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她被世子爺盯上了

第一百七十章 舊識

   甯蔚迎着甯光焰驚愕的目光,輕輕抿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朝甯光焰笑了笑。

   然後轉身走向錢老夫人,“祖母,咱們走。
悅娘,讓人收拾箱籠……哦,對了, 不用收拾,咱們不帶走甯府的一根紗。

   悅娘說道:“靜安堂,芳菲苑,柳苑的東西都是咱們自己置辦的,可不是甯府的。

   甯蔚說道:“那也不要了,重新置辦新的。

   悅娘曲膝道:“好的,老奴明白, 這就去做吩咐。

   甯蔚接着說道:“喬一, 你去衙門給兄長立戶。

   錢老夫人對甯旭明道:“他叔,宇哥還在貢院考試,不能親自去衙門,你是宇哥兒的叔祖父,又是甯氏一族的族長。
勞煩你跟着去趟衙門,将宇哥兒的戶立好。

   錢老夫人是個果決的人,下了決心,就快刀斬亂麻,将事情迅速了結,省得節外生枝。

   甯旭明點頭應下,“好,那老夫就走一趟。

   甯光焰愣愣的看着扶着錢老夫人離開的甯蔚,久久回不過神來。

   那個默默躲在角落裡,縮手縮腳的妮子,一夜之間,像是換了個人, 讓他覺得無比陌生。

   甯旭财看看離開的甯蔚, 又看看愣怔的甯光焰, 搖頭歎口氣, 對其他人說道:“咱們也走吧。

   其他人跟着離開。

   邵陽見甯光焰傻站在屋子中間,上前提醒道:“老爺,人已經走了。

   甯光焰回過神來,問道:“你看看,那妮子是不是變了?

   邵陽不解,迷茫的看着甯光焰。

   甯光焰瞪邵陽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問你,甯蔚是不是變了?

   邵陽欠身道:“大小姐……”

   甯光焰惡聲惡氣的說道:“哪來的大小姐?
那妮子已經跟老子斷了關系。
從今往後,甯府不在有大小姐與二爺,記住了?

   邵陽連連點頭,戰戰兢兢的回道,“是,小的記住了。

   甯光焰接着問道:“那妮子是不是變了?

   邵陽欠身,恭敬的回道:“小的在外院,很少見到大……甯……甯蔚,小的并不知甯……甯蔚是否有變。

   甯光焰瞪邵陽一眼,沒有再出言責備,擡步往外走。

   邵陽趕忙跟上, 問道:“老爺, 咱們接下來去何處?回衙門嗎?

   甯光焰擡頭看看天色,說道:“不去衙門了,備車,去雙蓮巷。

   “好!
”邵陽欠身應下,轉身去做吩咐。

   另一邊,錢老夫人一臉落寞,她打算為甯宇争取半座宅子的。

   結果,什麼東西也未争取到。

   錢老夫人心裡愧疚極了,出了正堂門,錢老夫人長長的歎口氣,對甯蔚說道:“蔚姐兒,祖母很沒用,對不住你與宇哥兒,什麼也沒給你們争到。

   甯蔚輕輕的捏了捏錢老夫人的手,安慰道:“祖母别難過,錢财不過是身外之物,夠用就行。

   蔚兒與兄長都不在意這些。
況且,蔚兒與兄長有手有腳有腦子,往後可以掙很多銀錢。
咱們自己掙的,用起來更硬氣。

   錢老夫人側頭看着甯蔚,很欣慰,也很心酸,這麼好的蔚姐兒,那孽障卻不知珍惜,有他後悔的一天。

   過了半晌,錢老夫人說道:“祖母手裡還有一間鋪子,一個莊子以及明苑這處宅子。

   等蔚姐兒出閣時,祖母将鋪子與莊子給蔚姐兒作嫁妝,明苑這處宅子,就留給宇哥兒。

   甯蔚笑着挽起錢老夫人的手撒嬌道:“好,兄長與蔚兒有祖母寵愛,很滿足,很幸福。

   祖母,咱們先去明苑,正好,魏先生的母親姜老太太也住在明苑,往後,有人陪你說話了。

   錢老夫人點點頭,“好,咱們去明苑。

   聽到孫女說有她很滿足很幸福的話,錢老夫人落寞的心瞬間被填滿。

   心裡的壞情緒一掃而空,甚至對與孫子孫女一起生活的日子充滿期待。

   甯蔚轉頭對冬卉道:“冬卉姐姐,去看看靜安堂的人都來了沒有?
咱們去明苑。

   冬卉曲膝應下。
“是,奴婢明白。

   一行人回到明苑,魏源事先得了信,帶着人迎到門口。

   甯蔚詫異的看着魏源問道:“魏叔不是去了東水碼頭嗎?

