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她被世子爺盯上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自在

   胡銳說道:“你與棗花坐後一輛,秋娘與青竹過來同我與小姐坐一輛。

   甯蔚瞬間會意胡銳的用意,她這是要看看秋娘幾個的表現,趁機幫她調教下人。

   甯蔚率先登上車,胡銳緊随其後,上來坐到甯蔚身邊。

   青竹與秋娘上車後坐到左右兩邊的矮榻上。

   “徐炎,出發。
”胡銳見青竹與秋娘坐好, 吩咐徐炎出發。

   車子出了甯府,往京兆府方向而去。

   昨兒夜裡,甯蔚在床上輾轉到後半夜才睡着,此刻坐下來,隻想閉眼養神。

   甯蔚對胡銳道:“我睡會,到了叫我。

   青竹見甯蔚的頭靠着車廂的木闆, 車子晃動時很不舒服, 于是問道:“小姐,暗格裡有靠枕嗎?
用靠枕靠着睡,會舒服點。

   胡銳将腿往邊上挪了挪,說道:“打開看看。

   青竹打開暗格往裡看,“有一個。
”說着,青竹将靠枕拿出來,佝着腰塞到甯蔚身後。

   甯蔚覺得舒服了很多,“嗯,這樣很好。
多謝!

   “小姐客氣了,照顧小姐是奴婢份内之事。
”青竹坐回原位。

   甯蔚閉眼養神。

   胡銳看向青竹,問道:“我瞧你是個心細的,之前在誰家府上做事?

   青竹臉色有些蒼白,欠了欠身,緊張的說道:“回先生,奴婢與慧依之前在青蓮巷的趙府伺候柳姨娘。

   我家小姐,不柳姨娘死後,奴婢與慧依被降為粗使丫頭,在府裡做洗衣女, 直到幾日前, 方嬷嬷将奴婢倆帶到牙行。

   聽到青蓮巷趙府,甯蔚睜開眼看向青竹,坐直身問道:“柳姨娘?
趙永青的姨娘?
柳姨娘是你家小姐?

   青竹有些緊張的垂下頭,身子微微發顫,懊惱自己說露嘴,欠身道:“正是,我家小姐被擡入趙府後,奴婢與慧依跟着進了趙府。

   甯蔚與胡銳快速對視一眼,胡銳問道:“柳姨娘死了?

   青竹含淚點點頭,哽咽道:“趙大爺出事後,柳姨娘被關進了柴房。

   黃老太太冤枉柳姨娘,說趙大爺是柳姨娘傷的,将柳姨娘打得遍體是傷。

   後來,趙大爺的傷好了,又将怨氣撒到柳姨娘身上,想着法的折磨柳姨娘,柳姨娘忍受不了趙大爺的折磨,撞死在屋裡。

   胡銳問道:“柳姨娘是如何進趙府的?
趙永青又如何折磨柳姨娘了?

   青竹擡手抹了抹眼角, “回先生,奴婢原來的東家也是商賈人家,在城東開了家鞋莊,賣各式鞋子。

   東家的生意做得不算大,但一家人過得還算殷實。

   有一回小姐……不,柳姨娘”

   青竹說溜嘴了,擡頭不安的看眼甯蔚。

   甯蔚說道:“無妨,你接着說。

   青竹欠身道謝後接着說道:“小姐去鋪子裡尋老爺,被趙大爺看到。

   趙大爺見小姐生得好看,就想将小姐據為己有。

   于是尋人上門去說道,要納小姐為妾。

   老爺與太太自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給人做妾,于是拒絕趙大爺。

   結果,趙大爺先是設局,将老東家的生意毀了,斷了一家人的生計,又讓人将老爺打殘,老爺至今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趙大爺親自上門,用老爺來威脅小姐,小姐沒得法,隻得同意進趙府做妾。

   那夜,趙大爺是在柳姨娘屋裡傷的。

   趙大爺的傷好後,隻要心情不好,便将怨氣撒到柳姨娘身上。

   趙大爺在小姐身上亂啃,用手或者硬物捅柳姨娘的下體。

   想到傷痕累累的柳姨娘,青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柳姨娘過得生不如死,有一回,趙大爺又到柳姨娘的屋裡。

   姨娘在趙大爺動手之前,一頭撞到屋裡的方桌上,當場就撞死了。

   一頭撞到方桌上,何等慘烈?

   趙永青真該死!

