爺到牆下。

   石景揚從未見甯蔚如此俏皮的模樣,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甯蔚遇上石景揚探究的目光,慌亂的趕忙避開。

   石景揚将甯蔚的動作收入眼底,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角,“行吧。

   “小姐,二爺往這邊來了。
”棗花急匆匆的進來禀道。

   甯蔚聽的,吓得臉都白了,忙推着石景揚往外走,“世子爺,你趕緊離開。

   石景揚被甯蔚推着往前走了幾步,開口問道:“阿蔚,你确定要我此時出去?

   甯蔚說道:“趕緊離開,不能讓兄長看到你。

   棗花被甯蔚的動作驚得愣住了,聽了石景揚的話,才回過神來,趕忙說道:“小姐,來不急了。

   奴婢看到二爺時,二爺已經快進院子了,這會兒,應該已經進咱們院子了。

   甯蔚急得團團轉,嘴裡念叨道:“這可如何是好?

   石景揚眼帶笑意的看着甯蔚,說道:“要不,我跟英哲坦白?

   “坦白什麼?
你别亂說話,容我想想。
”甯蔚趕忙阻止道。

   甯蔚轉一圈,轉而将石景揚推着往隔壁走,邊走邊說道:“世子爺,今兒委屈你了。
你先到屋裡歇歇,等兄長離開後,你再離開,好嗎?

   石景揚垂眼看着甯蔚推他的纖纖小手,扭頭說道:“沒事,我不委屈,你别急,萬一被英哲發現,我就向他坦白。

   甯蔚低聲道:“世子爺,你可别亂說。
咱倆之間的事太玄乎,根本說不清。
就算你說清了,我兄長他也不會信的。

   重生這種事,誰信呢?

   甯蔚将石景揚推進閨房,一直推到桌邊,按他坐下,讨好的說道:“世子爺,你在這兒坐會,委屈你了!
謝謝!

   石景揚見她真急眼了,寬慰道:“我無妨,你别急。

   我聽你的,在這乖乖的坐着,等英哲離開了再走。

   甯蔚點點頭,邊往外走邊說道:“謝了,壺裡有茶,世子爺若渴了,自己倒水喝,若是無聊,桌上有書,你可以随便看。

   石景揚看着被甯蔚随手帶上的門,微微歎口氣,嘴角又抿了起來。

   沒想到,平時安靜得感覺不到存在的人,也有急的時候。

   石景揚四下打量,想想,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因為避人而躲進姑娘家的閨房。

   甯蔚的屋子布置很簡單,除了一張架子床,一個梳妝台,一個五鬥櫃,就是自己身邊這張方桌了。

   屋子收拾得幹淨整潔,一塵不染。

   書桌上放着幾本書,石景揚随手翻了起來。

   甯蔚回到外間,心還在撲通撲通的狂跳。

   甯宇進屋,見甯蔚面紅耳赤的,問道:“阿蔚,你怎麼了?
染了風寒?

   甯蔚趕忙搖頭否認,“沒有沒有,隻是天熱,屋裡有些悶而已。
兄長怎麼過來了?
兄長今兒沒有用拐?
腳可以用力了嗎?

   甯蔚怕甯宇繼續問,趕忙轉移話題。

   甯宇不疑有他,點點頭道,“上午大夫來看過了,說康複得很好,往後可以不用拐行走了。

   甯蔚圍着甯宇看了看,讓甯宇當場走了幾步,然後說道:“恭喜兄長!

   她是真心為甯宇高興。

   甯宇朝甯蔚笑笑,說道:“我今兒過來,是想問問阿蔚,明兒先生府上的宴請。
阿蔚若不想見到那些人,明兒可以不用去赴宴。

   到時,我與師母賠個禮就行了。

   甯蔚還有大計劃,哪能不是?

   甯蔚搖搖頭,“秦老夫人平日裡待蔚兒極好,明兒是老夫人的好日子,蔚兒若不去道賀,未免太失禮了。

   蔚兒已經決定了,兄長不必多說。

   甯宇見甯蔚主意已定,到沒有多說什麼。

   隻叮囑道:“那明日阿蔚要緊緊跟在先生身邊,千萬不要落單了。

   對了,明兒将棗花與桑葉都帶上,多個人多雙眼睛,千萬不要嫌麻煩。

   你們明兒要好好跟緊你們小姐。
明白嗎?

   甯宇叮囑完甯蔚,又轉頭叮囑棗花。

   棗花曲膝應下:“是,二爺的叮囑,奴婢謹記于心。

   甯蔚笑着寬慰道:“兄長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趙氏是個要臉面的,明兒宴席上,衆目睽睽的,趙氏哪裡會做有礙她名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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