   魏源笑着回道:“接到石世子遞過去的信,在下吩咐萬平在那邊看着,自個兒先回來了。

   魏源說完,見錢老夫人下車,上前欠身見禮,“老夫人好,在下有禮了。
家母本想出來迎老夫人的,這會起風了,家母的身子吹不得風,隻能在屋裡等老夫人,還請老夫人見諒。

   錢老夫人笑着點點頭,“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老身住過來,往後有的是時間與老姐姐說話。

   一行人往會客廳去,錢老夫人問道:“老姐姐這幾日如何?
身子骨好些沒有?

   魏源回道:“多謝老夫人關懷。
家母用了胡大夫的藥,身上輕松了許多。
天氣好時,中午還能出門曬曬太陽。

   沈嬷嬷守在會客廳門口,見錢老夫人到了,先曲膝見禮,然後說道:“咱們老太太正在屋裡等老夫人。

   魏源随口介紹道:“這是家母身邊的人,沈嬷嬷。

   錢老夫人朝沈嬷嬷點點頭。

   沈嬷嬷掀起簾子,甯蔚扶着錢老夫人進屋。

   姜老太太由宋嬷嬷扶着,面帶微笑的看着錢老夫人,招呼道:“老夫人好!
沒能出門迎老夫人,還請老夫人見諒。

   錢老夫人沒有回姜老太太的話,雙眼緊緊的看着姜老太太,怕自己看得不真切,還緊着往前走兩步。

   魏源心裡一緊,趕忙轉頭看一眼沈嬷嬷。

   沈嬷嬷會意,将冬卉等丫鬟帶了下去,隻留下悅娘在錢老夫人身邊。

   姜老太太見錢老夫人的神情,知道遇上故人了,努力想着眼前的人誰?

   甯蔚看看祖母,又看看姜老太太,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的打轉。

   片刻後,錢老夫人試探的叫道:“晴姐姐?

   姜老太太定定的看着錢老夫人,好半天,擡手輕輕地敲敲頭,低頭想了想,嘴裡念叨着:“你是,你是,讓我想想,你是錢主簿家的德美?

   錢老夫人激動得連連點頭,抹着眼角說道:“是我,錢德美。

   姜老太太笑看着錢老夫人說道:“對,錢大小姐。
錢德美。
沒想到,有生之年,咱們還能再見上。

   姜老太太有些激動,全身的血直往上湧,腦子開始嗡嗡作響。

   魏源見母親身子有些晃,趕忙上前扶住,“阿娘,先坐下。

   說完,魏源轉頭對錢老夫人道:“老夫人,對不住了,母親的身子不宜大喜大悲。

   姜老夫人借着魏源手上的力坐下來,朝錢老夫人說道:“老了,不中用了。
德美,你也坐。

   錢老夫人點頭道:“我知道,你趕緊坐下歇歇。

   宋嬷嬷倒上茶後,讓姜老太太喝了口茶。

   甯蔚在錢老夫人的對面坐下來,看看姜老太太,又看看錢老夫人,好奇的問道:“祖母,您們認識?

   錢老夫人擡頭看了看,見下人已經退下,“何止是認識?
晴姐姐是祖母的手帕交,晴姐姐與我,就像現在掌珠與你一樣。
晴姐姐,我以為,這輩子再見不到你了。

   姜老太太苦笑一下,“我也沒想到,這輩子還有回京城的機會。

   魏源見母親的額頭開始出虛汗,用帕子為其擦了擦,勸道:“阿娘,你先回屋歇一歇,等養好精神,再與老夫人慢慢細聊。

   錢老夫人也瞧出姜老太太的臉色不好,關切的說道:“晴姐姐,你先去歇歇。

   姜老太太歉意的說道:“德美,對不住了,我得失陪一陣。

   錢老夫人邊起身邊說道:“無妨的,晴姐姐好好歇歇,身子要緊。
長日方長,咱們有的是時間說話。

   魏源将姜老太太背回起居室,問道:“阿娘,錢老夫人是外祖父屬下的女兒?