   甯蔚聽得胸悶氣短,閉上眼睛穩了穩心神,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過了片刻,才輕聲道:“你也别難過,柳小姐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一切都過去了,往後,你好好的做事,我不會虧待你。

   青竹無比感激的欠身道謝:“多謝小姐。

   甯蔚将身子往後靠了靠,說道:“柳小姐曾是你們的主子,

   改日與慧依一道,去報恩寺給柳小姐做場法事,希望她在那邊一切安好。

   青竹含淚道謝,“是,多謝小姐。

   接下來,甯蔚再無睡意,心裡盡是對趙永青揮不去的恨意。

   馬車停下,徐炎說道:“小姐,到了。

   秋娘與青竹先下車,胡銳見甯蔚臉色不好,問道:“小姐不舒服?

   甯蔚搖搖頭,“還好!
走吧,下車!

   說着,甯蔚起身,彎腰下車。

   胡銳跟在甯蔚身後。

   突然,甯蔚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胡銳,“先生,将趙永青殺了。

   胡銳沒有半點驚訝,反到有幾分欣喜,點點頭道:“好,在下今晚去處理。

   甯蔚點點頭,轉頭下車。

   “小姐,青山過來了。
”徐炎看到青山,轉頭向甯蔚禀告。

   甯蔚對徐炎道:“知道了,将車停好,過來一起用早飯。

   青山走近,朝甯蔚欠身道 :“甯大小姐,已經訂好了雅間,請随小的來。

   棗花小聲嘀咕道:“不是小姐請咱們吃早飯嗎?

   桑葉扯了扯棗花的衣裳,棗花低頭閉嘴。

   甯蔚點頭道:“好,勞煩你帶路。

   青山在前引路,一行人去往二樓,越過排長龍的隊伍。

   青山邊引路邊解釋道:“會仙樓是少有的賣早點的大酒樓,他家生意向來很好,若不提前預訂,很難不排隊。

   棗花乍舌,小聲嘀咕道:“有錢人真多,五兩銀子一位,還有這麼多人!

   胡銳斜一眼棗花,說道:“你這丫頭真看不開,賺錢的目的是為啥?

   棗花以為胡銳問她,轉頭看向胡銳,說道:“賺錢的目的不是讓自己有錢嗎?

   胡銳被棗花逗樂了,接着問道:“那你有錢是為啥?
難道不是讓自己吃得好點穿得好點住得好點?

   棗花搖搖頭,回道:“我的吃的用的穿的都有小姐安排。

   胡銳擡手拍了拍額頭,她錯了,她就不該與一個丫鬟談論這個話題。

   “哦,我忘了,那你賺錢的目的是什麼?
”胡銳反問道。

   棗花脫口說道:“看呀!”

   桑葉接過話來,“她呀,賺錢的目的為了數錢,每晚睡下前,棗花必須數一遍自己的銀子,然後将銀子放到枕頭底下,還要用手摸着才能睡得着。

   棗花轉頭瞪眼桑葉,沉聲道:“你這妮子,你不明白财不露白?

   胡銳忍不住笑了,“你那點碎銀子也叫财?

   棗花不服氣的怼過來,“先生這話就不對了,碎銀子怎麼就不叫财了?

   胡銳連忙說道:“我錯了,碎銀子也叫财。
棗花這丫頭這麼喜歡數錢,小姐不調她到賬房去做事,真是可惜了。

   甯蔚心裡一動,說道;“這個主意不錯。

   幾人說笑着上到二樓,青山将她們帶到一個雅間門口停下來。
“甯大小姐,請。

   甯蔚推門進去,見石景揚側身站在屋裡,正眉眼帶笑的看向門口。

   “來了?
”石景揚見到甯蔚,先開口招呼道。

   門外,棗花正想随甯蔚進屋,被青山攔住。

   胡銳會意,拉着棗花往對面的雅間裡走。
“小姐這邊不需要咱們伺候。
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棗花回頭看眼已經關上的門,“可是……”

   “别可是了,咱們去吃早飯,然後去看熱鬧。

   屋裡,甯蔚剛坐下,青山,青雲,青平三人輪翻往屋裡送吃食。

   石景揚看着用溫帕子淨手的甯蔚道:“想吃點什麼?
有灌湯包,水晶餃,包米果,蟹黃包、鳳爪,蝦餃,要不,一樣來個嘗嘗?

   甯蔚看着滿桌的早點,看得眼花缭亂,聽從了石景揚的建議,點頭道:“好!

   石景揚起身,先夾了個灌湯包放到甯蔚面前的小碗裡,随後又給她夾了一個虎皮鳳爪,一個蝦餃放到邊上的碟子裡。

   見石景揚為自己忙碌,甯蔚忙說道:“石世子,你也吃,我自己來就好。
你這樣忙前忙後的,讓我很惶恐。

   石景揚邊為甯蔚布菜邊說道:“無妨,你慢慢習慣,習慣就好了。
與你為我下廚做面比起來,我做這些,簡直微不足道,所以你不必惶恐。

   石景揚将一碟小菜端到甯蔚面前,看着甯蔚說道:“何況,屋裡隻有咱倆,你也不用不自在。

   甯蔚迎上石景揚的目光,感覺燙眼,慌亂的低下頭,“随你吧,我餓了,先吃了。

   石景揚看眼臉紅耳赤的甯蔚,嘴角往上抿了抿,好心情的說道:“餓了就趕緊吃。

   甯蔚低頭吃了一個灌湯包,碰碰亂跳的心才平靜下來。
擡頭見石景揚還在為她布菜,面前的碟子堆得跟上山似的。

   甯蔚忙說道:“石世子别忙了,太多了,我吃不下這麼多。

   石景揚笑着說道:“無妨,慢慢吃,吃不完還有我呢。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很是暧昧。

   甯蔚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亂跳。

   甯蔚擡頭,偷偷瞄眼石景揚,對方若無其事的低頭吃飯。

   自己太自作多情了,甯蔚鄙視自己一番,低頭專心的吃早飯。

   接下來的時間,甯蔚做到食不言,專注于早飯。

   石景揚見甯蔚放下筷子,将甯蔚面前剩下的一個水晶包與一個麻圓夾到自己碗中。

   擡頭見甯蔚驚訝的看着他,石景揚解釋道:“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費。

   甯蔚想想也是,加之自己并未用碟子直接食用,心也就釋然了。

   石景揚吃飯早飯,用茶水漱口後,看了看鬥櫃上的沙漏,說道:“現在時辰尚早,咱們在此坐坐還是出去走走?

   甯蔚看了看石景揚,問道:“石世子帶帷帽出門了?

   石景揚搖搖頭,“沒有!
怎麼了?
我這張臉生得太好看了?

   石景揚邊說邊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甯蔚笑着接過話來,“原來石世子知道的呀!
與石世子一起招搖過市的逛街,我怕引來别人頻頻側目。

   石景揚笑問道:“這樣不好?

   甯蔚回道:“不是不好,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旁人過于關注,别人的目光會讓我不自在。

   石景揚走向窗前的小桌,“那咱們在這兒喝茶說話。

   甯蔚點點頭,走過去坐到石景揚對面,石景揚揚聲叫人。

   青山應聲進來。

   石景揚吩咐道:“上壺茶!

   青山欠身應下,退出屋子,不一會,青山端着茶進來。

   石景揚接着吩咐道:“去打探一下,看衙門那邊告示貼出來了沒有?

   青山欠身應下,退兩步轉身出了屋子。

   石景揚給甯蔚倒了杯茶。
甯蔚欠身道謝。

   石景揚笑了笑,說道:“阿蔚,咱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我聽說,魏先生在東水碼頭尋庫房,一直未尋到合适的。

   石景揚瞧出甯蔚的不自在,主動将話題轉移。

   果然,甯蔚聽了,瞬間轉移注意力。

   這事是她眼下最憂心的事,眼見江南的糧要到了,這邊的庫房一直沒有敲定,

   甯蔚犯愁的說道:“是,尋了好幾處,都不大滿意,眼看江南的糧要到了。

   甯蔚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擡頭看向石景揚,“石世子怎麼知道魏先生在尋庫房?
胡大夫告訴你的?

   石景揚點點頭,“是,魏先生與胡大夫喝酒閑話時說起這事,朝胡大夫打聽,問他東水碼頭這邊有沒有熟人?

   甯蔚笑笑,說道:“這兩人,果然是一見如故。

   石景揚問道:“上一世,他倆很要好?

   甯蔚點點頭,“是,不是他倆,是他們仨。

   “他們仨,還有誰?
”石景揚問道。

   甯蔚抿了口茶,眉眼帶笑的說道:“還有胡銳。

   石景揚嘴角扯了一下,說道:“到是沒想到,胡銳與他倆能說到一處。

   對了,我在東水碼頭有處五進的宅子,閑置在那裡沒用,你先拿去用。

   甯蔚怎好用他宅子,忙搖頭道:“不用……”

   石景揚不等甯蔚将話說完,開口打斷她的話,“我那宅子閑着也是閑着,你要覺得不好意思白用,算我賃給你,每月收你的租金就是,正好讓我賺點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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