   姜老太太點點頭,“是,德美就是我與你提過,太仆寺主簿錢敬齋的女兒。

   你外祖父含冤入獄後,錢主簿為你外祖父多方奔走,因此得罪了人,被人從太仆寺裡擠了出來。
錢家,對咱們有恩。

   魏源說道:“兒子知道了,阿娘先歇歇。

   “好!
”姜老夫人閉上眼休息。

   會客廳裡, 魏源與姜老夫人離開後,甯蔚問道:“祖母,姜老太太是什麼人?
你們怎麼認識?
老太太是京城人?

   錢老夫人看眼剛進來的悅娘,說道:“你到門口守着。

   悅娘曲膝應下,退到門外,随手将門關上。

   錢老夫人見門關上了,才開口道:“這事,得從我父親,你的曾外祖父說起。

   我父親叫錢敬齋,是先皇時期,治平九年的同進士,就職于太仆寺。

   我父親這人,人老實,不善交際,在太仆寺任職的那些年,沒少受同僚排擠。

   直至晴姐姐的父親姜冀封調至太仆寺任太仆寺卿。

   說到這裡,錢老夫人側頭看向甯蔚,解釋道:“姜老太太叫姜亦晴,是姜寺卿的小女兒。

   甯蔚點點頭,表示明白,并沒有開口打斷錢老夫的話。

   錢老夫人抿了口茶,接着說道:“姜寺卿曾任福建路帥司,在福建路任職多年,治平二十四年調至京中。

   姜寺卿務實,他執掌太仆寺期間,很器重你曾外祖父。
你曾外祖父在姜寺卿手下做太仆寺主簿。

   姜寺卿于我父親有知遇之恩。
正因為如此,咱們家與姜家有了往來。

   我就是那時結識晴姐姐的,晴姐姐長我四歲,很照顧我。

   我記得,第一回随母親去姜府作客,是晴姐姐祖母的生辰宴。

   太仆寺卿府是三品大員的府邸,往來的人家多是有官階且官階不低的人家。

   像咱們這樣的人家去赴宴的極少,祖母怎麼與你說呢?

   錢老夫人想着,該如何向甯蔚講述當時的情形。

   甯蔚接過話來,“我明白那種感覺,格格不入,遇上勢利眼的貴人,會遭人對方看不起。

   錢老夫人笑着點點頭,“嗯,就是這樣,那日我就遇上了勢利眼。

   我與阿娘一道去赴宴,那是我第一回去三品大員的人家赴宴。

   到姜府後,晴姐姐的母親讓她帶着我玩。

   我們在花園賞花時,我不小心撞到了靖遠伯府的史大小姐。

   史大小姐得知隻是個主簿的女兒時,不依不饒的要我學狗叫。

   為此,晴姐姐跟史小姐打了起來。
那時的晴姐姐,一身俠氣,猛得很,直打得史小姐向我道歉。

   那些年,晴姐姐就這樣護着我。

   直到後來,姜府出事,晴姐姐的夫家魏府也出了事。

   姜府,魏府死了很多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着晴姐姐了。

   老天有眼,竟讓我再見到晴姐姐。

   錢老夫人幽幽的說着,後面的話,錢老夫人說得很含糊。

   甯蔚腦子裡有很多疑問,見錢老夫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便沒有開口。

   過了一會,錢老夫人側頭看向甯蔚,“蔚姐兒,緣份這東西真是很奇妙,是不是?

   甯蔚點點頭,“是,很奇妙。

   甯蔚想問錢老夫人,當年姜家與魏家出了什麼事,但見祖母的不願多說的樣子。
甯蔚将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魏源敲門進來,欠身道:“老夫人,小姐,午飯已經好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甯蔚道謝:“謝謝魏叔,祖母,咱們先去吃飯。

   錢老夫人站起身來,“好,走吧。

   中飯後,魏源陪着錢老夫人喝了兩盞茶,錢老夫人問道:“晴姐姐得的是什麼病?

   魏源未加隐瞞,直言道:“那此年,家裡出了事,母親憂思成疾,加之居無定所,未及時醫治,拖成舊疾。

   錢老夫人問道:“要緊嗎?
有得治嗎?

   魏源溫言道:“所幸遇到胡大夫,胡大夫說還有得治,畢竟是舊疾,得慢慢養,可能要一兩年的時間。

   錢老夫人松一口氣,連道:“阿彌托佛,隻要有治就好。

   錢老夫人又問了些姜老太太的日常,魏源皆一一作答。

   甯蔚催促道:“祖母,今日先到這裡,已經到午歇的時間了,您老先去午歇,有什麼問題,咱們改日再問,好嗎?

   魏源附和道:“老夫人,先去午歇,一會阿娘醒了,肯定有話與您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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